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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赶回乡下十年,爸妈跪求我救哥哥一命

我生来就有神眼匠心慧根,理应是家族传承人。可父母却听信继兄的话,自小把我赶往乡下。十年后我重回顾家,继兄顾斐正被誉为天才

我生来就有神眼匠心慧根,理应是家族传承人。

可父母却听信继兄的话,自小把我赶往乡下。

十年后我重回顾家,继兄顾斐正被誉为天才匠人,爸妈满眼骄傲地看着他修复一尊宋代官窑。

我瞥了一眼,心里冷笑。

他偷得走我十年的光阴,偷得走“正雅堂”的继承权,却偷不走我刻在骨血里的东西。

“哥,这瓷器死气缠身,三日内必生裂纹,得主家破人亡。”

我话音刚落,顾斐就笑了。

“顾笙,你一个乡下人,也配议论我的作品?”

我爸气得让我滚,我妈看着我,眼神里也全是失望,拉着我说:“笙笙,别胡闹,快给你哥道歉。”

三天后,拍卖预展。

那尊官窑在万众瞩目下,“咔”一声,碎成了齑粉。

藏家当场倒地,不省人事。

当晚,我爸妈跪在我房门口,哭着求我。

“笙笙,救救顾家,救救你哥哥!”

我打开门,看着他们苍白的脸,笑了。

“空口白话,就想让我救你们顾家的金字招牌?”

继兄冲我怒吼,说我想毁了他。

我慢悠悠地擦拭着指甲。

“顾斐,这十年的利息,该连本带利结一下了。”

1.

我爸,顾正鸿,顾家“正雅堂”的当家人,此刻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妈,林婉,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而我的好哥哥,天才匠人顾斐,正指着我,手指抖得像是秋风里的落叶。

“不可能……这不可能……顾笙,是不是你……你嫉妒我,所以你诅咒它!”

我没有多言,只是伸出了手。

“六万六。”

“还有,提醒你们一句,这只是看的价格。”

“顾笙!”

我爸一声怒喝。

“正雅堂的声誉比天大,你个人的小情绪,先放一放。这个道理,你在乡下十年还没想明白吗?”

“不然呢?”我收起手机,环顾这间装潢雅致的工作室,“谈感情吗?”

“十年前你们把我赶去乡下奶奶家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谈感情?”

一句话,客厅里鸦雀无声。

顾斐的脸色由红转白,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妈的眼圈红了,上来拉我的手:“笙笙,妈知道你受了委屈。”

“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想想办法,王董那边……”

我抽回手,避开了她的触碰。

“办法是有,但我的规矩,不能破。”

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顾小姐说得对,规矩,不能破。”

我们回头,看到一个穿着中式盘扣褂子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神情肃穆的保镖。

是张伯伯,我爸生意上的老伙计,也是圈子里有名的收藏大家。

他没看我爸妈,径直走到我面前,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笙笙,十年不见,出落成大姑娘了。”

我微微点头:“张伯伯。”

他从脖子上解下一块墨绿色的玉佩,托在掌心。

“能不能,也帮我开开眼?”

我爸妈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节骨眼上,张伯伯不是来帮忙,反倒是来凑我的热闹。

我只看了一眼那玉佩,就移开了目光。

“张伯伯,这玉是好玉,可惜跟错了人,养出了凶性。”

“你戴着它,小则破财,大则伤身。”

“不出七天,你最近在谈的那笔海外投资,必定血本无归。”

张伯伯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投资海外矿产的事,极其隐秘,连我爸都不知道。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

“好,好一个顾家笙笙。”

他把玉佩重新戴回头上,对我爸说:“老顾,你生了个好女儿啊。”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满室的尴尬。

我爸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大概觉得,我在他最重要的朋友面前,狠狠折了他的面子。

“逆女!”他气得浑身发抖,“你给我滚出去!”

我耸耸肩,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

“对了,忘了说。”

“王董那件碎掉的官窑,你们就算赔钱也没用。”

“他要的,不是钱。”

“想知道他要什么,转我五十万,给你们指条明路。”

2.

