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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去钓鱼发了个朋友圈:8斤8两,我正准备问他清蒸还是红烧,却听到这不是鱼而是小三为他生下的儿子

我老公顾言深发了个朋友圈,喜气洋洋地宣布“8斤8两,大伙儿都来恭喜我吧”。我笑着点开对话框,正准备问他这大家伙是清蒸还是

我老公顾言深发了个朋友圈,喜气洋洋地宣布“8斤8两,大伙儿都来恭喜我吧”。

我笑着点开对话框,正准备问他这大家伙是清蒸还是红烧才能对得起这分量。

手指还没按下去,就听见他虚掩的办公室门里,传来他朋友带着笑意的调侃:“行啊你,说是通宵夜钓,结果钓上来个8斤8两的大儿子!”

我整个人僵在门口,手里屏幕的光还亮着,那句关于烹饪方式的询问,显得无比滑稽。

原来那8斤8两,从来就不是鱼。

01

顾言深在朋友圈更新了一张照片,配文是:“清晨六点整,八斤八两,大伙儿都来恭喜我吧。”

我看着那条动态,忍不住笑了,手指在屏幕上敲打,想问他这大家伙是打算清蒸还是红烧,味道应该挺鲜。

我刚把“清蒸会不会太淡?”这几个字打完,还没发送,就听见他办公室里传来他朋友徐磊的声音,那声音不大,却像根针一样刺进我的耳朵里。

徐磊说:“你那八斤八两的大儿子,真就打算一直这么藏着?连个正经名分都不给?”

我准备按发送键的手指顿住了,整个人僵在门口,心里咯噔一下,八斤八两……不是鱼?

顾言深的声音跟着传出来,带着点我从未听过的无奈和疼惜:“我怎么会舍得让他们娘儿俩受委屈?等孩子满了月,我就找个由头说收养了他,再把他妈接过来就近照顾,这样他们母子就不用分开了。”

我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感觉全身的血液好像一下子都冻住了,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

徐磊似乎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点戏谑:“真有你的,跟老婆说是去夜钓,结果钓上来个八斤八两的胖小子。那个陪你夜钓的姑娘,就这么让你着迷?”

我想挪动脚步离开,不想再听下去,可一条腿偏偏在这时不争气地抽筋了,一阵钻心的疼从脚底板猛地窜上来,直冲头顶,差点让我叫出声。

顾言深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里竟然带着一种让我陌生的温柔:“不是着迷,是……惺惺相惜吧,感觉遇到她太晚了。这三年,她跟着我,什么也不图,明知道我给不了她什么,还是心甘情愿陪着我,说只要在我身边就知足了。”

他提到那个女人时,连语气都软了几分,我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脸上那柔和的表情,那是我很久没在他脸上看到过的神情了。

“后来,她知道我是入赘的,我老婆……书凝她又生不了孩子,她就说,就算没名分,也要给我留个后。顾家就我一根独苗,你说,我能拒绝吗?我心里也难受,你明白吗?”他继续说道,声音里竟然还带上了一丝委屈。

生不了孩子,一直是我心里最深的一道疤,碰都不敢碰。

可现在,我最亲最爱的人,正拿着这把最锋利的刀,在我这块旧伤疤上反复地割,割得我血肉模糊,痛彻心扉。

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顺着墙壁滑坐到冰冷的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我心上。

徐磊问他:“那你干脆跟沈书凝离婚,正大光明娶了那个夜钓姑娘不就行了?何必非要把孩子和她都送到书凝眼皮子底下?你有没有想过书凝知道了会怎么样?”

“你懂什么?”顾言深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不耐烦,“我自有我的安排,这事我只跟你说了,只要你管住嘴,她沈书凝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我还需要考虑她什么感受?”

徐磊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带着明显的讥讽:“这就是你当初说的,对沈书凝的忠诚?也不过如此嘛。”

顾言深好像被噎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闷闷地说:“过去的事老提它干什么?这些年她生不出孩子,我也没为这个亏待过她,现在我跟别人有了孩子,不也没想过要抛弃她跟她离婚吗?这还不够?”

