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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我救下落水的师长,他要把他女儿介绍给我相亲,他女儿见到我后愣住了,指着我惊呼道:是你?!

1981年寒冬,我跳进冰窟窿,救起了落水的师长。几天后,张师长把我叫去办公室,拍着我肩膀说要重谢。我推辞说这是本分,他却

1981年寒冬,我跳进冰窟窿,救起了落水的师长。

几天后,张师长把我叫去办公室,拍着我肩膀说要重谢。

我推辞说这是本分,他却大手一挥:

“我看你小子是块好料!这样,我把我闺女介绍给你,下周末就来家里相亲!”

师长的女儿?我哪敢高攀,可军令如山,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相亲那天,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坐在师长家的沙发上如坐针毡。

门帘一掀,一个系着围裙、扎着利落马尾的姑娘端着菜走出来。

我们4目相对的瞬间,她明显愣住了。

手里的盘子“砰”地往桌上一放,指着我脱口而出:“是你?!”

01

军区射击场的午后,阳光有些刺眼,汗水沿着帽檐往下淌。

陈大海屏住呼吸,指尖感受着扳机那细微的阻力,随即稳稳地扣下。

报靶声传来,又一个十环,他以领先十环的总成绩,锁定了本次军区比武的射击单项第一。

他放下枪,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不远处的那个身影——他的决赛对手,一位身形挺拔、梳着利落马尾的女兵。

她正死死盯着自己的靶位,拳头紧紧攥着,最后一枪的微小偏差,让她与冠军失之交臂。

陈大海看到她猛地转过身,肩膀微微抽动了一下,像是极力在压抑着什么,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场地。

他心里掠过一丝歉意,觉得或许该去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彼此陌生,贸然上前反而尴尬。

他只是默默记住了那个倔强又带着些许落寞的背影,并未想过两人还会再有交集。

时间转眼就到了一九八一年的初冬,寒风像是带着冰碴儿,刮得人脸生疼。

部队驻扎在东北边境线上,放眼望去尽是白茫茫一片,河面的冰层厚得需要用钢钎才能砸开。

这天下午,团里照例组织极寒条件下的适应性训练,内容正是破冰武装泅渡。

现场气氛热烈,团长、政委率先跳进冰窟窿,战士们也喊着口号纷纷下水,冰冷的河水激得大家嗷嗷直叫,又很快被昂扬的斗志压了下去。

意外发生得毫无征兆。

前来观摩指导的师首长张向东,在冰面上行走时,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瞬间掉进了刚刚破开的冰窟里。

“师长落水了!”

惊呼声让喧闹的训练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突发状况惊呆了。

师长的警卫员离得尚有十几米远,根本来不及反应。

冰冷的河水汹涌着,张师长身上厚重的棉衣浸水后变得异常沉重,正迅速将他拖往河底。

陈大海当时就站在冰窟边缘,几乎是本能反应,他连厚重的棉袄都顾不上脱,“扑通”一声就紧跟着跳了下去。

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他,仿佛千万根细针扎进骨头缝里,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他强忍着不适,拼命睁大眼睛在浑浊的冰水中搜寻。

很快,一个深色的、正在挣扎的影子进入了他的视线。

他奋力游过去,从侧后方接近,用手臂箍住对方的脖颈,试图将其带向水面。

然而溺水者在危急关头爆发的求生本能是惊人的,对方反过来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两人像绑在一起的石头般往下沉。

情急之下,陈大海用膝盖在对方腰腹间轻轻顶了一下,趁其吃痛松劲的瞬间,迅速调整姿势,用尽全身力气,才终于将人托出了水面。

“快!搭把手!”他朝着岸上嘶哑地喊道。

岸上的战友们这才如梦初醒,七手八脚地把他们俩拽上了坚实的冰面。

一上岸,陈大海就瘫倒在地,冷风一吹,湿透的衣服瞬间变得硬邦邦的,他大口喘着气,感觉肺部火辣辣地疼。

张师长的情况也不妙,呛了不少水,脸色发青,被警卫员和卫生员用担架急匆匆地抬走了。

陈大海这个救人功臣,则被战友们裹上所有能找到的棉大衣,灌下了好几大碗滚烫的姜汤,在炉火边烤了许久,才慢慢缓过劲儿来,牙齿不再打颤。

这件事很快在团里传开了,团长和政委都亲自来看望他,拍着他的肩膀连声说“好样的,给咱们团长脸了”。

第二天下午,他正在宿舍里仔细擦拭陪伴他多年的那把步枪,师长的警卫员小周找了过来,语气很是客气:“陈大海同志,师长请你过去一趟。”

