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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对嫡姐一见钟情,我被由妻贬为妾,一个月后嫡姐查出不育,当晚他便递我避子药,我:休了我吧!

我嫁到林府才三个月,丈夫林子昂就对我的嫡姐周婉清一见钟情。他冷冷地对我说:“我的正妻只能是婉清!”我被贬为妾室,却只能咬

我嫁到林府才三个月,丈夫林子昂就对我的嫡姐周婉清一见钟情。

他冷冷地对我说:“我的正妻只能是婉清!”

我被贬为妾室,却只能咬牙忍着。

一个月后,府里传出消息,周婉清查出不能生育。

那天夜里,林子昂走进我的院子,递给我一颗药丸:“断嗣药,你吃了。”

我愣了许久,心如死灰:“林子昂,休了我吧!”

01

我嫁到林府才刚满三个月。

那一天,我的丈夫林子昂外出办事,偶然在街上遇到了我的嫡姐。

只不过一眼,他就对嫡姐钟情不已,像是被什么迷住了心神。

没过多久,我就从正妻的身份被贬成了妾室,地位一落千丈。

那个时候,我肚子里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日子过得小心翼翼。

即便如此,我还是强忍着心里的酸楚,挤出笑容去恭贺嫡姐和丈夫的恩爱。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嫡姐端庄地端起茶盏,优雅地喝下了我这个妾室敬上的茶。

虽然失去了丈夫的心,但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总觉得还有点希望。

我安慰自己,只要有这个孩子陪着,未来的日子或许也不会太难熬。

可命运却像跟我作对似的,又一次狠狠给了我一击。

嫡姐嫁进林府才一个月,府里的医大夫就查出她无法生育。

那天晚上,丈夫破天荒地踏进了我住的偏院,脚步沉重。

他一出现,我心底就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林子昂径直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颗药丸,脸色冷得像冰。

我接过药丸,看到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奇怪纹路,像是某种可怕的咒术。

那纹路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整个人都懵了,心跳得像擂鼓。

我强撑着抬起头,眼睛泛红,死死盯着林子昂,想从他脸上找出答案。

我声音发抖地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子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沉着嗓子说:“这是断嗣药,周云舒,这回是你做错了。”

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狠狠刺进我的心,疼得我浑身发冷。

我知道,这断嗣药来自南疆,用蛊虫和巫术炼制,会毁掉女子的生育能力。

这药凶险无比,可林子昂竟然完全不在乎我们的孩子。

我眼眶里泪水打转,忍不住大声喊:“这是你的决定?林子昂,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你真的连我们的孩子都不管了吗?”

我还没说完,嫡姐周婉清突然开口打断了我,声音带着几分悲戚。

她叹息着说:“我也好想当个好母亲,可老天对我太残忍了。”

她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脸色都变了,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

那些不满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全都朝我刺过来。

我眼睁睁看着孩子的父亲如此绝情,心里的绝望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我只能无助地护着肚子,好像这样就能保住我的孩子。

痛苦像海浪一样把我整个人吞没,压得我喘不过气。

林子昂看着我无助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过了好久,他才压下情绪,像是想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我的声音却冷得像死灰一样响起:“林子昂,你休了我吧!”

我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对着他重重磕了个头。

我一字一句地说:“我嫉妒成性、不孝公婆、又无子嗣,犯了三条大错,没脸再做林府的正妻。”

我顿了顿,继续说:“求你开恩,准我离开林府。”

听到我的话,林子昂整个人僵住了,像是被雷劈中。

他盯着我,眼神里满是震惊,像是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他咬牙切齿地问:“你让我……休了你?”

他从没想过,我会主动提出休妻,毕竟他觉得我那么爱他。

我没回答他,只是强撑着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

我走到旁边的木箱前,打开箱子,拿出一份他早就准备好的休书。

我咬破了手指,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染红了指尖。

我迅速在休书上按下血印,然后用力甩到林子昂身上。

我冷笑了一声,说:“不然呢?我得有多贱,才会这样还死赖在你身边?”

看到我眼里的坚定,林子昂突然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

他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紧接着,他眼中燃起怒火,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他上前一步,狠狠捏住我的下巴,怒吼:“你哪来的胆子自请休妻?你以为离了我,还有谁会多看你一眼?”

他声音更狠了:“周云舒,我告诉你,只有我嫌弃你的份,轮不到你在这装清高!”

听到他话里的羞辱,我苦笑了一下,眼里满是悲凉。

我抬头看着他,声音颤抖地问:“所以呢?你非要逼我逆来顺受,眼睁睁看着你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又问:“你就非要逼我去死吗?”

提到孩子,林子昂身子微微一僵,目光下意识滑到我的小腹。

下一秒,他的眼神又变得冰冷刺骨,像刀子一样要刺穿我。

他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地说:“周云舒,你非要用孩子来博同情吗?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就不能学学你姐姐的温柔?”

他双手抱胸,眼神里满是鄙夷,语气里全是嫌弃。

他冷冷地说:“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说,这药你必须吃!”

林子昂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决绝。

他说:“像你这样卑微的人,也配生我的孩子?”

他的话像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响,震得我脑子一片空白。

我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窟,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我的眼神空洞,像失去了灵魂,像是整个人都被抽干了。

记忆一下子拉回到我和林子昂初次相遇的那一刻。

那时候,盛京的元宵节热闹非凡,街上灯火通明,彩灯高挂。

可我家周府却一片死寂,像是被阴霾笼罩。

我跪在爹娘面前,苦苦哀求:“爹,娘,求你们别这样对我!”

