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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多年后同窗聚餐,大款同学付5万后中途离席,剩下的人把他告上了法庭

毕业多年后同窗聚餐,大款同学付5万后中途离席,剩下的人把他告上了法庭......引言:城南二中实验三班同学会聚餐,昔日不

毕业多年后同窗聚餐,大款同学付5万后中途离席,剩下的人把他告上了法庭

......

引言:城南二中实验三班同学会聚餐,昔日不起眼同学变身大款,被同学追着聚餐,大款同学付5万后中途离席,剩下的人把他告上了法庭……

第一章

手机在会议桌上嗡嗡震动了两次。

陈默瞥了一眼,屏幕上跳出一条微信群邀请

------“城南二中实验班XX届3班”。

他指尖一顿。

这个尘封了二十二年的班级号,瞬间唤起了他遥远的记忆。

会议室里,年轻的下属正用PPT激情澎湃地讲解着下一个季度的市场投放策略。

那些增长曲线、用户画像,在陈默眼里,忽然就淡成了模糊的背景。

他点了同意,一头扎进了那个由40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构成的虚拟空间。

群头像是一张褪了色的毕业照。

照片里,他站在最后一排的最角落,瘦得像根豆芽菜。

脸上挂着早期程序员那种标志性的靦腆。

而照片正中央,组织委员周海涛搂着班主任的肩膀,笑得牙不见眼。

“欢迎陈总回家!”

“哇!是陈默吗?听说你在鲲城发大财了!”

“陈总好,还记得我吗?坐你前桌的王胖胖!”

一连串的消息轰炸开来。

陈默有些不适应这种热情。

他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不知道该回什么。

他已经不是那个角落里的腼腆少年了。

一款现象级的APP让他提前实现了财富自由。

如今,他是别人口中的“陈总”,一个科技公司的投资人。

但他骨子里,似乎还是那个社恐,不善言辞的程序员。

他最终只敲了几个字:“大家好,我是陈默。”

群里最活跃的还是周海涛。

他如今自己开了家小建材公司,名片上印着“总经理”。

在群里,他长袖善舞,熟稔地调动着气氛。

依然像是二十二年前那样,似乎全场的节奏都掌握在他手里。

“兄弟们,姐妹们!

既然咱们的‘沉默是金’都冒泡了,我看这同学聚会,是时候安排上了吧?”

周海涛发了个叼着雪茄的表情包。

“支持!必须支持!”

“周委员组织,我们放心!”

几分钟后,周海涛一条“@全体成员”的消息,把陈默直接推到了聚光灯下:

“咱们班的首富陈总都回来了,这次聚会,必须得由他安排!

大家说对不对?@陈默”

后面跟了一排整齐划一的“对!”

还有一排“抱大腿”的表情包。

陈默看着屏幕,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他并不反感这种玩笑,甚至有一丝久违的亲切。

人到中年,公司的下属和生意场上的伙伴,对他永远是客气又疏离的“陈总”;

那种能被人直白地“敲竹杠”的氛围,反而让他感到放松。

他想起了高三那年。

家里困难,他一个星期只靠馒头和咸菜度日。

是周海涛,硬塞给了他一张食堂饭票,拍着他肩膀说:

“兄弟,别硬扛。”

这份情,陈默一直记着。

于是,他没有在群里回复,而是点开周海涛的头像,发了条私信。

“老周,同学聚会费用算我的吧,谢谢你还想着我。”

周海涛的语音几乎是秒回,声音洪亮,带着一股热乎气儿:

“哎呀,陈默!你这说得就见外了!

咱们谁跟谁啊!

我从前就跟他们说过,你小子肯定能成大事,

你看,没说错吧!”

电话里的寒暄热络极了。

陈默耐心地听着周海涛讲述他这些年的“奋斗史”,

时不时“嗯”一声。

“行,老周,那组织的事就拜托你了。”

陈默切入正题,

“咱们班能来参加的都来,你帮忙落实下人数,我来买单。”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地方你们定,找个大家交通方便的就行,别太破费了。”

“嗨!瞧你说的!”周海涛在微信语音那头笑得很大声,

“放心吧陈总,这事包在我身上!