“我没想说什么。”徐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兴阑珊,“你就那么肯定,沈书凝会答应收养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儿子?”

顾言深立刻恢复了自信,语气笃定:“她当然会答应,她自己又生不了,白得一个大儿子,做梦都得笑醒吧,怎么可能拒绝?”

02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的,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呆呆地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模糊了眼前来来往往的车辆,脑子里却异常清晰地反复播放着三年前顾言深对我说过的话。

那时他刚全面接手我爸留下的公司,常常忙得焦头烂额。

他抱着我,把头埋在我颈窝里,声音疲惫地说:“书凝,公司压力太大了,我快喘不过气了。”

我当时心疼极了,想说要不我还是回公司帮你吧。

他却摇摇头,捧着我的脸说:“别担心,我找到了一个放松的好办法,很适合我。”

我追问他是什么好办法。

他看着我,眼神很认真地说:“夜钓。安静,能让人静下心来。”

从那以后,每周五晚上六点,他雷打不动地出门去“夜钓”,一直到周六傍晚才回来。

有时候钓得兴起,舍不得走,甚至会周日早上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他怕我胡思乱想,每次都会主动发视频过来,镜头扫过黑漆漆的河面和他的钓具,让我确认他确实是在河边钓鱼。

我偶尔也会突然袭击,打视频电话查岗,每次他几乎都是秒接,背景也确实是荒郊野外的河边,偶尔还能听到几声蛙鸣。

我就这样相信了他,真心以为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排解工作的压力。

我甚至觉得他太辛苦了,有一次主动提出想陪他一起去。

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理由听起来无可挑剔:“你睡眠本来就浅,女人家更不能熬夜,你要是再把身体熬坏了,我不得心疼死?压力更大了。”

我爸妈走后,我确实一直睡不好,这是他都知道的。

看他那么坚持,我也就没再勉强,反而在家里变着法儿地给他准备东西。

我怕他在野外着凉,特意买了一辆一百二十万的房车,让他钓累了能有个舒服的地方休息。

担心他没热水洗澡,我在车里装了便携的燃气灶和好几大桶桶装水,告诉他累了就烧点水,好好洗个热水澡解乏。

怕他吃不好,我又添置了小冰箱,提前做好各种他爱吃的菜,一份份打包好放进去,让他饿的时候热一下就能吃到营养丰富的家常饭。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为他精心准备的这一切,最后却成了他和另一个女人在外面双宿双飞的温床。

那种喉咙被死死扼住,无法呼吸,快要窒息的感觉,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体验过了。

上一次这么绝望,还是六年前我爸妈相继病逝的时候。

我是家里的独生女,爸妈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

上大学和顾言深谈恋爱时,我就明确告诉过他,我家只有招赘,没有外嫁的道理。

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我还跟他坦白,我子宫天生有点问题,以后可能很难怀上孩子。

他当时紧紧抱着我,说:“书凝,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有你就足够了,孩子不重要。”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毕业后,爸妈安排我们一起进了公司,从最基层的岗位做起,一步步熟悉业务,直到后来他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我是副总经理。

爸妈原本计划再过一两年,就彻底把公司交到我们俩手上。

可天有不测风云,他们相继病倒离世,所有的计划都成了泡影。

从那时起,我从一个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千金小姐,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

我的世界崩塌了,体重急剧下降,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憔悴得几乎失去了正常与人交往的能力。

爸妈留下的公司,我实在没有心力去打理,全权交给了顾言深。

直到三年前,我的状态才慢慢好转了一些。

那时,我发现顾言深已经把公司业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我也就彻底放了心,没有再回去上班,而是用自己之前的积蓄开了一家舞蹈工作室,教小朋友们跳舞,日子也算平静充实。

可偏偏也是从三年前开始,顾言深开始了他的“夜钓”生活。

他不是一个人去的,一直有个女人陪着。

而现在,他“钓”上来的孩子要放到我这里养,孩子的妈也要以保姆的身份登堂入室,住进我的家里。

行啊,那就来吧,正好我最近工作室课程不多,闲得很。

我擦干眼泪,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我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照常吃饭、逛街、睡觉,准时去舞蹈室给孩子们上课。

