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关的声控灯坏了三天,我没修。不是忘了,是故意的。昏黑的走廊能藏住我眼底的东西 —— 那些连我自己都不敢细想的、又酸又涩的疯狂。听见林楚楚掏钥匙的声响,我手指无意识地扣紧了沙发扶手,指甲嵌进老旧的皮革里,留下几道白印。茶几上的消毒喷雾还冒着点冷雾,是下午特意买的,柠檬味,可我闻着总像医院走廊里的味道,凉得刺骨。
“咔嗒”,门锁开了。先是一阵高跟鞋跟敲地的脆响,接着是布料摩擦的声音,然后 —— 那股味道撞进了我鼻子里。烟味,是周总常抽的那款雪茄味,混着点甜腻的香水,不是林楚楚平时用的白茶味。
我喉咙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踢掉高跟鞋的动作很重,咚的一声,鞋跟撞在玄关的鞋柜上,震得上面的相框晃了晃。那是我们结婚三周年拍的照,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靠在我怀里。现在呢?现在她站在黑暗里,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见她抬手揉太阳穴的影子,轮廓里全是疲惫。
“你身上有烟味,还有别人的香水味。”这句话说出口时,我自己都惊了 —— 声音冷得像冰箱里冻了一夜的刀,没有半点关心,只有刻薄。我明明该问她“累不累”“喝了多少”,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刺人的质问。
林楚楚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换鞋。我看见她攥着墙沿的手指泛了白,指节因为用力而突出,像株在寒风里抖的草。客厅的壁灯只够照亮一小块地方,她的影子落在地毯上,缩成一团,看起来特别小。我突然想起上周她从周总那儿回来,也是这样沉默,我在她衣领上发现了一点口红印 —— 不是她的色号,是那种偏紫的、俗气得很的颜色。当时我没问,只是半夜起来,把她那件衬衫扔进了洗衣机,放了三倍的消毒水,转了两圈,还是觉得有味道。
现在也是。我拿起茶几上的消毒喷雾,喷头对准她刚站过的地毯,“呲呲”的声响在静得能听见呼吸的屋子里炸开。白色的雾落在深色地毯上,洇出一小片湿痕,像一块丑陋的疤。我盯着那片湿痕,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转:刚才在酒桌上,周总是不是挨着她坐?是不是又像上次那样,假装递名片,手指蹭到她的手?那香水味,是不是周总身边哪个女伴蹭到她身上的?她有没有推开?
“去洗澡,从头到脚,好好洗。”我抬头时,目光故意扫过她的脖子 —— 那里很干净,没有我想象中的红印,心里竟莫名地窜起一丝失望。我看见她睫毛颤了颤,像被风吹动的蝶翼,然后拖着脚步往浴室走。浴室门关上的瞬间,水声“哗啦”响起来,我却觉得那声音离我很远。
我走到玄关,蹲下来,捡起她踢掉的高跟鞋。鞋跟很细,是她以前最不喜欢的款式 —— 她说“穿这个走两步就脚疼”,可现在,她每天都穿着。鞋尖沾了点泥,我用手指蹭了蹭,泥块掉在地毯上,我又赶紧拿起消毒喷雾,对着那点泥喷了半天,直到地毯湿了一大片,才停手。
指尖的消毒水味渗进皮肤里,凉得发疼。
我盯着浴室的门,心里像有两个声音在吵:一个说 “李昊你疯了,她是你老婆,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另一个却说 “要不是为了还债,我能让她去陪周总?她要是真干净,怎么会沾着别人的香水味”。吵到最后,那个疯狂的声音占了上风 —— 我甚至忍不住想,等她洗完澡出来,我要不要问问她,周总今天有没有碰她?碰了哪里?是像上次那样蹭到手,还是…… 更进一步?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就扇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屋子里回荡,我疼得咧嘴,可心里那点痒,却没消。我知道自己变态,知道自己像个疯子,可我控制不住 —— 我既怕她被周总弄脏,又忍不住想知道,她到底“脏”到了什么地步。这矛盾像根绳子,把我的心捆得越来越紧,快要喘不过气了。
第二章:捷径
三个月前的雨,比现在冷多了。那天我蹲在阳台抽烟,烟蒂扔了一地,雨水顺着防盗窗往下淌,把楼下的路面浇得发亮。客厅里传来债主的声音,又粗又哑:“李昊呢?让他出来!欠了钱想躲?”我听见林楚楚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点发抖:“他出去筹钱了,您再等等,下周肯定还一部分。”
我把脸埋在膝盖里,不敢出去。手里的烟烧到了指尖,烫得我一哆嗦,才想起扔。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银行的催款短信,数字后面的零像针一样扎眼 —— 一百万,是我们攒了五年的积蓄,再加上借的钱,全赔在了那个破项目里。
林楚楚推门进来时,身上带着雨味。她递了杯温水给我,说“别抽了,对身体不好”。我抬头看她,她眼底有红血丝,却还在笑:“没事,咱们一起扛,总会过去的。”我攥着她的手,她的手很暖,我却觉得自己的手凉得像冰。我喉咙发紧,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只挤出一句:“楚楚,委屈你了,等我东山再起,一定补偿你。”
那时候的我,还真信这句话。我以为只要我再努力点,找个好项目,就能把钱赚回来,就能让她回到以前那个笑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可现实是,我跑了二十多个客户,没人愿意投钱给一个刚失败的人;我找朋友借,他们要么说 “最近手头紧”,要么干脆不接电话。
第一次见周总,是在一家高级餐厅。林楚楚陪我去的,她穿了件浅蓝色的衬衫,牛仔裤,看起来很干净。周总坐在主位上,肚子挺着,手指上的金戒指闪得人眼晕。他没看我,眼睛一直盯着林楚楚,说:“顾总,你老婆长得真漂亮,比电视上的明星还好看。”
我心里一紧,赶紧端起酒杯:“周总,谢谢您夸奖,我们是来跟您谈合作的……”话还没说完,周总就打断我,夹了块牛排放进嘴里,嚼得很慢:“合作嘛,好说。不过我这人喜欢热闹,下次顾总再过来,让林小姐多陪我喝几杯,咱们聊得开心了,合作自然就成了。”
他说这话时,眼神没离开过林楚楚的脸,那眼神像黏在她身上似的,恶心得我想吐。我攥着酒杯的手发抖,想反驳,可脑子里突然闪过债主的脸、银行的催款短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林楚楚放在桌下的手碰了碰我的腿,小声说“没事”,可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在抖。
那天晚上回家,林楚楚没提周总的话,只是帮我泡了杯蜂蜜水,说“以后少喝点酒”。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啃着 —— 是羞愧,是无力,还有一点不该有的念头:如果让她陪周总喝几杯,是不是真的能拿到合作?
