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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五块钱捡漏成首富!

第1章开局五块钱?废品站里翻青花!“沈砚!你个没出息的废物!连五块钱都拿不出来?还想娶我女儿?滚!给我滚出去!别脏了我家

第1章开局五块钱?废品站里翻青花!

“沈砚!你个没出息的废物!连五块钱都拿不出来?还想娶我女儿?滚!给我滚出去!别脏了我家的地!”

尖利刻薄的咒骂声如同生锈的锯子,狠狠切割着沈砚的耳膜。他猛地睁开眼,刺鼻的劣质雪花膏味混合着陈旧家具的霉味直冲鼻腔。眼前是糊着旧报纸的土坯墙,墙角挂着积满灰尘的“劳动模范”奖状,还有一张油腻腻的、缺了角的八仙桌。

桌边,一个穿着洗得发白蓝布褂子、颧骨高耸、嘴唇刻薄的中年妇女,正叉着腰,唾沫横飞地指着他鼻子骂。她旁边,站着一个穿着崭新红格子衬衫、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年轻姑娘,眼神躲闪,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王翠花?李秀娟?

沈砚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一股混杂着愤怒、屈辱和难以置信的狂喜如同岩浆般在他体内轰然爆发!

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回到了1983年!回到了他人生的至暗时刻——被未婚妻李秀娟和她那个势利眼老娘王翠花,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赶出家门的这一天!原因仅仅是因为他掏不出五块钱的彩礼“添头”!

前世,他窝囊了一辈子!被这对母女嫌弃穷酸,被退婚,受尽白眼!最后在九十年代初,为了给重病的母亲凑医药费,在工地上摔断了腿,落得个终身残疾、潦倒而死的下场!而李秀娟呢?转头就嫁给了隔壁村开拖拉机的暴发户,过上了“穿金戴银”的好日子,没少在人前奚落他!

恨!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

但下一秒,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瞬间压倒了恨意!因为他脑子里,装着未来四十年的记忆!特别是关于古董、关于那些在八十年代还蒙尘、未来却价值连城的宝贝的记忆!

“发什么愣?聋了还是傻了?”王翠花见沈砚眼神发直,以为他被骂傻了,更加得意,声音拔得更高,“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穷鬼还想吃天鹅肉?我呸!”

李秀娟也皱着眉,拉了拉她妈的袖子,小声嘟囔:“妈,别说了,让他走吧……”那语气,仿佛沈砚是什么脏东西。

沈砚缓缓抬起头。那双刚刚还带着迷茫和屈辱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寒光和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他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极其细微、带着无尽嘲讽的弧度。

“五块钱?”他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王婶,秀娟,你们今天赶我走,可别后悔。”

“后悔?”王翠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叉腰大笑起来,唾沫星子乱飞,“我后悔没早点把你轰出去!就你这穷酸样,下辈子也翻不了身!还后悔?我呸!赶紧滚!”

李秀娟也撇了撇嘴,眼神里的鄙夷更浓了。

沈砚不再废话。他深深看了一眼这对母女,那眼神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让王翠花和李秀娟莫名地打了个寒颤。然后,他转身,挺直了刚才因屈辱而微微佝偻的脊背,大步走出了这个让他前世受尽屈辱的农家小院。

院门外,是八十年代初北方农村典型的景象。土路坑洼,低矮的土坯房连成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柴火和牲口粪便的味道。几个端着饭碗蹲在门口吃饭的邻居,看到沈砚被赶出来,都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沈砚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他摸了摸自己身上那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军装上衣口袋——里面,只有一张皱巴巴、边缘磨损的蓝色纸币。

五块钱。

1983年的五块钱,够干什么?买几斤粗粮?或者,去村口供销社打一斤散装白酒,借酒消愁?

沈砚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不够?不!足够了!足够他撬动一个未来的亿万帝国!

他迈开脚步,没有回家(那个四面漏风、家徒四壁的破屋子),而是朝着村外走去。目标——位于镇子边缘的国营废品收购站!

八十年代,百废待兴,物资匮乏,废品站里堆满了各种被淘汰的“破烂”。但在沈砚眼中,这里就是一座尚未被发掘的金矿!他清晰地记得,就在今年夏天,这个废品站里,会“处理”掉一批从某个被抄家的“资本家”家里拉来的“垃圾”!其中,就包括一件后来拍出上亿天价的国宝!

顶着烈日,沈砚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来到那间门脸破旧、散发着浓重铁锈和霉味的废品收购站。门口挂着“向阳公社废品收购站”的木牌子,油漆剥落大半。

收购站里只有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戴着套袖、满脸不耐烦的老头,正坐在门口阴凉处打盹。角落里堆满了小山般的废铜烂铁、旧报纸、破麻袋,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旧家具、旧瓷器。

沈砚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达,快速扫过那堆蒙尘的“垃圾”。

破藤椅……缺腿的八仙桌……豁口的粗瓷大碗……还有角落里,几个被随意丢弃、沾满泥污的破花盆……

等等!