我保证给你办得妥妥帖帖,让你有面子!”

挂了电话,陈默靠在办公椅上,望向窗外鲲城湾鳞次栉比的高楼。

夕阳给冰冷的玻璃幕墙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像个柔光镜,似乎将所有粗糙的现实,都柔化成一幅温情脉脉的画卷。

他点开那个同学群,将消息设置成了免打扰。

会议室的门被敲开,小助理提醒他下一个会马上开始。

陈默点点头,收起手机,重新变回了那个运筹帷幄的“陈总”。

他以为,这只是一场关于青春的简单怀旧,一场由他来买单的、人情范围内的叙旧。

一切,似乎都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第二章

第二天上午,陈默正在看一份项目融资计划书。

手机屏幕上方弹出一条横幅通知,来自那个同学群。

他随手点开,一条由周海涛发出的公告,赫然映入眼帘。

还用了群公告的置顶功能。

“【重磅消息!】@全体成员

陈总发话了,本次同学聚会,费用全程由陈总买单!

为了让大家尽兴,我特意预定了市里一流豪华的万豪酒店顶层旋转餐厅!

时间暂定下周六晚六点半!

确定要来的同学抓紧接龙报名,报上几个人参加,带家属也欢迎,人多热闹!”

公告下面,是一张万豪酒店旋转餐厅的宣传图。

水晶吊灯璀璨夺目,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繁华夜景。

隔着屏幕都能闻到一股金钱的味道。

陈默的眉头不自觉地锁紧了。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昨天私下跟周海涛说的是“别太破费”。

万豪旋转餐厅,人均消费至少四位数,这跟他的初衷相去甚远。

更刺眼的是那句“费用全程由陈总买单”。

周海涛把他架在了一个无法拒绝的高度上。

还擅自加上了“带家属也欢迎”。

他本能地想在群里澄清一下,或者至少私下跟周海涛沟通。

但指尖在对话框上悬了半天,又放下了。

群里的气氛已经被彻底点燃,一条条接龙信息正以刷屏的速度向上滚动。

“1. 周海涛,2人(必须支持陈总!)”

“2. 王胖胖,3人(老婆孩子都想见见陈总的风采!)”

“3. 李莉,1人(太棒了!终于可以去万豪开开眼了!)”

“4. 赵强,4人(我把我爸妈也带上,他们当年还夸陈默你聪明呢!)”

……

看着那个“4人”的报名,陈默感到一阵轻微的不适。

还带父母?这算什么?他甚至有点不记得赵强是谁。

他快速地向上翻动聊天记录,在毕业照上找了半天,也没有准确对上号。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不快。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大家只是太久没见,高兴过头了。

他安慰自己,周海涛也是为了场面好看,为了让他有面子。

再说,现在跳出去说“不能带家属”或者“换个便宜点的地方”;

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也让周海涛下不来台。

都是二十二年的老同学了,没必要为这点事搞得不愉快。

钱,他出得起。

抱着这样的想法,陈默退出了微信。

他给自己的小助理打了个电话。

让他提前跟万豪酒店那边联系,预付五万块的定金,以防万一。

助理在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轻声问:

“陈总,需要确认一下宴请的标准和人数吗?以防超预算。”

“不用了,”陈默说,“按他们报的来吧。”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没有再过多关注那个群。

他飞了两个城市,开了四场会,忙得脚不沾地。

只是在深夜回酒店的路上,偶尔点开群看一眼。

那个接龙的数字,像一个不断上涨的股票代码;

参加人数从4,跳到,11,再到21,

而接龙备注的人数,一眼扫下来,感觉比正经同学还要多的多。

到聚会前一天晚上,他再点开时,接龙的数字已经停在了“31人”。

陈默从小就对数字特别敏感,他把接龙后面的人数脑子里过了一下,

感觉人数目要翻倍。

陈默盯着接龙,感觉有些陌生。

一个班,就算全部到齐,也不过40人,怎么会多出这么多人!?

