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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族女知青重回北大荒,寻找当年狠心抛弃她的初恋,听见他养子的名字,泪如雨下

蒙古族女知青重回北大荒,寻找当年狠心抛弃她的初恋,听见他养子的名字,泪如雨下......蒙古族女歌唱家乌兰图芳重返北大荒

蒙古族女知青重回北大荒,寻找当年狠心抛弃她的初恋,听见他养子的名字,泪如雨下

......

蒙古族女歌唱家

乌兰图芳重返北大荒,寻找当年做知青时,狠心抛弃她的初恋爱人,可是却遇见了重重阻碍……直到有一天,有人敲响了她的门。

第一章:乌苏里船歌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乌兰图芳站在京都大剧院的舞台中央。

灯光像温暖的河水,将她包裹。

台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这是她的退休音乐会。

鲜花一束束送上来,堆在她的脚边。

人们呼喊着她的名字乌兰图芳!乌兰图芳!。

她微笑着,优雅地鞠躬。一切都完美。

按照流程,她该说结束语了。

但她没有。

她抬起头,对着话筒,声音清澈如常。

“最后,我为自己唱一首歌吧。”

乐队指挥愣了一下。

台下的观众安静下来。

乌兰图芳没有看乐谱,她轻轻闭上眼,一段熟悉的旋律从唇边流出。

“乌苏里江来长又长,

蓝蓝的江水起波浪

赫哲人撒开千张网

船儿满江鱼满舱

……”

是《乌苏里船歌》。

一首东北民歌。

不是她的蒙古长调。

也不是她的成名金曲。

那旋律像一把生了锈的钥匙,插进她记忆的锁孔;

咔哒一声,锁开了。

尘封四十年的记忆,呼啸而出。

灯光和掌声瞬间褪去。

四十年前。

北大荒。

天是灰的,地是黑的。

拖拉机还在突突地响,吐着黑烟。

乌兰图娅穿着大棉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的心里揣着一团火。

回城的政策下来了,她第一个想告诉的人,就是李铁军。

李铁军站在车头。

他很高,很结实,挺拔的身姿像一棵白桦树。

他身边站着王秀英,连队长的女儿。

王秀英手里捧着一个烤红薯,正冒着热气。

乌兰图娅的脚步骤然停下。

那红薯,昨天李铁军还说要烤给她吃。

李铁军看见了她。他的眼神躲闪了一下,随即变得坚硬。

他凑过去把王秀英手里的红薯拿过来;

亲手为王秀英剥开皮,又递了过去。

乌兰图雅看着他们,心里突然钝钝地痛了起来。

“乌兰图娅,你来干啥。” 他先开了口,声音冷冰冰。

她张了张嘴,那句“我可以回城了”,卡在喉咙里,滚不出来。

李铁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嘲讽。

“我李铁军的媳妇,得是能下地、能生娃的本地人。”

“城里来的金凤凰,我们这种穷地方能留住你?”

“别做梦了。”

他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砸向冰面的石子,砸得她心上全是裂纹。

她脑袋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只看见王秀英低下头;

小口地吃着那个本该属于她的烤红薯。

掌声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还站在舞台上。

一曲唱罢,眼角有些湿润。

台下的掌声更热烈了。

她强撑着微笑,再次鞠躬,然后转身,走下舞台。

后台,助理和学生们围上来。

“老师,您唱得太好了!”

“老师,您辛苦了!”

她点点头,什么话也说不出。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

她脱下演出服,换上舒适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

这里地段很好,装修考究。

房子很大,也很安静。

展示柜里摆着她各种奖杯。

墙上挂着她的各种获奖照片。

四十年来,她从北大荒的知青;

一步一步,终于奋斗成了全国闻名的歌唱家。

她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

丈夫已经去世,她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

她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

她以为那段过去;

只是青春里一个无疾而终的故事;

早已埋葬在时间的砂砾堆里。

可今晚,鬼使神差。

多少年没有再碰过的歌,就这么唱了出来。

原来那道伤疤,从未愈合;

只是被她刻意遗忘了。

也许她的身体,认为她已经达成了人生奋斗目标;

也许她的身体,认为她终于可以放松;

认为她终于到了可以舔舐伤口的时候;

所以,伤痕就又出现了。

对,四十多年了,她一直想问: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用那种方式对她?