我泪流满面,双手紧紧抓着他们的衣角,身子抖得像筛子。

我娘周氏一把甩开我的手,冷冷地说:“哼,周云舒,如果不是你在我肚子里欺负婉清,害她身体虚弱。”

她皱着眉头,眼神里全是责怪和厌恶。

她继续说:“她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病得下不了床?”

周氏双手抱胸,冷哼一声,脸上满是嫌弃。

她说:“现在不过是要你剃了头发,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语气里全是轻蔑。

听到娘的话,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脑子一片眩晕。

我僵硬地跪在地上,感觉自己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我偷偷瞄向旁边的林子昂,他是我丈夫,可此刻却冷得像座冰山。

他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紧紧护着另一个女子。

他的手臂搂着那女子,像是在向我宣告什么。

他那双向来冷淡的眼睛,此刻却对那女子充满了温柔。

那温柔的眼神,像针一样刺进我的眼睛,疼得我喘不过气。

我嘴唇颤抖,苦涩地说:“林子昂……”

我的声音里满是痛苦和不解,像是吞了苦药。

林子昂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鄙夷。

他皱了皱眉,像是觉得我很碍眼。

过了一会儿,他冷笑说:“丈母娘说得没错吧?婉清因为生病掉了头发,你却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她面前炫耀。”

他双手抱胸,语气里满是指责和不满。

他说:“你真以为我们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他轻蔑地笑了笑,眼神里全是嘲讽。

他说:“既然你占了婉清那么多年的福气,也该还回来了,就当是为你犯的错赎罪!”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狠狠碾碎了我的尊严。

我愣住了,心口一阵剧痛,像被无形的手揪住。

我不敢相信地摇头,颤抖着说:“林子昂,你为什么这么想我?我明明才是你的正妻……”

我眼里满是委屈,声音抖得几乎说不出话。

“正妻?”林子昂不耐烦地打断我,眼神更冷了。

他说:“如果不是你当年使手段让我认错了人,我怎么会娶你?”

他的语气冷得像冰,字字刺心。

他握紧拳头,怒气冲冲地说:“更别提让你欺负婉清这么多年!”

他的话像把刀,捅穿了我的心,疼得我几乎站不稳。

我茫然地看着周围,亲人的冷漠,丈夫的背叛,全都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鼻子一酸,闭上眼睛,泪水不受控制地滑下来。

泪水滴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像是我的心碎了一地。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已经死了。

02

周婉清痛苦的呻吟突然响起,打断了林子昂心里的那点异样。

他微微一愣,眼神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他低声吩咐:“快点,不管用什么办法。”

他的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怜悯。

旁边的侍卫恭敬地鞠了个躬,低声说:“得罪了。”

他们眼神里带着无奈,但还是强硬地按住我。

他们用力抓住我的手臂和肩膀,让我动弹不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盛京乃至整个天下的信条,剃发是种耻辱。

只有犯了大罪的人才会被剃头,像是最重的惩罚。

可现在,他们却逼我一个女子承受这种羞辱,简直比死还难受。

我满心绝望地看着林子昂,眼神里满是渴求,希望他能给我一点希望。

可就在下一秒,有人突然朝我头上狠狠一击。

那股冲击力让我头晕目眩,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我狼狈地瘫在地上,模样凄惨得像个乞丐。

我的视线渐渐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层雾。

在模糊的视线里,我隐约看到林子昂慌忙把周婉清护在身后。

他看周婉清的眼神,满是珍视和疼爱,像刀一样刺进我的心。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沉闷的屋顶木梁。

窗外微风吹过,带着凉意,轻轻拂过我的脸。

可后脑的疼痛却那么明显,像针扎一样让我清醒。

我下意识摸了摸头发,才发现头发已经没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喉咙一阵酸涩,像被什么堵住。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我抬头一看,林子昂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冷得像个陌生人。

他说:“婉清的病越来越重,情况很不好。”

我手不自觉地攥紧,看着这个我爱了多年的男人,心里的绝望更深了。

我声音颤抖地问:“你想说什么?”

林子昂抿紧嘴唇,沉默了一会儿,才沉声说:“婉清需要你的心头血救命。”

我的心猛地一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我眼眶发抖地看着他,过了好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些天,你从没把我放在心上,对吗?”

林子昂被我的质问弄得一愣,像是没反应过来。

他有些茫然地说:“你说什么?”

我强忍着泪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愤怒和委屈交织在一起。

我指着自己光秃秃的头顶,大声说:“就因为她一句羡慕,我就被你们逼着剃了头发!”

我声音更大了:“我在盛京的名声全毁了!你有哪怕一刻为我想过吗?”

我的质问传进林子昂耳朵,他看着我的眼神闪过一丝微光。

短暂的沉默后,他冷冷地说:“这些都是你欠她的,周云舒,你凭什么比她过得好?”

他的话像刀子,刺得我心口一阵窒息的痛。

我声音颤抖地问:“所以为了她,你要逼我失去一切,是吗?”

