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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城深夜纵火杀人案:妻子和两女儿皆遇难,幸存丈夫泣不成声,娘家人却举着手机冲进省厅

雁城深夜纵火杀人案:妻子和两女儿皆遇难,幸存丈夫泣不成声,娘家人却举着手机冲进省厅......01隆冬的一个凌晨三点,雁

雁城深夜纵火杀人案:妻子和两女儿皆遇难,幸存丈夫泣不成声,娘家人却举着手机冲进省厅......

01

隆冬的一个凌晨三点,雁城市北郊青石村。

整个村庄都沉浸在死寂的黑暗中,只有村东头的魏家大院,突然燃起了浓浓大火。

火舌舔舐着干燥的木质房梁,发出“噼啪”的爆裂声,浓密的黑烟裹挟着火星冲天而起。

当消防车的警笛声划破村庄的宁静时,一切都已太晚。

高压水枪喷射出的冰冷水龙与肆虐的烈焰交织,升腾起大片滚烫的蒸汽,空气中弥漫着焦木、塑料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作呕的焦糊气味。

折腾了近两个小时,大火才被熄灭,只留下一片狼藉的、仍在冒着袅袅青烟的废墟。

天色微明时,市局刑警队的技术员拉起了警戒线。

魏家大院已经不成样子,曾经的三间正房只剩下几根烧得炭黑的承重墙和一地横七竖八、断裂的房梁。

院子西侧的厨房和诊所也未能幸免,只剩下扭曲变形的铁皮屋顶和一堆无法辨认的残骸。

“现场发现了三名遇难者,”

一名年轻的法医摘下被烟尘熏得灰黑的口罩,向带队的刑警队长汇报道,“都在主卧的床上,已经碳化,初步判断是户主魏东强的妻子沈静和他们的两个女儿。”

后续的勘查和尸检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消防部门出具的火灾事故认定书很快摆在了市局的办公桌上:起火点位于主卧东北角的墙壁内,初步判断为冬季取暖设备用电量过大,导致老化的电线短路,引燃了墙边的木质衣柜。

法医的尸检报告则为这起悲剧提供了更详尽的注解。

三名死者,三十四岁的沈静,以及她年仅八岁和五岁的两个女儿,气管及支气管粘膜均有严重灼伤和充血水肿,管腔内可检见大量碳末及烟灰颗粒。

这无可辩驳地证明,大火燃起时,她们尚有呼吸,最终的死因是吸入性损伤和一氧化碳中毒导致的窒息。

此外,三名死者的颅骨顶部都有不同程度的凹陷性骨折,伤口边缘不规整,符合被重物坠落砸击形成的特征。

结合现场勘查中发现的主卧室正上方那根已经烧断并坍塌的巨大横梁,一切似乎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结论是清晰而冰冷的:这是一起由电路老化引发的意外火灾,一家三口在深夜的睡梦中,先被坍塌的房梁砸中,随后在昏迷中被浓烟夺去了生命。

一场不幸的意外。

唯一的幸存者,户主魏东强,因为轻微的烧伤和吸入性肺炎被送进了市人民医院。

他在病床上接受警方问询时,这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哭得几近昏厥。

他双眼红肿,嘴唇干裂,裸露在病号服外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邻村的老王家孩子发高烧,抽风了,他跑来砸门,让我赶紧去看看,”

魏东强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每一个字都浸透着无尽的悲恸,“我跟媳妇说了声,就急忙跟他去了。他家远,一来一回,等我到家门口都快后半夜一点了。怕吵醒静儿和孩子,我就没进屋,想着在院里诊所的行军床上对付一宿……”

他停下来,大口地喘着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落。

“我刚躺下没多久,就闻到一股烧焦的味儿,然后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我冲出去一看,正房那边已经烧起来了,火苗子从窗户里往外蹿!我当时就疯了,一边喊‘着火了’,一边想往里冲,可那火……那火太大了,门一开,一股热浪就把我顶出来了,眉毛头发都燎着了……”

他痛苦地用没受伤的手捶打着床沿,发出“咚咚”的闷响。

“我喊她们的名字,没人应……什么都看不见,里面全是烟和火……我……我救不了她们……我没用……”