这个问题,像一根刺,扎了她四十年。

她必须把它拔出来。

……

这天,女儿苏雅出差回来,来看望她。

女儿开门进来时,手里拿着一叠信件。

“妈,我在电视上看了您的演唱会;

那天您真是唱的太感染人了!恭喜您啊。”

苏雅把信放在茶几上:

“这是您的信。

我看有个信封挺特别的。”

乌兰图娅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印着一行黑色工整的字:

北大荒知青联谊会。

是一封邀请函。

邀请当年的老知青们,在回城四十周年之际,重返故地。

地点:红星农场七连。

正是她当年下乡的那个连队。

乌兰图娅。

她看着邀请函上自己的名字;

又抬头看了看窗外的万家灯火。

她想,她要去,她一定要去。

第二章:多情最是白桦林

乌兰图娅把那封邀请函放在餐桌上。

“苏雅,帮我订一张去哈尔滨的火车票吧。”

女儿苏雅刚放下牛奶杯,闻言愣住了。

“去哈尔滨?”

“我想回一趟当年的农场。”乌兰图娅的语气很平静。

苏雅的脸色变了。

她拿起那封邀请函,仔细看了看,然后把它放回桌上。

乌兰图娅把那封邀请函放在餐桌上。

“苏雅,帮我订一张去哈尔滨的火车票吧。”

女儿苏雅刚放下牛奶杯,闻言愣住了。

“去哈尔滨?”

“我想回一趟当年的农场。”乌兰图娅的语气很平静。

苏雅的脸色变了。

她拿起那封邀请函,仔细看了看,然后把它放回桌上。

“我不想您回去。”

苏雅的声音高了些:

“妈,都四十年了。

您还想着那地方?

还想着伤害了您的那个人?”

乌兰图雅心虚地看了一眼女儿,回答道:

“我,只是回去看看。”

“看什么嘛?看那个当年怎么甩了您的‘渣男’吗?”

女儿苏雅情绪有点点激动。

“妈,您清醒一点!

您说过的,他跟连队长的女儿好了,把您一脚踹开。

这种人,您还回去找他干什么?

您是想看他过得不好来找平衡;

还是心里还没有放不呀?”

“渣男”两个字,刺痛了乌兰图娅。

她看着女儿。

女儿苏雅是新时代的女性,独立,果断。

苏雅处理感情问题,向来干净利落。

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从不拖泥带水。

可是,她不懂,她永远不会懂。

那个年代,那个地方,人和人之间的关系。

不是“渣”或“不渣”就能简单概括的。

“苏雅,你不懂。”乌兰图娅疲惫地说。

“我怎么不懂?我是您女儿!”苏雅的眼圈红了。

“妈,您这辈子吃的苦还不够吗?

为了供我上学,您到处走穴唱歌,唱到嗓子哑了还在唱。

好不容易退休了,能休息下来了。

您为什么还要去揭那个旧伤疤嘛。”

乌兰图娅沉默了。

女儿说的都对。

她很爱女儿,女儿也很爱她。

多年来她和女儿处成了闺蜜。

她们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但此刻,她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

她们母女之间,隔着一条四十年的鸿沟。

女儿的世界里,没有北大荒的冬雪;

没有啃不动的黑面馒头;

也没有那片见证了她整个青春的白桦林。

她的那片荒原,只有她一个人在跋涉。

乌兰图雅最后,

还是一个人踏上了去农场的路途。

火车况且况且地响着。

乌兰图娅坐在靠窗的位置。

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像她流逝的四十年光阴。

临走前,苏雅没有再劝。

只是默默地往她行李箱里塞满了防寒厚衣服和常用药。

车厢里很暖和。

暖得让她有些恍惚。

她想起第一次坐上去北大荒的火车,也是这样晃荡着。

车厢里挤满了和她一样年轻的脸。

大家唱着歌,对未来充满无限向往。

那时候,天再冷,一颗心也是热的。

那时候,有李铁军。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连队的大食堂。

他刚从地里回来,满身是泥;

端着一个巨大的搪瓷盆,里面是高粱米饭。

他狼吞虎咽,吃得又快又香。

乌兰图娅看着他粗犷的吃相,偷偷笑了。

他抬头看见了她,脸一下就红了。

后来,他总找机会帮她。

她的锄头钝了,他半夜偷偷拿去磨好。

她想家了,躲在被窝里哭,他就在宿舍外拉手风琴;

拉《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

白云下面马儿跑

挥动鞭儿响四方

百鸟齐飞翔……

他话不多,但做的每一件事;

都将将好熨帖着她的心。

他们的事,在连队里是公开的秘密。

最好的时光,是在那片白桦林里。

那天,雪刚停。

阳光照在雪地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李铁军拉着她的手,在林子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

在一棵最粗的桦树上,笨拙地刻字。

先是刻了一个“军”。

又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刻了一个“雅”。

刻完,他用粗糙的手掌摩挲着那两个字;

回头看着她,傻傻地笑。

“图娅,以后我跟你回家。

去京城,也去你的大草原。”

“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他的眼神那么真诚,那么热烈。

像冬日里的一团火,能融化一切冰雪。

……

“呜————”

火车一声长鸣,打断了她的回忆。

乌兰图娅睁开眼,车窗上,映出一张不再年轻的脸。

眼角,有泪痕。

她迅速擦掉。

车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那片白桦林,还在吗?

