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悠然,和男友周泽川住在一个高档小区。
他对我好得没话说,每天变着花样做饭,尤其是那碗香喷喷的排骨汤,几乎隔天就端上桌。
那天我下班回家,路过楼下,邻居张姐拉着我闲聊,笑眯眯问:“悠然,你家周泽川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
我随口说:“排骨汤,他最近老做这个。”
张姐眼神一闪,压低声音嘀咕:“我没怎么见他出门买过菜,哪来的这么多排骨?”
我愣了一下,没接话,可这话像根刺扎进心里。
回到家,推开门的瞬间,水晶吊灯洒下暖光,周泽川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却沾着几块暗红色的污渍。
“这是什么?血?”我皱眉问。
他摆摆手,笑得温柔:“剁排骨溅的,没事。”
晚上,端上桌的排骨汤散发出一股怪味,我舀了一口,硬是没喝下去。
周泽川笑着让我别勉强,可我脑子里全是张姐的话。
那些排骨,到底从哪儿来的?
01
我叫林悠然,住在一个高档小区里,和男友周泽川一起生活。
他对我好得不得了,简直把我宠上了天。
每天晚饭都是他一手操办,尤其是那碗香喷喷的排骨汤,隔三差五就端上桌。
那天我下班回家,推开门,客厅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芒。
这房子是我一手设计的,从灯具到沙发,每件家具都是我精挑细选的。
周泽川听见动静,从厨房探出头,围裙系得整整齐齐,手里还握着锅铲。
“悠然,你回来啦!”他笑得温柔,脸上带着点厨房的油烟气。
我瞥见他围裙上沾了几块暗红色的污渍,像是血迹。
“你手没事吧?怎么围裙上都是血?”我有点担心地问。
他低头看了一眼,摆摆手说:“没事,刚才剁排骨的时候不小心溅上的。”
说着,他走过来想亲我一下,我下意识偏了偏头,吻落在了脸颊上。
“手上油乎乎的,就不抱你了。”他笑笑,转身回了厨房。
我脱了鞋,随手扔在玄关,心想周泽川肯定会帮我收拾好。
他总是这么细心,家务活从来不让我操心。
我泡了个热水澡,疲惫感被热气一点点带走。
晚饭时,桌上摆了两菜一汤:清炒西蓝花、麻辣鸡丁,还有那熟悉的排骨汤。
我盯着那碗汤,总觉得有股怪味,像是腥味,又不太确定。
“怎么又是排骨汤?”我嘀咕了一句,想起最近吃了五六次排骨了。
周泽川正给我夹菜,听到这话,笑着点了点我的额头:“悠然,你什么时候开始操心厨房的事了?不是说好早晚饭都交给我吗?”
我撇撇嘴,没再多说。
我们分工明确,我家境不错,父母离婚后留下的财产让我不用为钱发愁。
这套房子是我买的,周泽川搬进来后,主动包揽了所有家务。
他家境普通,工作是自由画师,时间灵活,所以厨房的事全落在他肩上。
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刚送到嘴边,那股怪味又钻进鼻子里。
我皱着眉放下勺子:“这汤怎么这么腥?”
周泽川愣了一下,拿过勺子尝了一口,疑惑地说:“没有啊,排骨挺新鲜的,哪来的腥味?”
我没再喝,他也没勉强,只是温柔地说:“最近菜没合你胃口,是我不好。”
吃完饭,他让我去客厅看剧,自己收拾碗筷。
临睡前,他照例端来一杯热牛奶,笑着让我喝了早点休息。
我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总觉得牛奶里也有一丝怪味。
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我没多想,随手把剩下的牛奶倒进了床头的盆栽里。
02
第二天,我打开冰箱想找点零食,发现冷冻层塞满了排骨。
包装袋很简陋,没有超市标签,只写着“特供”两个字。
我随口问周泽川:“你买了这么多排骨?哪来的?”
