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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脸上的红色胎记被百般嫌弃,入主王爷府后他们高攀不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赐婚丞相府嫡女苏念与安乐王府小王爷萧北辰,择日完婚,钦此!”圣旨宣读的那一刻,整个京城都炸了。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赐婚丞相府嫡女苏念与安乐王府小王爷萧北辰,择日完婚,钦此!”

圣旨宣读的那一刻,整个京城都炸了。

我,苏念,左脸一块巴掌大的红色胎记,二十年来被誉为“京城第一丑女”,是全城的笑柄。而他,萧北辰,貌比潘安,是无数少女的春闺梦里人,被誉为“京城第一美男”。

美男配丑女,滑天下之大稽!

庶妹苏晚晚掩唇娇笑,眼里的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姐姐,恭喜了。只是听闻小王爷性情暴戾,最厌恶丑陋之物。姐姐嫁过去,怕是要独守空房了。”

父亲更是将我叫到书房,满脸嫌弃:“你这副模样,本就是我苏家的耻辱!如今能嫁入王府,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切记,到了王府夹起尾巴做人,莫要再给相府丢脸!”

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无尽冰寒。

无人知晓,这泼天的富贵,是我自己求来的。

三日前,安乐王府的老王妃秘密见我,这位先帝亲封的护国公主,抓着我的手,老泪纵横:“苏姑娘,老婆子求你,救救北辰,救救我安乐王府!”

“我家那混球,欠下百万赌债,被人设局,三日后还不上,就要被剁了双手双脚扔去喂狗!我王府早已被掏空,实在无力回天!”

“我听闻你有点石成金之能,十年间让你父亲的家业翻了十倍!求你嫁过去,只要你能管住他,让他活下来,我把整个王府的中馈都交给你!”

我看着她,缓缓勾起唇角,声音清冷:“老王妃,您是让我嫁过去替他还债,还是替他收尸?”老王妃一愣,我随即道:“债,我可以还。人,我也可以救。”

“但我不要王府的中馈,我要的,是能让所有欺我、辱我、笑我的人,都跪在我脚下!”

第1章

我与安乐王府定亲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激起的不是羡慕,而是滔天的嘲讽。

“听说了吗?第一美男要娶第一丑女,这小王爷是瞎了眼吗?”

“什么瞎了眼,听说是老王妃亲自求的亲!我看那苏念,必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狐媚手段!”

我那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的庶妹苏晚晚,更是每日都来我这冷清的院子里,名为探望,实为炫耀。

“姐姐,今日李尚书家的公子又托人送来了东珠,说是只有我的肌肤才配得上这般光泽。”她抚摸着腕上光彩夺目的珠串,意有所指地瞥向我脸上的胎记,“唉,不像有些人,再名贵的珠宝戴上,也只会显得更加丑陋。”

我头也未抬,专心致志地拨动着手里的金算盘。

“账目不对。”我淡淡开口,“你上月从账房支走三千两银子,说是为你添置衣物首饰,可我查遍了京城所有绸缎庄和珠宝行的流水,你的花销,最多不过五百两。剩下的两千五百两,去了哪里?”

苏晚晚的脸色瞬间煞白,气急败坏地尖叫:“你不过一个管家的,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我花些银子,关你屁事!”

“是不关我事。”我终于抬眼看她,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让她胆寒的穿透力,“但这关乎我母亲留下的产业。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来自于我娘的嫁妆。苏晚晚,你用着我娘的钱,却在这里羞辱她的女儿,你不觉得,你才更像个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你!”她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发作,管家却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神色惊慌。

“大小姐,不好了!安乐王府……安乐王府送聘礼来了!”

聘礼?

苏晚晚立刻忘了刚才的难堪,眼中重新燃起嫉妒的火焰。她以为,这必定是王府为了颜面,做给外人看的。

然而,当那一眼望不到头的聘礼队伍从街头排到巷尾,当一百二十八抬的红木箱子被一一打开,露出里面晃得人睁不开眼的奇珍异宝时,整个丞相府都疯了!