03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顾言深一向是个很守时的人,果然,在他那个八斤八两的儿子满月后的第二天,他就抱着孩子出现在了舞蹈室。

那天我刚上完课,回到办公室,倒了杯温水还没喝,他就兴冲冲地抱着一个用蓝色绒毯包裹着的小婴儿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得意的喜悦,仿佛抱在怀里的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这一个月里,我心底深处其实还残存着一丝可笑的幻想。

也许那天是我听错了,也许那只是他们开的一个恶劣的玩笑,顾言深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对我这么残忍。

我们从大学相识,恋爱四年,结婚六年,整整十年的感情,他一直把我捧在手心里,疼着护着,怎么会突然就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还要让我来养这个孩子和那个女人的呢?

不,不可能的。

直到此刻,他真真切切地抱着孩子出现在我面前,我心底那最后一点微弱的期望,才像被重锤击碎的玻璃一样,“哗啦”一声,彻底散了。

我没有哭,也没有觉得悲伤,所有该流的眼泪,该痛的心,都在一个月前那个下午消耗殆尽了。

现在,轮到他们来尝尝我亲手种下的苦果了。

我没等他走近,手腕一扬,杯子里温热的水尽数泼到了他脸上。

“这一大早的,你从哪儿捡了这么个玩意儿回来?身上一股子怪味儿,臭死了!”

水珠顺着他的头发和脸颊往下滴,顾言深瞬间变成了一只狼狈的落汤鸡。

要不是他反应快,下意识侧身护住了怀里的孩子,那小东西恐怕也得被淋湿。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但为了他那完美的计划,他硬是忍住了快要喷发的怒火,咬着牙,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和:“书凝,你干什么呢?泼水也不看着点人?哪儿臭了?你闻闻,孩子身上都是奶香味儿。”

他说着,掀开了盖在孩子身上的小毯子,把那团粉嫩嫩的小肉球往我面前凑。

我像是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手里那个沉甸甸的保温杯竟然脱手而出,直直地朝着孩子的头顶掉落下去。

幸好顾言疾眼快,猛地往后一退,保温杯“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哇”一声大哭起来,小脸憋得通红。

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吓哭,顾言深心疼得眉毛都拧在了一起,但他还是强压着火气,一边轻轻拍哄着孩子,一边压低声音问我:“书凝,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平时不是这么毛手毛脚的人。”

我心里冷笑,我当然知道自己一向细心稳重,但今天,我就是这么“不小心”。

别急,这仅仅是个开始。

“可能……可能是太突然了,我有点被吓到了吧。”我顺着他的话,做出惊魂未定的样子。

感觉戏做得差不多了,我赶紧弯腰捡起地上的保温杯放好,然后才像是刚刚注意到他怀里的孩子,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好奇:“咦,这孩子是谁家的呀?长得真可爱。”

平心而论,这孩子确实长得挺漂亮,皮肤粉粉嫩嫩的,这会儿哭累了,又睡着了,小嘴巴还无意识地吐着泡泡,看起来很萌。

不过,他的五官不像顾言深,更像那个我还没见过面的女人。

顾言深见我目光一直停留在孩子身上,没有立刻发难,偷偷松了口气,语气也轻松了不少:“书凝,从今天起,这孩子就不是别人家的了,是咱们家的了,我打算正式收养他。”

我立刻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孩子的爸爸妈妈呢?”

顾言深沉默了几秒钟,脸上努力挤出几分沉痛的表情:“孩子妈妈……是我一个远房表妹。她生孩子那天,遇上了羊水栓塞,没救过来……”

我本来想配合他装出难过的样子,却发现根本挤不出眼泪,只好抬手捂住嘴,低低地“啊”了一声。

“原来……他妈妈已经不在了啊。”我目光重新落回孩子稚嫩的小脸上,喃喃道,“那他爸爸呢?也……没了?”