他从书房走出来,笑着说:“老家一个朋友送的,土特产,纯天然的。”
我点点头,没追问,但心里总觉得有点怪。
晚上,他又做了排骨汤,我借口胃口不好,只吃了点菜。
吃饭时,我随口提到:“今天在小区门口碰到保安老李,他说最近有人看到陌生人在小区晃悠,让我们注意安全。”
周泽川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皱眉说:“老李就是爱瞎操心,咱这小区安保多严。”
我没再多说,但总觉得他语气有点敷衍。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听见一阵“砰砰砰”的声音。
像是剁东西的声音,断断续续,特别刺耳。
我伸手摸了摸身旁,周泽川不在床上。
荧光的钟显示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我穿上拖鞋,悄悄下床,顺着声音走到厨房。
厨房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灯光,剁东西的声音更清晰了。
我屏住呼吸,手握手机,站在门外不敢动。
是周泽川吗?大半夜的他在干什么?
我鼓起勇气,猛地推开门,手电筒光直射进去。
周泽川猛地回头,手里握着菜刀,脸上沾着鲜红的液体,嘴里还在嚼着什么。
那模样,活像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我吓得尖叫,手机摔在地上。
“悠然,你怎么起来了?”他慌忙放下刀,走过来。
我退后几步,声音发抖:“你……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你在吃什么?”
他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赶紧擦了擦脸上的红汁。
“西瓜啊,宝贝,我错了,不该半夜偷吃西瓜。”
他指了指案板,上面果然放着切开的西瓜,红色的汁水淌了一片。
灯光亮起,我才看清厨房一角,菜刀旁就是那块西瓜。
我松了口气,埋怨道:“大半夜切西瓜,吓死我了,砰砰响的!”
周泽川有些委屈地说:“你忘了?你对西瓜过敏,我怕你看见馋得难受,所以家里从来不放西瓜。”
他说的没错,我大学毕业后吃西瓜就过敏,皮肤起红疹,严重时还会拉肚子。
所以家里夏天从不买西瓜。
周泽川却特别爱吃西瓜,说小时候家里种过西瓜田。
为了我,他连这个爱好都收敛了。
我有点愧疚,嘀咕道:“以后别这样了,看见西瓜我又不会过敏。”
他笑了笑,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还特意冲了个澡才过来抱我。
“怕你闻到西瓜味不舒服。”他低声说,抱得更紧了。
我依偎在他怀里,觉得之前的害怕有点可笑。
03
几天后,我下班路上碰到邻居张姐。
她三十多岁,妆化得精致,穿着打扮一看就很有钱。
“悠然,你家周泽川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她笑着问。
我随口说:“排骨汤,他最近老做这个。”
张姐眼神一闪,压低声音说:“我怎么没见他去买过菜,哪来的这么多排骨?”
我愣了一下,笑了笑没接话。
她又说:“最近小区不太平,垃圾站那边总有怪味,悠然你晚上回家小心点。”
我点点头,心想她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
回到家,我把张姐的话告诉周泽川,他皱眉说:“她家不是有保姆买菜做饭吗?她哪有空管这些。”
我没再多说,但张姐那句“没见他买菜”在我脑子里转了好几圈。
晚上吃饭,我盯着那碗排骨汤,腥味好像又重了。
我没动勺子,周泽川看我一眼,温柔地说:“不爱喝就别勉强,明天我换个菜。”
他收拾碗筷时,我偷偷观察,发现他把没喝完的汤倒进一个密封罐里,塞进了冰箱。
这让我更觉得奇怪,平时他都是直接倒掉剩菜的。
临睡前,他又端来牛奶,我喝了一口,还是那股怪味。
我假装喝完,趁他去书房拿书,把牛奶倒进了盆栽。
张姐的话像根刺,扎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04
周末,我在家翻找零食,无意间打开储物间,发现角落里有个猫抓板。
上面沾着干涸的血迹,像是我们家猫咪小白的。
小白是我们养的蓝猫,前几天跑丢了,到现在没找到。
我发了业主群求助,可没人见过它。
周泽川不喜欢猫,养小白是我的主意。
有一次,小白把他的画弄脏,他气得摔了个杯子,差点吓到我。
我拿着猫抓板,心里一阵发毛。
晚上,我问周泽川:“小白跑丢那天,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他正在画画,头也没抬:“没注意,猫跑得快,可能从门缝溜出去了。”
我没再问,但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第二天,我又碰到张姐,她问我:“悠然,最近不做排骨汤,改吃饺子了?”
