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画符？要不你先跟老鼠学学
李维的“课后作业”像一道照妖镜，瞬间照出了青云宗九成九的“混子”。看着瞬间空荡荡的洞口，李维满意地拍了拍肚皮——总算能清静了！
研究飞剑？那是筑基大佬们玩的。他现在这点灵力，连给飞剑挠痒痒都不够。但科学家的手痒啊，总得找点东西折腾。于是他盯上了宗门里随处可见的——鬼画符。
这些符文据说蕴含天地至理，在李维看来，分明就是电路图没画好，还掺了几笔抽象艺术。
他溜达进符箓阁，一股朱砂混着木头味扑面而来。几个符师正襟危坐，对着黄纸念念有词，表情严肃得像在给祖宗上坟。
管事赵师兄是个瘦竹竿，手指头被朱砂染得跟刚掐完架似的。见李维来了，他皮笑肉不笑：“李师弟不去炼丹，来我们这画符玩儿？”
李维嘿嘿一笑：“来学习学习先进经验。”
正好看见个弟子在画“清风符”，笔走龙蛇，气势十足。眼看就要成了，结果手一抖——
“噗！”
符纸冒了股青烟，废了。
赵师兄摇头晃脑：“心不静，意不纯啊……”
李维却眼睛一亮，凑过去说：“师兄，您再画一次我看看？不用灌灵力，就画个样子。”
那弟子一脸懵逼地照做了。李维掏出炭笔，在废纸上唰唰几笔，把那个复杂的符文拆得七零八落。
“赵师兄您看，”李维指着自己的涂鸦，“这块歪歪扭扭的，像不像个水龙头开关？这几道圈圈绕绕的，是不是让灵力在里面转圈圈不掉链子？最后失败那一笔，正好是这个圈圈要合上的地方。手一抖，相当于把水管掐断了，灵力可不就漏光了嘛！”
赵师兄和周围弟子全傻眼了。
水龙头？转圈圈？掉链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但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以前师傅总说“人符合一”、“笔随意动”，听着高端，练起来全靠蒙。被李维这么一拆，感觉画符跟修水管也差不了多少？
李维越说越来劲：“要我说，这画符就跟拼图差不多。这块图管喷水，那块图管拐弯，把它们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这符就成了！”
他还现场表演，用最简单的小棍棍、小圈圈拼了个“迷你清风符”的示意图：“看，这样是不是比原来那个鬼画符好懂多了？”
赵师兄盯着那堆幼儿园简笔画，手都在抖：“这、这能行？”
“试试呗！”李维怂恿道，“成功率肯定比玄学画法高！”
说干就干。李维当即提议搞个“科学尝试”。他让赵师兄选出十个画“清风符”成功率始终在三四成徘徊的弟子，分成两组。
“甲组，”李维指着第一排五人，“你们还按原来的法子画，全神贯注，追求那个人符合一。”
“乙组，”他又指向第二排五人，“你们别管什么意境了，就想着我教你们的‘水管拼接法’。注意力放在笔画的连接点上，确保每个‘接口’都严丝合缝，别让‘灵力水流’漏了。”
赵师兄亲自当裁判，紧张地捻着胡子。
开始！
甲组弟子们立刻进入状态，屏息凝神，笔走龙蛇，表情肃穆得像在参加祭天大典。
乙组弟子则显得有些……滑稽。一个个低头盯着符纸，嘴里念念有词：“这里要接稳……拐弯要圆滑……开关要到位……” 画得慢吞吞，像极了第一次学做木工活的学徒。
结果令人大跌眼镜。
甲组五人，两人成功，三人失败——成功率四成，符合历史水平。
乙组五人，竟然四人成功，只有一人因手滑画歪了接口导致失败——成功率八成！
“这、这不可能！” 赵师兄一个箭步冲上去，拿起乙组成功的符箓仔细检查，灵力充盈，结构稳定，绝对是合格品！“巧合！一定是巧合！”
“那就再试一次？”李维笑眯眯地说。
又一轮。
甲组：成功两人。
乙组：成功四人，失败的那位是因为太紧张把“水管”画岔了道。
赵师兄不信邪，亲自下场，按传统方法画了三张，成功两张。然后又别扭扭地按照李维的“水管拼接法”，一边在心里吐槽“这都什么玩意儿”，一边小心翼翼地画了一张——成了！而且感觉灵力消耗还少了点！
“见鬼了……” 赵师兄看着自己手里那张用“积木法”画成的清风符，世界观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冲击。这玩意儿居然真比祖传的秘法还好用？难道祖师爷传下来的道法，还不如修水管？
就在这时，洞府外传来“吱吱”乱叫。众人出去一看，全惊呆了——
那只喝了快乐水的寻药灵鼠，不知从拿来的小树枝，正撅着屁股在地上摆弄。它画出来的玩意儿，赫然是李维刚才画的“迷你清风符”的简陋版！
虽然歪歪扭扭像被车碾过，但基本结构居然有模有样！
最绝的是，这耗子画完还知道叼片树叶把图案盖住，然后眼巴巴望着李维要奖励。
全场寂静。
赵师兄指着老鼠，手指颤抖：“它、它它它……”
李维一捂脸，一本正经道：“看见没？连耗子都学会科学画符了。你们这群二哈啊，啧啧……”
话没说完，符箓阁弟子们“呼啦”全围了上来：
“李师！求教搭积木画符法！”
“我先来的！我要学水管拼接术！”
“让让让让，我带了上等朱砂当学费！”
赵师兄被挤到一边，看着疯狂的人群和那只得意洋洋的耗子，悲愤望天：“这世道……耗子都要抢我饭碗了？！”
而从这天起，青云宗符箓阁的画风彻底跑偏。经常能听见弟子们这样的对话：
“你那个火球符的水龙头开关装反了吧？”
“你这个御风符的转圈圈少画了三圈！”
“完了完了，我这张符的灵力水管漏了！”
而始作俑者李维，正在洞里优哉游哉地撸老鼠：“还是你聪明，一点就通。哪像那些二哈……”
老鼠“吱”了一声，熟练地给他递过来一颗充满灵力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