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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坐牢的第十年,男友爱上了受害人家属,甚至为了她开直播跑到我家楼下,逼我用余生为她赎罪

我爸因为杀人坐牢的第十年,我费尽心思躲避隐藏的这段过去突然被人挖了出来。我的男友宋程带着当初的受害人家属堵在了我公司门口

我爸因为杀人坐牢的第十年,

我费尽心思躲避隐藏的这段过去突然被人挖了出来。

我的男友宋程带着当初的受害人家属堵在了我公司门口。

他握着话筒一板一眼地问我:

“乔小姐,您是否知道十年前林大海曾杀过人?”

“被害者的女儿因为幼年丧父,童年凄惨。”

“乔小姐您作为林大海的直系亲属,对当初林大海的所作所为是否应该负有部分责任义务?”

他的表情是这样公正坦然,只留我一个人在闪光灯下接受旁人目光的凌迟。

采访视频被顶上热搜一个月后。

宋程跪在我母亲的墓园门口,颤抖着声音忏悔:

“乔荞,对不起,我不是人。”

“你原谅我好不好?”

可墓碑不会说话。

他永远都等不到他想要的原谅。

1

我是满心欢喜跑下楼奔向宋程的。

手里还拿着我中午午休时特地出去买的眼镜。

前几天,就是因为我翻身时压坏了他的一副眼镜。

所以我们已经冷战了整整三天。

可等我走出公司大门,一支收音麦就伸到了我面前。

宋程平静得像是在跟我讨论今天晚上要吃什么菜。

“乔小姐,林大海是你的父亲吧?”

“还有两天就是林大海犯下凶案的十周年整,请问乔小姐,你作为林大海的直系亲属,对当初林大海的所作所为是否应该负有部分责任义务?”

他的话像是一枚炮弹在我头顶猛地炸开。

炸得刚刚还满心欢喜的我眼冒金星,心慌手抖。

我不想被人看笑话,强笑着去拉他的手:

“宋程,你在说什么?你不要这样,有什么事我们回去——”

他后退一步避开我,依旧不肯放过我,

“乔小姐,当初的受害人家属林婷沫十年来一直生活在阴影中走不出来。”

“请问你会考虑给她道歉并进行补偿吗?”

我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林婷沫?

这是宋程实验室里的小师妹。

十年前,林大海杀掉的居然就是她爸爸。

可为什么,之前宋程不告诉我呢?

而是选择在大庭广众下揭破这件事。

林婷沫从宋程背后走出来,眼睛里带着明显的恨意和痛苦:

“乔荞姐,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姐姐,可我没想到这些年害我这么痛苦的人居然是你!”

宋程平静的脸色终于变了,变成了心疼。

只是不是对着我,而是对着哭到浑身颤抖的林婷沫。

他靠近林婷沫,把她揽在怀里动作轻柔地一下下拍着她的肩膀。

两人像极了缱绻温柔的小情侣。

我恍惚了一瞬间。

原来,每次宋程都是这样安抚精神不稳定的林婷沫么。

自从半年前林婷沫考到了宋程的实验室里。

她的名字就常常插在我和宋程之间。

深夜值班的时候,抑郁症犯了,打电话给宋程,他去哄。

周末约会时,林婷沫实验出了差错,崩溃地发信息给宋程,他去哄。

林婷沫在外面和别人起了冲突,给宋程打电话,还是他去哄。

每一次,宋程的理由都是:

“乔荞,我没办法,抑郁症是会死人的,你没看见小沫往自己手上割的样子。”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乔荞,你最善良了,对吗?”

他的话坦坦荡荡,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在小肚鸡肠。

可他不知道他说这话时,有好几次甚至都没发现自己穿错了鞋。

或许从那时起,我就感觉到了,我和宋程在越走越远。

只是我从没想到,宋程会带着林婷沫挖出我企图杀死在过去的记忆。

那段曾经我缩在他怀里痛苦描述的记忆。

被他用来再次杀死我。

他冠冕堂皇,高高在上:

“乔荞,做人不能这样,是你们家造成了小沫的苦难。”

“你应该负责。”

我荒谬地笑了一声,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负责?我负什么责?”

“人是我杀的吗?”

我难道不也是那场灾难中的受害者么?