我一愣:“没啊,我们没做过饺子。”
她皱眉说:“那奇怪了,我好几次半夜听到剁东西的声音,特别响,像是剁饺子馅。”
我笑着说:“你可能听错了,我们家没做过饺子。”
她点点头,但眼神有点复杂:“那可能是别的邻居吧,不过你家周泽川厨艺真好,我家保姆都比不上。”
提到保姆,她叹了口气:“前阵子我开了个保姆,手脚不干净,偷了我一条玉镯。”
我随口安慰了几句,心想保姆的事跟我没关系。
张姐又问:“你家小白找到了吗?”
我摇摇头,低声说:“没找到,可能跑远了。”
她欲言又止,像是想说什么,但被我手机铃声打断了。
是周泽川催我回家,我赶紧跟张姐告别。
05
回到家,我打开冰箱想找冰淇淋,却发现还是那些“特供”排骨。
没有饺子,也没有肉馅,张姐果然听错了。
周泽川从书房出来,见我在冰箱前,笑着问:“悠然,你找什么?”
我随口说:“找冰淇淋。”
他脸色一沉,语气有点严肃:“不能吃,生理期快到了,吃凉的不好。”
我有点不高兴:“这冰淇淋还是你买的呢,干嘛不让我吃?”
他声音软下来:“你鼻炎又犯了,鼻音都重了,听话点。”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他这股控制欲让我有点不舒服。
我故意说:“明天我要跟同事聚餐,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他愣了一下,笑着说:“想甩开我出去玩是吧?告诉我结束时间,我去接你。”
我摇头:“不用,单位离家近,我自己走回来。”
他抱住我,笑得有点勉强:“悠然,你可别偷偷跑去吃西瓜啊。”
我嘴上否认,心里却有点堵。
周泽川对我好得没话说,但总让我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晚上,他又端来牛奶,我闻到那股怪味,假装喝了一口,倒进了盆栽。
06
几天后,我在小区门口看到保安老李在贴告示。
是公安局的通知,说附近发现了一起凶杀案,找到一具身份不明的尸体,征集线索。
我心头一紧,这么多年,头一次听说附近有这种事。
老李拍着胸脯说:“别担心,我们会加强巡逻,保证安全。”
我点点头,回家后跟周泽川说了这事。
他淡淡地说:“抛尸地点离咱这挺远的,别瞎担心。”
他顿了顿,又说:“最近不太平,还是我接送你上下班吧。”
我没反对,但心里总觉得他反应太冷淡了。
我偷偷搜了同城微博,想找点案件信息,可几乎没人讨论。
生活好像还是老样子,那张血红的告示板也被揭掉了。
业主群里却有人匿名发帖,说抛尸地点附近见过一辆跟周泽川车很像的轿车。
我悄悄记下车牌号,想找机会核实。
更奇怪的是,有人说小区监控最近在“技术升级”,查不了历史记录。
这让我心里更不安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07
张姐给我发微信,说想约我聊聊。
我有点犹豫,但还是去了她说的咖啡厅。
她早早到了,妆容精致,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
“悠然,你闻闻我这香水,怎么样?”她笑着递来一瓶淡紫色的香水。
我接过来闻了闻,前调是清新的花果香,后调有点甜,冷冽又温柔。
“真好闻!”我忍不住夸道。
她笑着把香水塞给我:“送你了,喜欢就拿着。”
我推辞:“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她摆摆手:“别客气,其实我约你出来,是有事想跟你说。”
我心头一紧,隐约觉得跟周泽川有关。
她顿了顿,说:“我跟你说说我的过去吧,省得你觉得我怪。”
她点了一根烟,刚抽一口就被服务员提醒室内禁烟。
她赶紧掐了烟,苦笑着说:“我以前过得挺苦,为了给妈治病,来了大城市。”
她原名叫张大花,觉得土气,改成了张琳。
没有学历,只有张漂亮脸蛋,她走上了最快赚钱的路,当了金主的情妇。
