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辰的婚期定在秋日的午后,可他却在领证当天第4次失约,留我独自在民政局等了一天。
我攥着被汗浸湿的结婚申请表,心如死灰。
终于,我撕碎了它,也撕碎了自己6年的卑微爱恋。
我收拾行李,头也不回地搬离那个满是回忆的家。
可隔天清晨,推开门,我愣住了——顾辰守在门口一整夜,眼底猩红,像是丢了魂。
我以为他会解释,可他只是哑着嗓子问:“苏晴,你真不要我了?”
01
我叫苏晴,坐在民政局的大厅里,手里攥着一张结婚申请表,纸边已经被我的手汗浸得有些软了。
今天是我和顾辰约定领证的日子,可他又一次没来,这是第四次了。
大厅里空荡荡的,最后一对办手续的夫妻已经吵吵嚷嚷地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工作人员走过来,眼神里带着点同情:“小姐,我们要下班了,您等的人……还没到吗?”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15个未接来电的红字刺得我眼睛疼。
我拨了第16次,依然是冰冷的忙音。
“抱歉,麻烦您了,我这就走。”我对工作人员挤出一个笑,起身离开。
玻璃门“哐当”一声关上,像把我的期待彻底隔绝。
站在街头,我抬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深吸一口气,把申请表撕得粉碎,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我爱顾辰,爱得让自己都觉得卑微,可我不是个连尊严都不要的人。
顾辰,这段感情,到此为止吧。
我拦了辆出租车,习惯性地打开了微信朋友圈。
一条刚发的动态跳出来,像是故意扎我心窝。
是我们共同好友发的:【故人归来,喜不自胜!欢迎曼曼回国,前程似锦!】
配图里,顾辰坐在一群人中间,笑得肆意,旁边紧挨着的,是他的初恋白曼曼。
她曾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仨一起长大,可她出国后,断了联系。
现在她回来了,却没告诉我一声。
我手指顿了顿,给这条动态点了个赞,没等对方反应,上司的消息就弹了出来:“苏晴,华星那个两亿的案子交给你了,抓紧时间。”
我立刻回神,回了个“好”,对司机说:“师傅,改道,去德安事务所。”
与其回家对着空荡荡的房子胡思乱想,不如去加班,毕竟钱从不会背叛我。
到了事务所,我一头扎进文件堆,忙到晚上11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家里黑漆漆的,冷得像个冰窟。
我刚洗漱完准备睡觉,门铃却不合时宜地响了。
我皱着眉打开门,瞬间愣住了。
顾辰醉得站都站不稳,半个身子靠在白曼曼身上,两人亲昵得像对热恋的情侣。
这一幕像把刀,狠狠插进我胸口。
我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曼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白曼曼笑得清冷,像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仙女。
她随意问:“今天我的接风宴,你怎么没来?”
我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平静地说:“今天是我和顾辰领证的日子。”
空气瞬间凝固。
白曼曼眼神闪了下,露出个歉意的笑:“哎呀,真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了。”
“没事,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瞥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顾辰,心如止水。
这婚,我本来就不想结了。
我让开门:“进来坐坐?”
白曼曼愣了下,摆手拒绝:“不了,我刚回国事多,顾辰就交给你了。”
她顿了顿,又用熟稔的语气说:“顾辰醉了第二天会头疼,你记得给他煮点醒酒汤,记得多放点姜……”
话说到一半,她停下来,笑得意味深长:“瞧我这记性,你是他女友,这些你肯定比我清楚。”
她的话像把软刀子,一下下割在我心上。
我当然知道,顾辰爱喝什么茶,穿多大码的鞋,我比谁都清楚。
可我没失态,笑了笑:“真难得,当初为了国外的offer抛下顾辰的人,还记得他的喜好。”
白曼曼的笑僵住了。
我“砰”地关上门,把顾辰拖进卧室。
帮他擦脸时,他忽然睁开眼。
下一秒,他滚烫的吻带着酒气扑过来,我推不开,只能任他摆布。
昏暗的灯光下,我们的身影纠缠在一起。
混乱中,我的指甲划破了他的背。
他闷哼一声,却在我耳边迷迷糊糊喊:“曼曼,别闹。”
我浑身一僵,心像被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我闭上眼,默默承受这一切。
结束后,我撑着酸痛的身体,从床头柜翻出避孕药,和着冷水咽下去。
胃里像被火烧,痛得我几乎麻木。
02
第二天闹钟一响,我准时醒来,床边已经空了。
我迅速洗漱,出门时撞见顾辰,他西装笔挺,眼神冷淡:“记得吃药。”
我心又被揪了一下,没告诉他我已经吃了,只淡淡应了声:“好。”
他不想要我的孩子。
正好,我也不想给他生了。
顾辰转身要走,又停下说:“昨天有事,忘了领证,下次有空再去。”
这话我听过四次了。
我没多说,只回了句:“行,等你有空。”
他似乎对我的平静有些意外,深深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就走了。
到了德安事务所,我直奔行政办公室:“之前申请的婚假,麻烦取消。”
主管一脸惊讶:“怎么了?婚礼改期了?”