他心里不免有些忐忑,整理了一下军容,跟着小周走进了师部那间略显简朴但十分整洁的办公室。

张向东师长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军装,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之外,精神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他一见到陈大海,立刻从办公桌后站起身,大步迎上来,一双手有力地握住了陈大海的手,用力晃了晃。

“陈大海同志,这次多亏了你啊!”张师长的声音洪亮,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慨和军人特有的直爽,“要不是你反应快,我这条老命恐怕就得交待在那条河里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陈大海有些不好意思,赶忙立正敬礼:“报告师长,这是我应该做的,保护首长安全是每一个战士的责任!”

“说得好!不居功,不自傲,是块好材料!”张师长满意地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欣赏,“我张向东向来是有恩必报,你救了我的命,我必须表示表示。说吧,小伙子,有什么愿望或者困难?只要不违反原则,我尽量帮你办到!”

陈大海来自农村,家里条件很一般,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在部队踏实干,争取能提干,留在部队长期发展,也好光耀门楣。

但在师长面前,他觉得直接提个人要求显得不太合适。

他憨厚地笑了笑,挠了挠头:“师长,我真的没什么特别想要的,您身体没事,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张师长盯着他看了几秒钟,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还带着点别样的意味:“好,不骄不躁,心思纯正,我看你越来越顺眼了。对了,你今年多大年纪了?在老家谈对象了没有?”

这话题转得太快,让陈大海猝不及防,脸一下子有点发热。

“报告师长,我今年二十三了,一直待在部队,还没……没谈过对象。”

“哈哈哈,好,好啊!”张师长大笑几声,用力一拍大腿,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我张向东说话算话,这救命之恩,必须重谢。我有个女儿,年纪跟你正相当,也在部队里,性子嘛……可能有点急,但是个心地善良、业务过硬的好姑娘!我今天就做个主,把她介绍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陈大海当时就懵了,脑子里“嗡”的一声,手里要是端着茶杯,肯定已经摔地上了。

娶师长的女儿?

这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比天上掉馅饼还要离谱。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家境普通,能留在部队已是万幸,何德何能敢高攀师长的千金?

他张了张嘴,话都说得不太利索了:“师长,这……这恐怕不合适吧?我……我哪里配得上……”

“有什么配不上的!”张师长眼睛一瞪,语气不容置疑,“我张向东的女儿,就得配你这样的英雄好汉!这事我看就这么定了!她眼下就在师部大院,下个周末,我安排你们在我家里见个面,先把关系确定下来!”

师长的态度坚决得像是在下达作战命令,陈大海晕晕乎乎地被警卫员小周送出了师部。

直到室外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他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陈大海,一个普通士兵,真的要跟师长的女儿相亲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迅速飞遍了全团。

战友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有羡慕他好运气的,有佩服他胆识的,当然,也少不了些酸溜溜的议论。

团长和政委也再次找他谈了话,语重心长地嘱咐他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能辜负了师长的厚爱和期望。

接下来的几天,陈大海感觉脚下像是踩了棉花,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

他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师长千金,充满了复杂的好奇和一丝隐约的期待,能被张师长如此骄傲地提及的姑娘,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02

周末转眼就到了,师长的吉普车准时停在了团部门口。

陈大海换上了他那套最新的、熨烫得笔挺的军装,紧张得手心都有些冒汗,跟着警卫员小周上了车。

一路上,他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白桦林,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咚咚作响。

师长家会是什么样子?肯定很气派吧。

他的女儿,又会是什么模样?是像文工团女兵那样温柔秀气,还是像卫生队护士那样轻声细语?