林子昂看着我痛苦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

但他还是压下心里的波动,冷漠地说:“对。”

03

我的脸色一暗,像是被阴影笼罩,心沉到了谷底。

我闭上眼睛,任由泪水在脸上流淌,像断了线的珠子。

林子昂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波澜。

他说:“不过是取点心头血,婉清可是把正妻的位置让给了你。”

他又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不敢相信,像是被雷劈中。

我大声说:“你知不知道,这可能会要了我的命?”

我声音颤抖:“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这一刻,我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满心绝望。

林子昂身子微微一顿,避开我的目光,不再看我。

他冷冷地说:“大夫说了,只取一点不会有大碍,你别这么小题大做。”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脚步坚定得像是要逃离。

我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心里一片荒凉,像被遗弃的沙漠。

在周府的东苑,周婉清躺在床上,被众人围着,像众星捧月。

她一眼就看出林子昂眼里的担忧,心里暗自得意。

但她还是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说:“妹妹还好吗?取心头血听起来就吓人,她还那么年轻,我总觉得对不起她。”

她又问:“子昂,你会怪我吗?”

林子昂眼神微微一动,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没事,你别担心。”

他轻轻拍了拍周婉清的肩膀,温和地说:“我会找盛京最好的大夫,保她没事。”

他顿了顿,又说:“倒是你,婉清,她能为你铺路,这是她的福气,也是她欠你的,所以你别觉得愧疚。”

周婉清听了这话,眼神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装出柔弱的样子。

她扑进林子昂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娇声说:“子昂,你对我真好,我突然好羡慕妹妹,当年如果不是她,陪在你身边的应该是我……”

她说到一半,像是说不下去了,低声哭了起来,身子微微颤抖。

林子昂感受到她的颤抖,心里那点犹豫瞬间变成了慌乱。

他连忙弯腰,用手指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柔声安慰:“等她给了心头血,治好你的病,我就休了她,然后正式娶你。”

厢房外,我原本想敲门的手,听到这话后僵在半空。

林子昂的话像带刺的钩子,隔着门一字一句刺进我心里,疼得我心如刀绞。

我嘴唇颤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自嘲地低语:“原来我在你眼里,只是给周婉清当血引的工具。”

我苦笑了一声,脸色苍白得像纸,毫无血色。

我刚想转身离开,后脑突然一阵剧痛,像潮水一样涌来。

我眼前一黑,昏倒在地,整个人像是坠入了深渊。

等林子昂听到动静出来时,正好看到我倒下的身影。

他心猛地一颤,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想伸手扶我。

可下一秒,他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慌乱变成了冷漠。

过了好久,他才平静地对下人说:“把她送回房间。”

04

在周府的西苑,府医给我把了脉,眉头皱得紧紧的,满脸担忧。

他恭敬地说:“禀告公子,夫人脉象紊乱,像是思虑过重导致的,往后得避免情绪波动,不然病情可能会加重。”

林子昂站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我,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指节都泛白了。

我愣愣地盯着床顶,眼神空洞,像失去了灵魂。

我缓了缓神,收起酸涩的眼神,看向林子昂,声音微弱却倔强:“你要……休了我?”

林子昂眼神一沉,像是被激怒了,眼中迸发出冰冷的寒意。

他冷冷地说:“当初娶你是个错误,我认错了人,现在只是把一切纠正过来,有什么不对?”

我眼眶发热,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来,划过苍白的脸。

我声音颤抖,带着不甘问:“那我们这些年的感情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林子昂紧紧盯着我,眼神冷得像深夜的寒风。

他说:“你我之间不过是你的痴心妄想,何必纠缠这些没用的因果?”

他的话像匕首,狠狠刺进我的心,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用力按住胸口,身子微微颤抖,侧过身大口喘气,不想再看他。

我声音决绝地说:“那你还留在这干什么?”

林子昂沉默了一会儿,把一叠纸扔在我面前。

他冷冷地说:“签了吧。”

我低头一看,眼睛瞪大,震惊和愤怒涌上心头,身子发冷。

那是一份让我供心头血的契约书!

我眼睛猩红地盯着那张纸,声音里满是寒意:“这是什么意思?”

林子昂抬眼看我,眼神深得像藏着秘密。

他淡淡地说:“签了这份契约,我保证整个盛京没人敢欺负你。”

我猛地抬头,额头青筋跳动,眼眶酸得发疼,怒火在胸口烧。

我大声说:“一纸契约就像生死状,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连累周婉清。”

我顿了顿,愤怒地说:“林子昂,你当我蠢到什么地步,才会觉得我会拿命去换这空头承诺?”

我越说越激动,身子颤抖着,质问:“你们想拿就拿,从没考虑过我半分,凭什么觉得我会一次次让你们羞辱?”

05

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断断续续,连不成句。

林子昂看我的眼神复杂,像是藏着什么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才冷笑一声,说:“签不签由不得你,我劝你想想后果。”

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毫不停留。

屋子里安静下来,静得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只有一些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砰砰”作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接下来的几天,林子昂再也没来过我的院子。

我独自坐着马车,慢慢回到自己的偏院。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发现院子里我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我愣在原地,手里的帕子被我攥得紧紧的,心慌得像要炸开。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我转头一看,林子昂正扶着周婉清,慢悠悠地走过来。

看到他们亲密的模样,我心猛地一紧,呼吸都急促起来。

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在这?”

林子昂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语气平静却冷漠:“婉清身体弱,需要我时刻照顾。”

我耳朵里“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脑子一片嗡鸣。

我嘴唇颤抖,低声说:“那我呢?”

