结婚当晚,老婆的白月光公开在酒吧拍卖自己。
妻子心急如焚,穿着婚纱跑到现场,
花大价钱击败了一众竞争者,
我拉着妻子想回酒店继续进行婚礼,
她却甩开了我的手,一脸埋怨地看着我,
“你没看到那些富婆如狼似虎地盯着他吗?我要是就这么走了,彦礼会被她们侮辱的。”
看着两个人郎情妾意,百般缠绵,
我摘下胸前的花扔在地上。
周沐瑶,我们十年的感情就此落幕。
……
身边的男人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我却假装不理会。
大概过了一个钟头,周沐瑶才从里面出来。
穿过人群,想来牵我的手。
我侧身避开,淡淡的说,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从小就有洁癖,别人碰过的我不要,嫌脏。”
我的话让周沐瑶下不来台,她又羞又恼,
“宋怀星,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气?我刚才是为了给彦礼解围,万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看着她衣衫不整,脸上少女般的娇羞,还有刚才那刺耳的声音,我压下心里的苦涩,嘲讽勾唇:
“我没看出你一点万不得已的样子,反倒乐在其中。”
她闺蜜站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能和我们沐瑶结婚是你的福气,你一个吃软饭的,还挑上了?”
吃软饭?
要不是父母为了救周沐瑶的父亲牺牲了性命,我也不会家破人亡,沦为养子。
父母去世后,留了一大笔遗产,当时我年幼,就让周沐瑶父亲代为保管,直到现在我也没看见那笔钱。
这时,江彦礼从里面走出来,整个人好像被吸干了一样。
他往酒店门口走去:
“给母亲的手术费还不够,我要再去酒吧卖身救母。”
周沐瑶一听满脸焦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江彦礼抱在怀中:
“彦礼你不要这样糟蹋自己,我会心疼的。”
“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我不允许任何女人作践你。”
周沐瑶把他带回酒店的房间。
关门前,她想起婚礼的事,施舍般安抚了我几句:
“彦礼现在情绪不稳定,得有人陪着。”
“我们不差那点时间,等他心情变好了,我们再办一次婚礼。”
新婚之夜,我被赶走,而另一个男人正在履行属于我的职责。
真是讽刺。
周沐瑶,我们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亲手被你毁掉了。
2 2
第二天早上,我去公司找周沐瑶父亲。
他曾说过,结婚以后,就把父母的遗产还给我。
我走进办公室,直奔主题:
“周伯伯,现在可以把父母的遗产给我了吧?”
他瞬间变了脸色:
“什么遗产?现在你已经娶了我女儿,这个财产就当做你的彩礼了。”
原来他打得是这个算盘。
我父母的钱怕是早就被他挪用了,否则他们周氏集团怎么会有今天。
他靠在沙发上,有恃无恐:
“现在遗产在我手上,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让瑶瑶和你离婚,到时候你人财两空,就是个去街上要饭的臭乞丐。”
他不知道,其实我和周沐瑶还没领证。
每一次到民政局门口,她都会被江彦礼以各种理由叫走。
第99次推迟领证时,她满脸歉意:
“彦礼手擦伤了,行动不便,我得去照顾他。”
“好啦,别生气,等婚礼那天我一定给你一个惊喜,然后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一想到昨晚她和江彦礼做的事,我胃里就泛起一阵阵恶心。
我走出公司,把脖子上的项链摘掉,扔进了垃圾桶,那是周沐瑶十五岁时送给我的定情礼物。
这时,手机里传来一段视频。
点开后,画面上是一团雪白。
镜头拉远,我才看清,那是周沐瑶刚在胸口文的情侣文身。
没想到连生病打针,都怕得不得了的周沐瑶,为了江彦礼,居然能忍受剧痛的纹身。
紧接着对面发来了一段语音,江彦礼语气挑衅,
“沐瑶昨晚和我睡觉时,我发现她还是第一次。”
“你这个舔狗,追了她这么多年,连她的身子都没碰过,真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
“你视为女神般的人物,在床上对我言听计从,那滋味别提多爽了。”
他的侮辱像是无数根针扎在我的心脏上。
我终究没忍住,颤抖着手给周沐瑶打去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接听:
“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你又不是一个孩子了,晚上不能自己睡吗?”
“彦礼母亲现在生病了,他心情不好,我陪陪他,帮他排解一下负面情绪而已。”
我冷笑:
“在床上排解的吗?那个情侣纹身是怎么回事?”
她好像被踩中了尾巴,尖叫起来:
“宋怀星你居然监视我!”
“那不过是为了保佑彦礼母亲早日康复才纹的祈福纹身而已,你别小题大做!”
“行了,不跟你说了,等彦礼情绪稳定下来,我就回去陪你。”
电话挂断的滴滴声,一下下敲打着我破碎的心。
周沐瑶,没有机会了。
3 3
我回家收拾行李。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客厅里的笑声。
我推开门,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周沐瑶,正在给江彦礼削苹果,还亲自喂他吃。
仿佛江彦礼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周沐瑶听见声响,才从江彦礼怀里坐起身,郑重向我宣布:
“为了能更好地照顾彦礼,让他早点恢复,我打算让他在家住一段时间。他好了,我也能快点跟你补办婚礼。”
江彦礼赶紧站起来给我鞠躬:
“怀星哥,我不会白吃白住的,我可以在这里当佣人,伺候你和沐瑶。”
周沐瑶一把将他按在沙发上:
“彦礼,你不用低三下四地看他脸色。这个家我说了算。”
“你现在心情不好,应该他来伺候你。”
周沐瑶瞪了我一眼,“这些日子你先去客房睡,彦礼的腰不好,他必须要睡大床。”
主卧里的房是我托人从法国运来的,全世界就这么一张,她却让江彦礼睡。
江彦礼得意地瞥了我一眼,走进卧室,随手拿起床头的玉坠把玩。
我急忙冲进去:
“这个不能动,这是我妈留下的……”
话还没说完,他就松开手,故意把玉坠摔在地上。
我顿时红了眼,攥紧拳头:
“江彦礼!我今天饶不了你!”
