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霄上神剔除我的仙骨时，鲜血溅满了他的衣袍。
我却早已服下了一枚能屏蔽痛感的灵丹。
不仅没有感受到丝毫疼痛，我甚至还有闲心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满眼期待的女主，她正等着换上我的仙骨。
看到他们那副势在必得的神情，我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这仙骨，传说中只有冰清玉洁之身才能发挥其效用。
哈哈，他们不会真的以为，我为了男主一直守身如玉吧？
事实上，我的肚子里，已经怀了4个月的宝宝了！
01
我是尊贵的清音仙子，自诞生之日起，便能聆听天地间万物的声音，降临人间掌管音律与韵律。
这样的天赋，即便在仙界，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更别提我天生拥有的玉清仙骨。
这仙骨让我的身躯如玉石般晶莹剔透，内外通明。
若能修炼到极致，甚至能让仙身不伤不灭，与天地同在。
这等尊贵，这等荣耀，世上能有几人比肩？
可就在昨晚，我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梦中，我这尊贵的清音仙子，竟然沦为一个凡女的陪衬。
未婚夫被她夺走，掌管天下音律的权柄也落入她手。
最后，我还众叛亲离，被未婚夫亲手剔去仙骨。
然后，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凡女，带着我的仙骨，挽着我的男人，登上天后之位。
而我，却只能吐血而亡。
“呸！”从梦中惊醒时，我怒气冲冲，忍不住骂出声来。
我的愤怒似乎感染了周围，整个清音殿都微微颤抖。
“哎哟，我的小祖宗，又怎么了？”我的好姐妹弦月急忙跑进来，一把抱住我，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她的怀抱温暖，面容生动，让我眼眶微微泛红。
我低声说：“我梦到你们都离开我了……”
弦月翻了个白眼，轻轻推开我，笑骂道：“你这张嘴，怎么尽说不吉利的话？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昊天上神历劫归来的大日子啊！”
听到这个名字，我却没有往日的激动，只觉得心头一阵迷雾。
梦中的仇恨仿佛还在心底萦绕。
我平静地说：“我知道了。”
弦月一脸震惊，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没搞错吧？你日思夜想的昊天上神回来了，你就这反应？”
“昨晚你不还在梦里喊着‘昊天哥哥’吗？”她调侃道。
我瞪了她一眼，压住她催我梳妆的手，严肃地说：“弦月，召集箫韵、琴瑟、玉笙她们，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昨晚的梦境中，清音殿的姐妹们因为替我出头，纷纷被冠以“恶毒女配”的罪名，陨落殞地。
如果那梦是天道的警示，我绝不能让姐妹们毫无准备地面对危险。
在清音殿的主殿内，姐妹们围坐一圈，认真听着我声泪俱下的讲述。
我讲到最后，口干舌燥，接过弦月递来的仙露，一饮而尽。
姐妹们回过神来，个个怒火中烧。
“他怎么敢这么冤枉你！”
“他怎么敢这么羞辱你！”
“她凭什么诬陷你！”
“他怎么敢剔你的仙骨！”
愤怒的喊声如潮水般涌来，弦月和姐妹们咬牙切齿，齐声骂道：“这对卑鄙无耻的狗男女！”
看到她们的反应，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我的姐妹们，哪怕在梦境中，也始终站在我这边。