顾言深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古怪,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他们早就分开了,这孩子是我表妹坚持要生下来的,那个男人根本不管他们母子死活。”

我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同情,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妈妈走了,那个没良心的爸爸也不要他。”

顾言深的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但他听到我语气松动,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变成困惑,试探着问:“书凝,你是不是怪我没事先跟你商量,生气了?”

我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默认了他的猜测。

顾言深立刻趁热打铁,语气更加温柔:“我是想着,你身体不好,咱们以后反正也是要领养一个孩子的,不如就趁早,从小养在身边,感情才会深,跟亲生的没两样。”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但脸上又适时地露出担忧的神色,“可是……我就怕我们辛辛苦苦把他养大,付出了那么多感情和心血,万一哪天他那个没良心的亲生父亲又反悔了,跑来要孩子,我们该怎么办?我……我实在受不了那种得而复失的痛苦。”

顾言深听着我一口一个“没良心的爸爸”,脸色越来越黑,头皮一阵发麻,几乎是脱口而出:“书凝,这个你绝对可以放心,他爸爸前些天出意外,人也没了!我们放心养着,绝对不会有人来要孩子!”

话一说完,他自己也愣住了,表情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额角的青筋都跳了几下。

他心里恐怕已经在默念“童言无忌,大吉大利”了。

但我心里却痛快得很。

我脸上立刻阴转晴,笑着说:“原来那个没良心的也死了啊?死得好!这种不负责任的人渣,活该断子绝孙。老公,你说是不是?”

顾言深的脸色变得比便秘还难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是啊,这种畜生,死了干净。”

我强忍着嘴角快要溢出的笑意,装作如释重负的样子:“那我就放心收养他了。刚才看你突然抱个孩子回来,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偷偷养了私生子呢。”

顾言深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愧疚,但立刻举起手,信誓旦旦地说:“老婆,天地良心!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怎么可能在外面乱来?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慢慢伸出手,“再说了,量你也不敢背叛我。”

我小心翼翼地从他手上接过孩子。

也许是突然换了个陌生人的怀抱,孩子不安地扭动了一下,突然睁开眼睛,乌溜溜的眼珠看了我一眼,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比刚才还要响亮。

顾言深赶紧把孩子接了回去,说也奇怪,孩子一回到他怀里,哭声立刻就小了,只剩下小声的抽噎。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调侃道:“看来这孩子跟你真是有缘,天生就亲,简直像是把你当亲爹了。”

顾言深脸色一僵,急忙辩解:“老婆,你别瞎想!可能就是来的路上一直是我抱着,他习惯了我的气味。我发誓,我绝对不是他亲爹!”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行了行了,看把你急的,我开玩笑的。既然孩子暂时不跟我,那咱们得赶紧给他找个保姆。我最近课程排得满,等忙过这一阵,再亲自照顾他。”

他看着我,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才点头同意:“好,这事交给我,我这两天就去找。”

我刚要点头,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他母亲打来的。

顾言深按下接听键,他母亲那特有的大嗓门立刻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儿子,事情跟书凝说了吗?她同意养那孩子了吗?”

听到顾言深说我同意收养,婆婆的语气立刻轻快了不少,又紧接着问我自己能不能照顾得过来,要是忙不过来,她那边已经帮我们物色好了一个保姆,经验很丰富。

听到这里,我心里彻底明白了。

顾言深出轨,并且和情人生了孩子这件事,公婆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

怪不得以前总因为不能生孩子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婆婆,大概一年前突然对我态度大变,有一次还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书凝啊,其实能不能生自己的孩子真没那么重要,以后你和言深找个合适的时机,领养一个从小带在身边,跟亲生的也没什么区别。”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她恐怕就已经知道,她儿子外面的那个女人,肚子里怀上他们顾家的种了。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他们一家人,已经开始为这个孩子,以及孩子的妈妈,精心铺好后路了。