我摇头,轻松地说:“不,是我不结了。”
没等她反应,我又递上一叠资料:“我申请了德国分部的常驻岗位,下个月就走。”
主管嘴巴张得更大:“你确定?德国那边你没根基,一切得从头开始。”
我笑得坚定:“国内高管就那么几个位置,我想往上走,不得从零开始?”
离开办公室,我路过茶水间,听到同事议论顾辰的学术成就,言语间带着对我的微词。
我没理会,回到工位继续埋头华星案子。
中午,我收到母亲的微信,她问起婚事,语气担忧。
我安慰她:“妈,我有自己的打算,放心吧。”
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查看德国分部的资料,心底涌起一丝期待。
晚上,我回家翻出衣柜里的红色连衣裙,试穿后对着镜子笑了。
这些年,我为了顾辰,学着白曼曼的样子,穿她喜欢的白色。
可我真正喜欢的,是这热烈的红。
我把白色裙子打包,准备寄回老家。
翻箱倒柜时,我找到一张我和顾辰的旧合照,照片里我穿着白色,笑得勉强。
我把照片撕碎,扔进垃圾桶,告诉自己:苏晴,从现在开始,做你自己。
03
几天后,白曼曼过生日。
顾辰一早就没影了,我猜他去了她的生日宴。
我站在衣帽间,盯着那条红色连衣裙,决定穿上它去宴会。
镜子里的我,涂上大红唇,挽起长发,像是变了个人。
中午,我准时到了宴会包厢。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尖声说:“曼曼,你还请了苏晴?她一个普通本科生,能跟咱们聊什么?”
“就是,顾辰现在是学术新星,她哪配得上?要不是顾辰,她连进这门的资格都没有。”
我脚步一顿。
顾辰的圈子从没接纳过我,他们总觉得我学历低,配不上他。
以前为了顾辰,我忍了。
现在,没必要了。
我推门进去,包厢里的人见了我,毫无尴尬,反而嬉笑着说:“哟,苏晴来了,刚开玩笑呢。”
我扯了扯嘴角:“是挺好笑的,就是不知道你们一年工资,有没有我一个月奖金多?”
全场瞬间安静,那个说话的男人脸一阵青一阵白。
顾辰终于抬头,冷冷地说:“苏晴,这种玩笑不好笑。”
我看向他,心想:别人笑我,你无动于衷;我反击,你却出来主持公道。
说到底,你和他们没什么区别。
白曼曼笑盈盈地走过来:“晴晴从小就这样,大家别介意。”
我懒得理她,自顾自坐下:“对,我脾气就是这么大。”
饭局上,有人故意说:“老李,你那项目经费上亿,不像某些人,赚的都是辛苦钱。”
我没搭理,看着顾辰对此漠不关心,心底为这六年的付出感到悲哀。
白曼曼夹起一块辣鸡翅,顾辰皱眉:“你胃不好,不能吃辣。”
我冷笑,他连我的喜好都不知道,却记得白曼曼的习惯。
这顿饭,我一口也吃不下。
宴会结束,顾辰抢着结账,他们走在前头,我像个影子跟在后面。
六年前,白曼曼出国前,我们仨就是这样,她和顾辰并肩,我在身后。
她走了,我才走到他身边,以为自己改变了什么。
现在才知道,她一回来,一切都回到原点。
酒店门口,顾辰问白曼曼:“有人接你吗?”