这个念头像颗种子,一旦种下,就疯狂地长。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在想这件事。我翻遍了手机里的通讯录,没有一个能帮上忙的人;我看着林楚楚每天早出晚归,跑客户跑得脚都磨破了,回来还要给我做饭,心里的那点疯狂越来越重。
那天她又喝吐了,扶着墙进门,脸色苍白得像纸。我端着温水坐在她旁边,盯着她的脸,脑子里的话像堵不住的洪水,冲了出来:“楚楚,周总手里有个大单子,只要拿到,一半债务就没了。他…… 他喜欢美女陪着,你就…… 顺着他点。”
林楚楚猛地抬头,眼睛睁得很大,满是不敢置信:“李昊,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做销售的,靠的是专业,不是靠陪笑讨好别人!”她的声音有点尖,带着哭腔,我心里一紧,像被人抽了一耳光。可那点急功近利的疯狂压过了愧疚,我抓住她的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为了这个家”:“就当是为了我,为了咱们这个家!这是捷径,最快拿到钱的办法!”
我哀求她,眼神却逼得很紧 —— 我知道她心软,知道 “家”这个字能捆住她。她的眼泪掉在我手背上,烫得我一哆嗦,可我没松手。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会拒绝,然后,她轻轻点了点头。
我心里松了口气,可又有点空落落的。我站起来,走到阳台,又点了根烟。风吹在脸上,很冷,可我却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烧 —— 是兴奋,是期待,还有一点连我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扭曲:我想知道,她陪周总喝酒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周总会不会喜欢她?
从那天起,我开始变了。我会在她衣柜里翻来翻去,把那条紧身的红色连衣裙拽出来 —— 那是她以前说“太暴露,穿不出去”的衣服,现在我却逼着她穿。我说“周总喜欢这个款式”,她不穿,我就皱着眉说“你是不是不想帮我还债了?是不是不想和我好好过日子了?”
化妆的时候更过分。我会凑到镜子前,指着她的口红说“颜色太淡,再涂重点”,她的手顿了顿,还是照做了。眼线画完,我又不满意:“眼尾再往上挑点,显得媚一点。” 我甚至会教她怎么笑:“周总讲笑话的时候,你得掩着嘴笑,要笑得甜,笑得花枝乱颤的。”
每次她说“我不想这样”,我就拿“家”当借口。我知道自己在逼她,知道自己很混蛋,可我控制不住 —— 我既想靠她换利益,又想把她牢牢攥在手里,当成我 “干净” 的所有物。这种分裂像把刀,一边割着她,一边割着我,可我却停不下来。

第三章:礼服
周总说“酒会上谈合同”的那天,让我提前半小时到了他的办公室。红木办公桌擦得锃亮,上面摆着个烫金的礼盒,周总坐在皮椅上,手指敲着桌面,眼神像钩子一样勾着我,没等我开口,就把礼盒推了过来。
“顾晨,想拿合同,就得懂点事。” 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这里面是给林楚楚准备的衣服,今晚酒会,我要看到她穿上出席。”
我心里一紧,伸手打开礼盒 —— 黑色晚礼服躺在丝绒衬里上,露背开到腰际,裙摆的开叉快到大腿根,布料是廉价的薄纱,风一吹就能贴在身上,很是暴露。礼盒底下还压着两个小包装,一个是肉色胸贴,另一个是几乎透明的丁字裤,布料少得可怜,像块遮羞布。
“周总,这…… 这太暴露了,婉清她不会穿的。”
我攥着礼盒的边缘,手指抖得厉害,指甲几乎要抠破丝绒。脑子里闪过林婉清穿这件衣服的样子,她的后背很白,线条很好,可一想到周总要看,心里就像被针扎似的疼。
周总嗤笑一声,身体往前倾,手肘撑在桌子上,盯着我:“不会穿?顾晨,你忘了你还欠着一百万?这合同一签,一半债务就没了,你想让你老婆跟着你一起躲债主?”
他拿起桌上的合同副本,在我眼前晃了晃,“还是说,你宁愿看着林楚楚每天跑客户,喝到吐,也不愿意让她‘配合’一下?”
他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我身上,我攥着礼盒的手更紧了,薄纱的布料硌得手心发麻。我知道他在威胁我,可我没有退路 —— 债主天天上门,林婉清已经快被累垮了,这合同是唯一的希望。
“周总,我…… 我试试,可楚楚要是不同意……”
“没有不同意的余地。”
周总打断我,把合同副本扔在桌上,“今晚酒会上,我要看到她穿这件衣服。而且,你得想办法让她‘放轻松’,别扫了我的兴。只要我满意了,明天一早就给你签合同。”
他特意加重了“放轻松”三个字,眼神里的贪婪像蛇信子一样,舔得我浑身发毛。我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 他不仅要林婉清穿暴露的衣服,还要我帮他得手。胃里一阵翻腾,我差点吐出来,可看着桌上的合同副本,看着上面能救我于水火的金额,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好…… 我知道了。”
走出周总办公室,礼盒沉甸甸的,像揣了块烧红的铁。阳光照在薄纱礼服上,泛着刺眼的光,我却觉得浑身发冷。我把礼盒抱在怀里,快步往家走,脑子里全是周总的威胁和林婉清可能会有的反应 —— 她会哭吗?会骂我吗?会再也不理我吗?