魏东强泣不成声,情绪彻底崩溃,“诊所也着了,我想起大女儿开学要交的几万块学费还在抽屉里,想去抢出来,可根本进不去……最后……最后我只来得及把停在诊所门口的摩托车给推了出来……别的,什么都没了……我的家,我的老婆孩子……都没了……”

魏东强的叙述逻辑清晰,细节详实,与现场勘查的情况和邻居们的证言完全吻合。

村民们证实,魏东强确实是村里唯一的医生,为人老实本分,夫妻感情和睦,是个人人称羡的模范家庭。

现在,一场无情的大火将这一切都化为灰烬,只留下一个痛失所有亲人的可怜男人。

同情与惋惜的叹息声在青石村弥漫,一个悲情丈夫的形象,在所有人的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案件似乎已经可以尘埃落定。

市局拟好了结案通报,准备向社会公布这起“1.26意外火灾事故”的调查结果。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惊雷在平地炸响。

数辆外地牌照的汽车径直开到了省公安厅的门前。

车上下来十几个神情悲愤的人,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眼眶通红,手里高高举着一块白布,上面用黑墨写着几个刺眼的大字:“还我女儿真相!严惩杀人凶手!”

他们是死者沈静的娘家人。

“那不是意外!绝对不是!”

沈静的哥哥,那个举着白布的男人,在接待室里情绪激动地拍着桌子,对着前来处理上访的省厅干部嘶吼,“那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凶手就是魏东强那个畜生!”

“同志,请您冷静一点,”负责接待的干部尽量安抚道,“市局的调查结论是有科学依据的,法医和消防的报告都……”

“报告?什么狗屁报告!”

沈静的哥哥打断他,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机,手指因愤怒而剧烈颤抖,“你们听听这个!这是我妹妹半个月前给我打的电话!你们听听!”

他点开了一段录音。

嘈杂的电流声过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那声音颤抖、压抑,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惧。

“哥……我……我有点害怕……”是沈静的声音。

“怎么了静儿?跟魏东强又吵架了?”

“不是吵架那么简单……他……他最近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你知道吗?那种眼神……冷冰冰的,不带一点感情,就像……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哥,我真的好害怕,他早就跟诊所里那个小妖精好上了,一直逼我离婚,我说为了孩子不能离,他就……他就说,不离婚,就让我消失……”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接待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手机里传出的微弱电流声,像毒蛇吐信般令人不寒而栗。

“他不止一次扬言,‘不离婚就杀了你’!”

沈静的哥哥双目赤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们都以为是夫妻吵架的气话,谁能想到他真的敢!你们说,这是意外吗?!”

这段浸透着死者生前恐惧的录音,如同一根尖锐的钢针,瞬间刺破了“意外事故”那层看似天衣无缝的外衣。

省厅高层在听完汇报和录音后,立刻嗅到了一股极不寻常的气息。

一个口口声声爱着家人的丈夫,为何在妻子眼中却像一个准备动手的屠夫?

几个小时后,一份加急文件从省厅下发至雁城市局。

省公安厅决定,对“1.26青石村火灾案”重启调查,案件性质暂时由“意外事故”变更为“疑似纵火杀人案”。

同时,一纸调令也发了出去。

省公安厅刑事技术总队痕迹检验专家,以洞察力敏锐、善于在最复杂的现场发现“无声证言”而著称的方振宇,被紧急指派加入新成立的专案组,即刻赶赴雁城。

02

方振宇抵达雁城时,天正下着冻雨,细密的冰粒敲打在车窗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让本就萧瑟的城市更添了几分寒意。

市局的领导热情地接待了他,将厚厚一摞“1.26青石村火灾案”的卷宗摆在他面前,里面包含了现场勘查图、尸检报告、消防鉴定书和所有相关人员的笔录。

然而,方振宇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连卷宗的封皮都未曾翻开。

“谢谢,”他的声音平静而低沉,不带任何情绪,“现在,请带我直接去现场。”

市局的陪同人员愣了一下,善意地提醒道:“方老师,现场已经勘查过两遍了,而且经过消防扑救和家属辨认,破坏得比较严重,恐怕……”