04

婆婆介绍的保姆,据说是她一位老闺蜜的女儿,知根知底,而且带过小孩子,刚从月子中心辞职,经验没得说。

婆婆看我没有反对的意思,立刻拍板,说她会亲自带着保姆过来我们家一趟,熟悉熟悉环境。

我没想到她们来得这么快,当天中午,我家别墅的门铃就被按响了。

我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我一直以为,能让顾言深背叛我们十年感情,甚至不惜偷偷生下孩子的女人,必定是个容貌艳丽、身材火辣、手段高超的狐狸精。

可我万万没想到,站在婆婆身边的,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清纯、甚至带着几分学生气的年轻女孩。

她看起来非常年轻,大概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穿着打扮甚至有点土气,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碎花衬衫,一条简单的牛仔裤,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

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在那副土气的眼镜下面,藏着一张相当清秀漂亮的脸蛋。

她的身材也很好,白衬衫被撑得鼓鼓的,我甚至能隐隐约约闻到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甜腻的奶香气。

看来,孩子是吃母乳的。

我用力掐了自己的手心一下,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堆起惊讶又热情的笑容:“哟,妈,您来了!这位就是您说的保姆吧?真没想到,现在带孩子的小阿姨都这么年轻漂亮了!”

那女孩低着头没说话,婆婆立刻笑着接话:“是啊书凝,你别看美静年纪轻,她带孩子的经验可有五六年了呢,靠谱得很!”

说完,婆婆悄悄用手肘碰了碰那个叫美静的女孩。

女孩这才抬起头,脸上带着谦逊又有些拘谨的笑容,小声说:“太太您好,我叫黎美静。”

然后,她递过来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好几本育婴师资格证、健康证之类的证书。

我看都没看那些证书一眼,直接热情地拉住她的手,笑着说:“看这些干什么,妈介绍的人我还能不信吗?我一见你就觉得特别投缘,以后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千万别客气。”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和蔼可亲,从进门就一直微低着的头终于抬起来了一些,胆子也似乎大了点,轻声说:“谢谢太太。”

我摆摆手,语气更加亲切:“叫什么太太,太见外了。我比你大几岁,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凝姐吧。”

黎美静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从善如流地改口:“凝姐,您要是不说,我真看不出您比我大那么多,您保养得真好!”

她顿了顿,又看似无意地补充了一句:“真希望我到您这个年纪的时候,皮肤状态还能有这么好。”

这话听起来像是夸奖,可仔细一品,分明是在暗讽我年纪大了。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年轻,底子好,将来肯定比我强。来,别站着了,先喝点橙汁解解渴,我刚榨的。”

她显然把自己的年轻当成了最大的资本,听到我这么说,脸上立刻闪过一丝藏不住的得意。

刚才那副谦逊拘谨的样子几乎消失不见,眼神里也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挑衅。

“谢谢凝姐,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接过杯子,一口气把橙汁喝完了,那架势,带着点说不清的张扬。

我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说:“在我这儿,你就放松点,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当是自己家。”

她果然放松了不少,甚至有些刻意地把自己深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那姿态,和她之前表现出来的谦逊模样判若两人。

更让我觉得好笑的是,她竟然从随身带着的布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像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一样,把我随口说的注意事项一条条记下来。

顾言深说她什么都不图,只图他这个人。

可我一眼就看出来,她那双藏在厚重镜片后面的眼睛,在悄悄打量我家宽敞明亮的客厅、昂贵的家具和摆设时,里面闪烁着的贪婪和渴望,根本掩饰不住。

这哪里是什么都不图?

这分明是看上了我家女主人的位置,迫不及待地想登堂入室了。

行啊,既然你这么想当这个家的主人,一会儿我就给你个机会。

我心情颇好地继续交代,语气轻描淡写:“我家没什么太多规矩,你不用这么紧张,也不用记笔记。孩子还小,肠胃弱,除了冲泡的奶粉和温水,别随便给他吃任何来历不明的东西,安全第一。”

她郑重地点点头,合上了笔记本。

我转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说:“暂时就想到这些,你先去看看孩子吧,熟悉一下。”

她合上本子,刚站起身,顾言深就抱着孩子从二楼下来了。

他看到黎美静,眼神有一瞬间的复杂,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对着我温和地说:“老婆,你忙了一上午了,去歇会儿吧,这些事我来安排就好。”

