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帝国摄政皇后,却被新汗蒙哥指为“女巫”!1252年那场针对她的“皮囊之刑”,背后是拖雷系的绝杀
......
引子
你是否能想象,一个女人,曾是世界上最庞大帝国的“摄政国母”,距离至高无上的女皇仅一步之遥。
然而,仅仅三年后,她却被剥去所有尊严,四肢捆绑,塞进一个肮脏的毛毡皮囊。
1252年的冬天,蒙古高原的冰河上,士兵们抬着这个不断扭动的皮囊。
这起针对帝国前“第一夫人”的“皮囊之刑”,背后隐藏着黄金家族内部最血腥的权力交接,和一场你死我活的宫廷阴谋。
01
「斡兀立·海迷失,你可知罪?」
1252年,漠北,和林皇宫。
新任大汗蒙哥,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坐在他刚刚夺取到手的汗位上。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台阶下,海迷失后被两名士兵粗暴地按在地上。
她身上华贵的丝绸皇后常服早已被撕扯得破碎不堪,头发散乱,曾经那双傲慢地接见法兰西国王使者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疯狂与怨毒。
她不再是那个权倾朝野的监国皇后,她是一个阶下囚。
「罪?」
她嘶哑地笑了起来。
「我唯一的罪,就是小看了你们拖雷家的女人!」
蒙哥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身边的首席大法官,萨满巫师出身的蒙格萨尔,高声宣读了判决:
「海迷失后,你身为先汗遗孀,不思辅佐新汗,反图谋不轨,暗中联络宗王,并使用巫术诅咒大汗!此乃大逆不道!」
「巫术?」
海迷失后猛地抬起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蒙格萨尔没有理会她的辩解,用一种近乎宣判死亡的语调继续说道:
「依黄金家族祖制,贵胄之血,不可溅于草地。大汗仁慈,赐你‘皮囊之刑’。」
02
海迷失的思绪,猛然被拉回到了四年前,1248年的春天。
那一年,她的丈夫,窝阔台的儿子——贵由大汗,在亲征宿敌拔都(术赤之子)的途中暴毙。
消息传来,整个帝国陷入了巨大的权力真空。
而她,斡兀立·海迷失,作为贵由的正妻,按照蒙古的传统和强大的家族势力,顺理成章地接管了帝国,成为了“临朝称制”的监国皇后。
那是她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
但她忘了,她的婆婆脱列哥那皇后,是如何靠铁腕和心计才扶持贵由登基的。
而她,海迷失后,显然没有继承这份政局手腕。
她沉浸在权力带来的迷醉中,整日与萨满巫师们厮混,听信他们的“神谕”来处理国家大事。
当法兰西国王路易九世的使者远道而来,试图寻求结盟时,海迷失后在她的营帐中,极其傲慢地拒绝了。
她以世界女主人的口吻,要求路易九世立刻臣服,否则蒙古的铁蹄将踏平法兰西。
她以为,她就是帝国的化身。她天真地以为,只要她牢牢守住汗位,就能把它传给窝阔台系的其他子孙。
她完全没有察觉到,一张针对她,针对整个窝阔台家族的巨大罗网,正在悄然张开。
03
阴谋的中心,不在海迷失后那座吵闹的宫殿里,而在另一座安静得可怕的营帐中。
营帐的主人,是蒙哥的母亲,拖雷(成吉思汗四子)的遗孀——唆鲁禾帖尼。
在丈夫拖雷早逝后,这位女性独自抚养了四个未来的“皇帝”:蒙哥、忽必烈、旭烈兀和阿里不哥。
当海迷失后在和林享乐时,唆鲁禾帖尼正在冷静地布局。
她看准了帝国最强大的宗王——金帐汗国的拔都,与贵由、海迷失后一系的深刻仇恨。
她立刻派出了最信任的使者,秘密联络拔都。
两位“拖雷系”和“术赤系”的实际掌权者,一个母亲和一个宗王,达成了一个足以颠覆帝国的秘密同盟:废黜窝阔台系,共推拖雷的长子——蒙哥,为新任大汗。
这,就是震惊后世的“拖雷-术赤同盟”。
海迷失后对这场即将到来的政局地震,一无所知。
她还在为自己那软弱的候选人——失烈门(窝阔台之孙)造势,却不知道,帝国的命运,早已在另一张桌子上被决定了。
04
1251年,拔都和唆鲁禾帖尼绕过了在和林的海迷失后政权,强行在他们控制的领地召开了“忽里台”(宗王大会)。
在这场窝阔台系和察合台系宗王大多缺席的大会上,蒙哥被强行推举为大汗。
消息传到和林,海迷失后如遭雷击。
这无异于一场公然的政局变化!
她和她的儿子们,以及窝阔台系的其他王爷们,拒绝承认蒙哥的汗位。
他们知道,一旦蒙哥坐稳了汗位,等待他们的,将是灭顶之灾。
愤怒和恐惧之下,海迷失后做出了她一生中最愚蠢,也是最后的一个决定——武装政局变化。
她和她的党羽们,以“祝贺新汗登基”为名,暗中集结了一支精锐的军队,由失烈门率领,伪装成庆贺的车队,向蒙哥的营地进发。
他们的计划是,在蒙哥庆祝即位的宴会上,发动突然袭击,一举将其刺杀。
庞大的车队扬起遮天蔽日的尘土,杀气隐藏在牛羊和贺礼之中。
海迷失后在她的宫殿里,焦急地等待着那个“捷报”。
然而,她等来的,却是一个让她坠入冰窟的消息。
一个在蒙哥营地附近放马的牧马人,发现了车队在草料下隐藏的武器。
密报,火速送到了蒙哥汗的案头。
蒙哥冷静地设下反包围圈。当失烈门的车队进入伏击圈时,蒙哥的铁骑四面杀出。
窝阔台系的叛军瞬间崩溃,失烈门和所有宗王全部被俘。
冰冷的锁链,立刻锁向了和林的皇宫。
当蒙哥的士兵冲进海迷失后的宫殿时,她的萨满巫师们还在跳着大神。士兵的长刀闪过,萨满的人头滚落在地。
海迷失后被从她的宝座上粗暴地拖拽下来。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奇怪的是,她没有被立刻处死。
她被押进一辆密不透风的囚车,送往了一个未知的营帐。在绝对的黑暗中,她疯狂地思考着对手。
蒙哥?不,那个武夫没有这样的心计。
拔都?他远在西边。
「带她去见‘那个人’。」
囚车外,领头的将领用一种近乎敬畏的语气低声说道。
“那个人”是谁?
海迷失后猛然惊醒,她原以为自己的对手是台面上的宗王们,但现在她才意识到,背后还有一只看不见的手。
这只手,才是真正将她推入深渊的黑手。
囚车猛地停下。
帐帘被掀开,刺骨的寒风灌了进来。海迷失后被士兵像拖死狗一样拖进了帐篷。
她被押跪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
帐内异常安静,只听得见炭火的哔剥声和……一个女人平静的呼吸声。
海迷失后缓缓抬起头,当她看清阴影中那个人的脸时,她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她宁愿面对蒙哥的屠刀,也不愿面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