如果那梦是真的，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护她们周全。
我们围坐一起，头挨着头商讨对策，最终决定先去登仙台探探虚实。
登仙台，是所有故事的起点。
梦中，昊天上神历劫归来，带回了一个凡间女子。
我们一同前往，正好验证梦境的真假。
02
当我们赶到登仙台时，那里已经光芒万丈。
仙气如云雾升腾，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浮现。
周围的仙人纷纷鞠躬，齐声喊道：“恭迎昊天上神归位！”
光芒散尽，那张熟悉的面孔清晰出现在我面前。
昊天的眉毛高挑，目光深邃，鼻梁挺拔如刀刻，身披玄色战甲，尽显战神威严。
即便在仙界俊男美女如云，他也是顶尖的存在。
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寂静：“哇，这就是仙界呀！”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只见一个女子从昊天身后探出头来。
她身穿一袭碧绿长裙，面容清秀，眼神既好奇又带着几分畏缩。
当她与我对视时，像是被烫到般，迅速躲回昊天身后。
昊天的眉头紧锁，不满地看向我。
我却像雕塑般一动不动，直到掌心传来刺痛，才猛地回神。
原来我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刺破皮肤。
我与姐妹们的目光交汇，传递着同一个信息：“这梦境，恐怕是真的。”
我与昊天之间，隔着大约三米的距离。
见我毫无反应，昊天的神色愈发不悦。
他声音低沉：“清音，你为何不行礼？”
我心中翻江倒海，恨不得一脚将他踢下登仙台。
我只是微微屈膝，敷衍地说：“恭迎上神归位。”
昊天的黑眸紧盯着我，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下一刻，他神色缓和，冷峻的面容竟浮现一丝温柔。
他拉出身后的女子，低头深情地看着她，对众仙说：“这位是碧荷，凡间历劫时与我相识。”
“多亏她的帮助，我才能顺利归来，我曾许诺带她回天庭。”
碧荷站在众人面前，脸颊泛红，似乎有些羞涩，想要躲进昊天怀里。
昊天虚揽着她，做出保护的姿态，将她引向我：“清音，你的清音殿仙娥众多，碧荷就先住你那里吧。”
碧荷偷瞄了我一眼，还没等我开口，她扑通一声跪下：“清音姐姐，谢谢你收留我！我在天庭无依无靠，若能得到姐姐帮助，碧荷感激不尽！”
话音未落，她已泪流满面。
一个无依无靠的凡女，真是让人心生怜悯。
可我凭什么做这个冤大头？
身后的箫韵脾气火爆，忍不住喊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叫殿主姐姐？”
昊天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箫韵。
我立刻挡在箫韵身前，像是坚不可摧的盾牌。
昊天沉声问：“清音，你这是何意？”
我冷笑一声：“箫韵说得不对吗？这位碧荷姑娘，凭什么叫我姐姐？”
梦中，我急着见昊天，亲昵地喊他“昊天哥哥”，为了不让他难堪，默默接受了碧荷。
可现在，我才不管他面子不面子！
我上前几步，与泪眼汪汪的碧荷仅一步之遥。
她身体一颤，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啧，真是会演，只能骗骗天真的人。
我没再靠近，而是绕着她缓缓踱步，装出审视的模样。
碧荷终于稳不住，颤抖停下，尖声道：“你在干什么！”
昊天上前想阻止，我却抬手拦住他。
