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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笑那个活出丧的王爷,他临死前一句话,让乾隆皇帝泪流满面

乾隆三十五年,夏。和恭亲王府里,药味浓得化不开,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王府的主人,那个名满京城的荒唐王爷爱新觉罗·弘昼,

乾隆三十五年,夏。

和恭亲王府里,药味浓得化不开,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王府的主人,那个名满京城的荒唐王爷爱新觉罗·弘昼,正躺在床上,生命像窗外被暴雨打蔫的落叶,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皇帝哥哥乾隆,亲临探视。

他坐在床沿,紧紧握着弟弟枯瘦的手,昔日九五之尊的威严,此刻只化作了眼中的无限悲戚。

满室沉寂,只听得到弘昼微弱的呼吸声。

突然,弘昼像是回光返照般,睁开了浑浊的双眼,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哥……臣弟……想求一个……铁帽子王……」

一瞬间,空气凝固了。

在场的所有人,从王府福晋到贴身太监,都吓得魂飞魄散。

乾隆皇帝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悲伤化为错愕,错愕又转为怒火。

他猛地甩开弘昼的手,厉声斥责:

「糊涂!就你也配?」

01

说起和亲王弘昼,整个大清朝,无人不知他的「荒唐」。

他最惊世骇俗的杰作,是给自己办了一场「活出丧」。

他让人打造了一口上好的棺材,停在庭院中央,自己则大马金刀地坐在院子里,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祭品,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前来吊唁的王公大臣们号啕大哭。

谁哭得越真,他赏得越多。

谁要是敢不来,或是挤不出一滴眼泪,他回头就找人家的麻烦。

久而久之,京城里人人谈弘昼色变,却又不得不陪着他演这出荒诞大戏。

他的另一桩「劣迹」,则是在国丧期间。

自己的亲爹,雍正皇帝驾崩,举国缟素。

可身为皇子的弘昼,在灵堂之上,非但没有半点悲戚之色,反而和年幼的侄子们嬉笑打闹,仿佛死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

如此种种,让他坐实了「荒唐王爷」的名号。

一个视生死如儿戏、视礼法如无物的人,怎么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执着于「铁帽子王」这个大清最荣耀、最严肃的封爵呢?

这顶需要赫赫战功或经天纬地之才干才能换来的帽子,他凭什么觉得,自己配得上?

02

要明白弘昼的荒唐,就要先明白他的恐惧。

他的父亲雍正,是中国历史上最勤勉,也是最铁血的皇帝之一。

雍正的皇位,是从「九子夺嫡」的血雨腥风中杀出来的。

他亲眼见过,也亲手制造过太多兄弟相残的悲剧。

因此,他对自己的儿子们,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警惕和严苛。

弘昼的亲哥哥,三阿哥弘时,就因为心术不正,行事不谨,被雍正毫不留情地削去宗籍,圈禁至死,年仅24岁。

哥哥的惨死,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少年弘昼和弘历(后来的乾隆)的心里。

他们明白了,在紫禁城,天家亲情,淡薄如纸。

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从那天起,弘昼就为自己找到了生存之道。

既然无法成为父亲眼中最优秀、最能干的儿子,那就索性成为最无用、最胡闹的那一个。

他用插科打诨,给自己披上了一层厚厚的保护色。

他用荒唐悖谬,亲手斩断了自己与那个至尊之位的一切可能。

他告诉所有人,尤其是多疑的父皇:我,爱新觉罗·弘昼,对权力毫无兴趣,我只是一个喜欢吃喝玩乐的废物。

这是一种高明的自污,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智慧。

03

弘历登基,成了乾隆皇帝。

原以为,换了人间,弘昼会收敛一些。

可他没有,反而变本加厉,因为他知道,这个皇帝哥哥,懂他。

乾隆元年,一次朝会之上,弘昼与军机大臣、首席大学士讷亲,为了一点小事,争执起来。

讷亲是开国元勋之后,位高权重,自然不把这个荒唐王爷放在眼里,言语间颇为不敬。

谁也没想到,弘昼勃然大怒,竟然当着乾隆皇帝和满朝文武的面,冲上前去,对着讷亲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金銮殿上,上演全武行,大清开国以来闻所未闻。

所有人都以为,这下弘昼死定了,公然藐视朝堂,殴打重臣,罪不容赦。

可龙椅上的乾隆,只是静静地看着,末了,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弟天性憨直,讷亲身为大臣,应当让他几分。」

满朝哗然。

这已经不是偏袒,而是赤裸裸的纵容。

从那天起,所有人都明白了,和亲王弘昼,是皇帝心尖上的人,是这紫禁城里,唯一一个可以不讲规矩的「活宝贝」。

只有乾隆自己心里清楚,他纵容的,不仅是自己的亲弟弟,更是那个在雍正朝的血色恐怖中,用一身「荒唐」保护了他们兄弟俩的,唯一的同盟。

弟弟的荒唐,是他最坚实的后盾,也是他心中最柔软的慰藉。

04

思绪拉回病榻前。

乾隆的怒斥,如同一盆冷水,却没有浇灭弘昼眼中的光。

他看着暴怒的哥哥,竟然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了往日的戏谑和顽劣,只剩下一种如释重负的澄澈,和一种孩子般的依赖。

他颤抖着嘴唇,眼角滑下一行清泪,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乾隆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的怒火被一种巨大的困惑和酸楚所取代,他俯下身,厉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弘昼的嘴唇翕动,用只有他们兄弟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让乾隆如遭雷击的话:

「哥,我演了一辈子……不累。可我怕……我的儿子们……学不会啊……」

05

一瞬间,乾隆皇帝什么都明白了。

大清的祖制,亲王的爵位,除了开国时定下的八家“铁帽子王”,其余的都是“降等承袭”。

也就是说,每传一代,爵位就要降一个等级。

亲王传给儿子,就是郡王;郡王传给孙子,就是贝勒……如此下去,几代之后,就会和普通宗室没什么两样,甚至沦为平民。

弘昼用一生的荒唐,为自己换来了一世的平安富贵。

他不贪权,不揽政,不结党,不营私。

他除了是皇帝的亲弟弟,没有任何可以依仗的功勋。

他活着,有哥哥的庇护,自然无人敢惹。

可他死了呢?

他的儿子永璧,孙子绵伦,他们没有一个荒唐的爹可以模仿,更没有一个当皇帝的亲伯伯可以依靠。

一旦朝局有变,新皇登基,他们这一支血脉,无功无德,就像是狂风中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铁帽子王」世袭罔替的特权,才是对子孙后代最坚实、最可靠的保护。

他不是在为自己求一份死后的哀荣。

他是在用自己最后的生命,以一种最“荒唐”的方式,提醒自己的皇帝哥哥,替他的孩子们,求一道能够传世的“护身符”。

他知道,乾隆不可能答应。破了祖宗的规矩,会动摇国本。

但他更知道,只要他开了这个口,以哥哥对他的疼爱和了解,就一定会明白他内心最深的恐惧和牵挂。

这个请求,不是为了得到,而是为了“被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