车子最终在师部大院深处一栋看起来安静雅致的小楼前停下。

小周领着他走进门,一股温暖的气息和饭菜的香味立刻包围了他。

张师长和一位面容慈祥、气质温婉的中年妇女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他进来,都笑容满面地站了起来。

“小陈来了啊,快请进快请进,别拘束,就当是自己家一样。”师长爱人热情地招呼着他,语气十分亲切。

陈大海有些拘谨地在沙发上坐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目光却忍不住悄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心里猜测着那个“她”会在哪里出现。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又带着点不耐烦的女声从厨房方向传了出来:“妈,我上次带回来的那瓶上好酱油你给放哪儿了?这红烧肉没它可不行!”

话音未落,一个系着格子围裙、扎着利落马尾辫的年轻姑娘,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身姿挺拔,眉眼清晰,带着一股寻常姑娘没有的英气,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像是落进了星星。

陈大海一瞬间看得有些失神。

她就是师长的女儿吗?

比他想象中还要精神,还要好看!

他连忙站起身,准备打招呼。

几乎同时,那姑娘也看见了他。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的刹那,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愣住了。

姑娘脸上的表情迅速变化,从最初的疑惑,到认出后的惊讶,最后瞬间布满了显而易见的怒火,仿佛被点燃的炸药桶。

陈大海则是从最初的惊艳,转为巨大的错愕,最后只剩下满心的难以置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盘旋:怎么会是她?!

那姑娘把手中的盘子往饭桌上重重一放,发出“砰”的一声脆响,伸出一根手指,直接指向陈大海的鼻子,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了不少:“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家伙!上次在军区射击比赛,赢了我整整十环的那个兵!就是你!”

这话如同一声惊雷,在温暖的客厅里炸响。

张师长和他爱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陈大海只觉得脑子里又是“嗡”的一声,一个月前靶场上那个阳光炽烈、气氛紧张的下午,所有细节瞬间清晰地回现在眼前。

那个与他比分紧咬、枪法精准、最后因他超常发挥而惜败的英气女兵,竟然就是张师长的女儿——张秀英!

他此刻才恍然,当时她肩膀抖动,恐怕不是哭泣,而是极度不甘和气愤!

“秀英!你怎么说话呢!太没规矩了!”张师长最先反应过来,脸色一沉,出声呵斥。

张秀英显然并不惧怕父亲,那双漂亮的眼睛依旧喷火似的瞪着陈大海,寸步不让。

“爸!你让我跟谁相亲都行,就是不能是他!我跟他之间有‘过节’!”

“胡说八道什么!”师长夫人也急了,赶紧上前打圆场,轻轻拉了一下女儿的胳膊,“小陈啊,你别介意,这孩子从小被我们惯坏了,说话没轻没重的。秀英,快,给人家小陈道歉!”

“我就不!”张秀英脾气上来了,一把扯下身上的围裙,随手扔在旁边的沙发上,胸口起伏着,“我说不嫁就不嫁!凭什么呀?就因为他打枪赢了我一次?我告诉你们,这口气我憋了好久,正愁没地方出呢!想让我嫁给他,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看着她气得脸颊鼓鼓的样子,陈大海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反而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这姑娘的好胜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啊。

他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先向面露尴尬的张师长夫妇敬了个礼,然后转向张秀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而平和:“张秀英同志,你好。上次靶场比武,确实是我运气比较好。你的射击技术非常过硬,我一直都很佩服。”

他本意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主动示弱,让对方消消气。

没想到这话像是火上浇油。

张秀英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向前逼近一步,虽然个子比陈大海矮了将近一个头,但那股气势却丝毫不弱:“运气好?你这是在变着法儿地讽刺我吗?我张秀英摸枪这么多年,在同龄人里还从来没输得这么憋屈过!你那天肯定是超常发挥,走了大运!有本事,咱们找个时间,再堂堂正正地比一次!”

“秀英!你给我住口!再胡闹我真关你禁闭了!”张师长显然动了真怒,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得杯子都晃了晃。

“关就关!反正我绝不答应这门亲事!”张秀英梗着脖子,眼圈竟然微微有些发红,倔强地扭过头去。

眼看着一场好好的相亲宴就要演变成无法收场的家庭矛盾,陈大海心里也十分过意不去。

说到底,这矛盾的引子,确实是自己种下的。

“师长,阿姨,你们千万别为了这事生气。”他开口劝解道,“这件事,确实不怪张秀英同志。可能……可能是我上次赢得不太够光明正大,让她心里一直有个疙瘩。要不……要不今天这事就先算了,就当……”

“不行!”