沈砚的目光猛地定格在其中一个花盆上!

那是一个青灰色的、看起来很不起眼的破花盆,边缘磕碰了好几处,里面还残留着干涸板结的泥土和枯死的植物根茎。但沈砚的目光,却死死锁定了花盆底部露出的那一小圈胎足!

胎质细腻!釉色莹润!虽然被泥土覆盖了大半,但那隐隐透出的、如同雨后青天般的色泽……

永乐青花!缠枝莲纹!官窑器!

沈砚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他强压下心头的狂喜,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在那堆破烂里翻捡起来。他故意拿起几个破碗烂罐看了看,又嫌弃地丢下,最后才“漫不经心”地拎起那个脏兮兮的青花花盆,掂量了一下。

“大爷,这破花盆怎么卖?”沈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打盹的老头睁开惺忪的睡眼,瞥了一眼沈砚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沈砚身上那身补丁衣服,撇撇嘴:“一堆破烂,你要?给五毛钱,全拿走!”他指的是沈砚脚边那堆包括破花盆在内的杂物。

五毛?沈砚差点笑出声!但他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五毛?太贵了吧?就这几个破玩意儿……”他故意把花盆往地上一丢,发出“哐当”一声。

老头不耐烦了:“爱要不要!不要拉倒!别在这儿碍事!”

“行行行,五毛就五毛!”沈砚像是被吓到了,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五块钱,又翻出几张毛票凑了五毛钱递过去。

老头收了钱,看都没再看沈砚一眼,挥挥手:“赶紧拿走!别挡道!”

沈砚强忍着激动,飞快地将那个青花花盆和旁边几个破碗一起,用一张旧报纸胡乱包了包,抱在怀里,转身就走!脚步飞快,仿佛怕老头反悔!

走出废品站老远,直到拐进一条没人的小巷,沈砚才背靠着斑驳的土墙,大口喘着气。他小心翼翼地剥开报纸,露出那个沾满泥污的花盆。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他颤抖着手,从墙根扣了点湿泥,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花盆内壁一处被泥土覆盖的地方,然后用力摩擦!

泥污被蹭掉!露出了下面莹润如玉的胎体!以及那清晰无比、用苏麻离青料绘制的、线条流畅、发色浓艳的缠枝莲纹!还有底部那被泥土和污垢掩盖了大半、却依旧能辨认出的——“永乐年制”四字篆书款!

是真的!真的是永乐官窑青花缠枝莲纹花盆!虽然边缘有磕碰,但主体完好无损!在后世,这种品相的,拍出上亿天价毫不夸张!

沈砚抱着花盆,如同抱着稀世珍宝!他仰起头,看着八十年代灰蒙蒙的天空,无声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五块钱?五毛钱?

王翠花!李秀娟!你们等着!

沈砚抱着花盆,没有回村。他直接去了镇上唯一一家稍微像样点的招待所。用身上仅剩的四块五毛钱,开了一个最便宜的单间。

关上门,他小心翼翼地将花盆放在床上。然后,他走到房间那台老旧的、需要手摇的电话机旁。深吸一口气,凭着前世的记忆,拨通了一个省城的长途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一个带着浓重鼻音、不耐烦的中年男声传来:“喂?谁啊?”

“请问,是省文物商店的周明远周老师吗?”沈砚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恭敬和激动。

“我是,你哪位?”对方语气依旧不耐烦。

“周老师您好!我叫沈砚,是向阳公社的。我……我家里祖传下来一个花盆,看着挺老的,想请您帮忙看看……”沈砚故意把话说得吞吞吐吐,带着乡下人的局促。

“花盆?”周明远嗤笑一声,“什么破铜烂铁也往这儿送?没空!”说着就要挂电话。

“等等!周老师!”沈砚急忙道,“是青花的!底下……底下好像还有字儿!写着……写着什么‘乐年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你说什么?青花?有款?”周明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什么样的青花?发色怎么样?花纹呢?”

沈砚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惶恐:“就……就是蓝色的花,画着莲花藤蔓……颜色挺深的……花盆挺大个儿,就是边儿上磕坏了一点……”

“磕坏了?”周明远的声音带着一丝失望,但随即又急切道,“你人在哪?东西带来了吗?”

“我……我在镇上招待所……”沈砚报出了地址。

“等着!我明天一早就到!记住!东西保管好!别给任何人看!”周明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随即啪地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沈砚缓缓放下话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如同猎人看到猎物踏入陷阱的弧度。

周明远?省文物商店的“专家”?前世,就是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伙同几个港商,用极低的价格从民间搜刮了大量珍贵文物倒卖出国,赚得盆满钵满!后来东窗事发,才被揪出来。

想捡漏?想压价?

