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是荡妇,是坏女人。”
我接受。因为你们没有见过,我那外人看来“郎才女貌”的婚姻,关起门来是何等的寂静岭。
我曾满眼是光,后来,这光熄灭在无数个等他回家的深夜,熄灭在他把妻子当成一件“高级家具”的理所当然里。
我拥有房子、车子、体面的生活,却独独失去了被看见的资格。他记得每个客户的生日,却能忘记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他能对全世界微笑,却吝于给我一个拥抱。我的喜怒哀乐,在这个家里,像投入深海的石子,听不见一丝回响。

直到那个人的出现。是在孩子学校的家长会,他注意到我换了个发型,听出了我感冒后嗓音的沙哑。
就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成了我婚姻里求而不得的奢侈品。在他面前,我不是谁的太太,谁的妈妈,我只是一个重新被“看见”的女人。
我知道,这是自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当一个人在婚姻里快要溺亡,你们是责备她不该呼吸,还是责备那潭死水?
他们说:“不爱可以离婚,何必欺骗?”
说得多么轻巧。
离婚?让年幼的孩子在分裂的家庭中成长?让年迈的父母在羞耻中叹息?将多年经营的一切连根拔起,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我做不到那么“伟大”。
所以,我选择了一条最撕裂,也最真实的路:我把身体留给家庭,履行一个妻子和母亲的责任;我把灵魂,短暂地借给自己,去品尝一口活着的滋味。
我的选择,同时爱着两个人有错吗?
如果这有罪,那我认。
但我的罪名,不是出轨。
我的罪名是——在窒息的婚姻里,想要呼吸。
婚姻若真是爱情的坟墓,那我,只不过是在这冰冷的坟头,为自己种下了一朵花。
也许在你眼里,我十恶不赦。
但在我自己的审判庭上,我只是一个在绝望里,跌跌撞撞为自己寻找生路的普通女人。
我知道,在很多人看来,我脚下的这条路,正通往道德的地狱。
但对我而言,这已是我在无尽黑暗里,能窥见的唯一一丝微光。
这条路终究是对是错,我已无力评判。我只能走下去,并准备好承担所有已知与未知的代价。
这,就是我的,溺水者的自救。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
是继续在完美的牢笼里安静地窒息,还是抓住那根救命的稻草,哪怕它尖锐得会刺伤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