我心里委屈极了,明明我才是那个怀着孩子、卧病在床的人。

可他一次都没来看过我,难道我就不需要人照顾吗?

我的失望全落在他眼里,可他只是低头,眼神晦暗。

他沉默了好久,才说:“从今天起,林府的主事权都交给婉清,你我之间不过是个误会,是你占了她的位置。”

他的话冷得像冰,刺得我心口像是被挖掉一块。

我眼里满是痛苦,想说些什么,却被他们的背影打断。

我死死盯着他们走进厢房的身影,痛得像个空壳。

夜深了,偏院沉浸在孤寂的气氛中,安静得让人心慌。

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小腹一阵剧痛,把我从梦里惊醒。

我疼得满头冷汗,眉头皱成一团,喘气都费力。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嘴里发出痛苦的低吟。

我朝院外喊:“来人啊……”

一个下人被吵醒,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干嘛?”

我双手攥紧肚子,声音沙哑地说:“快去告诉公子,我肚子疼得受不了……”

下人冷笑一声,打断我:“疼就忍着,公子说了,你就该吃点苦,别去烦他。”

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声“沙沙”地远去。

我听着那声音,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了,无力地瘫在床上。

我心里一片悲凉,现在他连我的状况都不想听了吗?

我咬牙问:“林子昂,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不甘的情绪在我眼里闪过,我咬牙挣扎着起身。

我尽量不发出声音,怕再惊动别人。

我脚步踉跄地朝院外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找他,我不信他对我真这么无情。

06

在林府的主院,林子昂站在窗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听到外面的动静,他从窗边走开,脸色有些不悦。

周婉清轻声问:“妹妹院子里这么吵,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子昂脸上冷漠,掩下心里的烦躁。

他温和地对周婉清说:“没事,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争宠把戏。”

他又温柔地说:“你才是最重要的。”

周婉清脸颊泛红,娇羞地扑进他怀里。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条缝。

我刚要踏进房间,一抬头,正好看到林子昂低头要吻周婉清的画面。

我扶着门框的手一僵,脑子里一片空白,像被雷劈中。

我脱口而出:“你们在干什么?”

我站在黑暗里,像是被阴影吞没,只有一双红得吓人的眼睛。

我声音颤抖地问:“林子昂,我还是你的妻子,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07

我的声音突兀响起,吓了屋里两人一跳。

周婉清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慌乱地说:“妹妹!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我眼神一暗,心里满是自嘲,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敲门?他们是不是忘了,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我是林子昂明媒正娶的妻子,三书六礼,堂堂正正!

可现在,我却像个外人,连进门都要被责怪。

林子昂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

他迅速移开目光,像是我不值得他多看一秒。

他冷冷地说:“没人教过你什么叫礼数吗?”

听到他话里的鄙夷,我震惊地看向他,像是被冻住。

我说:“我没礼数?你把她带回府,还要逼我看着你们日夜黏在一起?”

我一步步往前走,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说:“我们还没和离,你们就这么明目张胆。”

我声音更大了:“她的礼数,就是勾引自己的妹婿吗?”

听到我对周婉清的指责,林子昂嘴唇抿成一条线。

他眼里像是酝酿着一场风暴,愤怒得几乎要爆发。

他抬手,狠狠掐住我的脖子,力道大得让我喘不过气。

他怒吼:“给婉清道歉!你没资格羞辱她!”

压迫感让我呼吸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在挣扎。

我双手推着他的胸膛,眼里满是绝望的痛苦。

我说:“明明我们以前也是两情相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林子昂动作一僵,像是被我的话刺中了什么。

他下意识松了点力,恼羞成怒地一把推开我。

他转过身,像是要掩饰自己的情绪波动。

他大吼:“滚出去!”

房门在我面前狠狠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我看着紧闭的门,脑海里回荡着他无情的话。

我强忍的泪水再也压不住,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08

第二天,在偏院的院子里。

林子昂走到我面前,语气冷得像冰。

他说:“契约书签好了吗?我没时间跟你耗。”

我微微一愣,这是那天之后他第一次主动来找我。

没想到,他是为了这个,像是只关心周婉清的事。

我低头苦笑,笑里满是自嘲和悲凉。

我说:“我们之间,就只剩下周婉清了吗?”

我又说:“林子昂,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你也会爱一个人。”

我声音低沉:“可你我之间,原来只是虚情假意。”

林子昂被我眼里的悲伤震住,心口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他偏过脸,语气冷硬:“你明白就好。”

他压下心里的异样,呼出一口气。

他说:“如果不是为了婉清,你以为你还有什么价值?”

我身子一僵,屈辱地低下头,像是被当众羞辱。

我牙齿咬得发抖,透出丝丝苦涩。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吩咐人把契约书拿来。

我颤抖着按下手印,声音苦涩:“祝公子如愿以偿!”

林子昂低头看着纸上的鲜红手印,眼神复杂。

他第一次觉得,这红色刺眼得让人心慌。

但他还是接过契约书,塞进袖子,转身要走。

我突然坐直,攥住他的衣角,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期待又害怕:“这些年……你对我有过一点真心吗?”

林子昂愣了一下,眼神迷离,像是陷进了回忆。

那些我和他的过往,像画面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

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透出一丝挣扎。

就在这时,一抹鲜红的裙角从院门外闪过。

他定睛一看,是周婉清,眼神立刻变得冷漠。

他冷冷甩开我的手,决绝地说:“从没有!”

