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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祭祖,所有人都踮着脚尖走路,还意外发现我是三舅姥的贪恋对象......

中元节,外婆去世,我和妈妈回乡祭祖。临行前,爸爸却塞给我一个纸人,纸人上写着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01路越来越荒芜

中元节,外婆去世,我和妈妈回乡祭祖。

临行前,爸爸却塞给我一个纸人,

纸人上写着一句话,

【不要相信任何人。】

01

路越来越荒芜,三个小时的车程后,

我们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山村。

我不禁回想起爸爸递给我纸人时的眼神,似乎在恐惧着什么。

妈妈从未跟我提及过她家里的情况,对于去世的外婆我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

我心中疑惑,望向一旁的妈妈,

而妈妈只是皱紧着眉头,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清明节多雨水,这里的道路又都是泥泞的泥土路,很不好走。

迎接我们的是两个中年男人,

他们很热情,老远就微笑着站在路边迎接我们。

可我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明明是笑着,眼睛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弧度,

他们的五官很平面,好像是画在上面,就像是我口袋里的纸人。

【这就是雅雅吧,都长这么大了啊。】他们很热情地借过我手上的行李,

热情地让我有点心里发毛,我紧张地后退了一步,

【这是大伯和三舅姥。】妈妈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们明明比妈妈还要年长,可看着却十分年轻,

脸上洋溢着的,是不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光泽。

就像是初生的婴儿的肌肤。

我跟着他们进了村,

整个村子很是荒芜萧条,看上去像是许久未曾住过。

阴暗的天空上,黑色的乌鸦盘旋不去,

发出尖锐刺耳的鸣叫声,

显得阴森而又恐怖。

而村民们身着白色的长衣,挺着腰板站在门前,

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我,

就像是盯着某种猎物。

我匆忙低下了头。

低头的瞬间,我的整个头皮轰然炸裂,

大伯和三舅姥竟然是踮着脚在走,

就像是有人贴在他们身后。

不,确切来说,

他们更像是是飘着的。

就像是死人。

02

我有些紧张地抓着妈妈的衣角,

下一秒,三舅佬突然转过头,看向妈妈,【妈妈,她还是走了。】

妈妈震惊地看着三舅佬,随后捂着嘴,痛哭了出来。

妈妈鲜少跟我提起家里的事情,

只是偶尔听到妈妈提过一两句,和外婆的感情很好。

我跟素未谋面的外婆并没有多少感情,但我还是跟着妈妈去了灵堂。

而村民们也跟着进了灵堂。

灵堂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副大红色的棺椁,

灵桌上,放着的是外婆的遗像。

照片中的太奶奶笑得很和蔼,出于晚辈的尊重,我虔诚地跪在地上,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

可就在我低头的时候,头顶上似乎有一股强烈的窥视感。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后背上涌起一股冷汗,一瞬间头皮轰地炸开,

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我的喉咙。

照片中的外婆目光是正视前方的,而她现在的眼睛却向下的,

正直勾勾地看向我。

我吓得跌倒在地,颤颤微微地指着照片,

尖叫声溢出喉咙,

而这时,照片竟恢复了正常。

三舅姥似乎看出了我的异常,焦急地询问我,【雅雅,怎么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见灵堂的角落里,传来咳嗽声。

艰涩难听,像是撕裂的帛锦,

【呃·······呃·······】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灵堂的角落里,

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正死死地盯着我,

他十分瘦削,脸上仅仅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贴着骨头,

那双浑浊的灰白色的眼睛几乎要掉出眼眶,

而他的眼里似乎闪烁着诡异的绿光,

【爷爷,你怎么出来了?】妈妈急忙爬上前,将轮椅上的老人推了过来。

走进了,我才发现,

他正是我的太爷爷。

而太爷爷不是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03

太爷爷的整张脸透着死人的青绿色,脸上的肌肤甚至已经开始腐烂脱落,

密密麻麻蠕动的蛆虫在他脸上爬行着,争先恐后地钻出他的皮肤。

他一靠近,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尸体腐烂的恶臭味。

这绝对不是活人该有的表现。

只见太爷爷缓缓地从宽大的衣袖中伸出手来,手指上的腐肉瞬间就掉在地上,

颤颤微微伸着手指,指着我,

【呃·······呃········】

而这一切,所有的人好像都看不见一般。

妈妈贴近太爷爷的耳边,【爷爷,这是雅雅,是我的女儿。】

这里的一切都太奇怪了,我刚想逃,一双大手就按在我的肩膀上,

是大伯,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个诡异的笑,

【爷爷,你是太想念自己的曾孙女了吧。】

我才发现,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

以我和太爷爷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圆。

太爷爷几乎是不可遏制地颤抖着双手,神情激动地看着我,

【呃·····呃·······呃·······】

整个身人因情绪激动而过分颤抖,连带着轮椅都开始晃动,

太爷爷那双混白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

不像是激动,

更像是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

只见,下一秒,

太爷爷像是拼尽全身力气,用力地向前倒去,

砰!

