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被霸凌抑郁自杀,视频流传全网。
所有人都在等我为儿子讨回公道,我却发帖表示不再追究。
骂声铺天盖地,他们说我收了钱,不配当爹。
我一声不吭。
因为我很清楚,把那几个畜牲送进少管所关一两年,实在太便宜他们了。
我不仅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还要让背后纵容他们作恶的家长——生不如死。
1
坐在急救室门口。
我满脸颓废。
医生说,但凡再晚来一点,我儿子就救不回来了。
我无法接受。
要知道以前我儿子可是一个街坊邻居都公认的小太阳!
如今,却天天蹲在不见光的房间里自残自杀。
“叮咚!叮咚!叮咚!”
接二连三的短信声响起。
我点开看了一眼,是个同城的未知号码发来的彩信视频和文字短信。
【彩信视频MP3】
【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喜欢在外面当狗?哈哈哈哈哈!】
【你个怂包玩意儿,要不你也来我们这学狗叫吧?毕竟子承父业嘛】
我抖着手点开视频。
里面,是我儿子被霸凌的画面。
“快!把他的腿打断,这样他就会乖乖给我们当狗了哈哈哈哈!”
“求求你们!你们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记你们的名字了!”
“玛德,说到这我就气,你不就是个小班长吗?!有什么可厉害的!居然还敢跟老师打小报告!”
只是因为儿子记了没交作业的他们的名字。
他们就将我儿子拖到卫生间里殴打辱骂,甚至让他跪在地上学狗叫。
视频里的画面让我心如刀割。
而未知号码还在继续发信息挑衅我。
【怎么样?喜欢这个视频吗?】
【我还有更多的视频你要不要看,比如你儿子喝厕所水的视频】
看到对方如此肆无忌惮,我双眼猩红地按下回复框。
【我会报警的,你这种人就不得好死!】
对方回复得很快。
【那你报呗,我等下就把这个视频发到网上去,免得你没有证据哈哈哈!】
【不过……就算你报警也没有用,我还未成年,他们根本就没办法拿我怎么办,略略略~嘿嘿!】
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的都是这些人渣吗?!
我暴怒,将手机狠狠砸向墙壁。
动静太大。
护士走过来让我小点声。
我这才重回冷静。
霸凌者确实说到做到。
没多久,那段影片便流传全网,上了同城热搜榜。
警察也联系到了我,让我去警局处理这件事。
到场后,我看见了那几个人高马大的霸凌者。
一见到他们,我就控制不住怒火想要上前为我儿子讨回公道。
霸凌者的家长见状,立即挡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朝警察恶人先告状。
“看见没有!他居然想对孩子动手!”
“也就这种没有素质,喜欢欺负小孩的大人才会教出喜欢打小报告的孩子!”
我气得满脸通红。
这些霸凌者的家长不仅对我孩子毫无歉意,还恶人先告状,简直无耻至极!
好在,警察并没有被他们的话影响。
“安静!怎么那么多话说呢?”
“视频没看着是吧,自己的孩子对人家孩子又打又骂的,你们是觉得自己脸上很有光吗?”
2
哪怕是警察出声说公道话,也没能唤起这些人的愧疚心。
他们一脸不屑地将自己的孩子掩在身后,问: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钱吗?”
“说吧,要多少钱才能把这事了结?”
我被气笑了。
他们的孩子是宝,我的孩子就是能随意拿几张钱践踏的草了吗?!
见我神色不对,对方开始威逼。
“你这种想讹人的人我见多了,劝你还是适可而止一点,我们顶多只能给你五千,再多的,我们是绝不会给的!”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也难怪这些畜牲会霸凌同学了。
因为他们的家长本身就是喜欢凌驾于别人之上的成年畜牲!
因为第一次调解,双方都不满意,所以警察就让他们先各自回家了。
接儿子出院后,儿子还是跟之前一样,不说话不爱吃饭。
整天就一声不吭地蹲在乌漆麻黑的屋子里。
我知道这样不行。
于是屡次进房想跟儿子谈话,但每次儿子都只会跟我说一句话:
“爸,我想死。”
每次我听完,心里的防线总会坍塌得溃不成军。
不是我不想安慰他,是我每次一见到他手腕上自己的伤疤,都会想起那些畜牲虐待殴打他,凌辱他的视频。
我无法想象,在这长达半学期的日子里,他是怎样的恐惧与煎熬?
仇恨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我沿着墙壁起身,轻声对房门的儿子保证道:“阿言,你放心,爸爸一定会让那些畜牲付出代价的!”