可话还没说完,一阵剧烈的疼痛就在我脸上蔓延开。

我偏着头保持着被扇巴掌的姿势,口腔里是浓重的血腥味。

宋程的声音有些低,却掷地有声:

“乔荞,是你太过分了。”

我舔了舔破皮的嘴角,转头有些木然地看向宋程。

他打人的那只手有些抖,在我的注视下缓缓背在了身后。

我突兀地笑了出来,眼泪却大颗大颗落下来。

宋程眼神闪烁了一瞬间,伸出手想帮我擦眼泪。

我后退一步,任由他抬起的手尴尬地顿在半空中:

“宋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很了不起啊?”

宋程皱眉:“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宋程,你和林婷沫还挺配的。”

2

那天,宋程脸色难看地带着林婷沫走了。

而我则带着左脸的巴掌印迎接公司同事一波又一波的询问。

我哭了一整个晚上,直到清晨睁开红肿的眼睛。

才发现,宋程把昨天在公司门口诘问我的视频上传到了账号。

视频的标题很是吸睛:

“杀人犯的女儿是否应该对被害人家属负责?”

宋程是一个有着三百万粉丝的博主。

这个视频一出,热度就开始飙升。

在我看到的时候,点赞量已经超过了几十万。

而视频里,我的脸全程没有打码。

评论里的恶意几乎要冲破屏幕砸到我脸上来。

我抖着手给宋程打电话。

一个,两个,十个。

他都没有接。

直到第七十九个电话,他的信息姗姗来迟。

“乔荞,小沫还是想和你聊一聊。”

“昨天晚上她又割腕了,你就当救她一命,跟她好好说清楚。”

我跪坐在地板上,久久没有动。

几分钟后,那边加了筹码:

“只要你来,视频我马上删掉。”

我答应了。

有些事情本来就应该说清楚。

这些年,我蒙着头像鸵鸟一样一直逃,想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可有些事总是避无可避。

更何况,我也有事情要跟宋程说清楚。

比如说,分手。

宋程和我约了十点,他说他来接我。

我没有拒绝。

可那天,直到下午一点,他才打来电话。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迟到。

就像他也没有问我为什么戴着口罩和帽子像做贼一样全副武装。

我本想趁这个机会和他彻底摊牌提分手。

可刚一上车,宋程的电话就响了。

他一秒都没有耽搁地接起电话。

“小沫,怎么了?我们马上就到了。”

“保温杯里给你装了水,你包里还给你放了巧克力,你吃点甜的,说不定心情就会好一点。”

十五分钟车程,我听他哄了林婷沫十四分钟。

最后,他还要轻声对电话那头说:

“小沫,别害怕,有我在呢。”

挂断电话后,宋程好像才发现我还在。

他愣了一瞬间,随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跟我解释:

“乔荞,你别误会,小沫最近还在郁期。”

我平静地看向宋程,“我没有误会。”

宋程笑了,想说什么。

我继续说:“宋程,我们分手吧。”

宋程的笑僵在了脸上,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泛白。

“乔荞,你生气了?因为我帮小沫去找找你?”

“还是说因为那条视频?”

“要不然就是因为我刚刚和小沫打电话?”

我很累,脑子里被蒙了一层永远不会散去的雾。

可饶是这样,在听到宋程的话后,我还是扯着唇无声笑了一声。

你看,他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懂。

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宋程还在跟我掰扯我提分手的原因。

说到面红耳赤,脸色铁青。

我只说了一句话:

“林婷沫还在等你,她状态不好。”

宋程如梦初醒地拿起从刚刚起一直在振动的手机,

边接电话边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小沫,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马上就到,你别哭……”

我平静地跟在宋程身后,听他专注又温柔地哄了一路林婷沫。

推开包厢门之前,宋程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他转头看着我,认真地说:

“小沫的状态真的不好,她要是做了什么,你多体谅。”

说完,他吐了一口气,强调地说:

“是你爸爸毁了她的家庭,你欠她的。”

我懒得说一个字,示意他开门。

可下一秒,一只手就按上了我的背,

像是生怕我反悔一样把我重重推进了包厢。

3

无数的镜头对准我。

闪光灯刺得我睁不开眼,我的帽子被人打翻在地上。

有人从身后狠狠推了我一把,我踉跄着往前跌了几步,差点跪在地上。

包厢里坐满了人,而正中央的椅子上,林婷沫静静地看着我。

她的脸色苍白,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隐约还能看见渗出的血迹。

“乔荞姐。”

她轻声叫我的名字,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

“你终于来了。”

我站在原地,后退几步,转身想走。

可宋程缓缓合上了门,并且反手握着门把手靠在了门缝上。

包厢里的摄像机、手机、录音笔全部对准我,

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一场审判,而我是唯一的罪人。

林婷沫慢慢站起身,朝我走来,

“乔荞姐,我恨了你十年。”

“你爸爸杀了我爸爸,让我从小就寄人篱下。”

“你知道这十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下一秒,

“啪!”