白曼曼点头:“我哥快到了。”
一辆车停下,一个小男孩扑向白曼曼:“姑姑,生日快乐!”
看到顾辰,男孩喊:“姑父,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我愣住,顾辰没纠正,反而摸了摸男孩的头,对白曼曼说:“到家发消息。”
白曼曼朝我瞥了一眼,眼里没有炫耀,却像在说:你永远比不上我们的默契。
回家的车上,顾辰解释:“以前跟那孩子玩得好,曼曼没告诉他我们分手了。”
我扭头看窗外,不想听这可笑的解释。
他皱眉看着我的红裙子:“以后别穿这种红裙,不好看。”
我心一颤,是红裙不好看,还是你只喜欢我像白曼曼?
我闭上眼,一句话没说。
04
第二天,华星案子谈下初步意向。
我趁热打铁办了个庆功会,喝得醉醺醺。
散场时,好友韩若瑜扶着我:“你们也真是,让她喝这么多,现在怎么办?”
同事打趣:“苏晴有男友吧?叫他来接。”
手机响了,屏幕上是“顾辰”两个字。
韩若瑜接起,开了免提。
顾辰的声音冷淡:“苏晴,你在哪?怎么不回家?”
同事们惊讶:“天,苏晴有男朋友?从来没见人接她。”
电话那头沉默一瞬,顾辰声音更冷:“地址。”
顾辰赶到时,我酒劲散了些,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有必要吗?为了个项目喝成这样?”
我脑子迷雾,想回“当然有必要”,但看到他不悦的眼神,软下来,拽着他衣角:“我们回家吧。”
他胸口一堵,跟韩若瑜打了招呼,抱起我上车。
我靠在副驾驶睡着了。
顾辰扫了我一眼,见我穿了件白色衬衫,眉头松开。
回到家,他带我进浴室,想让我清醒。
我却拽着他领带吻了上去。
一切平静后,我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顾辰从浴室出来,眉眼里带着满足。
手机铃声却刺耳地响起。
看到“白曼曼”三个字,他立刻接通。
白曼曼慌张地说:“顾辰,我做饭把锅烧了,着火了怎么办?”
顾辰脸色一变:“我马上过去!”
他挂了电话,急忙换衣服,见我盯着他,找了个借口:“实验室有急事,今晚别等我。”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家门关上的瞬间,屋子陷入死寂。
我闭上眼,难堪到极点。
我们刚亲密完,他却为另一个女人的小事毫不犹豫离开。
手机响了,是白曼曼打来的。
我有种直觉,她是来示威的。
我按下接听键,她带着哭腔说:“顾辰,我们和好吧。”
“你心里还有我,不然不会我一通电话,你就从苏晴身边跑来。”
我攥紧手机,指节泛白。
顾辰沙哑的声音传来:“我确实还爱你。”
电话挂断,我脸白得像纸。
我分不清是为他抛下我心痛,还是为他原谅抛弃他的人感到悲哀。
躺在床上,我想起了六年前的事。
白曼曼出国那年,顾辰拿了个大奖,我捧着花想给他惊喜,却听到他和同学的对话。
“你和曼曼的项目得了奖,不去国外追她?苏晴除了脸,哪配得上你?”
顾辰沉默许久,说:“我会考虑。”
第二天,他对我撒谎:“我要去国外开会,一周后回。”
我不敢问他是不是去找白曼曼,怕一问就完了。
我只能红着眼说:“我等你。”
那一周,我度日如年。
他回来那天,醉得一塌糊涂,靠在我肩上问:“晴晴,以后就我们俩,你不会离开我吧?”
我心疼得要命,抱紧他:“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这个承诺,我守了六年。
我以为能守到云开见月明,却先累倒了自己。
我眼眶发红,叹息道:“顾辰,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你的爱,我不要了。
05
隔天,公司通知德国总部领导来考察,下午要去爬八达岭。
我作为赴德员工,只好陪同。
爬了几个小时,我累得喘不过气,刚坐下,面前递来一瓶水。
抬头一看,竟然是顾辰。
我以为是幻觉,揉了揉眼。
他拧开瓶盖喂我喝了几口,我才缓过来:“你怎么在这?”