09

听到他斩钉截铁的否认,我的脸瞬间涨红,像是被羞辱得无地自容。

屈辱感像潮水一样涌来,逼得我想把自己埋进地里。

我胸口一阵刺痛,痛得四肢都麻木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那只手像是没了温度。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盯着他离开的背影。

我眼睁睁看着他走出院子,走向另一个女人。

他伸出双臂,温柔地把周婉清抱起,那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

他一次也没回头,像是从没把我放在心上。

周婉清毫不掩饰地看向我,眼神里满是炫耀和嘲讽。

我感觉心被狠狠刺了一下,瘫在椅子上,任泪水流淌。

原来这些年,林子昂从没爱过我……

10

七天后,林府偏院。

林子昂突然推开我厢房的门,门“砰”地一声响,震得我心一跳。

他还没等我反应,冷冷地说:“明天府里办宴会,你跟我一起出席。”

我透过铜镜看着他冷漠的脸,想起这几天被软禁的日子,心酸得厉害。

我苦笑了一声,声音沙哑:“让周婉清跟你去吧,我累了,不想见人。”

林子昂眉头皱成“川”字,冷声说:“这宴会必须你出面,人多眼杂,婉清还不适合抛头露面。”

我愣住,心像是被无形的手揪住,疼得喘不过气。

我猛地扯下头上的假发,扔在地上,发出闷响。

我转头瞪着他,厉声问:“那我呢?我这副模样就适合吗?”

我盯着他,明知答案却固执地问:“她不方便就想到我,林子昂,我在你眼里算什么?你要让我成为盛京的笑柄吗?”

林子昂眼神冰冷,眼底闪过一丝怒气。

他提高声音说:“你靠我生活,有什么资格拒绝!”

我愣住了,震惊地瞪着他,眼中满是失望。

这是他第一次用公子的身份压我,第一次这么对我。

我苦笑了一声,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

我轻声说:“好,我听命。”

11

第二天,林府前院。

整个院子装饰得红绸满挂,像是办喜事一样。

红绸在风中飘动,桂树和梅枝上挂满彩花,喜庆得像个梦。

我看着这布置,心里泛起一丝疑惑,今天是谁要成亲?

我压下心里的猜测,急切地四处张望,低声说:“林子昂在哪……”

可我却撞上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像针一样刺痛我的心。

我慌乱地拢了拢头上的假发,生怕被人看出我没头发。

日晷上的影子慢慢移动,仆人敲响了吉时的铜锣。

锣声清脆,在府里回荡,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迎着光走进来,刺得我眼眶发热。

记忆涌上来,回到我们初遇的那天,他也是这样满身光芒。

可现在,他却让我觉得陌生得像另一个人。

我晃了晃头,想甩掉这奇怪的感觉,提起裙摆想走过去。

可一个身影比我更快,林子昂转身,搀扶着那人走进来。

那人穿着翠绿的凤冠霞帔,华丽得像画中仙子。

我呼吸一滞,心像是被狠狠揪住,疼得喘不过气。

我失措地看着他们朝我走来,脚步像是钉在地上。

周婉清眼睛闪着喜悦,看向林子昂,笑得温柔。

她说:“子昂,你真的请了妹妹来见证我们的婚礼?”

她的话像惊雷,炸得我瞳孔猛缩,眼神空洞。

林子昂淡淡扫了我一眼,眼神冷漠得像看路人。

他温和地哄着周婉清:“不过是想让你开心,婉清高兴就好。”

他的温柔和刚才对我的冷漠,形成鲜明对比。

说完,他们不再看我,朝大堂走去,步伐从容。

我下意识拦住他们,眼中满是愤怒:“这就是你逼我来的原因?让所有人看我的笑话?”

林子昂停下脚步,眼神淡漠,没有一丝波澜。

周婉清脸色瞬间变白,捂着胸口猛咳,像是受了惊吓。

她咳得厉害,身子颤抖,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林子昂急忙推开我,怒吼:“滚开!”

他用力太大,我像断了翅的蝴蝶,狼狈摔在地上。

我不可置信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和痛苦。

我只看到林子昂抱着周婉清离开,红绿交织,刺得我眼睛疼。

我喉咙酸涩,泪水在眼眶打转,眼睛红得吓人。

周围的宾客开始交头接耳,议论声像刀子一样。

有人低声说:“地上那个不是林府新娶的夫人吗?怎么又娶一个?”

另一个人叹息:“这豪门真是薄情啊。”

一个消息灵通的人说:“听说她用下作手段抢了姐姐的婚事,公子娶错了人!”

又有人附和:“原来如此,年纪轻轻就这么算计,太恶毒了!”

林子昂脸色冷峻,目光如剑扫过众人,院子瞬间安静。

他温柔地牵起周婉清的手,眼神里满是深情。

他大声说:“从今以后,林府的正妻,只有周氏——周婉清!”

12

他的话一出,众人朝我看过来,眼神里满是好奇和嘲笑。

林子昂的话让我脸上的血色全无,苍白得像张纸。

被羞辱的画面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刺得我心痛。

我却顾不上这些,只是死死盯着林子昂,眼中满是不甘。

我紧握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让我保持清醒。

我说:“她是你的正妻,那我呢?我算什么?”