金主后来厌倦了她,给了笔钱把她打发了。
“悠然,你会不会觉得我恶心?”她问。
我摇摇头:“换成我,可能也会这么选。”
她挤出个笑容:“这些年我没什么朋友,遇见你,觉得特别亲。”
我安慰道:“你别这么说,我也就是个普通人。”
她望了望窗外:“不早了,咱回去吧。”
我看了眼手机,好几个周泽川的未接来电。
聊天时我把手机调成静音,忘了改回来。
“悠然,你怎么不回消息?加班吗?”电话里他的声音有点急。
“我跟张姐一起,马上回去。”我赶紧说。
张姐开车送我回去,路上笑着调侃:“你家周泽川管得真严。”
我反驳:“哪有,他才不敢呢。”
可这话说得我自己心里都发虚。
08
回到家,周泽川已经在等我。
“悠然,我想死你了。”他张开双臂,给了我个大大的拥抱。
我把张姐的经历跟他说了,他夹了块蘑菇,淡淡地说:“别老提她,我只在乎你。”
我笑了笑,没再多说。
那天夜里,我跟张姐聊天,手机不小心滑落,屏幕亮起。
一张照片跳出来,是周泽川扔垃圾的背影。
垃圾袋里露出一块灰蓝色的毛皮,像是小白的。
我心头一震,放大照片想看清楚,可只能看到一片马赛克。
我们家垃圾袋是黑色的,抽绳却是粉色的,是我挑的。
周泽川还抱怨过这配色太丑。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小白的失踪跟周泽川有关吗?
他不喜欢猫,养小白是我坚持的。
有次小白弄脏他的画,他气得差点失控。
张姐发来消息:“悠然,你还在吗?”
我删了刚打好的字,回道:“刚接了个电话,我先去洗澡。”
我起身,想去书房找周泽川问清楚。
门把手拧了拧,竟然反锁了。
我敲门:“周泽川,你在干什么?”
里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门。
“悠然,这幅画还没画好,等完了给你惊喜。”他笑着挡在门前。
我瞥见他衣角有一抹鲜红,像是血。
“这是什么弄的?”我指着问。
他掀起衣服看了看:“颜料洒了,画画弄的。”
一股刺鼻的颜料味飘来,我没再追问。
但我下定决心,得找机会看看书房里到底有什么。
09
两天后,周泽川说要去画室谈合作,晚上让我自己回家。
我趁机请了假,提前两小时回到家。
书房门还是锁着的,但我知道卧室有备用钥匙。
我打开门,里面黑漆漆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我按下灯开关,屋里亮起来,却透着股诡异。
周泽川平时爱干净,画完画都会收拾得整整齐齐。
画架上挂着一幅画,被布仔细盖着。
我本想掀开看看,但又停住了手。
画应该没什么特别的,我转而翻找抽屉。
里面都是些美术画册,没什么异常。
可翻到最底下,我愣住了。
一张保险单,被保险人是我,受益人是周泽川。
保额一千万,我完全没印象签过这个!
他到底在盘算什么?
我心跳得厉害,脚下突然绊到什么,差点摔倒。
低头一看,是个迷你冰箱,藏在书房角落。
谁会在书房放冰箱?
我咬紧牙关,手抖着打开冰箱门。
里面是鲜红的碎肉,散乱的骨头,还有几根手指。
我脑子里闪过排骨汤的怪味,深夜的剁肉声。
那些骨头,分明是人骨!
我强忍着恶心,猛地关上冰箱门。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书房。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像刀子刺进心脏。
是周泽川的来电。
他是个杀人犯!保险单上是我,下一个是他要杀我吗?
我慌得往楼下冲,迎面撞上张姐。
“悠然,你怎么这么慌?来,我刚买了件衣服,你帮我看看。”她拉我进她家。
她见我脸色不对,赶紧倒了杯热茶。
“怎么了?你跟周泽川吵架了?”她关切地问。
我握着茶杯,心乱如麻,不知从哪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