我乐得清闲,顺势点点头:“好啊,那你带美静去看看婴儿房还缺不缺什么东西,回头我好让人去置办。”

“好。”他应了一声,甚至没再多看我一眼,就转头对黎美静公事公办地说,“你跟我上楼看看吧,熟悉一下环境。”

“好的,先生。”黎美静回答得又快又清脆,语气里隐隐带着点迫不及待,似乎早就盼着能和顾言深单独相处了。

一般的保姆,被男主人单独叫去房间,多少会下意识地看一眼女主人,征询一下意见。

可她倒好,眼神都没向我这边瞟一下,亦步亦趋地跟着顾言深就上了二楼。

婆婆见他们上了楼,立刻亲热地拉着我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东拉西扯地聊些家常。

聊了大概七八分钟,实在没什么可聊的了。

婆婆站起身,说她好久没来我们这边了,正好要去隔壁邻居家串个门,打个招呼。

我微笑着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走远,然后立刻转身,拿出手机,熟练地打开了连接着二楼房间隐蔽摄像头的监控软件。

高清的画面立刻呈现在屏幕上,好戏,就要开场了。

05

二楼的婴儿房里,黎美静一关上房门,脸上那副谦卑谨慎的表情瞬间就消失了。

她轻轻推了顾言深一下,语气带着点撒娇,又有点不以为然:“你之前老是说你老婆多厉害,多精明,手段多高明,害得我紧张了好久。结果今天一看,感觉也就那样嘛,脾气挺好的,看起来没什么心眼啊。”

顾言深皱了皱眉,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压低声音说:“你才见她一面,知道什么?沈书凝要是真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我能忌惮她这么多年?你给我记住了,除非她主动找你,否则你尽量少跟她说话,更别去招惹她,听到没有?”

“知道啦知道啦。”黎美静嘟着嘴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顾言深怀里的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忧郁的神色。

她叹了口气,声音低低地说:“言深,我本来真的没想打扰你的生活,我只想能偶尔看看你就满足了。可谁知道……偏偏有了这个孩子,把我们俩紧紧地绑在了一起。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样能绑多久,每次一想到将来可能还是要分开,我心里就难受得厉害。”

顾言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感觉黎美静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不再像最初认识时那样,说什么“只要在他身边就好,什么都不求”,现在的话里话外,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到“名分”和“将来”。

这让他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你别整天胡思乱想行不行?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孩子也在身边。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嗯。”黎美静乖巧地点了点头,也知道现在不是逼他的好时机,便低下头,专心地逗弄着怀里的孩子。

“宝宝,一天没喝妈妈的奶了,是不是饿坏了呀?”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孩子的小脸蛋,语气充满了怜爱。

顾言深在一旁说:“他刚才喝过奶粉了,应该不饿。”

“奶粉哪能跟母乳比呀?营养差远了。”黎美静不赞同地摇摇头,抱着孩子走到床边坐下,一边伸手去解自己衬衫的纽扣,一边说,“我先喂喂他吧,一天没喂了,胀得有点疼。”

顾言深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动作有些强硬地把孩子从她怀里抱了过来,放到了房间中央铺着的柔软地毯上,随手塞给他一个安抚玩具。

“你先别喂了,让他自己玩一会儿。”顾言深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听着他们清晰的对话,内心一片冰冷的平静。

所有的猜测、怀疑、自欺欺人,在此刻都得到了最残酷的证实。

我关掉监控画面,没有再继续看下去。

我知道,我等待的时机,就快到了。

我手里掌握的这些视频和录音,以及我暗中收集到的其他东西,将会组成一份送给他们的“大礼”。

这份“大礼”,足以让顾言深和黎美静,以及背后推波助澜的婆婆,为他们精心策划的这场骗局,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深深吸了一口气。

战斗,才刚刚开始。

评论列表

日杂夜话
日杂夜话 3
2025-11-05 21:17
结尾的意思是事业有成的学长依然等着离婚不能生育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