我回到被安排在阁楼的房间,这里原本是储藏室,充满了灰尘和旧物的味道。

这就是他们迎接我回家的“诚意”。

我不在乎。

关上门,隔绝了楼下的嘈杂,我靠在门后,缓缓滑坐到地上。

眼前浮现出乡下的小院,和院子里那棵石榴树。

奶奶总是在树下,戴着老花镜,教我认木头的纹理,玉石的脉络。

她会把干裂的双手在我满是泥污的衣服上擦了又擦,才小心翼翼地拿起我雕坏的木头小玩意,叹着气说:“我们笙笙啊,这手是老天爷赏饭吃,金贵着呢。”

可后来,奶奶病了,咳得越来越厉害。

临终前,她拉着我的手,气若游丝。

“笙笙,奶奶对不住你……顾家的匠心,本该是你的……被你爷爷,和你那个玄清道长朋友,联手嫁接给了你哥……”

“他们说你是女儿身,守不住家业……这是顾家的劫,也是你的劫……”

“奶奶没本事,护不住你……只能教你这些,让你以后,能自己护住自己……”

奶奶的手,从我掌心滑落,再也没有了温度。

从那天起,我心里的某一块地方,也跟着死了。

接下来的两天,家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正雅堂”的金字招牌,因为这次拍卖会的事故,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质疑。

退单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我爸急得嘴上起了燎泡。

顾斐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不吃不喝,听说是在尝试修复那件碎瓷,但根本无从下手。

我妈则天天以泪洗面,一遍遍地给我打电话,从亲情绑架到哭诉哀求,花样百出。

我一概不接。

我乐得清闲,用这几天的时间,在网上注册了一个账号,名字就叫“匠心神断”。

没做任何推广,只挂上了一句话:万物有灵,可问前程。

问一次,六万六。

自然是无人问津。

直到第三天傍晚,我的手机收到一条好友申请。

是张伯伯。

他没多废话,直接转来了二十万。

“笙笙,你上次说的开眼费六万六。”

“多的是定金,帮我处理一下这块玉。”

紧接着,是一张照片,他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显示着暴跌的股票K线图。

“你说对了,七天都不到,三天就亏得我底裤都不剩了。”

我回了他两个字:“等着。”

半小时后,我出现在他公司的地下车库。

张伯伯亲自下来接我,神色憔悴,但看到我时,眼里放着光。

“笙笙,你可算来了。”

我跟着他上了顶楼的办公室。

他把那块玉佩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

我没有碰,只是从随身的小布包里,拿出一根红线,和一个小小的铜铃。

我将红线一端系在玉佩上,另一端缠在自己指尖,闭上了眼。

铜铃轻晃,没有发出声音。

我的眼前却瞬间闪过一幕幕画面。

浑浊的血水浸泡着玉佩,一个阴沉的男人声音在耳边恶毒地诅咒:“破产……绝后……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我“听”到了玉石深处,传来的一丝微弱的哀鸣。

它在被人强行扭转灵性,从一块温养主人的瑞玉,变成了一块吸食气运的凶玉。

手法很拙劣,但很阴毒。

“张伯伯,这玉,是谁送你的?”

张伯伯愣了一下:“是……是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半年前送的。”

“那人姓林,对吗?”

张伯伯的脸色彻底变了,骇然地看着我。

“你……你怎么知道?”

我没回答,只是解下红线,将铜铃放在玉佩上。

“想让它恢复,得找到源头。”

“那个人,用你的一根头发,混着他自己的血,做了个引子,埋在了你家祖坟的西南角。”

“找到它,烧了。”

“这玉,自然就干净了。”

张伯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呆呆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怪物。

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涩地开口:“笙笙,你这些本事……是跟谁学的?”

“一个快要死的老头子。”我淡淡地说。

我收起东西,准备离开。

“剩下的事,你自己处理。”

“尾款记得结一下。”

他连忙叫住我:“等等!”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请柬,递给我。

“这是鲁班赏的邀请函。”

“我知道顾斐每年都参加,今年,我想邀请你去做特别鉴赏师。”

“鲁班赏”,是国内最顶级的匠人盛会,每年评选出的作品,都会被各大博物馆和顶级藏家争抢。

顾斐正是靠着连续三年蝉联“鲁班赏”金奖,才奠定了他“天才匠人”的地位。

“我去做什么?”我问。

“就做你最擅长的事。”张伯伯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帮我看看,今年的金奖作品,到底有没有匠心。”

我接过请柬,笑了。

“出场费,另算。”

3.

我回到顾家时,已经是深夜。

客厅里却灯火通明。

我爸,我妈,还有顾斐,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像是在开三堂会审。

见我回来,我妈立刻站了起来。

“笙笙,你总算回来了。”

“王董那边,有消息了。”

我挑了挑眉,在他们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五十万,到账了吗?”

我爸的脸抽搐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从旁边拿起一个文件袋,扔在茶几上。

“我们查了,王董二十年前,在乡下插队的时候,他女儿生了重病,没钱治,是一个木匠师傅送了他们一大笔钱,才救回一条命。”

“后来王董生意做大了,想回去报恩,但那个木匠师傅已经搬走了,不知去向。”

“这成了他一辈子的心结。”

我妈急切地看着我:“笙笙,你说的他要的不是钱,是不是就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