沈砚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眼神幽深。

“明天,就让你看看……”

“什么叫,真正的捡漏!”

第2章专家傻眼?唐伯虎真迹当废纸!

天刚蒙蒙亮,招待所破旧的木门就被拍得震天响。

“沈砚!沈砚!开门!”周明远的声音带着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沈砚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梳着油亮背头、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正是周明远。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拎着工具箱的年轻人,看样子是助手。

周明远根本没看沈砚,一双眼睛如同探照灯般,直接扫向房间内。当看到床上那个用旧报纸包着的物件时,他眼睛猛地一亮,推开沈砚就冲了进去!

“东西呢?快!拿给我看看!”周明远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沈砚不动声色地关上门,走到床边,掀开报纸,露出那个沾满泥污的青花花盆。

周明远立刻扑了上去,如同饿狼扑食!他一把推开想帮忙的助手,自己掏出放大镜和手电筒,几乎是趴在花盆上,一寸一寸地仔细查看起来。他看得极其专注,手指颤抖着抚摸过那浓艳的青花缠枝莲纹,又小心翼翼地清理着底足的款识。

“苏麻离青……典型的铁锈斑……发色浓艳……晕散自然……胎质细腻洁白……”他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是永乐!绝对是永乐官窑!缠枝莲纹大花盆!我的天!国宝!国宝啊!”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沈砚,眼神炽热得吓人:“小伙子!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家里……祖传的。”沈砚装作老实巴交的样子,搓着手,“我爷爷说……是以前土改的时候,从地主家分来的……一直用来种花……”

“种花?!”周明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痛心疾首,“暴殄天物!简直是暴殄天物啊!”他指着花盆边缘的几处磕碰,更是捶胸顿足,“你看看!都磕坏了!可惜!太可惜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情绪,推了推眼镜,换上一副“专业”而“严肃”的表情:“小伙子,这东西呢,确实是个老物件。但是呢,你也看到了,品相不好,有残缺。按照现在的行情,这种残器,值不了多少钱。”

他伸出三根手指:“这样吧,看在你大老远送来的份上,我给你这个数。三百块!怎么样?这可是高价了!够你在乡下盖两间大瓦房了!”

三百块?沈砚心中冷笑。前世,这件花盆在九十年代初的港岛拍卖会上,拍出了三百八十万港币的天价!折合人民币近五百万!现在,这个周扒皮居然想用三百块就打发他?

“三百块?”沈砚脸上露出“震惊”和“失望”的表情,“周老师,这……这也太少了点吧?我……我还指望它给我娘治病呢……”

“治病?”周明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随即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不是我不帮你。这行有这行的规矩。残器就是残器,不值钱。三百块,已经是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了。这样吧,”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我再给你加五十!三百五!不能再多了!你要是觉得行,我们现在就签转让协议,钱马上给你!”

他身后的助手立刻从工具箱里拿出纸笔。

沈砚看着周明远那副“我吃了大亏”的虚伪嘴脸,心中厌恶到了极点。他脸上却依旧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周老师……这……能不能……再高点?我娘她……”

“哎呀!你这小伙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周明远不耐烦地打断他,语气带着威胁,“三百五已经是天价了!你要是不卖,那就抱着这个破花盆回家继续种花吧!我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除了我们文物商店,谁还会要你这破玩意儿?”

就在这时!

“笃笃笃!”

房间门被轻轻敲响。

沈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来了!

他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考究灰色呢子大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气质儒雅的老者。老者身后跟着一个提着公文包、秘书模样的年轻人。

“请问,沈砚沈先生是在这里吗?”老者微笑着问道,声音温和,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从容。

周明远看到来人,脸色瞬间一变!他猛地站起身,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哎哟!这不是故宫博物院的陈老吗?您……您怎么大驾光临到这小镇上来了?真是……真是蓬荜生辉啊!”

陈老?故宫博物院的专家?

沈砚心中了然。昨晚那个长途电话,他不仅打给了周明远,还凭着记忆,打给了省城文化厅一位正直的老领导,隐晦地提到了这件永乐青花。他赌的就是这位老领导会重视,会请动真正的专家!

陈老只是对周明远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目光却直接越过他,落在了床上那个青花花盆上。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专注!

“小伙子,这就是你说的那件东西?”陈老径直走到床边,甚至没有理会周明远伸出的手。

“是的,陈老。”沈砚恭敬地回答。

陈老没有说话,只是从秘书手里接过一副白手套戴上,又拿起一个放大镜,俯下身,极其仔细地观察起来。他的动作比周明远更加专业、更加沉稳。他看得极慢,手指轻轻拂过青花纹饰,感受着釉面的质感,又仔细辨认着底足的款识。

整个房间鸦雀无声。周明远脸上的谄媚笑容僵住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惊疑。

足足看了十几分钟,陈老才缓缓直起身。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震撼!