林子昂偏过头,不敢看我的眼睛,像是在躲避什么。

司仪念完婚书,庄重的声音在大堂里回荡。

林子昂和周婉清拜完天地,完成了这讽刺的仪式。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周婉清,像抱着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他打算回主院,完成婚礼的最后一步。

我慌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说:“你就这么扔下我,让我面对这些议论?”

林子昂低头看我,眼神淡漠,没有一丝波澜。

他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攥着他的手更用力,声音里满是哀求:“那我呢?我跟你也没关系吗?”

他眉头皱紧,眼中闪过不悦:“听不懂吗?我爱的只有婉清。”

他用力甩开我的手,动作粗暴得让我站不稳。

我头上的假发被甩掉,露出光秃秃的头。

众人看到我光头,像是看到罪犯,纷纷嘲笑出声。

笑声刺耳,在空气中肆意蔓延,像是刀子割我。

林子昂脸色一僵,心口像是被重锤击中。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既然你这么在意我和你姐姐的婚事,就由你来跪在院子里祈福。”

说完,他朝侍卫使了个眼色,抱着周婉清走了。

我被侍卫按着,狼狽地跪在院中,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我又羞又恼,只能用手遮住脸,试图挡住那些目光。

13

深夜,偏院的厢房里。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双腿僵硬地抱着,像是失去了灵魂。

我眼神空洞,听着院外仆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那些声音虽小,却像针一样刺进我耳朵。

宴会的事不过半天,就传遍了整个盛京。

满城的人都在说我觊觎姐夫,用手段抢婚的小人。

甚至有酒楼把我掉假发的窘态编成笑话,四处传播。

大家都骂我是活该,说我跪在院中祈福是报应。

而林子昂和周婉清却被祝福,说他们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从来没人关心过我的感受,从前如此,现在也是。

这时,林子昂推门进来,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他一进来,就被我身上死寂的气息震了一下。

他走上前,关上窗子,像是要挡住外面的议论。

他柔声说:“我知道你怨我因为婚宴的事,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答应。”

我冷笑一声,笑里满是苦涩,像是听到了笑话。

我缓缓抬头,看向他,眼睛凹陷,脸色苍白如纸。

我说:“林子昂,你总是这样,先伤害我,再给点甜头。”

我又问:“这次,你又想从我这拿走什么?”

林子昂对上我的眼睛,心底涌起一股不安。

他转开视线,假装平静地说:“那是婉清唯一的心愿,我没法拒绝。”

我以为自己已经流不出泪了,可他的话又让我眼眶湿润。

我说:“那我呢?”

无望的情绪在我心里蔓延,像是要把我撕碎。

我盯着他,眼神渐渐熄灭,像失去了光。

我说:“你逼我参加婚宴,当众宣布周婉清是正妻,就是要让全盛京看我的笑话吗?”

我声音更大:“林子昂,你到底有没有心?”

林子昂看着我声嘶力竭的样子,心口一阵莫名的痛。

他低头,逼自己压下那异样的感觉。

他想解释,可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说出话。

这时,侍卫突然急匆匆地喊:“禀告公子,周大小姐病情失控,大夫说必须立刻取心头血!”

14

林子昂一听,脸色大变,像是吓得魂飞魄散。

他反应过来后,强硬地拉着我往外跑,力道大得吓人。

我挣扎着喊:“你干什么?”

林子昂脸色阴沉,语气严厉:“婉清病重,必须马上取心头血!”

我呆呆地看着他急切的身影,心像是被刀割了一样。

果然,能让他慌乱的,永远只有周婉清一个人。

我使劲喊:“我不去!”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用尽全力挣扎。

我跪了两个时辰,膝盖疼得像针扎,可心里的痛更难忍。

我狼狈摔在地上,换来他厌恶的一瞥。

他眼神锋利,像要刺穿我,语气冷得像冰。

他说:“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嫉妒?”

他又说:“周云舒,不管你怎么装,这血你必须给!”

他冷冷地补充:“你没资格反抗!”

说完,他用力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毫不怜惜。

他没注意到,我眼里的光在他说这话时彻底碎了。

我任由他拉着我,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到了主院的偏房,府医照例给我把了脉。

他恭敬地说:“禀告公子,夫人脉象紊乱,暂时看不出原因。”

他又说:“但依我看,夫人现在不适合取心头血,怕伤了身体。”

我没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林子昂,眼神平静得像死水。

林子昂眼神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被他掩盖。

他猛地把我按在身边,语气沉重:“不行!婉清等不了,现在就取血!”

我愣在原地,尽管早有准备,还是被他的话刺得生疼。

我嘴唇颤抖,问:“为了周婉清,你真的一点不在乎我的死活?”

我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手,可他以为我要逃,狠狠按住我。

他冰冷的手指落在我的脖子,像刀子一样刺骨。

绝望和悲哀在我心里蔓延,像是吞噬了一切。

他说:“你已经签了契约,没资格拒绝!”

我瞳孔猛缩,眼里满是凄凉,像坠入了深渊。

我问:“即使代价是我的命?”

林子昂手指微颤,眼神深得像墨,像是藏着怒气。

他怒吼:“我说多少次,只是取点血,不会死!”

他又说:“周云舒,你用这种威胁,只会让我更恶心!”

听到他的怒斥,我的心像是彻底死去,毫无生气。

我静静地坐着,像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林子昂转身对下人冷冷说:“按大夫的要求准备,尽快!”