他话还没说完,竟然被张师长和张秀英异口同声地打断了。

张师长瞪着眼睛,语气斩钉截铁:“军中无戏言!我张向东说出的话,就是板上钉钉!这门亲事,我今天既然说了,就绝不会收回!”

张秀英则双手叉腰,冲着陈大海道:“你想就这么算了?门都没有!赢了我还想当没事人一样溜掉?我告诉你陈大海,这事没完!你不就是枪打得稍微准点吗?有什么可得意的!”

陈大海彻底无语了,这父女俩,一个比一个倔,一个非要他娶,一个非不让他轻易脱身,这算怎么回事?

这顿饭最终在一种极其怪异和尴尬的气氛中开始。

张秀英全程板着脸,故意把碗筷弄得叮当响,显然气还没消。

张师长夫妇则不停地给陈大海夹菜,说着各种缓和气氛的话,试图挽回局面,但效果甚微。

饭后,张师长把陈大海叫进了书房。

他递给陈大海一支烟,自己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叹了口气:“小陈啊,今天让你看笑话了,真是对不住。秀英这孩子,从小就要强,什么事都喜欢跟我比着来,性格像个假小子,特别好胜。尤其是在射击这方面,她下了苦功夫,一直很自信,上次输给你,对她打击确实不小。”

陈大海连忙摆手:“师长,您千万别这么说,是我不该……”

“不,这事不怪你。”张师长打断了他,表情严肃起来,“战场上,子弹不分男女,只论胜负。你能赢她,说明你在射击上确实比她更强。我非但不怪你,反而更高兴,我张向东未来的女婿,就得是这样有真本事的人中龙凤!”

他停顿了一下,烟雾缓缓吐出,目光锐利地看着陈大海:“现在,这里没外人,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对我女儿张秀英,第一印象到底怎么样?”

陈大海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张秀英那张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生动、英气逼人的脸庞,他老实地回答:“她很精神,很漂亮,性格……非常直爽,很有军人的魄力。”

“哈哈哈,直爽?有魄力?”张师长被他的用词逗笑了,“那是她还没把你当自己人看。你别看她现在像个小炮仗,一点就着,可真要是她认准了的人、认准了的事,她比谁都真心实意,比谁都懂得付出。所以,小陈,这门亲事,你自己心里,到底愿不愿意?”

陈大海能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尽管这个过程充满了戏剧性和小小的波折,但结果无疑是好的。

张秀英虽然脾气急躁,但毫不做作,眼神清澈透亮,一看就是心思纯粹、善良正直的好姑娘,而且她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反而让他觉得格外真实,甚至……有点可爱。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挺直腰板:“报告师长,我愿意!我没意见!”

“好!好啊!”张师长脸上露出了欣慰和满意的笑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了。秀英那丫头,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认输服软的。你想让她心甘情愿、高高兴兴地嫁给你,还得拿出更多的真本事,让她从心眼里佩服你、认可你才行!”

从师长家出来,走在清冷的月光下,陈大海心里已经明白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看来,想要赢得这位“女兵王”的芳心,和平年代里,他也得打一场硬仗了。

03

果然,第二天一早,陈大海刚带着班里的战士出完早操,正准备带队去吃早饭,就被一个人影拦在了训练场边上。

不是别人,正是张秀英。

她换上了一身合体的作训服,头发利落地盘在军帽里,身姿挺拔,眼神明亮,显得格外干练精神。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穿着军装的女兵,都用一种审视和略带挑衅的目光看着他,显然是她的“援军”或者说“亲友团”。

“陈大海!”她抱着胳膊,下巴微微扬起,像一只骄傲又美丽的孔雀。

“张秀英同志,早上好,找我有事吗?”陈大海停下脚步,面色平静地看着她,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别同志同志的,听着怪别扭的。”她皱了皱那对好看的眉毛,开门见山地说,“我来找你,是想跟你做个彻底的了断。”

“了断?”陈大海配合地露出疑惑的表情。

“对,了断。”她的目光紧紧锁定他,语气清晰而坚定,“我爸那个人,我太了解了,他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但我张秀英,也不是那种任由别人安排自己命运的人。想让我嫁给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大海心里暗道“果然如此”,他做了个“请讲”的手势,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很简单。”张秀英嘴角扬起一抹带着强烈挑战意味的弧度,“我们再比一次!不过这次,不光比射击,我们要比就比最全面的军事基础技能!武装五公里越野、四百米障碍、徒手格斗,再加上射击,四项全能!你要是能在这四项上全都赢了我,我张秀英就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地嫁给你,以后……以后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但是——”

她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你要是输了,哪怕只输了一项,你就得自己主动去找我爸,说你能力不足,配不上我,主动把这门可笑的亲事给退了!怎么样,陈大海,你敢不敢应战?”