“上神不是让我收留碧荷吗？我得先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价值。”
我继续绕着她，问道：“碧荷姑娘，凡间时师从何门，修的是什么道，修行了多少年？”
碧荷低头皱眉，声音细如蚊鸣：“……没修过……”
我挑眉，高声道：“没修过？哦，那你是积了大功德？救过多少人？”
碧荷支支吾吾，泪眼汪汪地看向昊天，求救般的神情。
昊天果然站了出来，身边罡风大作，声音如雷：“清音，你怎敢如此放肆！”
“是我承诺带碧荷回天庭，你要质问我吗？”
他以战神的威势向我逼近。
我虽是音律之神，不擅争斗，但此刻毫无惧色。
“昊天，放肆的是你！”我向前一步，真身法相显现。
我身披金紫法衣，紫色绫罗如云雾般环绕，仙音在四周激荡。
“天庭有帝君在，即便他重伤未醒，也有隐居上神和先天神祇，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我继续逼近：“仙界规矩，凡人登仙需苦修数十年，或积大功德。”
“即使天生为仙，也得从低微处开始，勤修数百年才能渡劫升阶。”
“而你，凭一己私心，带个无修行无功德的凡人上天，那些苦修之人置于何地？”
“还是说，你昊天上神权势滔天，与你共渡一劫就能一步登天？”
“若如此，你的凡间父母、兄弟姐妹为何不带来？他们不配吗？”
我的声音如重锤砸地，体内涌动的力量让我在昊天的威压下纹丝不动。
这力量扩散开来，震慑了昊天的好友玄川和云岭。
他们如梦初醒，站到我两侧，沉声道：“昊天上神，私带凡人入仙界，已违天规。”
“你以武神之势压清音上仙，更是令人不齿。”
“若真要动手，我们二人绝不留情！”
听到这话，我心中暗喜，这在梦中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奇迹。
双方对峙片刻，昊天最终收起法相，暂时休战。
他的目光复杂地锁定在我身上，我懒得深究。
沉默片刻，他拉起地上的碧荷，说：“是我考虑不周，但承诺不能违。”
他顿了顿，像是下定决心：“传说紫霞仙翁飞升时，分功德给院中鸡犬，带它们升天。”
“今日，我愿分两百年功德给碧荷。”
我冷笑：“两百年功德？你以为成仙那么容易？”
昊天深深看了我一眼：“碧荷由我带回宫殿，亲自教她修仙。”
虽然没能将碧荷赶回凡间，但她不入清音殿，许多梦中剧情就不会发生。
我淡淡道：“随便你，但昊天上神，碧荷的衣食住行、修炼资源全由你负责，不领仙职，不占位格，别抢他人资源，也别占飞升名额。”
说完，我转身离开，干脆利落。
03
登仙台事件后，数月平静如水。
碧荷没踏足清音殿，省了不少麻烦。
这天，我和姐妹们在庭院嬉笑玩闹。
箫韵站在中间，模仿我那天的气势，瞪眼道：“昊天，你才放肆！”
我捂脸：“我那天哪有这么夸张！”
箫韵拍手：“不管，反正超帅，爽翻了！”
玉笙附和：“可不是，爽死我了！”
琴瑟笑道：“昊天那震惊的表情，我恨不得画下来天天看。”
弦月接话：“殿主，你平时对他太好，他真以为咱们清音殿好欺负。那天他命令你的样子，我真想把他的嘴撕下来踩扁！”
姐妹们你一言我一语，把昊天骂得体无完肤。
欢笑过后，我找借口支开她们，抓起早就收拾好的行囊，直奔凡间。
姐妹们，原谅我的任性。
梦中，我被剔仙骨，成全了碧荷。
现在，我要毁了这玉清仙骨，看他们还能挖出什么！
凡间真是令人向往，我上次下凡还是在上次。
转眼四个月过去，我坐在云端，微风拂面，带我前往下一个国度。
“清音，别再沉迷享乐了！别忘了下凡的使命！”我暗自提醒。
我并非不想努力，只是审美太过挑剔。
要破“冰清玉洁”的仙骨，需找个凡人配合。
若对方长相不佳，我实在下不了手。
我阅遍人间美男，总觉得他们少了点什么。
风停了，我跃下云端，来到一座繁华城池。
街道上商贩云集，热闹非凡。
我照例直奔最热闹的青楼。