为首的王府总管,高声唱喏:

“东海夜明珠,百颗!”

“西域羊脂玉,千斤!”

“皇家贡缎织造坊,地契一张!”

“京城‘万宝楼’,总号牌匾一块!”

……

每一件,都是世所罕见的珍品!尤其是最后两样,那可是日进斗金的产业!

这哪里是聘礼?这分明是把半个安乐王府都搬了过来!

苏晚晚嫉妒得眼睛都红了,死死攥着手帕,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我的父亲,当朝丞相苏宏,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脸上那贪婪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他以为,这些东西,很快就会成为相府的囊中之物。

我看着他那副嘴脸,心中一片冰凉。

待王府的人一走,父亲立刻将我叫到书房,脸上硬挤出一丝慈父的笑容。

“念念,你就要嫁入王府了,为父真是为你高兴。”他搓着手,话锋一转,“只是,这相府的产业,你一直打理得很好。如今你身份不同,这些俗物,也不好再让你操心了。”

“为父的意思是,趁着出嫁前,你将手里的账目、印章、还有各家商铺的掌柜人脉,都交接给你弟弟吧。”

来了,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他不是怕我操心,他是怕我把这会下金蛋的母鸡,带到王府去!

我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去眸中的讥诮。

“父亲说的是。”

见我如此“顺从”,父亲脸上立刻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就对了,你弟弟虽然年轻,但有你留下的底子,多学学总能上手的。”

我从袖中取出一沓厚厚的纸,轻轻放在他面前。

“父亲,这是我整理好的交接清单,您过目。”

父亲迫不及不及地拿起来,可只看了一眼,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那不是什么交接清单,而是一份份的地契、房契、以及各大钱庄的存单!

“苏念!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嘶吼道。

我缓缓抬起头,迎上他震惊的目光,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父亲,您大概忘了。十年前,您生意失败,是母亲拿出她全部的嫁妆为您填了窟窿。当时您立下字据,将城南的织造坊,城西的三间旺铺,还有京郊的三百顷良田,都转到了我的名下,作为补偿。”

“这十年来,我名为相府大小姐,为您打理家业,实则,我是在经营我自己的产业。”

“您现在看到的这些,才是我真正的嫁妆。”我指了指门外那一百二十八抬聘礼,“至于王府送来的那些……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

父亲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握着那沓纸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汲汲营营半生,引以为傲的家业,竟然早在十年前,就成了我一个人的私产!

“你……你这个逆女!”他气得眼前发黑,指着我,“你这是要掏空相府!”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杀人诛心。

“父亲,您错了。”

“我不是在掏空相府,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没有我,这些产业不过是一堆烂摊子。您确定,没有我的交接,我那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弟弟……他接得住吗?”

最后一句话,我语气极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父亲心上。

他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我转身离开书房,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这只是第一步。

就在我踏出书房的瞬间,一个家丁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声音都在发颤。

“大小姐!不好了!小王爷……小王爷抬着一口棺材来咱们府门口了!”

“他说……他说您要是敢嫁过去,那口棺材,就是您的新婚洞房!”

第2章

丞相府门外,人山人海。

一口漆黑的棺材,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摆在正中央,旁边站着一个俊美无俦却满脸煞气的男人。

正是我的未婚夫,萧北辰。

他一袭锦衣,嘴角挂着轻佻又残忍的笑,桃花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

“让苏念那个丑八怪给本王滚出来!”他一脚踹在棺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想嫁给本王?她配吗?今天本王就把话放这儿,她要是敢上花轿,本王就让她躺着进王府!”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对着丞相府指指点点,满是看好戏的嘲弄。

苏晚晚和姨娘躲在人群后,脸上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父亲苏宏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不敢得罪这位混世魔王,只能在府里急得团团转。

在一片混乱中,我缓缓走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鄙夷、同情、幸灾乐祸……我视若无睹。

萧北辰看到我,脸上的讥讽更甚,他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在我左脸的胎记上停留了片刻,嗤笑一声:“哟,正主儿来了。苏念,本王送你的这份大礼,可还喜欢?”