“永乐官窑青花缠枝莲纹大花盆!真品!绝对的真品!”陈老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看向沈砚的眼神充满了惊叹,“小伙子!你立了大功了!这可是国宝级的文物啊!虽然边缘有损,但主体纹饰和款识保存完好,艺术价值和历史价值无可估量!”

国宝级?!

周明远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刚才还说这是不值钱的残器!现在故宫的专家直接定性为国宝!这脸打得啪啪响!

“陈……陈老……您……您确定吗?”周明远不死心,声音干涩地问。

陈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周明远,你也是老文物工作者了。苏麻离青的特征、永乐的画风笔触、官窑的胎釉工艺,难道你看不出来?还是说……”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深意,“你的心思,根本没放在鉴定上?”

周明远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老不再理会他,转向沈砚,语气温和而郑重:“小伙子,这件花盆,是国家珍贵的文化遗产。我们故宫博物院希望能收藏它,让它得到最好的保护和展示。当然,我们会按照国家规定,给予你相应的经济补偿。”

沈砚心中狂喜!等的就是这句话!但他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陈老……这……这是我祖传的……我娘还等着钱治病……”

“你放心!”陈老立刻道,“补偿金额,我们会按照最高标准来定!绝不会让你吃亏!”他沉吟了一下,“这样吧,我做主,先给你五千块!后续的补偿,等我们正式评估后,再补给你!你看怎么样?”

五千块?!1983年的五千块?!这绝对是一笔巨款!相当于普通工人十几年的工资!

周明远听到这个数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刚才还想用三百五打发人家!

沈砚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点了点头:“谢谢陈老!我相信国家!”

陈老欣慰地点点头,示意秘书拿出准备好的现金和文件。厚厚五沓崭新的大团结(十元面值),用牛皮纸包着,递到了沈砚手中。

沉甸甸的!带着油墨的清香!

沈砚接过钱,感受着那真实的重量,心中百感交集!前世,为了五块钱彩礼被羞辱赶出门!今生,五毛钱捡漏,转眼换来五千块巨款!

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旁边面如死灰、如同斗败公鸡般的周明远。

周明远接触到他的目光,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猛地低下头,脸上火辣辣的,仿佛又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沈砚心中冷笑。

这才哪到哪?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五千块钱贴身藏好。五千块?这只是他宏伟蓝图的第一块基石!

下一个目标——省城!信托商店!那里,还有一件蒙尘的、足以让整个书画界震动的宝贝在等着他!

第3章信托商店淘宝?乾隆宝玺当垫脚!

五千块巨款贴身藏着,沈砚感觉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他没有在镇上多停留,拿着陈老秘书帮忙买的火车票,登上了开往省城的绿皮火车。

哐当哐当的火车行驶在八十年代广袤的田野上,窗外是低矮的村落和无垠的农田。车厢里挤满了人,汗味、烟味、食物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沈砚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闭目养神,脑海中却在飞速运转。

省城,省文物商店旁边,有一家不起眼的国营信托商店。那里,是前世九十年代才被曝光的一个“捡漏圣地”!无数被当作“旧货”、“破烂”处理的宝贝,在那里蒙尘多年。其中,就有一件足以让周明远之流惊掉下巴的稀世珍宝!

火车颠簸了七八个小时,终于抵达了省城。走出火车站,喧嚣的市井气息扑面而来。比小镇宽阔得多的马路,更高的楼房(虽然也就四五层),穿着“的确良”衬衫、骑着自行车的人流,还有街边飘来的油条豆浆的香气。

沈砚没有心思欣赏这八十年代的省城风貌。他找人问了路,直奔位于市中心文物商店旁边的那条老街。

老街有些破败,青石板路坑洼不平。信托商店的门脸不大,一块掉了漆的木牌子上写着“为民信托商店”,门口挂着“收购寄售”的牌子。玻璃橱窗里摆着些旧手表、旧收音机、旧皮箱之类的物件,蒙着一层灰。

沈砚推门进去。一股陈旧物品混合着灰尘的味道涌来。店里光线有些昏暗,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烫着卷发、穿着碎花衬衫、正对着小镜子涂口红的胖女人坐在柜台后面。她听到门响,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看到沈砚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脚上穿着沾满尘土的解放鞋,眼神里立刻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

“买什么?自己看。”胖女人李红梅(沈砚瞥了一眼她胸口的工牌)不耐烦地说了一句,继续对着小镜子抿嘴。

沈砚也不在意。他的目光如同扫描仪,快速扫过店里的陈设。靠墙的玻璃柜台里是些金银首饰、手表怀表之类相对值钱的东西。地上堆着旧家具、旧自行车。最里面靠墙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落满灰尘的旧书架,书架上乱七八糟地堆着一些旧书、旧画轴、旧瓷器,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目光死死锁定在书架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那里,堆着几个卷起来的旧画轴,上面压着一个黑乎乎、四四方方、像块砖头似的石头镇纸!镇纸旁边,还散落着几个缺口的笔洗和几个颜色暗淡的旧印章。

就是它!