可这些念头很快就被“还债”的渴望压了下去。我告诉自己,这只是权宜之计,等拿到合同,还清债务,我就再也不让她受这种委屈了。我甚至还可悲地想,周总只是想看看她穿礼服的样子,不会真的做什么 —— 我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掩盖心里的罪恶感,也掩盖那点见不得光的兴奋:我竟忍不住想,林婉清穿这件衣服,会不会真的像周总说的那样,很迷人?
我提着礼盒回到家,推开门,林楚楚正在做饭。她系着围裙,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很家常。我把袋子扔在沙发上,说“今晚去周总的酒会,穿这个”。她走过来,打开礼盒,看到礼服的瞬间,脸色变了:“我不穿这个,太暴露了。”
“暴露才好,这是周总最喜欢的。”我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刷着朋友圈,故意不看她的眼睛。其实我心里很慌,怕她真的拒绝,怕我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又没了。
她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李昊,我们能不能换个方式?我可以再去跑别的客户,哪怕多跑几家……”
“换什么方式?”我猛地抬头,把手机扔在茶几上,声音提高了八度,“你跑了这么久,拿到几个单子?周总是唯一的希望!你不穿这个,怎么拿到合同?怎么还债?”
我知道自己在胡搅蛮缠,可我就是想逼她同意。她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只是拿起礼服,走进了卧室。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松了口气,可又有点疼 —— 我想起以前她穿白色连衣裙的样子,那么干净,现在却要被我逼着穿这么暴露的衣服,都是我的错。
可这个念头只存在了一秒,就被“拿到合同”的渴望压下去了。我打开电脑,搜“怎么让女人放轻松”,跳出来的答案五花八门,最后,我看到了“催眠药”。这个念头很可怕,可我却控制不住地想:如果她喝了点药,会不会更“配合”周总?会不会更容易拿到合同?我知道这是犯罪,知道这会毁了她,可我看着桌上的催债单,看着手机里银行的短信,还是狠下了心。
下午,我去了药店。店员问“先生要哪种催眠药”,我低着头,声音很小:“就是…… 能让人睡一会儿的,不要太强效的。”店员看了我一眼,没多问,拿了一盒递给我。我付了钱,把药揣在口袋里,手一直在抖 —— 我怕被人发现,怕自己真的做了傻事。
回到家,林楚楚正在化妆。她对着镜子,涂着我让她买的“勾人”的口红,嘴唇涂得很红,像染了血。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说“楚楚,今晚过后,咱们就好了,就能还债了”。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推了推我的手,说“别闹,我在化妆”。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心里的愧疚又冒了出来,可我还是从口袋里拿出药盒,偷偷倒了两片药,放在手心,磨成了粉。
晚上去酒会的路上,我一直很紧张。林楚楚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不说话。车里的气氛很压抑,我想找个话题,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她说:“李昊,今晚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我心里一紧,赶紧说“会,我一直陪着你,不会让你受委屈”。可我知道,这句话是假的 —— 我不仅不会陪她,还会给她下药,把她推给周总。
酒会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里,灯红酒绿,音乐吵得人头疼。周总早就到了,看到我们进来,笑着走过来,眼神直接落在林楚楚身上,说“林小姐今天真漂亮,比上次更迷人”。我赶紧笑着说“周总过奖了,楚楚特意打扮了一下,就是为了感谢您的照顾”。我一边说,一边给林楚楚使眼色,让她给周总敬酒。她端着酒杯,手在抖,周总却很自然地碰了碰她的手,说“林小姐不用紧张,就是喝杯酒”。
我看着他们碰杯,看着林楚楚把红酒喝下去,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过了一会儿,我借口去洗手间,把磨好的药粉倒进了一杯红酒里,搅拌均匀,然后端着酒杯走回去,递给林楚楚:“楚楚,你刚才喝了不少,再喝杯红酒润润嗓子。”
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疑惑,可还是接了过去。我盯着她,看着她把红酒喝下去,心里既兴奋又害怕 —— 兴奋的是计划要成了,害怕的是她醒来会恨我。
没过多久,林楚楚的眼神开始涣散。她扶着桌子,小声说 “我有点晕”。周总赶紧走过来,扶住她的腰,说 “林小姐是不是累了?我带你去楼上休息一会儿”。
我站在原地,看着周总搂着林楚楚往电梯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啃着 —— 有罪恶感,有愤怒,可更多的是一种变态的满足。我想,成了,这下合同肯定能拿到了;我又想,周总现在会对她做什么?会不会…… 会不会碰她?