还未到门口，一阵刺耳的琴声传来，如乌鸦啼叫。
我震惊地停下脚步，难以置信。
我清音仙子，掌管人间音律数百年，怎会有人如此不堪！
“我的天！又是哪个缺德的逼沈公子弹琴！这是在折磨他还是折磨我们？”路边一个卖糕点的大娘捂着耳朵抱怨。
我走上前问：“沈公子是谁？”
大娘指了指二楼一扇窗户：“喏，就那间，沈公子的住处。”
我身形一闪，直奔二楼，要看看这人是谁。
刚到门口，房门猛地打开。
几个锦衣男子围住一个坐在琴凳上的人。
一个华服男子猛地拉起他，狠狠摔在地上：“我们沈小侯爷，当年也是文武双全、五岁就能作诗的京城才子，怎会沦落到学不会一首曲子？”
地上的人低着头，沉默不语，长发遮住面容。
华服男子见他不回应，怒火更盛，一脚踩在他手指上，狠狠碾压。
他揪住那人的头发，强迫他抬头：“我在跟你说话，你聋了？”
那人露出真容，我倒吸一口冷气。
他身着素衣，长发如墨，面容如白玉，凤眼微挑，眼眸深邃如夜。
鼻梁挺拔，薄唇苍白，透着淡淡的粉色。
华服男子盯着他的眼睛，竟有些退缩。
他甩开头发，抓起酒杯，朝那人脸上泼去：“哼，你就剩这张脸能看了，怪不得只能靠脸吃饭！”
酒液沾湿了他的脸，滴滴滑落。
我脑中自动为他配音：“啊，好凉～”
但他始终沉默，毫无情绪，像个旁观者。
我脸颊发热，心中有个声音喊道：“这才是我要的！美强惨！”
我整理了一下头发，走向他：“这位公子，为何如此狼狈？快起来吧。”
房间瞬间安静，所有人愣住。
我无视尴尬气氛，按搭讪三部曲推进。
第一步，主动出击。
华服男子回神，怒道：“哪来的疯女人，敢在我面前撒野！”
我保持完美笑容，侧头轻吐一个字：“滚。”
锦衣男子们神情恍惚，乖乖离开。
房间恢复安静，我开始第二步，拉近距离。
“今日出门听到喜鹊叫，果然与公子不期而遇。不知公子大名？”
糟糕，我说了什么。
他缓缓起身，深邃的眼眸看着我，眉头微挑：“不期而遇？在青楼？”
我尴尬笑笑：“哈哈，相逢即是有缘。久仰公子大名，敢问如何称呼？”
又说错话了！
他的眉头明显跳了一下：“……沈清。”
“叫我……呃……音音就好。”
尴尬的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
沈清的脸上几乎写着“你到底想干嘛”。
我只好使出第三步，展示优势。
我指着窗户：“沈公子，你没开窗，这天气有点热啊。”
我抖出一沓银票，扇出金钱的香气。
谁知沈清看到银票，脸色骤沉，眼中满是嘲讽：“贵客出手大方，沈某无福消受，请另寻他人。”
“砰！”房门在我面前狠狠关上。
我愣住，谁能拒绝仙界第一美人？
04
回程路上，我被卖糕点的大娘叫住：“姑娘，刚才跑那么快，见着沈公子了？”
我点头：“见到了。”
“怎么样？沈公子是不是帅得惊天动地？”
我含蓄地点点头。
大娘乐了：“哎哟，害羞了！别看大娘现在这样，年轻时也是个大色迷！”
“然后呢？见完沈公子后咋样？”
她塞给我一堆糕点，追问道。
我干巴巴地说：“他拒绝了我。”
大娘心疼道：“别伤心，沈公子就是这脾气。当朝公主来，他都不给面子。”
她打开话匣子，讲起沈清的往事。
沈清本是侯府公子，才华横溢，前途无量。
可天有不测风云，他刚成年，侯府突遭大难。
家族覆灭，只剩他一人，沦落青楼，受尽屈辱。
我眨眼：“所以，连赎身都不行？”
大娘压低声音：“上面有旨意，要让沈家独苗受辱，啧，真是造孽。”
我恍然大悟：“难怪他拒绝我的银票。”
“你一上来就给钱？太俗了！沈公子是大才子，最讨厌铜臭味！”
“你给了多少？”
我比划：“五十万两吧。”
“啥？！”大娘一拍大腿：“五十万？那是他不懂事！”
我赶紧让她小声点，生怕沈清听见又觉得我侮辱他。
大娘严肃地说：“姑娘，是我想错了。五十万两，沈公子确实不懂事。”
“不过，他是极品美强惨啊！”我感叹。