他没回答,朝身边的男人介绍:“这是我女友,苏晴。”
又对我介绍:“这是研究员,赵泽,从山东来的。”
我礼貌伸手:“你好。”
赵泽笑着回握:“弟妹在哪高就?”
顾辰含糊道:“一个小事务所。”
我挑眉,他连我工作的地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补充:“我在德安事务所。”
赵泽一惊,捶了顾辰一拳:“你小子,德安可是全球四大事务所之一,还叫小事务所?”
顾辰僵了下,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赵泽走后,只剩我们俩,慢慢往上爬。
他侧脸紧绷,不知在想什么。
我叹了口气,挑明:“我在德安做基金经理,负责投资管理。”
他低着眼,不看我:“你说这些干嘛?”
我平静地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介绍我时,除了‘女友’,还能加点别的。”
我不仅是顾辰的女友,我还是我自己。
他皱眉,语气不悦:“我们工作完全不同领域,我哪知道什么德安事务所?”
我默然,笑了笑:“是啊,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领导在前头朝我招手,我加快脚步:“我去打个招呼。”
到了瞭望台,领导笑着问:“那是你男友?”
我点头:“是。”
他开玩笑:“舍得一个人去德国?不带他?”
顾辰走过来,平静地看向远方。
我轻笑,用德语当着他面回:“舍得。”
从八达岭下来,我送走领导。
赵泽指了指商店:“顾辰去买水了。”
我点点头。
赵泽自来熟地说:“我这次来主要是为市星空博物馆的分馆测试,明天开馆,你会来吧?”
我愣了下,想起顾辰提过这个项目。
“他没跟我说,我明天有会,走不开。”
赵泽从包里掏出一张票:“他可能忘了,你是他女友,怎么能不来?”
我接过票,神色复杂。
顾辰回来,递给我一瓶水:“赵泽跟你说什么了?”
我摇头:“没什么。”
06
第二天一早,顾辰忙着整理行头,穿上定制西装,像要去参加重要场合。
临出门,他才说:“我今天有事,可能会晚点回。”
我平静地说:“好,祝你开馆顺利。”
他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话没说完,手机响了,他接起,语气温柔:“曼曼,你到了?我还想去接你。”
白曼曼的声音传出,听不真切。
大门关上,隔绝了最后的声音。
我拿出门票,看了许久。
最终给助理打电话:“下午的会推后,我有事去不了。”
下午两点,我走进星空博物馆。
六年前,我来过这里,那时顾辰要向白曼曼告白。
我站在人群里,帮他布置了告白的场景。
今天呢?会有新的主角吗?
开幕式开始,顾辰上台,气场引来不少窃窃私语。
他接过话筒:“这个深空主题博物馆是我们与市里合作的科普项目。”
“我花了六年完成它。”
他看向台下的白曼曼,语气温柔:“我曾和一个人约好,一起看宇宙的秘密。我们错过了六年,这博物馆是给她的重逢礼物。”
“白曼曼,谢谢你今天能来。”
台下掌声雷动,众人感动不已。
我呆站在人群里,看着顾辰牵着白曼曼上台,两人拥抱在聚光灯下。
我再也看不下去,转身离开。
赵泽追上来,脸上满是尴尬:“苏晴,我……”
我绕过他,平静地离开,像从没来过。
回到事务所,我埋头工作。
早知如此,不如把会议开完。
下班后,我开车回家。
刚停好车,就看到小区路灯下,顾辰和白曼曼像情侣般散步。
我记起来了,白曼曼回国后的房子是顾辰帮找的,就在隔壁单元。
我走近,听到白曼曼说:“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顾辰声音温柔:“喜欢就好。”
他们走到楼下,白曼曼咬唇:“这么晚让你送我,真不好意思,苏晴不会生气吧?”
我从树旁走出来:“我不介意。”
“朋友之间,送送也没什么。”
白曼曼脸色一僵,挤出笑:“是我想多了。”
我看了眼顾辰,径直走回家。
他跟上来,却沉默着没解释。
07
韩若瑜发来微信:“这周六,我们给你办个欢送会,必须来!”
我笑了笑,看向顾辰:“周六我有个聚会,你来吗?”
他愣了下,点头:“好,我去。”
周六,我准时到聚会地点。
朋友们围着我:“你去德国,我们想见你就难了,真舍不得。”
我笑着抱住他们:“等我在德国混出名堂,把你们接过去。”
韩若瑜看着门口:“你男友呢?”