我在酒店大堂坐了一夜。服务员过来问 “先生需要帮忙吗”,我摇了摇头,说“等个人”。其实我是在等周总下来,等他告诉我合同的事。我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从 1 到 28,再从 28 到 1,心里的期待越来越重。
天快亮的时候,周总终于下来了。他把房卡递给我,拍了拍我的肩,说“李昊,你懂事,以后不会亏了你”。我赶紧问“周总,合同的事……”他笑了笑,说“合同肯定给你,不急,过两天再说”。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一沉,像被泼了盆冷水 —— 我把老婆推给了他,他却只给了我一句 “过两天再说”。
我疯了似的跑到楼上,找到周总说的房间号,用周总给我的房卡刷开了门,房间里满是酒精和情欲混合的糜烂味道,地毯上散落着晚礼服和丁字裤。林楚楚躺在酒店床上,脸色苍白,身上盖着被子,头发散在枕头上,看起来很安静。我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她的脸,心里既疼又有点异样的兴奋 —— 我知道她被周总碰了,知道她彻底“脏”了,可这 “脏”是我亲手造成的,是为了我。
我伸出手,想摸她的脸,可手指刚碰到她的皮肤,她就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很冷,像冰,没有眼泪,没有愤怒,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像看一个陌生人。那一刻,我心里突然慌了 —— 我知道,有些东西,彻底回不去了。

第四章:报复
林楚楚搬去周总别墅的那天,没带多少东西。她只拿了一个小行李箱,装着几件衣服和护肤品。我站在门口,想帮她提箱子,她却躲开了,说“不用了,周总的司机在楼下等我”。
她说话的语气很平静,没有恨,没有怨,可就是这种平静,让我心里更慌。我赶紧说“楚楚,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她看着我,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却像刀子一样扎我:“重新开始?李昊,你把我送到周总床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重新开始?”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回头。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我以为她会崩溃,会跟我吵,会跟我闹,可她没有 —— 她只是平静地离开了,像离开一个无关紧要的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在等周总的合同。可等来的,只有一个小单子 —— 金额刚好够我交房租和吃饭,连还债的零头都不够。我给周总打电话,他要么不接,要么说“李总,单子的事楚楚说了算,你问她吧”。
我只能去周总的别墅找林楚楚。林楚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周总搂着她的腰,她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正在削皮。
看到我进来,她没起身。周总笑着说“李总,你来找楚楚,是为了单子的事吧?楚楚看你不容易,特意跟我要了个小单子,应该够你生活了吧”。我坐在沙发上,浑身不自在。林楚楚削完苹果,递给周总,说“你吃,有点酸”。周总咬了一口,说“酸点好,开胃”,然后伸手摸了摸林楚楚的头发,动作很亲密。我看着他们,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可我不敢说什么 —— 我还等着他们给我大单子。
“楚楚,能不能…… 能不能给我个大单子?我还欠着债……”我声音很小,像在哀求。
林楚楚看着我,笑了笑:“大单子?李昊,你觉得你行吗?”
她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我身上,我脸涨得通红,想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周总搂着她,说“楚楚,别跟他生气,不值得。不过李总,你以后多过来帮帮忙,比如…… 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楚楚一个人住,我不想她累着,你把她照顾好,还愁单子?”。
我知道这是羞辱,可我还是点了点头:“好,我来帮忙。”
从那天起,我成了周总别墅里的“佣人”。每天早上,我要去买早餐,按他们的口味搭配好 —— 周总喜欢豆浆加油条,林楚楚要无糖拿铁配三明治,少放生菜;中午得做他们爱吃的菜,周总爱吃红烧肉,要带点甜口,林楚楚则爱清蒸鱼,葱丝要切得细;晚上打扫卫生时,得把他们换下来的衣服分类放好,林楚楚的真丝裙子要单独手洗,周总的西装得送干洗店,连熨烫的褶皱方向都有讲究。
有次我在厨房做番茄炒蛋,油刚热,就听见客厅里传来林楚楚的笑声。那笑声很软,带着点娇俏,和以前她跟我撒娇时的声音很像,却又不一样 —— 以前的笑是暖的,现在的笑里裹着冰,扎得我耳朵疼。我手里的锅铲顿了顿,油星子溅到手上,烫出个小红点,我却没觉得疼,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客厅瞟。
客厅的纱帘没拉严,能看见周总坐在沙发上,林楚楚靠在他怀里,手里拿着个草莓,周总凑过去,张嘴咬了一半,剩下的半颗却没松口,故意用嘴唇蹭了蹭林楚楚的手指。“甜不甜?”
周总的声音带着笑,手指绕着林楚楚的头发玩,那头发是我以前最喜欢帮她梳的,她总说“李昊你手轻,梳头发不疼”。
林楚楚笑着往后躲,手却没抽回来,反而轻轻捏了捏周总的下巴:“甜是甜,就是某人吃相太难看。”
“难看?”
周总挑眉,突然伸手把林楚楚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手放在她的腰上,轻轻摩挲着,“那这样呢?会不会比李总以前疼你时,好看点?”
他特意加重了“顾总”两个字,目光还往厨房的方向扫了一眼 —— 他知道我在看,故意说给我听的。我赶紧低下头,把番茄倒进锅里,“滋啦”一声响,却盖不住客厅里的笑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又闷又疼,可手指却攥紧了锅铲,脑子里竟不受控制地想:以前我也这么抱过她,她会搂着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怀里,现在她靠在周总怀里,是不是也一样软? 炒好番茄炒蛋,我端着盘子走出去,刚放在餐厅的桌子上,就听见周总喊:“李昊,过来。”
我走过去,站在沙发旁边,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周总搂着林楚楚的腰,手指在她的裙摆上轻轻划着,说:“楚楚说你做的番茄炒蛋最好吃,我刚才尝了口,确实不错 —— 不过,楚楚现在好像更爱吃我喂她的。”
说着,他拿起茶几上的葡萄,剥了皮,递到林楚楚嘴边。林楚楚张嘴咬了,却故意把汁溅在周总手上,笑着说:“你看你,又弄我手上了。”
周总没擦,反而把手指伸到林楚楚嘴边:“那你帮我舔干净?”
林楚楚瞪了他一眼,却真的凑过去,用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指,像在撒娇。我站在旁边,手里的抹布攥得发白,指甲掐进掌心,疼得我指尖发麻。周总抬眼看我,嘴角勾着笑:“李总,楚楚跟我在一起,比跟你在一起开心多了吧 ?”