她身后的女兵们也立刻跟着起哄:“就是,敢不敢应战啊?”“是不是怕了我们秀英姐?”“是男人就爽快点儿!”

陈大海看着张秀英那张写满了“不服”和“等着看你出丑”的生动脸庞,心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姑娘越来越有意思,也越来越对他胃口了。

她没有利用父亲的身份和权力来压他,也没有采取哭闹或是其他不上台面的方式,而是选择了军人之间最直接、最硬核、也最尊重对手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这恰恰正中陈大海的下怀。

他同样不是一个喜欢被动接受命运安排的人。

师长的赏识和恩情,他铭记于心,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毫无尊严、像接受赏赐一样接受这份婚姻。

他渴望的,是一个能够与他并肩站立、在精神上和能力上都能相互尊重、相互匹敌的伴侣。

张秀英提出的这场挑战,正好给了他一个证明自己价值、同时也真正去了解对方的机会。

他迎着张秀英那双充满战意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回答:“好!我答应你。时间,地点,由你来定。”

他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反倒让张秀英微微愣了一下,她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似乎没想到陈大海这么有胆色。

“算你还有点军人的血性!那就定在三天后,上午八点,军区综合训练场,我们不见不散!”

说完,她像是完成了战前宣言的将军,带着她那几位女兵战友,转身昂首挺胸地走了,背影依旧骄傲。

陈大海和张秀英要“比武定亲”的消息,像一阵狂风,瞬间就刮遍了整个军营,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轰动。

这一次,大家看陈大海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多样了。

有不少人觉得他是不自量力,居然敢接受张秀英的挑战。

要知道,张秀英在师里乃至整个军区都是小有名气的“女兵王”,尤其是射击和障碍跑,成绩让很多男兵都自愧弗如,综合军事素质极其过硬。

但也有一部分人,包括一些老班长和连排长,觉得陈大海有骨气,有胆魄,像个真正的军人,对他流露出支持和期待的目光。

他们团长知道这事后,特意把他叫到办公室,表情严肃地说:“陈大海啊,你小子,胆子是真不小!不过我可提醒你,张秀英那丫头可不是纸老虎,那是实打实的巾帼不让须眉,你给老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准备,别到时候输了比赛是小事,丢了咱们团的脸面可是大事!”

“请团长放心!我保证全力以赴,绝不给咱们团丢脸!”陈大海“啪”地一个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眼神里充满了坚定的斗志。

接下来的三天,陈大海进入了疯狂的备战状态。

除了完成必要的日常训练和执勤任务,他把所有休息时间都投入到了加练中。

武装五公里越野,他背着比别人更重的背囊,跑更远的距离,直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四百米障碍,他反复练习每一个障碍物的通过技巧,研究如何节省哪怕零点一秒的时间,汗水浸透了军装,手掌和膝盖也添了不少新的擦伤。

徒手格斗,他找营里功夫最好的老兵请教,反复揣摩擒拿和反制的技巧,浑身摔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他心里憋着一股劲,这不仅仅是为了赢得那个赌约,更是为了赢得一个优秀女军人的尊重和真心认可。

三天时间,在紧张的备战中转瞬即逝。

比赛当天,军区综合训练场四周可谓是人山人海,几乎所有没有紧急任务的干部战士都跑来围观了,气氛热烈得像是要召开一场运动会。

张师长和他爱人,也在几位领导的陪同下,坐在了临时设置的主席台上,两人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复杂,既担忧又隐隐有些期待。

张秀英已经换上了一套更显身材的黑色紧身作训服,衬得她身形矫健而优美。

她正在起跑线附近做着充分的热身运动,压腿、拉伸、活动关节,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和韵律感。