顾辰的声音响起:“没来晚吧?”
我回头,瞳孔一缩。
他来了,身边却带着白曼曼。
众人惊讶,顾辰解释:“曼曼听说我们要聚会,也想来,苏晴你不介意吧?”
我当然介意,可人都在这了,还能赶走?
“进来吧。”我只能这么说。
饭局上,顾辰给白曼曼夹菜:“你爱吃的土豆炖牛肉。”
韩若瑜冷哼:“顾辰,你女友的菜你也夹点吧。”
顾辰一愣,竟不知从哪下手。
我尴尬地笑:“我自己夹。”
饭后,韩若瑜提议去桌游馆玩狼人杀。
我本想拒绝,但顾辰竟同意了。
游戏开始,韩若瑜当上帝,分好身份牌。
几轮下来,场上剩两只狼,顾辰是预言家,找出一只狼。
我是女巫,靠解毒剂活到最后。
最后剩我们仨,白曼曼是狼人。
我看向顾辰:“你验过我了,我们投白曼曼就赢了。”
白曼曼撒娇:“顾辰,我不是狼,信我一次好不好?”
韩若瑜翻白眼:“投票吧。”
我跟白曼曼互指,目光转向顾辰。
他沉吟片刻,说:“我投苏晴是狼。”
我愣住,韩若瑜冷笑:“这还玩什么?都靠撒娇混票?”
白曼曼眼眶红了:“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这么针对我,我走就是了。”
她跑出门,顾辰起身,冷冷对我说:“一个游戏,至于吗?”
他要追出去,我攥住他手臂:“别走。”
他犹豫了下,还是挣开:“我请客,大家随意。”
他毫不犹豫地追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底一片悲凉。
韩若瑜一脸歉意:“苏晴,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我挤出笑:“没事,今天是为我践行,没了他们,咱们更能畅快聊。”
我举起酒杯,眼眶发红:“祝我离开后,前程似锦,愿望成真!”
朋友们红着眼,举杯:“前程似锦,愿望成真!”
08
回家后,我收到公司发的机票信息:【苏晴女士,您乘坐的北京至德国航班将于2025年2月25日16:30起飞,祝旅途愉快。】
后天,我就要正式离开顾辰。
我收拾行李,翻出两张剧场盲盒券。
这是半年前,我和顾辰抽奖得的,约好一起去看戏。
白曼曼回国后,这事就被忘了。
我扬起票,叫住顾辰:“明天我们把这券用掉吧。”
他随意道:“行。”
第二天,我们来到剧场,演的是《红玫瑰与白玫瑰》。
男主角说:“每个男人都想要两个女人,红玫瑰成了蚊子血,白玫瑰是饭粘子。”
我看得入迷,眼眶湿润。
白曼曼是顾辰的白玫瑰,我连蚊子血都不是。
我看向顾辰,他却在回消息。
手机屏幕上,白曼曼的名字刺眼:“你在干嘛?我好无聊,过来陪我。”
顾辰回:“等会,我马上到。”
他抬头,见我在看他:“怎么?戏不好看?”
我摇头:“没事。”
戏剧结束,我们走到剧院门口。
我明知他急着去找白曼曼,还是说:“回家吃饭吧,我买了你爱吃的菜。”
他打断我:“不了,我有事。”
“就一顿饭,不会耽误你。”我试着挽留,想给这段感情画个句点。
他目光冷淡:“下次吧,等我有空。”
我释然了,平静地说:“好,我知道了。”
看着他拦车离开,我轻声说:“顾辰,没有下次了。”
回家后,我把衣服寄回老家,情侣物品丢进垃圾堆。
我在冰箱上贴:【蔬菜三天内吃完,鸡肉在冷冻区,记得解冻。】
洗衣机上贴:【毛衣西装要干洗,别混洗。】
阳台上贴:【绿植一周浇一次水,不然会死。】
屋子里贴满黄色便利贴,记录了我爱他的痕迹。
最后一张,我写:【顾辰,分手快乐。】
我贴在平板上,拎着行李箱离开。
“咔哒”一声,门锁落下,再无回音。
09
顾辰通过监控看到我的分手便利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