那棵刻着他们名字的树,还在吗?

她又想起了拖拉机旁的那一幕。

他冰冷的眼神,嘲讽的话语。

甜蜜的回忆,夹杂着痛苦的回忆。

一阵又一阵。

爱得有多深,恨得就有多切。

她又闭上眼睛,把头靠在冰冷的车窗上。

李铁军。

你欠我一个解释。

第三章:寻访无门

下了火车,再转长途汽车。

窗外的楼房慢慢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现代机械化农田。

红星农场七连。

到了。

乌兰图娅站在连队口。

记忆中的那排红砖瓦房,早已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几栋漂亮的三层小楼。

物是人非。

知青联谊会的接待点设在农场的知青驿站。

屋里有暖气,很暖和。

几个和她年纪相仿的老年人,看到她进来,都热情地打招呼。

他们大多都认不出她了。

电视上光彩夺目的歌唱家;

和眼前这个穿着羽绒服、神情疲惫的老太太;

实在有点对不上号。

她报上自己的名字,乌兰图娅。

人群里一阵小小的骚动。

“哎呀,是大歌唱家!”

“图娅,您真给我们知青长脸!”

大家围上来,嘘寒问暖。

她微笑着一一回应。

欢迎会议结束以后,

在接下来的小茶话会叙旧中,她终于问出了那个名字。

“你们……有李铁军的消息吗?”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有些微妙。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一个戴眼镜的老知青说:

“铁军啊,他早就搬走了吧?

听说去了南方,发大财了。”

旁边一个胖胖的女知青马上反驳:

“不对不对,我前几年还听说他在县城里开车呢。”

另一个人又说:

“我怎么听说他一直没离开连队;

后来身体不好,回老家了?”

众说纷纭。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

乌兰图娅感觉自己像扑进了一团棉花里,用不上力。

李铁军,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第二天。

她找到了当年连队长的家。

老连队长已经去世了。

他的儿子,对当年的事一问三不知。

她又问起王秀英。

“王秀英啊?这个我倒知道,她嫁到隔壁农场去了。

但是早就没联系了。”

线索一条条断掉。

希望越来越渺茫。

难道这趟回来,注定是一场空?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老知青,提醒了她。

“你要找李铁军?

那你得去找罗大山。

他们俩当年是一个班的,穿一条裤子都嫌肥。”

罗大山。

这个名字,乌兰图娅记得。

他是当年李铁军的战友兄弟。

一个憨厚朴实的汉子。

她心头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打听到了罗大山的家。

眼前是一栋旧的平房,院子里堆满了苞米杆子。

她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

头发花白,腰也有些弯了。

但那双眼睛,乌兰图娅认得。

“罗大哥?”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罗大山眯着眼打量了她半天,才猛地一拍大腿。

“你是……图娅?”

“哎呀,快进来,快进来!”

罗大山很热情。

他让老伴烧水,又从柜子里翻出冻梨招待她。

乌兰图娅坐在炕上,她没心思吃东西。

“罗大哥,我这次回来……

是想找李铁军。” 她开门见山。

罗大山正在点烟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

他低下头,划着了火柴,点上烟,猛吸了一口。

屋子里,顿时弥漫开一股呛人的烟味。

他沉默了。

乌兰图娅的心,悬了起来。

“他……他还好吗?” 她追问。

罗大山不说话,只是抽烟。

一口接一口,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

乌兰图娅再也忍不住了。

她带着怨气说:

“他当年那么对我,我一直想不通。

我就是想当面问问他,到底为什么?

他是不是跟王秀英结婚了?”

罗大山弹了弹烟灰,终于抬起头。

他的眼圈,是红的。

他看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图娅,别问了。”

他的声音低沉。

“铁军他……他这辈子,过得比谁都苦。”

乌兰图雅心里想,这句话,真是没头没尾的。

苦?

他苦什么?

当年抛弃我,跟连队长的女儿好上了;

风风光光,他苦什么?

“罗大哥,你把话说清楚。”想到这里,图雅站了起来。

罗大山掐灭了烟头,用力地搓了搓脸。

他摆摆手,眼神躲闪。

“过去的,都过去了。

你现在是大歌唱家了。

你过得好就行了。”

“别问了,真的,别问了。”

他回避的态度,让乌兰图娅更加折磨。

一个巨大的谜团,压得她喘不过气。

这个罗大哥,此刻就像一堵墙;

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她和真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