又去了趟警局。
警察还是叫我和解。
说这种事在学校里是屡见不鲜,通常和解才是最佳方案。
还说,那些家长都挺有钱的,我可以多利用网络的影响力多要点钱,治疗阿言。
我没听,高薪聘请律师帮我出谋划策。
可哪怕是高级律师,他们也只能给我一个方案——和解。
原因很简单。
施暴者未成年,且没有对受害者造成重伤或终身伤害。
“我儿子被他们害得终身抑郁了!”
我的愤怒并没有换来律师的委婉,他淡淡道:“说白了,以你儿子现在的情况,他们最多只会被判处一年不到的刑罚,很有可能还是缓刑。”
“只有你儿子死了,或者是被他们害得终身残疾,他们才有可能会被重判。”
“所以,你还是和解吧。”
不光是警察律师要求我和解。
学校那边也屡次打电话过来劝我不要太过分。
他们说:
“只是小孩之间的打闹而已,你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逮着几个小孩不放吧?”
还说:
“归根结底,这事也是你儿子的不对,谁让他记别的孩子的名字呢?就算是老师让他记的,那他自己就不能思考一下吗?!”
听到这些话,我并没有很生气。
他们越是着急劝我和解,越是表明他们已经急了,开始跳脚了。
就在我想利用网络舆论,进一步对他们施压的时候。
我接到了我爸的电话。
“阿青,你和小言最近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3
我爸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年人。
平常除了散步做操听广播,其他什么也不干。
他怎么会突然问我和小言出什么事了?
我察觉不对,开始逼问。
然后,我便得知了他们在我背后做的一切事情。
他们不仅找人在我爸的处处泼油漆,还不停在半夜打电话给我爸,言语粗俗不堪,扰得我爸连一个好觉都睡不好。
压抑住内心怒火滔天的愤怒,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对我爸说:“爸,没事,我和阿言挺好的,放心,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
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逼我跟他们和解。
既然他们如此不择手段,那我便遂了他们的意!
夜间。
我用自己的社交账号在平台发布了一条不会再追究霸凌者的帖子。
这条帖子一出,立马有几千人在我的评论区里攻击我。
【我靠!这什么爹啊,自己的儿子都被欺负抑郁了,还不追究?】
【肯定是收了家长的钱呗!要我说,这种家长就不配生孩子!】
【他儿子的抑郁,估计有一大半都是他造成的,这种单亲家庭就是这样,恶心死了!】
铺天盖地的网暴朝我扑来。
而我却一点都不在意。
被误解又怎么样?
只要能让那些畜牲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做什么都愿意!
帖子一出,那些人便不再骚扰我爸。
除了手机时不时收到几条儿子被霸凌的视频和被正义路人辱骂不配当爹的消息以外,我的生活慢慢又归于平淡。
当然,这只是表面。
发完帖子,我就卖了老宅。
父亲被我安置到外省,工作也被我辞了。
我的目的很简单——先让那些欺负我儿子的畜牲受到报应。
日子一天天过去。
三个霸凌者包括他们的家长,都在时间的消逝下,逐渐取消了对他们的关注。
而我也抓住了他们放松警惕的时机,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别墅里。
霸凌者之一的吴凡正在跷着二郎腿看视频。
视频里,沈言正在被他们逼着跪下把头伸进马桶里喝水。
他一边看,一边咯咯笑。
“果然,还是欺负这个怂包带劲!爸,你能不能让他别休学了?我还想再看他喝一次马桶水!”
吴凡父亲皱眉,厉声呵斥道:“你是一个有格调的人,怎么能就只欺负一只狗呢?!”
“学校里那么多没身份没钱的下人,别在一根树上吊死!”
吴凡乖乖点头,起身拿起外套。
“那爸,我去物色几个“新人”,今晚就不回家了。”
吴凡父亲看都没看一眼他,直接挥手让他走。
片刻后。
别墅的门铃声响起。
吴凡父亲以为是吴凡又回来了,便走出去开门。
“你这么快就物色好穷鬼了?”
“我告诉你,这次我的预算是两万,你下手给我悠着点……”
话音未落,一个盒子出现在眼前。
旁边,还有一张折叠好的纸。
吴凡父亲皱眉,捡起纸。
【盒子里是你儿子的东西,看看,喜欢吗?】
小凡的东西?
收起纸,他弯腰捡起盒子,打开。
下一秒,他的瞳孔骤缩。
“啊啊啊!”
盒子掉落,一条鲜红湿润的舌头跟着掉出。
他扑通一声跌坐在地,整个人像得了帕金森一样哆嗦。
这……这是小凡的舌头?!
4
惊骇的情绪占据大脑。
吴凡父亲已经没有能思考的理智了。
他一边在地上往后挪动,一边哆哆嗦嗦拿起手机报警。
“喂,警察吗?我要报警!”
两个小时后。
我满脸无辜地对警察说:“方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舌头什么恐吓信,我不知道呀。”
吴凡父亲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
“你放屁!就是你!除了你,没有人会对我儿子做那种事!”