我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而是径直走到那口棺材前,伸出手,轻轻敲了敲。

“木质疏松,是次等松木。”

我俯下身,又闻了闻。

“漆面粗糙,气味刺鼻,用的是最劣质的桐油。”

我站起身,看向一脸错愕的萧北辰,平静地摇了摇头:“小王爷,这就是安乐王府的待客之道?送礼都送如此之物,看来老王妃说王府被掏空,所言非虚。”

“你!”萧北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本想看我哭闹求饶,却没想到我竟会是这个反应。

我没给他发作的机会,从袖中取出一份早已拟好的文书,递到他面前。

“既然小王爷今日来了,正好,我们来谈谈婚事。”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谈婚事?苏念,你脑子没问题吧?本王是来退婚的!”

“退婚?”我笑了,笑得云淡风轻,“小王爷,你恐怕还没搞清楚状况。你欠了‘四方赌坊’一百二十万两白银,三日后便是还款之期。很不巧,就在一个时辰前,我刚刚买下了你所有的欠条。”

我扬了扬手里的文书,上面“婚前财产及债务约定”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换句话说,我现在是你的债主。”

萧北辰的脸色,瞬间由白转青。

我清了清嗓子,用不高不低,却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清的语调念道:

“我已与老王妃商议妥当,你所有的债务,都会由我从嫁妆中支出,一笔勾销。”

“但从我们成婚之日起,你每月的月钱,是五两银子。”

“五、五两?!”萧北辰失声尖叫,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没错。”我点点头,语气依旧温和,“添置衣物、外出应酬,任何超过一两银子的开销,都需要写明事由,提前向我申请,经我批准后,方可从账房支取。”

“你做梦!本王凭什么要受你管制!”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怒吼。

我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带上了一丝怜悯。

“小王爷,你当然可以不受我管制。”

“你现在就可以拂袖而去,拒绝签下这份合约。”

我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然后,我会在明天一早,让京兆府的人拿着你的欠条和画押,敲开安乐王府的大门,请你去大牢里住上几年。”

“到那时,不知你这京城第一美男子的脸面,在牢里,还值几两银子?”

萧北辰彻底僵住了,他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般。他眼中的傲慢与轻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茫然。

周围的百姓更是炸开了锅!

原来不是丑女高攀,而是美男欠债,要靠丑女来救命!

这反转,太刺激了!

萧北辰的俊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知道,今天他若是不签,明天他就会成为全京城最大的笑柄,一个靠女人还债还不知好歹的废物。

他的尊严,在这一刻,被我踩得粉碎。

他死死地瞪着我,像是要从我身上剜下一块肉来。许久,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算你狠!”

他夺过我手中的笔,在那份合约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他猛地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里淬满了毒:

“苏念,你别得意。”

“你以为你赢了?你以为嫁进王府,就能管住我?”

“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始。”

他抬起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恶魔般的光芒。

“婚礼那天,我会给你准备一份真正的大礼。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第3章

萧北辰的威胁,如同一根毒刺,扎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但我,却毫不在意。

因为我知道,他越是愤怒,就越证明我的手段有效。

大婚之日,如期而至。

丞相府张灯结彩,但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诡异的看戏神情。

苏晚晚穿着一身娇艳的粉色衣裙,来到我的梳妆台前,假惺惺地为我插上一支珠钗。

“姐姐,你今天真……特别。”她看着铜镜里我那半张被胎记覆盖的脸,怎么也说不出“漂亮”二字,眼底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小王爷他……真的会来迎亲吗?他昨天还在‘醉仙楼’放话,说谁敢给你抬轿子,就打断谁的腿呢。”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身火红的嫁衣,衬得那块红色胎记愈发妖异。

我淡淡地开口:“他会来的。”

“不仅会来,还会八抬大轿,三媒六聘,一样都不会少。”

苏晚晚嗤笑一声,显然不信。

然而,吉时一到,当那熟悉的“小王爷到”的唱喏声响起时,苏晚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萧北辰真的来了。