沈砚强压住激动,装作随意地走过去,蹲下身,在那堆“破烂”里翻捡起来。他拿起一个破笔洗看了看,摇摇头放下。又拿起一个缺角的砚台,撇撇嘴。最后,才“漫不经心”地拿起那块黑乎乎的“石头镇纸”。

入手沉甸甸的!比一般的石头重很多!表面黑乎乎的,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油泥和灰尘,但隐约能看到一点温润的玉质感。底部似乎刻着字,但被污垢糊死了。

“大姐,这破石头怎么卖?”沈砚拿着“镇纸”,走到柜台前问道。

李红梅正涂着口红,闻言瞥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嗤笑一声:“破石头?那是块玉!懂不懂啊你?”她放下小镜子,语气带着炫耀和鄙夷,“这可是以前大户人家用的!和田青玉的!虽然黑了点,但也是玉!”

沈砚心中冷笑。和田青玉?这女人倒是会忽悠。但他脸上却露出“惊讶”和“不信”的表情:“玉?这么黑?糊弄谁呢?我看就是块破石头!”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李红梅不高兴了,叉着腰,“不识货就别瞎说!这可是正经老东西!你要不要?不要放下!”

“多少钱?”沈砚装作犹豫地问。

李红梅眼珠转了转,伸出两根手指:“二十块!少一分不卖!”

二十块?沈砚差点笑出来。这女人是真敢要!一块被当成镇纸、蒙尘几十年的“破石头”,开口就是二十块!相当于普通工人半个月工资了!

“二十块?太贵了!”沈砚连连摇头,“就这破玩意儿,五块钱我都嫌贵!”

“五块?你想得美!”李红梅像是被踩了尾巴,“最少十五!爱要不要!”

沈砚装作肉痛地犹豫了半天,才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那厚厚一沓钱(他故意没全藏起来),小心翼翼地数出十五张大团结(十元),拍在柜台上:“行行行!十五就十五!算我倒霉!”

李红梅看到那一沓钱,眼睛瞬间亮了!她一把抓过钱,飞快地数了一遍,确认无误,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看沈砚的眼神也“和善”了不少:“小伙子,有眼光!这玉你拿回去好好擦擦,说不定是个宝贝呢!”她一边说,一边麻利地开了张收据。

沈砚懒得跟她废话,拿起那块沉甸甸的“镇纸”,用旧报纸随便一包,转身就走。走出信托商店大门,他感觉阳光都明媚了几分!

宝贝?这何止是宝贝!

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再次拿出湿泥,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镇纸”底部的污垢。油泥很厚,他用力摩擦着。

渐渐地!污垢被蹭掉!露出了下面温润细腻的青玉质地!以及——

清晰无比、深刻有力的四个篆书大字!

“乾隆御览之宝”!!!

轰!

沈砚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心脏狂跳得几乎要蹦出胸腔!

乾隆皇帝的随身鉴赏印!乾隆宝玺!而且是最大、最常用的那方“乾隆御览之宝”!真正的国之重器!无价之宝!

前世,这方宝玺在九十年代末才被偶然发现,一经面世,便震惊了整个文博界!最终在拍卖会上以数千万的天价成交!而现在,它被当成垫画轴的破镇纸,十五块钱就落到了自己手里!

沈砚抱着这方沉甸甸的宝玺,如同抱着整个江山!他抬起头,看着省城灰蒙蒙的天空,无声地呐喊!

五千块加乾隆宝玺!他的资本,正在以几何级的速度膨胀!

下一个目标——省城最大的文物商店!他要让周明远那个“专家”,再好好开开眼!

第4章拍卖行炫富?港商跪求匀一件!

省文物商店坐落在省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气派的门脸,明亮的玻璃橱窗,里面陈列着各种瓷器、玉器、书画,在八十年代显得格外“高档”。穿着蓝色工装的服务员,脸上也带着一种国营单位特有的倨傲。

沈砚没有立刻进去。他先去了趟银行,将那五千块钱存了四千五,只留了五百块在身上。然后,他找了家国营理发店,花了一块五毛钱,理了个干净利落的短发。又去百货大楼,花了一百多块,买了一身当下最时髦的“的确良”白衬衫和黑色涤纶长裤,还有一双锃亮的黑皮鞋。

人靠衣装马靠鞍。当沈砚换下那身破旧的军装,穿上崭新的白衬衫黑裤子,踩着黑皮鞋,再次出现在文物商店门口时,整个人的气质焕然一新!虽然依旧年轻,但眉宇间那股沉稳和自信,让他看起来像是个家境优渥、出来见世面的青年。

