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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生三大快事——微醺、小憩、吹风

我们总被教导要去追寻那些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大快乐”——金榜题名,衣锦还乡,富贵盈天,它们就如同远方的星辰,光芒璀璨。

我们总被教导要去追寻那些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大快乐”——金榜题名,衣锦还乡,富贵盈天,它们就如同远方的星辰,光芒璀璨。

然而,当今时代的我们,每日奔波于生活的前前后后,光是保持轻松都已经成为了奢望,哪里还敢梦想金榜题名、衣锦还乡、富贵盈天?

在生活不断的鞭笞我们的时代,那些所谓的大快乐早已不是众多人的期待,取而代之的微醺、小憩、吹风成了很多人追求的三大快事。

01

“微醺”,妙处全在一个“微”字

它不是酩酊大醉的沉沦与放浪,而是理性堤岸一次有分寸的、诗意的漫溢。

下班后倒一小杯酒,慢慢啜饮。不会醉,只是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就松了。

白天要说的客气话、要挤的笑容,此刻都不必了。世界像是被调成了柔光模式,看什么都顺眼。

微醺的美妙就在于此——它让我们暂时从“应该怎样”中溜出来,做一会儿真实的自己。

就像给心灵开了扇窗,让新鲜空气透进来。

仿佛在精神的国度里,悄悄挪开了一块砖,于是,天光云影得以共徘徊。

彼时,思维的棱角被温柔地磨圆,万物的线条也变得柔和;平日里说不出口的话,此刻都化作眼底盈盈的波光。

古人深谙此道,白居易的“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邀约的不是酒,是那一份红泥小火炉旁的、暖融融的相知;而李白“天子呼来不上船”的狂傲,也唯有在“自称臣是酒中仙”的微醺里,才显得如此可爱与真切。

这“微醺”,是灵魂为自己举办的一场小小的、无需理由的庆典。

02

“小憩”,更见“小”中之大安宁

它并非漫长黑夜般的沉睡,只是白日里一次轻盈的“宕机”,是生命之舟在奔流不息的时光中,下一次温柔的抛锚。

现代人总在赶时间,连休息都带着愧疚。

伏案片刻,或只是倚在窗前怔怔地出神,让意识如倦鸟般暂时归林。

此时,白日绷紧的弓弦得以松弛,奔涌的思绪之河也暂歇流速,仿佛能听见内心深处那眼名为“本我”的泉源,在寂静中重新泛起细小的水花。

这短暂的“离场”,并非懈怠,而是为了更饱满地“在场”。

它像文章里灵巧的留白,虽无笔墨,却是气韵所在。

03

“吹风”,近乎无为之境

它什么也不创造,什么也不追求,只是纯粹地“存在”,纯粹地“感受”。

无论是夏夜阳台上那阵裹挟着城市喧嚣气息的晚风,还是山巅扑面而来、带着松涛清寒的烈风,还是江边藏匿着江水滔滔的江风,它们都无偿地赠你以自然的亲吻。

它不带任何功利的目的,不承诺任何具象的成果,只是为你打开一扇通向无限广袤的窗。

在风中,人最容易忘却社会的身份与负累,仿佛回归为一棵树,一茎草,在与天地最原始的交感中,获得一种无言的慰藉与自由。

“微醺”、“小憩”、“吹风”,这三者都指向一种共同的生命美学:它们是对“过剩”的警惕,对“完整”的悬置,对“意义”的暂时松绑。

我们这代人的困境,往往在于追求得太满,活得太“透”,恨不得每一分钟都被“意义”填满,每一个行为都要有确凿的回报。

而新人生三大快事,却教我们如何在一片意义过度饱和的土地上,为自己开辟出一小块“无用”的留白。

在那里,我们不必是斗士,不必是智者,只需做一个坦然的、会疲惫也懂休憩的、感受着风的生命体。

朋友们,不必总去眺望那远方的盛大焰火。

且倾耳聆听这近处的心跳:于“微醺”中品味半开的花,于“小憩”里拥抱片刻的静,于“吹风”时感受无目的的悠远。

这并非小确幸的浅薄自足,而是在喧嚣尘世中,为灵魂修筑的一座可以随时归来的、清凉的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