他骑着一匹神俊的白马,同样一身红衣,俊美得如同天神下凡。只是那张脸上,没有半分喜气,只有化不开的冰霜和厌恶。

他翻身下马,径直走到我面前,眼神如刀,仿佛要将我凌迟。

他没有按规矩踢轿门,也没有说任何吉利话,只是冷冷地伸出手。

“走吧,丑八怪。本王亲自来接你,你该感到荣幸了。”

他身后的纨绔子弟们发出一阵哄笑。

我没有动,只是隔着盖头,平静地望着他。

“小王爷,你知道京城最大的赌坊‘通天阁’今天开了个盘口吗?”

萧北辰一愣。

我继续说道:“赌你今天,会不会按足全套礼数,将我风风光光地娶进门。我压了十万两,赌你会。”

“你……”他气结。

“你若是不想明日一早,你‘不举’的传闻就传遍京城大街小巷,最好现在,就按我说的做。”

我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胁。

萧北辰的脸黑如锅底,他死死地瞪着我,胸口剧烈起伏。许久,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好、样、的!”

最终,他还是咬着牙,走完了所有流程。

我被他亲自背上花轿,在一片唢呐声和周围人复杂的目光中,浩浩荡荡地前往安乐王府。

十里红妆,铺满了从丞相府到王府的每一寸土地。

这是我用自己的钱,为自己铺就的荣耀之路。

花轿内,我静静地坐着,手里攥着一个冰凉的苹果。

我知道,萧北辰的报复,绝不会这么简单。

他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他的尊严,他必定会用最残忍的方式报复回来。

果然,当花轿行至一半,经过一条僻静的小巷时,意外发生了。

一声凄厉的马嘶,整个迎亲队伍猛地停了下来。

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和惊呼。

“有刺客!”

“保护小王爷!”

刀剑相击声,惨叫声,瞬间响成一片。

我的贴身丫鬟夏荷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小姐!怎么办?怎么办啊?”

我稳稳地坐着,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别怕,他们不是冲我们来的。”

话音刚落,轿帘被人从外面一剑劈开!

一张狰狞的刀疤脸出现在眼前,他手中的长刀还滴着血,目光森然地锁定了我。

“你就是苏念?有人出钱,买你的命!”

说着,他举刀便向我砍来!

夏荷吓得尖叫失声。

而我,只是抬起眼,冷冷地看着他,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就在那把刀即将落在我头上的瞬间,一道白影闪过!

“锵!”

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萧北辰不知何时出现在轿前,用手中的佩剑,死死地架住了那把砍向我的刀!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第一次没有了厌恶,而是充满了滔天的怒火。

“谁给你的狗胆!”他一脚踹在那刺客的胸口,声音冰冷如霜,“她再丑,也是我安乐王府的人!她的命,除了我,谁也配动?!”

刺客被踹得口吐鲜血,却狞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竹哨,猛地吹响!

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

下一刻,从巷子的四面八方,涌出了数十个黑衣蒙面的刺客,将我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黑衣人,声音沙哑:“萧北辰,我们主上说了,今天,你和这个丑八怪,谁也别想活着走进王府的大门!”

萧北辰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带来的人手,在第一波突袭中已经折损大半,而对方,却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这是一个必死的局!

我看着他紧绷的背影,看着他为了护住花轿而变得凝重的侧脸,终于缓缓开口。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萧北辰,想活命吗?”

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道:“你现在求饶,已经晚了。”

“我不是求饶。”我掀开头上的盖头,露出了那张让他无比厌恶的脸,但此刻,我的眼中没有半分恐惧,只有冷静到可怕的算计。

“你左手边第三间铺子,是‘恒通记’米行,后门通往‘如意坊’。你右手边第五家,是‘锦绣阁’布庄,地窖里有条密道,可以直通城外乱葬岗。”

萧北辰猛地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些,都是我的产业。现在,告诉我,你想走哪条路?”