他手里拎着一个不起眼的旧帆布包,里面装着用旧衣服仔细包裹好的乾隆宝玺。

走进文物商店,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柜台后的服务员看到他这身打扮,态度明显比对待普通顾客好了不少。

“同志,想看点什么?”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主动问道。

“随便看看。”沈砚微微一笑,目光在琳琅满目的柜台间扫过。他的目标很明确——书画柜台。

书画柜台前,挂着几幅装裱好的近现代画作,标价几十到几百不等。柜台里,则摆放着一些卷轴。一个戴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的老店员正小心翼翼地展开一幅山水画。

沈砚走过去,装作欣赏的样子。他的目光却飞快地扫过柜台里那些卷轴。很快,他的目光锁定在一个被随意塞在角落、看起来极其破旧、甚至有些发霉的卷轴上!那卷轴的轴头是普通的木头,已经开裂,外面的锦套也破损不堪。

就是它!

沈砚的心脏再次加速跳动!但他脸上不动声色,指着旁边一幅标价三百块的现代工笔花鸟画,问道:“同志,这幅画怎么卖?”

老店员抬起头,推了推老花镜:“三百二,不讲价。”

“哦。”沈砚点点头,又指着柜台里,“这些卷轴呢?都是什么画?”

老店员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解释道:“都是些收上来的旧画,品相不好,也没啥名头。你要看?”他随手从柜台里拿出几个卷轴,包括沈砚看中的那个破旧卷轴。

沈砚接过那个破旧卷轴,入手很轻。他小心翼翼地展开一角。泛黄的宣纸上,是几笔看似潦草随意的枯枝和一只孤鸟。画风疏朗野逸,透着一种孤傲清冷之气。落款处,被虫蛀和霉斑侵蚀了大半,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寅”字,还有半个“伯”字。

唐寅!唐伯虎!

沈砚心中狂吼!这幅《寒鸦枯木图》,正是唐伯虎晚年潦倒时的作品!画风更加简练孤绝,艺术价值极高!后世被鉴定为真迹后,价值连城!而现在,它被当成无名画师的劣作,随意丢弃在柜台角落!

“这幅画……看着挺旧啊。”沈砚装作不懂的样子,“画得……也不怎么样嘛。这鸟画得跟鸡似的。”

老店员嗤笑一声:“本来就是无名小卒画的破烂玩意儿。你要?给十块钱拿走!放这儿还占地方!”

十块钱?买唐伯虎真迹?

沈砚差点没绷住笑出来。他强忍着,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十块?太贵了!这破纸都发霉了!五块!五块我就当买回去糊墙了!”

“五块?”老店员瞪了他一眼,“爱要不要!不要放下!”

“行行行!五块就五块!”沈砚像是吃了大亏,不情不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递过去。

老店员收了钱,随手开了张收据,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把画轴塞给沈砚。

沈砚拿着画轴,心中乐开了花!五千块加乾隆宝玺加唐伯虎真迹!这趟省城之行,赚翻了!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瓷器柜台前。他知道,周明远今天值班。

果然,周明远正背着手,在柜台后面“巡视”,看到焕然一新的沈砚,他愣了一下,随即认了出来!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想起了昨天在招待所被陈老打脸的耻辱!

“你怎么又来了?”周明远语气不善,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沈砚微微一笑,笑容却冰冷:“周老师,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值钱’的‘残器’可以捡漏。”

周明远被噎得脸色铁青,冷哼一声:“这里没有破烂给你捡!赶紧走!别影响我们营业!”

“是吗?”沈砚也不生气,慢悠悠地从帆布包里拿出那个用旧衣服包着的乾隆宝玺。他没有完全打开,只是掀开一角,露出了底部那方方正正、温润如玉的青玉一角,以及那清晰无比的“乾隆御览之宝”的篆文!

“周老师,您见多识广,帮我看看,这块‘破石头’,值不值钱?”沈砚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文物商店。

周明远的目光落在那一角青玉和那惊鸿一瞥的篆文上,瞳孔骤然收缩!如同见了鬼一般!他猛地扑到柜台前,声音都变了调:“这……这是……你从哪里弄来的?!”

“信托商店啊。”沈砚轻描淡写地说,“十五块钱买的。那大姐还说是和田青玉呢,我看就是块破石头。周老师,您给掌掌眼?”

周明远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眼前阵阵发黑!乾隆宝玺!十五块钱?!在信托商店?!这怎么可能?!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就在这时,文物商店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几个穿着时髦西装、操着港普口音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梳着大背头、戴着金丝眼镜、气度不凡的中年人。他身后跟着的秘书手里,还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密码箱。

“周经理!好久不见啊!”为首的中年人笑着打招呼,目光扫过店内,当看到沈砚手中露出的那一角青玉时,他的目光猛地一凝!脚步也停了下来!