我没说话,喉咙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林楚楚也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拿起一颗葡萄,自己剥了皮,慢慢吃着,仿佛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家具。
晚上我在擦客厅的茶几,林楚楚靠在沙发上看《泰坦尼克号》—— 那是我和她恋爱时也一起看过,她当时哭着说 “以后我们也要这么好”。
没等我走神多久,周总从书房出来,直接坐到林楚楚旁边,伸手把她的腿抬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林楚楚穿的是白色真丝睡裤,周总手指隔着布料,从她的脚踝往上摸,摸到膝盖时故意停住,用力捏了捏:“你上次说膝盖疼,我给你按按穴位,比李昊以前瞎揉管用。”
林楚楚“嗯”了一声,头往周总肩上靠了靠,眼睛还盯着电视,周总手直接伸进睡裤裤脚,贴着她的皮肤往上滑,一直摸到大腿根才停下,还故意抬头冲我笑:“楚楚的腿细,揉着舒服,我喜欢。”他的手指在林楚楚大腿上轻轻打圈,林楚楚没躲,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依赖人的猫 —— 那个姿势,和以前她赖在我怀里看电视的样子一模一样,可现在,她依赖的人是周总,还在我面前故意演给我看。
我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水渍在茶几底下漫开,像我心里的委屈,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电视里杰克和露丝在船头伸开手,林楚楚突然说:“周总,下次我们也去海边吧。”
周总笑着答应,手一直在她大腿根上没挪开。
一次我正在打扫卧室,周总和林楚楚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晒太阳。林楚楚披着周总的外套,头发散在肩上,周总伸手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手指故意蹭过她的耳垂。
“最近天气凉了,明天让李昊给你买件新的羊绒衫吧,你上次说喜欢米色的。”
周总的声音很温柔,却像针一样扎我 —— 林楚楚喜欢米色羊绒衫,我以前也想给她买,可那时候没钱,现在周总一句话,就能让我去跑腿。
林楚楚笑着点头:“好啊,不过要李总挑,他以前给我挑衣服的眼光还不错 —— 就是上次那件黑色礼服,穿着就很舒服,是吧,周哥。”
她故意提起那件礼服,提起我送她去周总床上的那晚,语气里没有恨,只有轻描淡写的嫌弃,却比骂我更让我难受。 周总笑了,伸手捏了捏林楚楚的下巴:“那下次我给你订最好的料子,让李总给你送过来,让他看看,什么才叫疼你。” 他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挑衅:“李总,听见了吗?明天早点去买,别买错了尺码,楚楚穿 M 码,你以前应该知道吧?”
我攥着手里的吸尘器,机身震得我手发麻,却还是点了点头:“知道。”心里的屈辱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可又有一丝莫名的痒 —— 我知道她穿 M 码,知道她喜欢米色,这些以前只有我知道的事,现在周总也知道了,还让我去为他们跑腿,这种感觉,既难受又扭曲。
打扫完卧室,我准备走,却看见周总把林楚楚拉进怀里,低头吻她。林楚楚的手搭在周总的肩膀上,没有推开,反而轻轻搂住了他的脖子。我赶紧转身往外走,脚步却像灌了铅一样重。
走到门口时,听见周总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李总,记得明天买羊绒衫,别晚了 —— 楚楚要是不高兴,下次的单子,可就没了。”
我脚步顿了顿,没回头,推开门走了出去。别墅的院子里种着很多玫瑰,开得正艳,可我却觉得那些花像带刺的刀子,扎得我浑身疼。我知道,周总和林楚楚就是故意的,故意在我面前亲密,故意提起以前的事,故意让我做这些屈辱的事。可我只能忍着,因为我还等着他们给我单子,等着还债 —— 我像条被拴住的狗,他们给我一口吃的,我就只能摇着尾巴,看着他们在我面前秀恩爱,忍受着他们的羞辱。
最让我屈辱的是公司的酒会。公司酒会定在市中心最高档的酒店宴会厅,水晶灯折射出的光晃得人眼睛疼。我提前半小时到,手里拎着周总让我准备的红酒,站在门口等他们 —— 与其说是等,不如说是“候着”,像个随时待命的佣人。
远远就看见周总的黑色宾利停在门口,司机拉开后座车门,林楚楚先走下来。我手里的红酒瓶猛地攥紧,指节泛白,连呼吸都顿了半秒。
她穿了条黑色晚礼服,露背开到腰际,裙摆开叉快到大腿根 —— 和我当初亲手挑的、送她去周总床上那晚的款式一模一样。可料子完全不同,上次是廉价的薄纱,风一吹就贴在身上;这次是哑光真丝,垂坠感极好,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领口和裙摆还绣了圈细碎的珍珠,衬得她裸露的后背像块上好的羊脂玉。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那晚的画面突然涌上来:我把磨好的安眠药粉倒进红酒杯,看着她皱着眉喝下;周总搂着她往电梯走时,她晃了晃的身体;第二天早上她躺在酒店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 那些画面像针一样扎进脑子里,疼得我太阳穴突突跳。
“李昊,发什么呆?”周总的声音传过来,他搂着林楚楚的腰,手指就搭在礼服露背的边缘,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楚楚今天这身衣服好看吧?我特意让人订的,和上次你给她选的那款很像,不过这料子可是进口的,穿起来更舒服。”
他特意加重了“你给她选的”几个字,眼神里的嘲讽像刀子一样刮过来。林楚楚也看了我一眼,嘴角勾着淡淡的笑,那笑容里没有恨,只有一种“你看,我现在过得比你好”的从容,比直接骂我更让我难受。
我赶紧低下头,声音发紧:“好…… 好看。”
手里的红酒瓶太凉,冰得我手心发麻,可更麻的是我的心 —— 我当初用廉价礼服把她推下地狱,现在她穿着更高级的同款,站在地狱的顶端,看着我在泥里挣扎。
水晶灯的光洒在林楚楚身上,黑色真丝礼服的露背处泛着柔润的光,细碎的珍珠沿着脊椎往下缀,像串在玉上的星子。我跟在他们身后,手里攥着林楚楚的手包,包带勒得掌心发疼,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黏在周总搭在她腰上的手上 —— 那只手始终没挪开过,手指偶尔还会轻轻摩挲她的腰线,像在把玩一件稀有的藏品。