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的脸被打偏过去,嘴里瞬间弥漫起血腥味。

包厢里一片哗然,

闪光灯疯狂闪烁,像是吸血的蚂蟥终于等到了新鲜的血肉。

林婷沫盯着我,眼眶通红:

“这一巴掌,是替我爸打的。”

我咽下嘴里的血,缓缓抬头看她,声音嘶哑:

“当年的事——”

她没有听,抬起手,

“啪!”

第二记耳光落下,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可我还是看清了她的表情,

她在笑。

眼中带着些许疯狂和得意。

“乔荞姐,”她轻声说,

“你一个杀人犯的女儿怎么配过得这么岁月静好的?”

“你这种人应该烂到泥堆里发臭才对啊。”

我死死咬着嘴唇,冷静下来说:

“当年死的不止是你爸,而且明明是你爸酒后挑衅——”

林婷沫的手再次抬起来,可这一次,她没有打下来。

她只是看着我,忽然笑了。

“乔荞姐,你知道吗?”她凑近我,声音轻得像耳语,

“我今天叫你来,是宋程学长的主意。”

“他说让我彻底出个气。”

“乔荞姐,要不你跪下给我磕十个头,我就考虑原谅你。”

我有些错愕,还在竭力解释的话语顿时堵在了嗓子里。

宋程?

我缓缓转头,看向靠在门上的男人。

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婷沫忽然伸手,攥住我的手腕,声音甜到发腻:

“乔荞姐,宋程学长说既然我生不如死,那也要让你感同身受,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包厢里的闪光灯还在疯狂闪烁。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竟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宋程。

宋程总以为我答应他交往是因为他给我送了三个月早餐。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早在他认识我的时候就认识了他。

那时,学校里的橘猫差点被一辆电动车撞到。

宋程扑出来护住了猫,代价是手臂打了一个月石膏。

我旁观了全过程,无情地在心里嗤笑他是个傻子,

怎么会有人为了一只猫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但从那时起,我的视线就落在了他身上。

他跟我告白的时候,我一直拒绝,甚至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我给自己的人生规划是孤独终老。

这世上每一个人在我看来都无比可怕。

可在他递给我第二十六封情书的时候,我看见了墙头那只橘猫。

鬼使神差地我问他:

“我爸是杀人犯,你也喜欢我?”

他愣了一下,随即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心疼。

和他恋爱的七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七年。

我慢慢减少了舍曲林的药量,在第五年的时候彻底停药。

直到第八年,林婷沫出现了。

宋程变成了我不认识的宋程。

他为了林婷沫,毫不犹豫地把铡刀落在我的脖子上。

我在喧嚣的闪光下执拗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然后脸色苍白地移开了视线。

这一场公开的审判会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有不少博主在分析杀人犯的家属是否应该父债子偿。

大部分人说杀人犯的孩子也是杀人犯,父债子偿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

我刷了好久好久评论,

久到有一瞬间,我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十五岁。

那时,我父亲犯案的新闻在小镇上闹得沸沸扬扬。

我明明没做过坏事,也没讲过脏话。

却被所有人指着我的脊梁骨说我天生坏种。

也是从那天开始。

班级里的班费消失了,那肯定是我偷的。

同学们组团给我泼水,在我衣服上写脏话,那肯定是我先招惹他们的。

不良青年把我堵在校门口动手动脚骚扰我,那肯定是我勾引的。

我的半身血都是我的原罪。

十年过去了,

我侥幸的以为自己终于逃出了那段过去。

可我最爱的人还是亲手把我推回了地狱。

一时间,我大脑一片空白,灵魂仿佛抽离了身体。

直到手机嗡嗡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后知后觉地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低头麻木地看着手腕上狰狞的伤口,血已经流到了我脚边,形成一小滩。

手机还在振。

我鬼使神差地用染血的手指解锁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