周明远看到来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迎了上去:“林先生!您怎么亲自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来人正是港岛有名的古董商,林国豪!也是周明远私下里最大的“合作伙伴”!

林国豪却没有理会周明远,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沈砚手中的东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兄弟,你手里拿的……可否让我看看?”

沈砚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脸色煞白的周明远,心中冷笑。他大大方方地将包裹打开,露出了那方完整的、温润生辉、篆刻着“乾隆御览之宝”的青玉大印!

“嘶——!!!”

整个文物商店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所有店员、包括林国豪和他身后的随从,全都目瞪口呆!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乾隆宝玺!真品!绝对的稀世珍宝!

林国豪的眼睛瞬间红了!呼吸也变得粗重!他猛地一步上前,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和急切:“小兄弟!这方印!卖给我!你开个价!多少钱我都出!”

周明远也反应过来,急忙道:“对!对!林先生是港岛大收藏家!他出价绝对公道!小伙子,你快开价!”

沈砚看着眼前这两个如同饿狼般盯着宝玺的人,慢条斯理地将印重新包好,塞回帆布包。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轻轻吐出三个字:

“不卖。”

“我只买,不卖。”

说完,他拎起帆布包,在周明远和林国豪难以置信、如同吃了苍蝇般的目光注视下,转身,大步走出了文物商店!

阳光洒在他崭新的白衬衫上,映照出他挺拔的背影。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和两道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怨毒目光!

第5章圆明园兽首归国?故宫专家跪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1985年的深秋。

省城最高档的华侨饭店宴会厅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一场由港岛著名拍卖行“佳德”举办的高规格私人预展酒会正在举行。受邀的都是省城乃至周边地区的政商名流、收藏大家。

沈砚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端着一杯香槟,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两年的沉淀,让他褪去了最初的青涩,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和难以言喻的自信。他如今已是省城乃至全国收藏界新晋的传奇人物——凭借独到的眼光和“捡漏”的本事,积累起令人咋舌的财富和收藏。那方乾隆宝玺和唐伯虎的《寒鸦枯木图》,早已在圈内传为神话。

他的目光扫过会场。周明远也来了,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中山装,端着酒杯,正满脸谄媚地围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说着什么。那中年男人,正是港商林国豪。

林国豪的目光也时不时地瞟向沈砚这边,眼神复杂,有忌惮,有贪婪,还有一丝不甘。这两年,他多次托人想高价收购沈砚手里的乾隆宝玺和唐伯虎画,都被沈砚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沈先生,好久不见。”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沈砚转头,看到陈老正含笑看着他。陈老身边还跟着几位气质儒雅的老者,一看就是文博界的泰斗。

“陈老,各位前辈好。”沈砚恭敬地问好。

“小沈啊,你现在可是我们圈里的风云人物了。”陈老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赏,“听说你最近又收了几件好东西?”

“运气好而已。”沈砚谦虚道。

“运气?”旁边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老者笑道,“能把乾隆宝玺和唐伯虎真迹从废品堆里捡出来,这可不仅仅是运气了!这是本事!大本事!”

几位老者都笑了起来,看向沈砚的目光充满了欣赏。

就在这时,宴会厅中央的灯光暗了下来,一束追光打在临时搭建的小型拍卖台上。佳德拍卖行的首席拍卖师,一位穿着黑色燕尾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英国人,走到台前。

“Ladies and Gentlemen!欢迎莅临佳德拍卖行本次私人预展酒会!”拍卖师用流利的英语开场,随即由翻译转成中文,“今晚,我们将为大家提前展示几件即将在港岛秋拍上亮相的珍贵拍品!其中一件,更是足以让所有中国人为之振奋的国宝!”

他话音落下,两名穿着旗袍的礼仪小姐,小心翼翼地推着一个盖着红色绒布的小推车走上台。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包括沈砚和陈老等人。

拍卖师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激动和庄重,猛地掀开了绒布!

灯光下!

一个青铜铸造的兽首!造型威猛!线条流畅!历经沧桑却依旧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赫然是——圆明园十二生肖兽首铜像之一的兔首!

“哗——!”

整个宴会厅瞬间沸腾了!惊呼声此起彼伏!

“天呐!是兔首!”

“圆明园的兽首!国宝啊!”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佳德这次真是大手笔!”

陈老和几位故宫专家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陈老甚至踉跄了一步,被沈砚眼疾手快地扶住。

“是它!真的是它!”陈老老泪纵横,声音哽咽,“兔首!当年被英法联军抢走的国宝啊!”

拍卖师的声音适时响起:“诸位!这就是即将在佳德港岛秋拍上压轴亮相的稀世珍宝——圆明园海晏堂十二生肖水力钟之兔首铜像!起拍价——八百万港币!”