突然,一只高跟鞋狠狠踹在我上,我往前扑倒。
玉坠的碎片扎在我的眉骨,眼前一片血红。
周沐瑶却视而不见。
第一时间把江彦礼搂在怀里,怒气冲冲地对我吼道:
“宋怀星你发什么疯?彦礼又不是故意的。他母亲还在住院,你就不能体谅他吗?”
江彦礼赶紧给我道歉:
“对不起,我知道你还再吃那晚的醋。只要你能和沐瑶和好如初,我愿意远走天涯,和我母亲一起自生自灭。”
周沐瑶赶紧拉住他,失望地看着我:
“宋怀星,非要把彦礼逼死才高兴吗?早知道你是这么恶毒的人,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和你结婚。”
我心里一阵苦涩,刚想张口,脸一阵刺痛,鲜血顺着眼睛流了满脸。
周沐瑶这才注意到我的伤口,犹豫了一下,语气生硬道: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我去给你拿创可贴。”
下一秒,江彦礼突然朝门外走去。
“对不起,怀星哥变成这样都是我害的,我不该住在这里。”
“是我打扰你们了,我这就走,去酒吧去跳脱衣舞给妈妈筹钱。”
周沐瑶慌了神,死死抱住他,转头瞪着我:
“差点被你的诡计骗了,我是不会让你赶走彦礼的。”
“破玩意碎就碎了,谁让你不把它保管好的。”
“快点把地上收拾干净,晚上我们还要睡这里。”
她搂着江彦礼转身离开。
我徒劳地用手拢着地上的碎片,心如刀割。
4 4
没过多久,江彦礼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满脸鄙夷:
“都这样了你还赖着不走,真是个贱骨头,你爸妈有你这样的废物儿子,死了也活该。”
我猛地抓住他的衣领,刚要挥拳,周沐瑶冲了进来,厉声喝止我。
“宋怀星,你给我住手!”
江彦礼看见她,立马一脸委屈地说:
“瑶瑶,我刚才想给怀星哥贴一个创可贴,他却骂我是脏东西,让我滚远一点。”
“还说我母亲的病罪有应得,死了也活该。”
他突然跪在我面前,眼泪汪汪。
“怀星哥,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求你不要诅咒我的母亲,好不好?”
周沐瑶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没想到你这么恶毒,我在的时候假装好脾气,趁我不在就这样欺负彦礼。”
“你现在马上磕头道歉,否则别想让我原谅你。”
脸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我任凭血一滴滴打在地板上,没有去擦,只是静静看着周沐瑶:
“我要是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周沐瑶沉下脸,不耐烦地说:
“还敢狡辩,我看你是不见黄河不落泪。”
“既然你死不认错。”她把我的枕头被子扔到杂物间,“以后你就在这睡吧,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错了,再去客房睡。”
我看着她的背影,看到她把江彦礼搂在胸口轻声细语地安危,心如死灰,再没有任何留恋。
半夜,我简单收拾好行李准备开。
刚要出门,主卧里江彦礼忽然惨叫一声。
下一秒,周沐瑶穿着蕾丝睡裙跑出来,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在我头上。
我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周沐瑶,你干什么?”
她提高声音:
“你还装?谁让你把老鼠放在彦礼枕头里的!你想害死他是吗?”
她把我拽进主卧,踩过地上散落的十几个小雨伞,走到江彦礼身边。
江彦礼用笼子抓到了那个老鼠,见我来了,故意把笼子弄开了,让老鼠挠破我本就受伤的脸。
他赶紧假惺惺地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磕头。”
就在跪下的瞬间,他经叫一声,从床底拿出一个人偶,上面被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针。
周沐瑶抢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江彦礼之母。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江彦礼突然失控了,奔着阳台跑过去。
“要是我母亲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不不活了。”
周沐瑶踩过我的手,跑过去死命地抓住江彦礼:
“彦礼,你千万不要想不开,阿姨会没事的,咱们马上去医院看她。”
她满脸厌恶地把人偶扔在我的脸上。
“看看你干的好事!”
“你以为逼走彦礼我就是你的了吗?做梦!我告诉你,婚礼无限延期,直到彦礼原谅你为止!”
她还嫌不解恨,叫进来几个保镖,冷声吩咐:
“把他关进杂物间,再找几百只老鼠扔进去陪他!”
我全身止不住的颤抖,额头上的汗也不断冒出。
一大筐老鼠被倒进房间,我哑着嗓子向周沐瑶求救:
“沐瑶,救救我,这么多老鼠,我会死的!”
可她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别装了,我特地让人找了牙都被拔掉的无毒老鼠,只不过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
“等我和彦礼从医院回来就把你放出来。”
可老鼠尖锐的牙齿分明已经在啃噬着我的身体。
江彦礼站在周沐瑶身后,朝我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揽着周沐瑶的腰和她转身走远。
杂物室的门关上,我绝望地看着天花板,密密麻麻的老鼠疯狂往我身上爬。
我缓缓地闭上双眼,这一别就是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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