15

在床榻上,我空洞地盯着胸口,任由匕首刺进去。

明明吃了麻药,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

我呼吸急促,头晕目眩,胸口像被撕裂了一样。

我固执地盯着大夫的动作,视线随着光线渐渐模糊。

林子昂绝情的话在我耳边回荡,像是永远停不下来。

我以为经历了这么多羞辱,我的心早就死了。

可他的每句话,还是像虫子一样啃噬我的心。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湿冷得像冰。

我再也撑不住这剧痛,意识渐渐模糊。

隐约中,我听到大夫惊慌地喊:“不好了,夫人身体有异,这血不能取了!”

我想睁开眼睛,却被巨大的痛苦吞没。

我费力地动了动手指,嘶哑地喊:“林子昂……”

还没说完,另一个声音盖过了我:“公子说了,周大小姐还在等着,这血必须取,不用管夫人死活!”

16

听到这话,我心慌得像是窒息了。

匕首刺入的剧痛,和被漠视的打击,双重痛苦淹没了我。

我像个没有灵魂的空壳,脑海里只有那句“不用管她死活”。

为什么我又回到了这种无人问津的地步?

连我的命,都能被他们随意践踏,像蝼蚁一样。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沙哑地低语,像是问自己。

可回应我的,只有匕首抽离时带出的刺目血光。

那一刻,我全身的神经都像是冻住了,冰冷僵硬。

痛,真的好痛,痛得我分不清是身体还是心更痛。

有那么一刻,我想就这样死去,也好过受这屈辱。

在我意识彻底模糊前,那句“不用管她死活”还在耳边回响。

17

七天后,林府偏院。

我从昏迷中醒来,空气里还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我稍稍一动,胸口就传来刺骨的痛,疼得我冒冷汗。

我艰难地喘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力。

从取了心头血那天起,我就再也没见过林子昂。

我爹娘整天围着周婉清转,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

我麻木地靠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虚空,毫无焦点。

突然,房门被猛地推开,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我偏头一看,周婉清满脸笑意地站在门口,像个胜利者。

我收回视线,声音沙哑地问:“你来干什么?”

周婉清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冷冷地打量着我。

她说:“当然是怕妹妹太孤单,特意来陪你解闷。”

她说着,又上下扫了我狼狈的样子,眼神里满是嚣张。

她冷笑:“妹妹,你也看到了,林子昂在乎的是我。”

她又说:“你对我已经没用了,不如识趣点,自请离开,也好成全我们!”

她眼里的得意刺痛了我的心,像刀子一样。

这些年,周婉清总在我面前装得温柔,背地里却判若两人。

可就是这样的女人,却被林子昂放在心尖上。

我心里一阵苦涩,咬紧嘴唇,嘴里满是血腥味。

我逼自己冷静,说:“我知道他心里没我,那又怎样?”

我说:“我们还没和离,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周婉清最在意名分,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扭曲。

她说:“别装了!你现在死赖着不走,不就是还存着幻想?”

她又说:“你以为林子昂会舍不得你?”

她冷笑:“周云舒,你能不能要点脸!”

我皱紧眉头,看着她熟悉的表情,觉得无比讽刺。

我说:“既然他爱的是你,你还怕什么?”

我又问:“难道你的感情,不过是你算计来的?”

话音刚落,房门再次被推开,林子昂站在门口。

他听到了我的话,毫不犹豫地走上前,把周婉清护在身后。

他脸色阴沉地看着我,说:“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恶毒?”

他怒吼:“有什么阴谋,冲我来!”

他瞪着我,眼神像火:“别让我再发现你背后搞这些小动作!”

看到他毫不犹豫地护着周婉清,我的心像是被撕裂。

我咬紧嘴唇,忍着鼻子的酸涩,声音颤抖:“阴谋?林子昂,这么多年,你真的了解我吗?”

我盯着他,又问:“或者说,你真的了解她吗?”

林子昂听到我质疑周婉清,脸色更难看了。

他皱眉,语气强硬:“婉清是什么人,我当然清楚!不用你多嘴!”

18

听到他的话,我的脸色白得像纸,像是被抽干了血。

我呆呆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熟悉的人如此陌生。

我喃喃重复:“外人……?”

我们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年,到最后却只剩“外人”二字。

我浑身冷得像结了冰,每个毛孔都透着寒意。

我胸口疼得发抖,像被无形的手揪住。

我视线里,只有林子昂护着周婉清的画面。

那画面像针一样,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眼里的光一点点散去,像快熄灭的烛火。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他们所谓的深情。

可我心里清楚,我和林子昂,早已是陌路人。

深夜,林府主院。

周婉清看着林子昂心神不定的样子,眼神微微一颤。

她柔声说:“子昂,我没事。如果你真担心妹妹,就去看看她吧……”

林子昂回过神,脸上露出宠溺的笑。

他轻轻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温和地说:“别说傻话,我只是累了。”

周婉清试探着问:“子昂,现在我们已经成亲,血也取了,你什么时候跟妹妹和离,让我做真正的正妻?”

她话刚说完,林子昂猛地站起身,像是被触到逆鳞。

他声音大得吓人:“和离的事不用急!”

他深吸一口气,缓和语气:“婉清,你身体弱,先休息吧。”

说完,他转身要走,背影透着慌乱。

周婉清看着他的背影,脸色沉了下来。

她手在袖子里攥紧,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她心想:“难道林子昂真的喜欢上了周云舒?”