八百万港币!1985年的八百万港币!这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会场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虽然在场都是有钱人,但这个价格,还是让很多人望而却步。而且,这是要拿到港岛去拍卖的!

林国豪看着台上的兔首,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他低声对身边的周明远说了几句什么。周明远连连点头,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陈老擦干眼泪,看向拍卖师,声音带着恳求:“先生!这件兽首,是中华民族的瑰宝!它不应该被拍卖!它应该回到祖国的怀抱!回到它应该在的地方——圆明园!或者,故宫博物院!我们愿意……”

“抱歉,老先生。”拍卖师礼貌但冷淡地打断了陈老的话,“我们是拍卖行,一切按照商业规则行事。这件拍品已经委托给我们,我们只能按照委托人的意愿,在港岛进行公开拍卖。如果贵国政府或者机构想要回购,可以在拍卖会上公平竞价。”

公平竞价?八百万港币起拍?最终成交价会是多少?一千五百万?两千万?在那个外汇极其紧缺的年代,国家怎么可能拿出这么多外汇去买一件文物?

陈老和几位专家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充满了屈辱和无力感!

会场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压抑。看着自己国家的国宝被外国人堂而皇之地拿出来拍卖,还要自己人花天价去买回来,这种憋屈感,让在场的国人都感到愤怒和心痛!

就在这时!

一个平静而清晰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这件兔首,不用等到港岛拍卖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只见沈砚放下手中的香槟杯,缓步从人群中走出,走到了拍卖台前。

“沈砚?”陈老惊愕地看着他。

林国豪和周明远也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拍卖师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却气度沉稳的中国人,眉头微蹙:“这位先生,您是什么意思?”

沈砚没有看他,目光落在展台上那尊威严的兔首上,眼神复杂,带着敬意,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决绝。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因为,它现在是我的了。”

“我已经买下了。”

“什么?!”拍卖师失声惊呼!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砚,“先生!这不可能!这件拍品……”

“这是转让协议。”沈砚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份文件,直接递到拍卖师面前,上面有佳德拍卖行港岛总部的公章和委托人的亲笔签名,“委托方已经同意,将兔首提前转让给我。交易金额,一千二百万港币,已于昨日完成支付。你们可以立刻向总部核实。”

拍卖师手忙脚乱地接过文件,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大变!他立刻对着后台打了个手势。很快,一个工作人员拿着电话跑了上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拍卖师的脸色由震惊转为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了一种极其复杂的、带着敬畏的表情。他放下电话,深吸一口气,对着沈砚,深深地鞠了一躬!

“沈先生!非常抱歉!我们……我们刚刚得到总部确认!兔首……确实已经属于您了!恭喜您!”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

轰——!!!

整个宴会厅彻底炸开了锅!

一千二百万港币?!提前买断?!这个年轻人?!他哪来这么多钱?!

陈老和几位故宫专家目瞪口呆!如同石化!

林国豪脸上的志在必得瞬间凝固,随即变得铁青!他死死盯着沈砚,眼神里充满了嫉妒、愤怒和一丝恐惧!又是他!又是这个小子!坏了他的好事!

周明远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一千二百万港币?!沈砚?!那个被他用三百五就想打发走的乡下小子?!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沈砚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和喧哗。他走到展台前,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伸出双手,极其郑重、极其小心地,捧起了那尊承载着民族屈辱与辉煌的青铜兔首!

冰冷的触感传来,带着历史的厚重。

他转过身,面向陈老和几位激动得浑身颤抖的故宫专家,双手将兔首奉上。

“陈老,各位前辈,”沈砚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这件东西,不属于我沈砚个人。”

“它属于这个国家,属于这个民族。”

“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们。希望它……能回家。”

“回圆明园!回故宫!回到它应该在的地方!”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

“哗——!!!”

雷鸣般的掌声如同海啸般爆发!瞬间席卷了整个宴会厅!所有人,无论身份地位,都情不自禁地、用力地鼓着掌!看向沈砚的目光充满了震撼、敬佩和难以言喻的激动!

陈老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沉甸甸的兔首,老泪纵横!他身后几位专家,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好!好孩子!好孩子啊!”陈老哽咽着,紧紧握住沈砚的手,“我代表故宫博物院!代表国家!谢谢你!谢谢你啊!”

闪光灯疯狂闪烁!记者们如同疯了一般涌上前!这一刻,沈砚的名字,注定要载入史册!

林国豪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看着被众人簇拥、如同英雄般的沈砚,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周明远更是瘫软在椅子上,面如死灰。他想起自己当初对沈砚的鄙夷和压价,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无数道无形的耳光狠狠抽打!

沈砚站在掌声和镁光灯的中央,神色平静。他看了一眼手中帆布包里那方温润的乾隆宝玺和那卷承载着孤傲灵魂的唐伯虎画。

古董?财富?

它们只是工具。

是让他这一世,活得顶天立地、无愧于心的工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