大娘秒懂：“哦，救风尘的戏码！我熟！姑娘肯定很喜欢沈公子吧？”
我郑重点头：“第一眼就喜欢。”
“想让那双冷漠的眼睛染上水光，想让那淡色的嘴唇……”
话没说完，楼上窗户猛地打开，竹竿掉下来，正砸中我头。
窗内人影一闪，深深看了我一眼，又砰地关上窗。
大娘激动尖叫：“这竹竿，这情节，太熟了！姑娘，沈公子叫你上楼！”
“还愣着干嘛？信大娘没错！”
我迟疑着上楼，站在沈清门前。
手还没敲，门突然打开。
沈清站在我面前，脸颊和耳朵泛着淡淡红晕。
他声音低沉：“音音姑娘，光天化日，别在街上说那些轻浮的话。”
我脱口而出：“这哪轻浮？这还不到我心里想的十分之一！”
“你！”沈清的脸更红，语气不稳。
“你也不该跟张大娘说，这跟站在城墙上喊有什么区别？”
我笑得眉眼弯弯：“好，那我以后只跟你一个人说。”
沈清转过身，肩膀起伏，显然在深呼吸。
平复后，他转回来，耳尖还红着：“音音姑娘，我有一事不明。”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暗叹，果然被他看出来了。
仙人下凡不得展示仙术，可我刚才用言语驱人，露了破绽。
我沉默无言，找不到借口。
沈清却没追问，脸上绽放一抹浅笑：“姑娘不必介怀，我并无恶意。”
“我愿为姑娘闭眼、堵耳、捂嘴。”
我挑眉：“为我？”
他坐下，脸上带着羞涩：“姑娘在我受辱时仗义相助，我第一眼就心动了。”
他学我说话！我的心又被击中。
他走近，雪松香气扑鼻：“只是我身份卑微，五十万两太贵，不如换点别的？”
我轻声问：“换什么？”
“姑娘能做到常人不能之事，我所求，对你来说应是小事。”
“不过是几条该死的性命，姑娘可愿答应？”
他紧握我的手，担心我拒绝，将我的手按在他胸膛上。
他的身体突然一颤，假装镇定。
“只要姑娘答应，我愿以身相许，阳气、心脏、血肉，全都奉上。”
我无语，这家伙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我轻抚他的胸膛，逗得他又一颤。
我凑近，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脸：“首先，我不是你想的妖邪，尊重一下我的思想。”
“其次，你刚说的，是真心的吗？”
他眼中光芒闪烁：“字字真心，句句属实……”
“我要亲自听。”我将耳朵贴近他的胸膛。
“咚咚咚”，心跳如鼓，炙热无比。
我抬头，他脸红如霞：“结果如何？”
我眯眼，指着他的胸口：“虚假。”
他刚要辩解，我反握他的手腕，摩挲他的指腹：“你指上有茧，定精通琴艺，却宁愿受辱也不弹奏。”
“你这人，怎会甘心以色侍人？”
“我略知侯府之事，高门一夜崩塌，你定受了天大委屈，才如此极端。”
我直视他：“若你疲惫，不妨放下重担，休息片刻。”
“若我是妖邪，杀了你的仇人，你故去的亲人会高兴吗？”
沈清猛地握紧我的手，将我拉进怀里。
他的双臂紧紧环绕我，温热的泪滴落在我颈间。
不知过了多久，他松开我，退后两步：“抱歉，是我失礼了。”
我心中急得跺脚，我都要被剔仙骨了，还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沉沦！
我压抑道：“没事，那我走了。”
刚拿起糕点，衣袖被轻轻拉住。
回头一看，沈清拉着我的衣角，羞涩地说：“咳，或许……好久没吃绿豆糕了。姑娘留下糕点，改日我请你吃芙蓉酥。”
我瞪大眼睛，他这是找借口约我？
当晚，我再次出现在他房间。
他推门看到我，表情呆滞：“芙蓉酥……我还没做……”
我打断他：“子时已过，这不就是改日？”
我酝酿情绪，装可怜，说自己无家可归，希望他收留。
不出所料，他脸红着答应了。
房间只有一张床，孤男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