看到陈大海过来,她停下动作,目光如电般扫视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浓浓的战意。

“怎么样,陈大海,准备好认输了吗?”她扬起下巴,习惯性地发出挑衅。

陈大海笑了笑,也开始活动自己的手腕和脚踝,语气不卑不亢:“这话,我觉得还是留到比赛结束后再说比较稳妥。”

“哼,嘴硬!待会儿场上见真章!”张秀英撇撇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热身上来。

上午八点整,随着裁判员一声清脆的哨响,第一项五公里武装越野正式开始了。

陈大海和张秀英如同两支离弦之箭,瞬间冲出了起跑线,很快就把其他几位陪跑的选手远远甩在了身后。

张秀英的耐力和速度果然名不虚传,她的步频很快,节奏稳定,呼吸调整得极好。

一路上,两人几乎是齐头并进,谁也无法将对方甩开明显的距离。

陈大海能清晰地听到身边传来她沉重却富有节奏的呼吸声,能看到她额头上不断渗出、又迅速被风吹干的汗珠。

这姑娘,确实有着远超常人的军事素养和意志力。

他心里对她的佩服,不由得又增添了几分。

最后的冲刺阶段,两人都拼尽了全力,几乎是肩并肩地同时冲过了终点线!

裁判员仔细核对了两人的成绩后,大声宣布:“第一项,武装五公里越野,陈大海,张秀英,成绩相同,平局!”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张秀英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地喘着气,胸脯剧烈起伏,脸上写满了不甘心,她侧过头看了陈大海一眼,眼神里的轻视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的重视。

短暂休息和补充水分之后,第二项,也是最考验军人综合身体素质的四百米障碍赛,即将开始。

所有人都明白,这一项,很可能将成为真正拉开差距、决定后续气势的关键项目。

04

四百米障碍场地上,各种障碍物静静地矗立着,等待着挑战者的征服。

陈大海和张秀英再次站到了同一起跑线上,空气中仿佛能感受到无形的电火花在噼啪作响,两人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战意,让周围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

“各就位——预备——跑!”

发令枪响的瞬间,两人如同扑食的猎豹般猛地窜了出去。

跨过三步桩,飞跃壕沟,翻上矮墙,稳健地跑过独木桥……一系列动作,两人都完成得干净利落,如行云流水,显示出极其扎实的训练功底。

观众席上的加油声、呐喊声此起彼伏,其中大部分都是为张秀英助威的声音。

显然,作为师长的女儿、军区有名的“女兵王”,她在这里拥有着极高的人气。

“秀英加油!超过他!”

“雪梅姐必胜!让他看看你的厉害!”

陈大海对此充耳不闻,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的每一个障碍物上,心无旁骛。

他能感觉到,身边的张秀英动作非常敏捷,身体轻盈且爆发力十足,每一个跨越、每一次攀爬都精准而高效。

两人之间的差距始终微乎其微,难分高下。

通过云梯时,他们几乎是并排悬挂、移动,手臂和核心肌肉都绷紧到了极致。

陈大海心里清楚,接下来的那道两米多高的光滑高板墙,很可能成为决定这项比赛胜负的关键点。

他深吸一口气,在距离高板墙还有三四米的地方猛然加速,右脚用尽全力在地面一蹬,身体借助冲力腾空而起,左脚在光滑的墙面上精准地找到一个借力点猛地一踩,双手同时高高扬起,十指牢牢地扣住了墙沿。

紧接着,他依靠强大的腰腹力量和手臂力量,一个干净利落的引体向上加翻身,稳稳地落在了高板墙的另一侧。

整个翻越过程,他用了不到三秒钟,堪称示范级的标准动作。

然而,就在他落地后下意识回头看的瞬间,他惊讶地发现,张秀英几乎与他同一时间完成了落地动作!