刚走到宴会厅中央,就有客户举着酒杯迎上来,笑着冲周总说:“周总,这位林小姐真是明艳动人,您可藏得真好!” 周总搂紧林楚楚,手指故意往礼服露背的边缘探了探,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臀沟,声音里带着炫耀的笑意:“可不是藏着,是疼着 —— 你看这礼服,进口真丝,比上次李总给她选的薄纱舒服多了,可不能委屈了我的人。”
他说“李总”时,还朝我扫了一眼,眼神里的嘲讽像针一样扎过来。
林楚楚也配合地笑了笑,说:“谢谢周哥。”端起酒杯要跟客户碰,周总却突然伸手拦住她,另一只手接过她的酒杯,递到自己嘴边抿了一口,才又还给她:“你胃不好,少喝点,这酒烈。”
递酒杯时,他的手指故意蹭过她的指腹,还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动作亲昵得像对真正的情侣,却又刻意放慢了速度,生怕我看不见。
我站在旁边,手里的手包差点掉在地上。以前林楚楚陪客户喝酒,我总说 “少喝点,胃受不了”,却从来没替她挡过酒;现在周总做着我以前没做过的事,还在我面前故意演出来,每一个动作都在说 “你看,我比你疼她”。
又走了几步,有个客户不小心把红酒洒在了林楚楚的裙摆上,酒渍在黑色真丝上晕开一小片暗红。客户赶紧道歉,林楚楚刚想说 “没事”,周总就已经蹲了下来,手里拿着湿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裙摆。
他蹲得很近,脸几乎要贴到她的大腿 —— 礼服裙摆开叉快到大腿根,他擦的时候,手指故意往上抬了抬,指尖蹭过她的皮肤,还抬头冲她笑:“还好没洒到里面,这裙子贵,洗坏了可惜。”
擦完后,他还没起身,反而伸手帮她理了理裙摆的开叉,手指在她腿上轻轻划了一下,才慢慢站起来。
周围的人都笑着起哄,说 “周总对林小姐真是上心”,没人注意到我攥得发白的指节,也没人知道,周总刚才那个动作,刚好是我以前跟林楚楚逛街时,帮她理裙子的姿势 —— 那时候她还笑着说 “李昊你真细心”,现在却换成了别人,还在我面前故意复刻这个动作。
林楚楚也没推开周总,只是站在原地,等他擦完裙子,还伸手帮他掸了掸西装上的灰,声音软得像在撒娇:“你也小心点,别蹭到你身上。”
那个动作,和以前她帮我掸灰尘的样子一模一样,却让我心里像被火烧一样疼 —— 我以前的专属动作,现在成了她和周总在众人面前炫耀的工具。
后来到了休息区,周总带着林楚楚坐在沙发上,我只能站在沙发旁边,像个随时待命的佣人。周总从果盘里拿起一颗樱桃,剥了皮,递到林楚楚嘴边,她张嘴咬了,樱桃汁却沾在了嘴角。周总没拿纸巾,反而直接伸过手,用指腹帮她擦掉嘴角的汁水,手指还在她的唇上轻轻蹭了蹭,声音很低,却刚好能让我听见:“还是这么不小心,跟个孩子似的。”
林楚楚笑着拍了他一下,手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身体微微靠过去。我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脑子里突然闪过那晚的画面:我把安眠药粉倒进红酒杯,看着她皱着眉喝下;周总搂着她往电梯走时,她晃了晃的身体…… 那些画面和眼前的场景重叠在一起,让我既恶心又有种扭曲的冲动 —— 我恨周总占了她,恨她配合周总演这场戏,可又忍不住想,她是不是真的忘了我对她的伤害,忘了那晚的痛苦?
周总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突然抬头问我:“李总,你以前是不是也这么疼楚楚?帮她挡酒,帮她擦裙子,帮她擦嘴角?” 我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以前我没做过,现在更没资格做。林楚楚嘴角勾着淡淡的笑,那笑容里没有恨,只有一种“你看,我现在有人疼”的从容,比直接骂我更让我难受。
酒会快结束时,周总搂着林楚楚准备走,经过我身边时,他故意停下,手在林楚楚的腰上用力捏了捏,笑着说:“楚楚,跟李总说声再见,以后还要麻烦他帮忙呢。”
林楚楚看着我,轻轻说了句“再见”,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宴会厅门口,手里的手包还带着林楚楚的体温,可我却觉得浑身冰凉 —— 我亲手把她推给了别人,现在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穿着和那晚同款的礼服,被别人疼惜,被别人炫耀,而我,只能在角落里忍受着这无尽的羞辱。
周总带林楚楚去打高尔夫的那天,阳光格外刺眼。我提前到了球场,帮他们拿好球杆、毛巾和水,站在旁边等。远远看见周总的车开过来,林楚楚坐在副驾驶上,穿了条白色超短裙 —— 裙摆短得刚过大腿根,走动时能看见她白皙的腿根,风吹过来,裙摆往上飘,显得格外青春洋溢。
这裙子是周总前几天让我去买的,说“打球穿短裙方便,白色显活力”。我去商场挑的时候,手指捏着裙子的布料,心里像被针扎 —— 我知道这裙子根本不是为了“方便”,是为了满足周总的欲望。可我还是买了,甚至还特意选了小一码,让裙摆更短。
“李昊,东西都准备好了?”周总搂着林楚楚的腰走过来,手指故意在她腰上蹭了蹭。林楚楚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的草坪上,像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周总把球杆递给林楚楚,说“今天教你打球,学会了以后咱们常来”。他站在林楚楚身后,左手从她腋下穿过去,扶住她的腰,右手握住她握球杆的手,整个身体几乎贴在她背上。
“身体要放松,肩膀别绷着。”周总的声音很低,几乎贴在林楚楚的耳边,呼吸能吹到她的耳垂。我站在旁边,手里的毛巾攥得发白,指节因为用力而突出 —— 我能清楚地看见周总的手在林楚楚的腰上慢慢移动,从腰侧滑到小腹,又轻轻捏了捏;他的膝盖顶在林楚楚的腿后,让她不得不往前倾,白色超短裙的裙摆往上缩,露出更多的腿。
林楚楚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推开他,只是小声说 “周总,我有点怕打不好”。
“别怕,有我呢。”周总笑着,握着林楚楚的手挥杆,球飞出去的瞬间,他的手故意往下滑,蹭过林楚楚的大腿,还捏了捏她的翘臀。
“你看,这不就打好了?还是我教得好,对吧?”他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挑衅:“李昊,你说我教得怎么样?楚楚是不是学得很快?”
