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感冒带发烧,就到村卫生室去买点药,村里有老头说吃药不如打针来得快,打针最好就到旺中村,那边的村医治疗发烧感冒最顺手,索性就前去旺中村卫生室。来到旺中村所在地的那娄屯,看到上案庙感觉应该很有趣,更有趣的是这里的村民非常清闲,他们为何这么清闲,而且还有钱花,看来那娄屯这个地方有点不简单。

那娄屯的那方言指的是水田,娄指的是漏,连起来就是水田漏水,不过那娄的先民原先居住在靠近右江边的夏黄。隆安县城厢镇旺中村的夏黄跟武鸣区的夏黄两者名字相同,但却是两处不同的地方,唯有的共同点就是村民都以黄姓为主。隆安县的夏黄黄姓先祖是来自江西,而武鸣区夏黄则是黄巢之后,若是回到唐朝,没准这两个夏黄的黄姓村民都来自一脉的说不准。

上案庙,祭拜的是旺中村落业始祖黄统,之所以起名上案,是因为黄统公是明朝末期在邕州任判案官,黄统公之所以来到此地落业并非自愿而是被逼无奈。黄统公在邕州任官期满后打算返乡,只不过此时的朝廷已经摇摇欲坠,任官期间俸禄全无,连吃饭都成问题。按当时朝廷的律令,官职人员走官道,沿途驿站都可以免费吃住,黄统公返乡时正巧是明朝廷即将崩溃之时,返乡也只能是臆想了。

返乡无望的黄统公只能带家丁十来人逆右江而上,来到夏黄地落业。夏黄是右江边原始森林、野兽出没的蛮荒之地,黄统公来到此地落业后才起名夏黄。黄统公带领的十几口人开荒扩地,经过两年努力总算在当地站稳脚跟,但跟大自然斗却损失三口人,让黄统公非常的痛心。损失三口人的原因是被老虎吃,面对这种灾难既无奈又憎恨,黄统公不得不花巨资请猎人前来打虎,打消人们对老虎的恐惧。

躲过了天灾却避不开人祸,黄统公来到夏黄落业期间正值清朝军队跟明朝残余势力,南明朝军队对峙时期。战乱使得地方机构形同虚设,没有地方管理机构的压制,让地方的地主恶霸和土匪猖獗起来。夏黄地处右江边,交通便利而成为土匪经常光顾的地方,有时一天就有几伙土匪光顾夏黄,黄统公不堪忍受土匪祸害而带领家人搬迁至局岜定居生活。

清朝乾隆年间社会环境稳定后黄统公后代又从局岜搬迁来到距离夏黄不远的那娄落业,原本想在夏黄居住,但黄统后裔认为夏黄这地方太靠近江边,容易遭到土匪袭扰就没在夏黄落业。目前旺中村黄姓大部分是黄统公后裔,黄统公死后安葬在坛辖屯至东兴屯公路之间,公路边往左边看一块往后倾斜的墓碑就是黄统公墓,喜欢读碑文的朋友有时间何不前去看看。

那娄屯的村民过得非常的清闲,清闲的原因并非懒而是有钱,有钱的原因则是很多土地都被增收了。20多年前南百高速公路就被国家征收不少土地,让当地村民原本就富裕的家庭更加的富裕,近几年南百高速扩宽又增收一笔。本以为高速公路征地就完了,没想到又有个铝产业项目落户当地,让那娄屯的村民的财富再次猛增。

路过那娄屯时看到坐在大榕树下的村民,嘴里刁钻华仔,翘着二郎腿打牌的村民,哪个家底不是几十万上百万的。铝产业项目落地时村民收到征地款超百万,可这户村民家里不缺钱,根本就不愿意被征收,但毕竟是国家级项目,由不得你愿不愿意,最后只能被迫接受上百万的征地款。那娄屯百万级别的村民并非是自愿,而是被迫成为百万户的。

土地征收让那娄屯成为隆安县最富裕的自然村,但不可否认的是小学也被取消了,小学生都到县里去读书。旺中村有很多个自然村,几乎每个自然村都有自己的小学,本世纪初自然村小学逐步取消然后集中到那娄本部就读,近十年由于当地年轻人不给力,造人能力太差,适龄儿童太少,学校也就停办了。很是好奇,以旺中村这么富裕的地方,每对年轻夫妇生三五个都养得起,为何就这么不争气,莫非为支持经济大发展,把钱都投到房地产去了?茶后文,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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