她的动作甚至比他的更加舒展、更加轻盈漂亮,带着一种女性特有的柔韧与力量的完美结合!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更加热烈、几乎要掀翻天的欢呼声和叫好声。

陈大海心里微微一沉,他意识到,在纯粹的体能和技巧项目上,自己面对张秀英,确实占不到丝毫便宜,她是一个值得全力以赴、甚至需要超常发挥才能应对的可怕对手。

最后一段是低桩铁丝网。

他们需要以低姿匍匐的姿势,从密布的铁丝网下快速钻爬过去。

这对已经消耗了大量体力的他们来说,是意志力的终极考验。

此时,陈大海和张秀英的体力都已经接近了极限,汗水不断地流进眼睛,模糊了视线,迷彩服早已被汗水和尘土浸透。

陈大海咬紧牙关,凭借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拼命地用手肘和膝盖交替发力,带动身体向前爬行,手臂和膝盖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估计已经磨破了皮。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张秀英就在他身边不远处,她的呼吸声急促而灼热,显然也同样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他们俩就像两只在战术场上较劲的猎豹,用近乎透支的方式,顽强地向终点线挪动。

最后十米、五米、三米……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两人同时伸出手,触碰到了代表比赛结束的终点线!

“第二项,四百米障碍,陈大海,张秀英,到达时间接近,判定为——平局!”

裁判的声音通过喇叭传遍全场。

整个训练场彻底沸腾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场在很多人看来可能实力悬殊的较量,竟然会进行得如此激烈、如此胶着,连续两项都打成了平手!

这极大地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也让接下来的徒手格斗和精度射击,充满了更大的悬念和期待。

陈大海和张秀英都累得直接瘫倒在了终点线后的草地上,胸口如同风箱般剧烈起伏着,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

过了好一会儿,张秀英才勉强用手臂支撑着坐起身来。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混合着尘土的汗水,扭头看向躺在旁边的陈大海,眼神变得十分复杂,少了最初的尖锐,多了一丝真正的认可。

“我承认,之前确实有点小看你了。”她的声音还带着剧烈运动后的喘息,但语气认真了许多,“你的体能和障碍技巧,确实很厉害,配得上你神射手的称号。”

这是她从见面到现在,第一次用平等甚至带着一丝赞许的语气跟陈大海说话。

陈大海也撑着坐起来,对着她笑了笑,真心实意地回敬道:“你也很强,比我想象中还要强得多。”

两人之间那种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气氛,在经历了两场酣畅淋漓、势均力敌的比拼之后,悄悄地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一种基于实力认可而产生的惺惺相惜之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萌芽。

主席台上,一直紧张关注着比赛进程的张师长,脸上不易察觉地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经过充分的休息和体能恢复,第三项,也是最充满不确定性的徒手格斗比赛,在万众瞩目中即将开始。

格斗场地铺着厚厚的军绿色垫子,陈大海和张秀英相对而立,彼此行礼。

“规则重申,倒地、被压制三秒、主动认输、或者被裁判判定失去反击能力即为失败。注意,点到为止,严禁攻击要害部位!”裁判表情严肃地再次宣布比赛规则。

张秀英利落地脱掉了作训服外套,里面只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体能背心,露出了线条流畅而结实的手臂肌肉和清晰的锁骨。

她摆出了标准的格斗起手式,眼神在瞬间变得锐利如鹰,整个人的气场都为之一变。

“陈大海,你要小心了。”她冷声说道,语气里带着自信,“我的擒拿格斗,是跟着军区侦察营的总教官专门学过的。”

“彼此彼此。”陈大海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同样摆开了防御与进攻兼备的架势,全身肌肉微微绷紧。

裁判一声令下,张秀梅率先发动了攻击。

她的速度极快,脚步灵活移动,一记迅猛的侧踢,带着凌厉的风声,直袭陈大海的头部侧面。

陈大海反应迅速,侧头闪避的同时,右手一记迅捷的手刀,精准地切向她的支撑腿脚踝。

张秀英似乎早有预料,踢出的腿迅速回收落地,手腕一翻,竟顺势想要缠住陈大海来不及收回的手臂,同时另一只手五指并拢,如毒蛇出洞,直取陈大海的咽喉部位。

好厉害的擒拿技巧!衔接如此流畅!