我低着头,声音很小:“是,周总教得好。”
心里却像被刀割一样疼,可又有一丝莫名的痒 —— 我看着周总的手贴在林楚楚的腰上,看着她白色超短裙下的腿,竟忍不住想,她是不是也有点享受这种被照顾的感觉?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就扇了自己一巴掌 —— 手背火辣辣地疼,可心里的扭曲感却没消。
周总又教了林楚楚几次,每次都故意贴得很近,手在她身上到处蹭,一会儿扶着她的肩膀,一会儿捏着她的手腕,甚至还弯腰帮她捡球,脸凑到她的腿边,像在看什么宝贝。
林楚楚全程没反抗,只是偶尔会伸手扯一下裙摆。我站在旁边,像个局外人,又像个偷窥者 —— 我既恨周总的无耻,恨林楚楚的顺从,更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只能站在旁边看着,连阻止的勇气都没有。打完球,周总让我帮林楚楚递水。我走过去,递过水瓶,林楚楚接过去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她像被烫到一样赶紧缩回去,眼神里满是嫌弃。那一刻,我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没了 —— 她连碰我一下都觉得恶心,我们之间,真的彻底完了。

第五章:崩溃
那天的雨,比三个月前债主上门的那天还要大。我按周总的要求,提前到了别墅,准备帮他们做晚饭。推开门,却没看见林楚楚在厨房,客厅里的瑜伽垫铺在地上,她穿着黑色紧身瑜伽服,正做着下犬式 —— 腰弯得很下去,臀部往上翘,瑜伽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的曲线。
周总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楚楚,像在看一件展品。
我赶紧低下头,想躲进厨房,却被周总喊住:“李昊,别忙了,过来看看楚楚练瑜伽,她新学了几个体式,你也帮着看看怎么样。”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
林楚楚听到声音,慢慢直起身,转成猫式,跪在瑜伽垫上,身体往前倾,手撑在地上,臀部往上翘。周总放下酒杯,走过去,蹲在她旁边,说“楚楚,猫式要注意腰腹发力,你这里有点松”。他伸出手,一只手放在林楚楚的腰上,手指用力按了按,一只手放在她的臀部,还故意拍了一下。
“你看,这样发力才对,腰要塌下去,臀部再翘一点。”林楚楚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说话,只是按照他说的调整姿势。
周总又转到她前面,蹲下来,说“手要撑稳,肩膀别往前扣”,他伸手抓住林楚楚的手腕,往旁边拉,手指故意蹭过她的手心,还抬头看向我:“李昊,你看楚楚这个姿势对不对?是不是比刚才标准多了?”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声音像蚊子一样小:“对,很标准。”
可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那边瞟 —— 我能看见周总的手在林楚楚的手腕上摩挲,能看见林楚楚紧绷的侧脸,能看见她黑色瑜伽服下微微颤抖的身体。心里的愤怒和屈辱像洪水一样涌上来,我想冲过去推开周总,想喊“你别碰她”,可脚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动不了。我想起以前,林楚楚也在家练瑜伽,那时候她会笑着喊我“李昊,你也来试试,能放松身体”,我会凑过去,从后面抱住她,说“我不练,我就抱你”。
可现在,她在我面前被别的男人揩油,我却只能站在旁边看着,连一句话都不敢说。我算什么?算个笑话吗?算个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了的废物吗?周总还在故意折腾林楚楚,一会儿让她做侧平板支撑,手按在她的腰上,手指往下滑;一会儿让她做蝴蝶式,腿打开的时候,他故意凑过去,说“脚要贴紧,膝盖再往下压”,手还在她的大腿上蹭来蹭去。林楚楚全程没反抗,只是偶尔会深呼吸,好像在忍着什么。我看着她,心里突然觉得很陌生 —— 这还是以前那个会跟我撒娇、会因为我晚回家而生气的林楚楚吗?还是那个会说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是别人的故事” 的林楚楚吗?
周总玩够了,坐在沙发上,让林楚楚给他捶腿。林楚楚走过去,跪在他旁边,手轻轻捶着他的腿。
周总看着我,笑着说“李昊,你看楚楚多懂事,比以前会照顾人多了。你以前是不是没好好疼她?”