所有人都尖叫着围了上去,

【爷爷!】

【爸!】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而我清楚地看见,

跌倒在地上的太爷爷,身体里开始渗出一股暗红色的鲜血,

恶心,粘腻。

最让我后颈发凉的是,

跌倒在地上的太爷爷身体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姿势,

头径直旋转180°,倒立在地上,直勾勾地看着我。

周围的人争先恐后地冲上前去,将地上的太爷爷捞了起来。

是捞,不是扶。

因为此刻的太爷爷,更像是屠宰场里码放整齐的肉块。

他们争先恐后地拼接着太爷爷的身体,嘴里念着的,

是我听不懂的语言。

这时,

呼-----

灵堂里所有的蜡烛瞬间熄灭,

整个灵堂陷入了一片漆黑。

后背瞬间涌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整个人僵硬地立在原地。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

有一个无形的人,站在我的身边,吹了一口气。

黑夜中,所有人的身影都定格在原地,

白色的丧服转瞬间变成了鲜红的大红色,长长的衣衫一直拖到地上。

他们目光直视着一个地方,定定的,一动也不动。

突然,就如恐怖片里的慢镜头,

他们以一个极为夸张的姿势,

慢慢地,转过了头。

嘎吱嘎吱,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头径直旋转了一个平面,对着我,

缓缓地笑了,

嘴角的笑容越裂越大,直到耳朵根,

他们缓缓地抬起手臂,

下一秒,猛地向我冲来。

原来,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是一动也不会动的。

我整个人僵硬在原地,恐惧蔓延了我全身,

他们迅速地向我冲来,

尖锐的指甲下一刻就要戳向我的眼睛,

忽然,一双手拍向我的肩膀。

【雅雅,你在干嘛?】

我心有余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苍白,

手里的香猛地掉到了地上,

妈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雅雅,刚才怎么喊你,你都不答应,吓死妈妈了。】

我在向角落望去时,太爷爷已经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三舅姥发现了我的异常,拍了拍我的肩膀,

【赶了一天的路,早点回去休息吧。】

而在我转身的时候,三舅姥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

【夜晚千万不要看窗外。】

我有些惊讶,但三舅姥早就背过了身去。

我颤颤微微地走出灵堂,在跨出台阶的最后一步,

余光之中看见,

灵堂里所有的亲戚都端正地站立着,他们的脊背挺得异常得直,直得有些僵硬。

而他们的脸上,依旧挂着那诡异的笑。

04

我有些害怕地拉了拉妈妈的衣角,这里的一切都太诡异了。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妈妈低头看了看我,目光很是温柔,

【雅雅不要急,等外婆过完头七我们就回去。】

村子里的路很狭窄偏僻,

漆黑的道路上仅仅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光,在忽闪忽闪地跳动着。

四下里,安静极了。

我紧张地拉紧妈妈的衣角,

不安地打量着四周。

突然,一张过分惨白的脸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啊!!!】

我尖叫着转头向后冲去,

却被一双冰凉的手,一把抓住了手腕。

一瞬间,我整个头皮炸裂。

【是娜娜呀,你怎么来了?】

妈妈竟然认识她?

我战战兢兢地回过头,

只见惨白的灯光下,是一张过分瘦削的脸。

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要不是她还开口说了话,

一度怀疑,这是一个将死之人。

娜娜过分漆黑的双眼猛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瞬间寒毛直立。

【这是你大伯的女儿,雅雅比你大五岁,你应该叫她姐姐。】

我颤颤微微地开了口,

【姐·····姐·····】

那双过分冰冷的手并没有从我身上离开,

视线转而落到了妈妈的身上,

【小姨,我带雅雅回去吧,您去灵堂守夜吧。】

【好。】妈妈拍了拍我的背,将我向前一推,【正好,你们姐妹两个联络联络感情。】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娜娜的后面,

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恐怖。

天上密布的黑云突然露出一脚,微弱的月光照了过来。

低下头的那一瞬间,我瞬间瞳孔放大。

娜娜她,竟然没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