“我知道。”

方振宇打断了他,“我只想看看,那片废墟本身,想告诉我什么。”

半小时后,方振宇站在了魏家大院那片焦黑的废墟前。

警戒线在寒风中微微颤动,空气中那股混合着烟尘、水汽和死亡的特殊气味,依旧顽固地盘踞着,钻入鼻腔,刺得人头皮发麻。

方振宇戴上白手套和鞋套,弯腰钻过警戒线,踏入了那片死寂的土地。

市局的技术员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眼中的方振宇,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时而蹲下,用镊子夹起一块不起眼的残片,对着光线仔细端详;时而又站起身,闭上眼睛,像是在用嗅觉和听觉感受着火灾当日那无声的风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陪同人员冻得手脚发僵,开始怀疑此行是否徒劳时,方振宇在一堆烧焦的杂物前停下了脚步。

那堆东西位于主卧坍塌的墙角,是衣柜、被褥和一些家具的混合残骸。

他用勘查铲小心翼翼地拨开表层的炭块,一件男士羽绒服的残骸露了出来。

它被烧得面目全非,大部分面料已经炭化,露出了里面被熏黑的羽绒。

但方振宇的瞳孔却猛地一缩。

他发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细节——这件羽绒服,是被翻穿的。

原本应该在里面的内衬,此刻却翻到了外面。

这种穿法,在日常生活中几乎不可能出现。

他将那件脆弱的残骸整个从杂物堆里剥离出来,平铺在一块相对干净的地面上。

最关键的发现出现了。在相对完好的内衬布料上——也就是现在朝外的一面——有几处颜色深暗的痕迹。

技术员凑过来看了一眼,低声道:“可能是血迹,被高温烘烤过了,但火场里有血迹也正常,死者被房梁砸伤……”

“不,不正常。”

方振宇的声音斩钉截铁。

他用一根棉签蘸取了少许痕迹样本,对着它仔细观察,“你看这形态,是典型的喷溅状血迹,有明确的方向性和动力性。如果是砸伤后流淌的血,或是被浸湿的,应该是片状或泊状。喷溅,意味着在血液离开身体的那一刻,受到了一个极强的外力冲击。这是暴力行为的痕迹。”

在场的刑警们心中皆是一凛。

一件被翻穿的衣服,上面沾染着喷溅状的血迹,这幅画面本身就充满了罪恶的气息。

方振宇的思维已经顺着这条线索飞速运转。

有喷溅血,就必然有施暴点和凶器。

他站起身,目光锁定在主卧那张已经烧塌的床上。

床铺的位置,就是三名死者被发现的地方。

方振宇绕到床铺残骸的另一侧,蹲下身,视线几乎与地面平行。金属的床架在高温下已经扭曲变形,几根烧得只剩骨架的木质龙骨横七竖八地搭在上面。

就在一根龙骨的下方,半掩在灰烬中,一个熟悉的轮廓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伸手,小心地将那东西抽了出来。

那是一把羊角锤。

锤头是铸铁的,木柄已经被烧掉了一半,剩下的部分也已炭化。但真正让方振宇眼神凝固的,是锤子后端的那个平面。

在那块小小的圆形平面上,沾染着已经氧化发黑的、如同铁锈般的物质,细看之下,还能发现几根被高温卷曲、几乎与炭灰融为一体的毛发。

他将羊角锤举到眼前,与那件羽绒服残骸上的血迹形态进行比对。

一个清晰的画面在他脑中形成:凶手挥动锤子,猛烈击打受害者,飞溅的血液喷洒在他翻穿的衣服上。

但这还不够。

纵火的证据在哪里?