看着他猩红的双眼,我慢慢提起嘴角,发自内心地问道:
“你儿子欺负的人那么多,你凭什么就觉得是我干的?”
吴凡父亲语塞。
的确,他儿子欺负过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但那些人他早就已经打发走了啊!
见他不吭声,我转头对警察道:“方警官,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儿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呢。”
警察没有证据,只能原地将我释放。
临走前,我在吴凡父亲耳边轻声道:
“放心吧,事情还没结束呢。”
紧接着第二天。
另外两个霸凌者也失踪了,且他们的家长也都同样收到了染着鲜血的舌头。
然后我又被传唤到了警局。
面对他们的审问,我从始至终只有三个字:
“证据呢?”
他们没有证据,也毫无头绪,最后还是只能原地将我释放。
在我即将要离开警察局时,吴凡、陈光、许如山三个霸凌者的家长拉住了我。
他们站成一排,同时向我弯腰道歉。
“对不起,沈言家长,我们为孩子欺负你孩子的事情道歉。”
“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们的孩子一码吧!”
之前高高在上的态度和现在卑微乞求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我扯出一抹冷笑,张嘴道:“你们该不会以为弯个腰,就能把我儿子受到的那些伤害全部抹去吧?”
“扑通!”
话音刚落,三个家长齐齐跪下,脸上都是屈辱的表情。
“那现在呢!我们都给你跪下了,你总该告诉我们孩子在哪儿了吧?”
我一声冷笑。
这些以为自己有点钱就特了不起的人有一个共性。
总觉得自己膝下是黄金,轻易跪不得。
可那是他们自己认为的。
在我这里,他们的下跪——狗屁不如!
“我怎么知道?”
“你们要实在找不着,就去花五千块买头猪,毕竟会下崽的猪都比你们那几个只会欺负人的畜牲玩意儿要好。”
此话一出。
三个家长立即从地上站起,目露凶光。
“沈青!我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你不听是吧?”
“行!那你走夜路给我小心点!别大半夜地被什么人套麻袋拖走咯!”
5
因为迟迟找不到人,三个霸凌者家长只能扩大搜索范围,将自己儿子的照片发到网上去。
发完,不得了。
许多之前被霸凌过的小孩全部勇敢站出来爆料,说失踪的三人被他们私底下称之为恶人三人组。
恶人三人组每一次都会找学校里又乖又没什么背景的好学生欺负。
无论是当众殴打,还是拖到操场里侮辱霸凌。
学校里都不会有人管他们。
因为他们的家长有钱,跟学校校长背地里有勾结,所以最后受伤退学的就只有那些无缘无故被欺负的学生。
瓜主一个接一个地爆料。
网友们吃得目不暇接。
同时,他们也开始为这些被霸凌的、没有背景关系的学生们冲锋。
【你们这种社会败类,孩子失踪了就是活该!你们的孩子是宝,别人的孩子就是草吗?!】
【哈哈哈哈!急了吧!叫你们之前放纵孩子霸凌别人,以前种下的因,就得你们自食恶果!】
【对付这些人就得以暴制暴!要我看,把霸凌者抓走的人被罚跨个火盆去去晦气就行。】
舆论愈演愈烈。
霸凌者与家长的照片在热榜高居不下。
直到这一刻,三位家长才意识到自己主动将孩子照片发到网上是多么错误的一个决定。
孩子没有找到。
他们还被网友们群起攻之。
恼怒的情绪让他们失去理智。
当下制定了一个报复计划。
“砰!”
被套上麻袋后,我被扔在了地板上。
背部传来疼痛,我却不怒反笑。
头套被摘掉。
三个家长看见我的笑脸,有的愤怒,有的疑惑。
“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笑什么?”
我反问:“死?你们要在这里把我弄死?”
他们面面相觑,留有余地道:“只要你说出你把我们孩子拐到哪里了,我们就放了你。”
我哈哈大笑。
笑声充斥了整个仓库。
他们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终于是忍不住了。
拿起刀,就往我手上割。
鲜血从手臂上流出,我浑身颤抖。
他们以为我是怕了,脸上带着得意。
“我们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
“今天,你要是不说出我们的孩子在哪儿,我就让你直接交代在这里!”
我微微一笑,问:“不好意思,我没听清,你们要让我交代在哪里?”
说着,我把用刀片割断的绳子丢开,并揉了揉被绑红的手腕。
那几个家长完全没想到我还随着带着刀片,个个面如土色。
但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自己可以以多敌少。
“呵!挣开绳子又能怎样?”
“你是想像你儿子一样,趴在我们脚边学狗叫吗?还是你想跟你儿子一起喝马桶水?”
“对了,你有没有问过你儿子,马桶水好不好喝?他分不分得清那是尿还是水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