陈大海心里一惊,立刻沉腰下马,重心下沉,用肩膀猛地向前一顶,格开她锁喉的攻击,同时脚下毫不留情,一记低扫腿攻向她作为支撑的下盘。

接下来的一分多钟里,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交,打得难解难分。

张秀英的格斗技巧非常娴熟,一招一式都极为标准,看得出是经过名师指点和自己刻苦训练的,攻击角度刁钻,防守严密。

陈大海则更多地依靠在基层连队常年摸爬滚打积累下来的实战经验,他的招式或许没有张秀英那么好看、标准,但更为直接、有效,往往能在电光火石间做出最本能的反应。

场下的观众看得眼花缭乱,惊呼声和喝彩声接连不断。

他们没想到,一个女兵在徒手格斗上,竟然能和一名训练有素的男兵打得如此旗鼓相当,不落下风。

陈大海知道,在力量上自己或许占优,但张秀英的技巧和敏捷性弥补了这一点,如果一直这样缠斗下去,对自己的体力消耗会更大,必须想办法速战速决。

他看准一个机会,故意在防守时卖了一个小小的破绽,胸口位置露出了短暂的空当。

张秀英果然经验丰富,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机会,一记迅猛的直拳,毫不犹豫地攻向他的胸口空档。

陈大海早有准备,在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那个瞬间,猛地侧身闪避,同时右手如铁钳般扣住她攻击而来的肩膀,左手闪电般穿过她的腋下,身体重心猛地一转、一沉,腰腹瞬间发力——

一个干净漂亮、力道十足的过肩摔!他直接将张秀英整个人凌空扛了起来!

05

眼看张秀英就要被重重地摔在垫子上,这场格斗的胜负似乎即将分晓。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陈大海犹豫了。

他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几个念头:她毕竟是个女同志,还是师长的女儿,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用如此大的力量把一个姑娘家摔在地上,是不是太不怜香惜玉了?会不会让她太难堪?

而且,在他将她扛起的刹那,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背上张秀英的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失重和惊愕,出现了瞬间的僵硬。

正是这一刹那的迟疑,给了身经百战的张秀英绝地反击的机会!

陈大海只觉得背上一轻,张秀英竟如同灵巧的猫咪一般,在空中极其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身体姿态,她的双脚在他的背心上巧妙地借力一蹬,整个人借助这股力量,完成了一个令人惊叹的后空翻动作,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身后!

全场观众都被这电光火石间的变化惊呆了,发出一片哗然之声!

陈大海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还没来得及完全转过身,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猛地一凉!

一条纤细却异常有力的手臂,已经如同铁箍一般,从后面紧紧地锁住了他的喉咙!

裸绞!

这是格斗比赛中极为危险和有效的降服技之一,一旦被完全锁死,颈部动脉受压,大脑缺氧,只需要短短几秒钟,被锁者就会失去抵抗能力,甚至昏迷。

陈大海立刻下意识地收紧下巴,同时双手用力去掰扯、抠动张秀英锁在他脖子上的手臂。

然而,她的手臂锁得死死的,如同焊接在了他的脖子上一样,任凭他如何用力,竟然纹丝不动!

强烈的窒息感迅速传来,大脑因为缺氧而开始阵阵发黑,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场下观众的惊呼声、裁判紧张的喊声,都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变得不真切起来。

“认不认输?!”张秀英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后,声音里带着一丝即将获胜的得意和急切。

陈大海咬紧牙关,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倔强地不肯说出“认输”两个字。

输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输给她!

这关系到的不只是这场比赛的胜负,更是一个男人的尊严,以及他未来在她面前能否挺直腰杆!

他用尽肺部最后一丝空气和全身残余的力气,猛地向后仰倒,试图利用自己身体的全部重量,将背后的张秀英压在身下,以此来破解这致命的锁技。

“砰”的一声闷响!

两人重重地摔倒在厚厚的防护垫上。

在倒地的那一瞬间,陈大海感觉自己的后脑勺似乎磕碰到了垫子边缘某个未被完全覆盖的、相对坚硬的支撑物上。

一阵剧烈的疼痛猛地传来,他眼前骤然一黑,随即彻底失去了所有知觉。

在意识完全陷入黑暗之前的最后一刻,他仿佛隐约感觉到,那条死死锁住他脖子的手臂,猛然间松开了。

耳边,似乎还传来了张秀英一声惊慌失措的、带着哭腔的尖叫……

评论列表

娃哈哈哈
娃哈哈哈
2025-12-10 13:08
我怎么记得落水的是王军长,住师长隔壁呢。[红脸笑][红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