第4章

萧北辰最终选择了米行的后门。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剑法凌厉,招招致命,硬生生在数十名刺客的围攻下,杀出了一条血路。

他拽着我,冲进了那家名为“恒通记”的米行。

米行的掌柜和伙计早已被吓得躲了起来,整个铺子空无一人。

“后门在哪儿?!”萧北辰背靠着门板,警惕地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声音急促。

我没有回答,而是走到柜台前,拿起上面的算盘,手指翻飞,快得只剩下一片残影。

“你疯了!什么时候了还算账!”萧北辰怒吼道。

“啪!”

我将算盘重重拍在柜台上,发出最后一声清脆的响声。

“找到了。”

我走到墙角,那里堆着几袋半满的米。我移开米袋,露出一块不起眼的地砖。我按照算盘上最后得出的方位和数字,以一种特定的节奏,在那块地砖上踩了三下。

“咔嚓。”

一声轻响,旁边的墙壁竟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萧北辰的眼睛都瞪大了。

“你……”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一个米行,竟然藏着如此精密的机关!这个女人,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愣着干什么?想死在这里吗?”我率先走了进去。

萧北辰咬了咬牙,跟了上来。

我们穿过一条狭长的通道,尽头是“如意坊”的后院。此时,婚礼的喧嚣早已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死亡的寂静。

我们一路疾行,不敢有片刻停留。

终于,在天黑透之前,我们狼狈不堪地从王府的角门,溜了进去。

新婚之夜,没有宾客,没有喜宴,只有我和他,一身狼狈,满心猜忌。

喜房里,红烛高烧,映着他阴晴不定的脸。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他坐在桌边,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说吧。”他将酒杯重重顿在桌上,那双桃花眼死死地盯着我,“你是谁?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走到他对面坐下,也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就是苏念,丞相府的丑女儿。我的目的,老王妃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管住你,别让你把家败光。”

“少跟我装蒜!”他猛地一拍桌子,低吼道,“一个普通的女人,会把半个京城的店铺都变成自己的产业?一个普通的女人,会在自己的米行里修密道?苏念,你把我当傻子耍吗?!”

我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里面琥珀色的液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今天那些刺客,你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萧北辰的脸色一沉:“我怎么知道!”

“你当然知道。”我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你那位好皇兄,三皇子萧北望,一直视安乐王府为眼中钉。你父亲手握先帝御赐的金牌,可节制京畿三大营。这块金牌,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你流连花丛,斗鸡走狗,败光家产,不过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的伪装。可他,终究还是等不及了。”

萧北辰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我将他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了然。

我猜对了。

这个京城第一纨绔,根本不是草包,而是一头懂得隐忍的狼。

“所以,你早就知道一切?”他的声音干涩沙哑。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我只对钱感兴趣。我只知道,你欠的那些债,背后都有三皇子府的影子。他设局让你欠下巨款,就是为了逼死你,逼老王妃交出金牌。”

“而我,”我举起酒杯,对着他遥遥一敬,“不过是恰好闯入你们这盘棋局的,一个变数而已。”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

许久,他忽然笑了,那笑声里带着一丝自嘲和疯狂。

“好,好一个变ar!”他拿起酒壶,将我们两人的酒杯都斟满,“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再猜猜,我今晚,会怎么‘报答’你?”

他端起一杯酒,递到我面前,俊美的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眼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光。

“苏念,这是你我的合卺酒。你敢喝吗?”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缓缓地笑了。

我接过酒杯,毫不犹豫地送到唇边。

“有何不敢?”

然而,就在我的嘴唇即将碰到杯沿的瞬间,我却停住了。

我看着他,目光平静无波,说出了一句让他瞬间如坠冰窟的话。

“萧北辰,你知道吗?”

“你祖母快死了。”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瞳孔因震惊而放大。

我从袖中取出一根早已准备好的银针,探入他递给我的那杯酒中。

银针的尖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漆黑如墨。

我将黑色的银针举到他眼前,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酒里有毒,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

“而下毒的人,不是我。”

我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是你最敬爱的祖母。她喝下了另一杯,一杯慢性毒药。她用自己的命,为你今晚的刺杀,做了最完美的掩护。”

“现在,你还想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