我没说话,转身冲进厨房。厨房里的水龙头没关紧,水滴在水槽里,“滴答滴答” 的声音像在嘲笑我。我打开冰箱,拿出鸡蛋,想做饭,可手却一直在抖,鸡蛋掉在地上,碎了一地,蛋黄和蛋清流了出来,像一滩血。
我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鸡蛋,突然就哭了。我想起创业失败后,林楚楚抱着我说 “咱们一起扛”;想起我第一次逼她穿紧身裙,她眼里的委屈;想起我给她下药,她喝红酒时疑惑的眼神;想起她在酒店醒来,看着我像看陌生人的眼神;想起今天她练瑜伽时,周总在她身上到处蹭的样子……
这些画面像刀子一样扎我的心,扎得我鲜血淋漓。
我知道,是我毁了她,毁了我们的家。我以为我是为了“家”,为了“还债”,可其实,我只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那点可怜的面子,为了我急功近利的欲望。
我站起来,擦了擦眼泪,走出厨房。林楚楚还在给周总捶腿,周总拿着手机,笑着给她看什么,她也跟着笑,笑容很假,却刺得我眼睛疼。
我走到门口,说“周总,林小姐,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明天再来做饭”周总挥了挥手。
我推开门走了出去。雨很大,砸在脸上,疼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没有打伞,就这么在雨里走。路上的人看着我,像看疯子一样,可我不在乎 —— 我本来就是个疯子,是个毁了一切的混蛋。
第六章 悔恨
我刚走进出租屋,还没来得及开灯,门就被猛地推开。风裹着雨灌进来,林楚楚站在门口,黑色风衣上沾着水珠,头发湿了几缕贴在脸颊。
我心里一紧,像被人扼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忘了。她怎么会来这里?是来跟我做最后的了断,还是…… 还想着以前的事?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声音发颤,伸手想开灯,却被她拦住。她没说话,只是走进来,桌子上相框的玻璃映出我们两个狼狈的影子 —— 我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她裹着昂贵的风衣,像两个世界的人。
出租屋太小,她站在那里,几乎占满了门口的空间。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一阵疯狂涌上心头,那些天的屈辱、愤怒、不甘,全在这一刻爆发了:“你是不是很享受?享受周总对你的好,享受看着我像条狗一样伺候你们,享受被人捧在手里的感觉?林楚楚,你就是个荡妇!”
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了 —— 我明明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最恶毒的指责。我像个输急了的赌徒,只能靠骂她来掩饰自己的无能。
林楚楚听到“荡妇”两个字,身体顿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头,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吓人。
她没有哭,也没有生气,只是轻轻笑了笑,那笑声像冰锥一样扎进我心里:“荡妇?李昊,你有资格说这个词吗?”
她往前走了两步,离我只有一步之遥,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和周总身上的味道混在一起,却比以前更让我难受。
“是谁当初把我推到周总面前,让我穿紧身裙、涂艳口红,教我怎么陪笑讨好?是谁把安眠药磨成粉,倒进我酒杯里,亲手把我送到周总的床上?是谁看着我被周总碰,却只想着拿单子还债?”
她的声音很轻,却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上。我往后退了一步,撞在堆满杂物的柜子上,塑料瓶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 我那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还债……”
我想辩解,可声音越来越小,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为了家?”
林楚楚突然提高了声音,伸手抓起桌上的相框,指着照片里的自己,“你看看她!看看这个相信‘夫妻本是同林鸟’的林楚楚!看看这个愿意陪你吃泡面、跑客户的林楚楚!她早就死了!死在你把我送到周总床上的那个晚上!死在你用消毒水喷我站过的地毯、用猜忌审我的那些日子里!”
她把相框狠狠摔在地上,玻璃“哗啦”一声碎了,照片里的笑容被裂痕割得支离破碎。
“现在的我,不是在享受,是在报复!报复你毁了我的人生,报复你把我当成换利益的工具,报复你让我活得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抓住我的衣领,指甲掐进我的皮肤里,眼神里满是冰冷的恨意:“你以为我跟周总在一起是为了钱?是为了舒服?我就是要让你看着!看着我穿和那晚一样的礼服,看着周总对我好,看着你像个佣人一样伺候我们!我就是要让你每天活在屈辱里,让你知道,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我看着她眼里的恨意,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碎了。我想推开她,可手却像灌了铅一样动不了。眼泪突然掉下来,混着脸上的雨水,又苦又涩:“楚楚,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弥补你……”
“弥补?” 林楚楚松开我的衣领,像看垃圾一样看着我,“你怎么弥补?把你送到别的女人床上,让你也尝尝被人下药、被人羞辱的滋味?你就是个人渣。”
门 “砰” 的一声关上,把雨和风都挡在了外面,也把我最后一点活下去的希望挡在了外面。
外面的雨还在下,风吹进来,带着雨味,很冷。我看着楼下的路面,很亮,像一面镜子。我想起林楚楚刚才的眼神,想起她摔碎相框的样子,想起她骂我“没资格”的样子 —— 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只有死,才能让我解脱,才能让我不用再看着林楚楚被别人欺负,不用再忍受这种生不如死的屈辱。
“楚楚:
我知道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没用了。可我还是想对你说,对不起。
我创业失败后,被钱和面子冲昏了头。我看着债主上门,看着你每天跑客户跑得那么累,心里又急又怕。我怕自己再也爬不起来,怕别人笑话我,怕我们的家散了。可我选错了方式,我把你当成了换利益的工具,把你推给了周总,甚至给你下药,把你送到他床上。我知道我混蛋,知道我自私,知道我毁了你一辈子。
每次看到你和周总在一起,看到你们羞辱我,我心里既恨又有点扭曲的期待。我恨周总占了你,恨你为什么不原谅我,可又忍不住想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我活得像条狗,靠你的施舍过活,可我不怪你 —— 这都是我应得的。
我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对你说,要让你一辈子幸福。可我没做到,我不仅没让你幸福,还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这么多羞辱。我知道我死了,也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可我实在撑不下去了。每天晚上,我都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你的样子,全是我对你做的那些混蛋事。我活得太痛苦了,太煎熬了,只有死,才能让我解脱。
楚楚,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周总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他能给你想要的生活,能让你不用再跑客户,不用再受委屈。你忘了我吧,忘了以前的事,好好过日子。
最后,再跟你说一句,对不起。李昊绝笔”
写完遗书,我把纸折好,放在枕头底下。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的雨还在下,风吹进来,带着雨味,很冷。我看着楼下的路面,很亮,像一面镜子。
我坐在窗台上,看了一眼这个出租屋,看了一眼枕头底下的遗书。身体在空中下坠的时候,我想起了林楚楚笑起来的样子,眼睛弯成月牙,很干净。我想,要是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再逼她,一定不会再做那些混蛋事,一定让她一辈子幸福。可是,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咚” 的一声—— 我终于解脱了,终于不用再煎熬了。雨还在下,像在哭,也像在洗干净所有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