方振宇站起身,目光再次扫向整个院落。

魏东强在笔录中提到,为了给摩托车加油方便,院子里放了汽油桶。

但那种“方便”的摆放,应该是在车库或诊所门口。

他循着逻辑,开始搜索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最终,在院子东侧,主卧窗户下方的墙角里,他找到了目标。

那是一个20升的白色塑料油壶,壶身被烟火熏得又黑又黄,但并未被完全烧毁。

方振宇戴着手套将它拎起来,晃了晃,里面是空的。

他拧开壶盖,手指轻轻摩挲着壶口的螺纹。

那里有几道崭新的、塑料被扭动时留下的白色划痕。

这是刚被打开过的新鲜痕迹。

而这个位置……方振宇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扇只剩下焦黑窗框的窗户。

这个角落,既不靠近院门,也不靠近诊所,恰好处在一个隐蔽的视觉死角。

但从这里,只需抬手,就能轻易地将壶里的液体,通过窗户泼洒进主卧室内。

这绝非“图加油方便”的随意摆放。

这是一种处心积虑的、为犯罪而设计的精妙布局。

血衣、凶器、助燃剂。三样物证,如三根钉子,将“意外事故”的棺材板死死钉住。

当晚,雁城市法医中心的停尸间里,灯火通明,空气冷得像冰窖。

三具覆盖着白布的遗骸并排陈列在不锈钢解剖台上。

由于严重焚烧,尸骨已经大部分分离,呈现出一种破碎而恐怖的姿态。

方振宇没有说话,只是将那把在现场找到的羊角锤,轻轻放在了旁边的器械盘上。

金属与金属碰撞,发出一声清脆而冰冷的声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麻烦你,把两个孩子的头骨,重新拼接一下。”方振宇对值班的老法医说。

老法医有些不解,但还是依言照做。在刺眼的无影灯下,他花了近半个小时,才将那些碎裂的、焦黑的骨片,大致拼凑回两个小小的、不完整的颅骨。

方振宇戴上手套,俯下身。

他首先拿起那个属于八岁女孩的头骨,在顶骨的位置,那处凹陷性的伤口清晰可见。

他拿起器械盘里的羊角锤,将锤子后端的圆形平面,缓缓地对准了那个伤口。

完美吻合。

伤口的形状、大小、深度,甚至边缘因暴力冲击而产生的细微崩裂,都与锤面严丝合缝,仿佛是为它量身定做的模具。

他的心沉了下去,又拿起另一个属于五岁女孩的头骨。

同样的部位,几乎是同样的角度,存在着一个惊人一致的凹陷伤。

他再次用锤子比对。

又一次,完美吻合。

老法医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这……这绝不可能是房梁无规则坠落造成的……坠落物的形状、角度、力度都是随机的,不可能在两个不同的人身上,留下如此……如此标准划一的伤痕!”

方振宇直起身,摘下手套,眼神冷得像解剖台上的不锈钢。

一幅清晰无比的画面,在他脑中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地铺展开来:凶手在行凶后,为了毁灭证据,精心点燃了一场大火。

这不是事故。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冷酷无情的屠杀。

而凶手的矛头,此刻正清晰无比地,直指那个还在医院的病床上,扮演着悲痛欲绝的幸存者角色的村医——魏东强。

03

雁城市公安局二楼的会议室里,空气凝滞得如同铅块。

窗外,冻雨已经停歇,但天空依旧是沉闷的铅灰色,光线透过玻璃照进来,给在座每一位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晦暗的阴影。

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缭绕的烟雾让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专案组的案情分析会已经进行了一个小时,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方振宇站在投影幕布前,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他按动手中的遥控器,一张张高清晰度的照片被投射在幕布上,像一记记重锤,敲打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第一张照片,是那件被翻穿的羽绒服残骸,血迹的形态被用红色圆圈重点标出。“

各位请看,这是典型的中速冲击形成的喷溅状血迹,血滴细小,呈感叹号状,有明确的指向性。这绝不是被动流淌或浸染形成的。”

他切换到下一张,是那把羊角锤后端的特写,黑色的血痂和烧焦的毛发在微距镜头下纤毫毕现。“这是我们在现场提取到的疑似凶器。”

紧接着,是两张拼接起来的颅骨照片,凹陷的伤口旁,放着一把比例尺。“这是两名遇害女童的颅骨伤口,形状规整,边缘有挤压和崩裂的痕迹,是典型的钝器打击伤。”

最后,一张对比图震撼了全场。左边是羊角锤的锤面,右边是颅骨上的伤口,两者的图像通过电脑技术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