她眼神闪过一丝狠厉,手重重拍在桌上,发出“砰”的响声。

19

在林府花园里,我正慢慢走着,突然周婉清挡在我面前。

我冷冷地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婉清往前一步,半隐在树影里,脸上满是恶意。

她冷笑:“妹妹,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取血对你来说差点要了命?”

我本不想理她,听到这话,愣住了,像是被冻住。

我盯着她,眼中满是震惊,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周婉清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凑近我耳边。

她一字一句地说:“当然是因为,你怀了孩子。”

她说着,手轻轻放在我的小腹上,像是挑衅。

她又说:“可惜,这孩子好像不被他爹待见。”

她的话像雷劈中我,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摸着肚子,感受到一丝生命的跳动。

可她接下来的话,让我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我心想:“所以,林子昂早就知道……”

我想起取血那天他说的话,心如刀绞。

我眼里渐渐模糊,泪水止不住地流。

他不在乎我,更别说这个未出世的孩子。

就在这时,周婉清突然尖叫,打破了我的思绪。

我回过神,听到她低语:“妹妹,不如我再帮你一把,让你彻底死心。”

话音刚落,我被一股大力拉住,狠狠推向周婉清。

我又惊又怒,大喊:“周婉清,你疯了吗?”

那力道大得我挣脱不开,只能小心护着肚子。

就在我们拉扯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

周婉清脸色瞬间变白,喊:“子昂,救我,妹妹像是疯了!”

林子昂脸色一沉,想都没想,一脚踢向我。

我躲闪不及,朝假山撞去,慌乱中侧身护住肚子。

结果我摔进了莲池,冰冷的水瞬间淹没我。

林子昂看都没看我,只顾着护周婉清,脸上满是担忧。

我望着他,视线被水汽模糊,像是蒙了层雾。

好不容易看到他朝我看过来,却听到他严厉的责骂。

他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能动婉清,你听不懂吗?”

他又说:“你这恶毒的女人,我一想到跟你同在一张婚书上,就觉得恶心!”

20

我想求救的话全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我愣愣地看着他抱着周婉清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

四周空无一人,安静得让人心慌。

我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

明明呼吸越来越难,我却像没反应一样。

我心想:“周云舒,你还在期待什么呢?”

再次醒来,我又回到了冷清的偏院。

这次,床边守着的是林子昂,像是等了很久。

他下巴长出青茬,脸色憔悴,像是没睡好。

我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直到他开口。

他问:“你……还好吗?”

他一问,我这些天的委屈全涌上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连忙偏头,不想让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可他接下来的话,让我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说:“你不该为难婉清。”

我再也忍不住,泪水决堤,大声哭喊:“婉清,又是婉清!”

我喊:“林子昂,我什么时候为难她了?不是她一直在为难我吗?”

林子昂眼神深邃,像是藏着复杂的情绪。

他刚要说话,门外传来微弱的哭声。

周婉清站在门口,痛苦地说:“原来妹妹还是像以前那样讨厌我。”

她说:“我不能生孩子,是因为救你留下的病根。”

她又说:“女人不能生育,在这世道本来就艰难,你再讨厌我,也不该拿这个羞辱我。”

她泪流满面:“你说要跟子昂生儿育女,子孙满堂,我听着也心痛啊!”

她扬起泪脸,哭得更厉害,像是受尽了委屈。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她会这么撒谎。

我慌乱地看向林子昂,声音带哭腔:“不是这样的!”

我娘突然闯进来,怒气冲冲地骂:“闭嘴!周云舒,你嘴里还有几分真话?”

她向来端庄,此刻却满眼恨意,脸色阴沉得吓人。

她恶狠狠瞪着我:“你从小就恶劣粗鄙,现在更是狠毒!”

她越说越激动,双手握拳:“老天不公,为什么受苦的不是你这逆女!”

她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冷笑一声。

她说:“既然你这么羞辱你姐姐,就让你也尝尝被人戳脊梁的滋味!”

她转头对林子昂笑:“贤婿,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

林子昂视线落在周婉清脸上,她低着头,睫毛轻颤。

他掌心攥紧,心底一阵莫名慌乱。

但他只是静静站着,看着我娘把一颗药丸放我面前。

药丸上的奇怪纹路,在灯光下刺得我眼睛疼。

我慌了神,强睁着泛红的眼睛,盯着林子昂。

我声音颤抖:“这是什么意思?”

他沉默许久,哑着嗓子说:“断嗣药,周云舒,这次是你错了。”

他的话让我如坠冰窟,浑身冰冷。

21

这断嗣药用蛊虫和巫术,会毁掉我的生育能力。

这药凶险无比,他竟然真的不在乎我们的孩子。

我眼眶满泪,大喊:“这是你的决定?林子昂,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绝情?你真不管我……”

话没说完,周婉清打断我,叹息:“我也想当个好母亲,可这世道对我太残忍了。”

她这话一出,屋里人脸色都变了,目光全朝我刺来。

我看着孩子的父亲如此无情,心里痛苦得像要炸开。

我无助地护着肚子,像这样就能保住孩子。

痛苦像潮水一样,裹挟着我,压得我喘不过气。

林子昂看着我无助的样子,眼神闪过一丝悲痛。

他沉默许久,像是想说什么。

可我空洞的声音先响起:“林子昂,你休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