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尼拉的贫民窟，32 岁的莉娜蹲在铁皮棚下给三个孩子分粥。丈夫常年在沙特打工，汇款单是全家唯一的希望。结婚 15 年，两人早已无话可说，但离婚？想都别想 —— 菲律宾是亚洲唯一禁止离婚的国家，婚姻就像上了枷锁，一旦戴上就很难摘下。

如今这个 7000 多个岛屿组成的国家，人口已突破 1.14 亿，却被这超亿的人口压得喘不过气。早婚、多育、无法离婚，这些 “传统” 正在把菲律宾拖进深渊。

一、婚姻是终身契约，离婚比登天还难

菲律宾的法律里，“离婚” 两个字几乎不存在。想解除婚姻？只有一条路：去法院申请 “婚姻无效”，但条件极其苛刻。比如要证明对方隐瞒精神疾病，或结婚时未到法定年龄（现在是 16 岁），但 “感情破裂”“家暴” 根本不算理由。

更现实的是，打一场离婚官司至少要花 5000 美元，耗时 3-10 年。而菲律宾人均年收入才 3000 多美元，普通家庭根本负担不起。于是，72% 的家暴受害者只能默默忍受殴打，甚至被丈夫逼着去乞讨。

这一切源于西班牙殖民时期传入的天主教教义。如今 85% 的菲律宾人信天主教，教会势力大到能左右政策 ——2018 年众议院通过的 “穷人离婚法案”，就被教会的游行抗议直接否决。直到 2025 年，新法案仍卡在参议院，前途未卜。二、12 岁少女当妈，早婚多育成贫困陷阱

在吕宋岛乡村，14 岁的安雅抱着周岁孩子喂母乳。她 12 岁时，家里收了两头牛当彩礼，一场简单的宗教仪式后，就成了别人的妻子。在菲律宾，这并不罕见 ——2022 年法律修改前，女性 12 岁、男性 14 岁就能结婚。

尽管现在法定婚龄提到 16 岁，但偏远地区的 “秘密婚礼” 从未断绝。教会甚至鼓励早婚，认为 “早点生养是对上帝的敬畏”。数据显示，15-19 岁女性中，每 5 个就有 1 个已结婚或生育，这个比例亚太第一。

早婚往往和贫困绑定。穷人家把女儿当 “负担”，男方则想 “多生孩子多干活”。但这些年轻妈妈的命运悲惨：没文化、没工作，只能靠丈夫打零工过活。一旦丈夫家暴或跑路，她们连离婚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带着孩子在贫民窟挣扎。三、避孕是禁忌，每年新增人口超 180 万

马尼拉的公立医院里，妇产科永远排着长队。医生们头疼的是，40% 的孕妇都是意外怀孕，但他们不敢开避孕药 —— 教会说 “人工避孕是罪恶”，医院怕惹麻烦。

菲律宾是亚洲少数严格限制避孕的国家。天主教教义反对堕胎，连避孕套、避孕药都被视为 “邪恶”。政府曾尝试推广计划生育，比如免费发避孕套，但教会一抗议就作罢。2023 年调查显示，仅 30% 的已婚女性用过避孕措施，远低于东南亚平均的 65%。

结果就是孩子越生越多。每对夫妻平均生 3.2 个孩子，每年新增人口超 180 万。1960 年才 2700 万人口，2023 年已达 1.14 亿，人均耕地仅 0.3 公顷，吃饭都成问题。更可怕的是青少年生育：13-17 岁女孩中，每 10 个就有 1 个怀过孕，性教育缺失导致艾滋病蔓延，15-24 岁新增病例占比三分之一。四、1.14 亿人口压垮国家，贫困与绝望蔓延

人口破亿后，菲律宾的日子更难了。首都马尼拉富人区与贫民窟仅隔一条街：福布斯公园的豪宅泳池波光粼粼，几公里外的基阿帕贫民窟，7.1 万人挤在 1 平方公里，厕所几十人共用，50% 家庭每天生活费不到 5 美元，却要养 3 个以上孩子。

就业市场更是残酷。全国 6000 万劳动人口，正规岗位只有 4000 万，1000 多万人被迫出国打工。外劳每年寄回 372 亿美元，但国内制造业停滞，工厂岗位越来越少。年轻人找不到工作，只能流落街头，甚至走上犯罪道路。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数据显示，每 10 个菲律宾儿童中，7 个受过性暴力，很多因家里太穷无人管。

政府不是没尝试改变。杜特尔特曾计划给贫困妇女发避孕药，却被教会骂 “违背上帝”；现任总统想发展制造业，却被门阀垄断资源，2% 的人口掌握 80% 的财富。人口破亿不是红利，是无底洞

菲律宾的困局，是禁止离婚、早婚多育、宗教束缚共同酿成的苦果。当 1.14 亿人口变成 “1.14 亿张吃饭的嘴”，所谓的 “人口红利” 不过是空中楼阁。

要破局，菲律宾需要打破百年传统：允许离婚、普及避孕、提升教育。但这些改革都要直面教会和利益集团的阻挠。未来的路，注定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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