他耐着性子,把长长的接龙名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他看到了好几个完全不认识的名字。

后面括号里标注着“xx同学的表弟”;

“xx同学的生意伙伴,早就想认识陈总了”。

周海涛的名字后面,人数也从“2人”悄悄改成了“5人”。

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涌上陈默的心头,不是生气,而是一种荒诞感。

这已经不是同学聚会了。

这更像一个以他为核心的资源对接会,一个打着“怀旧”旗号的陌生人饭局。

他想给周海涛打个电话问问清楚,但拨号键按下去的瞬间,他又挂断了。

明天就见面了,当面说吧。

他想,也许是自己有点社恐的性格,太敏感了;

也许是太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江湖气”十足的社交了。

他反复告诉自己,图个高兴,别计较太多。

他关掉手机,把自己扔进酒店柔软的大床上,强迫自己入睡。

窗外,城市的灯火连成一片看不见尽头的星河。

明天等待他的,将是一场盛大的、热闹的,但可能不再属于他的“同学聚会”。

他只希望,一切能顺利结束。

第三章

万豪酒店顶层的旋转餐厅。

陈默被侍者引导着穿过一条铺着厚重地毯的长廊。

尽头的双开木门被推开。

一股混杂着香水、食物和喧哗的热浪扑面而来。

他站在门口,愣住了。

眼前是一个能容纳十桌人的巨大包厢,此刻被挤得满满当登。

黑压压一片人头,粗略一看,远不止60人。

除了同学和他们的配偶,更多的是孩子,大大小小,在桌椅间追逐嬉闹。

甚至在角落的几张桌子上,坐着一些面孔完全陌生的中年男女。

他们正拘谨又好奇地打量着他。

“哎呀!我们的大主角终于来了!”

周海涛像一阵风似的从人群中挤过来,不由分说地揽住陈默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有些不适。

周海涛满面红光,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手腕上晃着一块金表。

比二十二年前那个穿校服的少年,胖了,也油腻了。

“来来来,陈总,主位,主位!”周海涛热情地把他往主桌最中央的位置上推。

主桌上已经坐满了人。

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女人朝他笑了笑,周海涛介绍说:

“这是我爱人。”

女人旁边,还坐着两个年轻人。

周海涛又补了一句:“我侄子和外甥,刚毕业,来见见世面。”

陈默的目光扫过全场,看到了当年坐他前桌的王胖胖。

他那桌除了老婆孩子,还坐着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男人。

王胖胖遥遥地喊:

“陈总,这是我表哥,做工程的,早就想认识你了!”

那一瞬间,陈默感觉自己不是来参加同学聚会的,而是来参加一场以他为名义的招商引资大会。

他被按在主位的椅子上。

“同学们!”周海涛拿起麦克风,意气风发地敲了敲杯子,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今天,咱们陈总说了,大家敞开了吃,敞开了喝,不醉不归!”

话音刚落,掌声雷动。

服务员开始分发菜单,是那种厚重的皮质菜单。

陈默还没来得及翻开,周海涛已经拿过一本,豪气地对服务员说:

“先给我们主桌来两只澳洲龙虾,要最大的!

再来一份蓝鳍金枪鱼大腹刺身拼盘。

酒嘛……先上两箱飞天茅台!”

邻桌的人听到了,也跟着喊起来:

“我们这桌也要龙虾!”

“茅台我们这桌也要!”

点菜的声音此起彼伏。

人们脸上的表情混杂着兴奋和一种近乎报复性的狂热;

仿佛要把这二十多年错过的所有荣华富贵,都在这一顿饭里吃回来。

陈默想开口说点什么。

比如提醒一下大家量力而行,不要浪费。

周海涛却像能看穿他的心思,凑过来,压低声音拍了拍他的手背:

“老同学,别这么小气嘛。

二十二年就聚这一次,图个高兴,花不了多少钱。”

陈默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菜肴流水般地端了上来,很快就铺满了巨大的餐桌。

酒杯碰撞的声音,大声划拳的声音,孩子们的尖叫声,混成一片。

昂贵的波斯地毯上,一个孩子不小心打翻了橙汁,留下了一大片黏腻的污。

孩子的母亲只是象征性地骂了一句,便继续投身于抢食一只帝王蟹的战斗中。

陈默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他看着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酒精和美食的催化下,变得亢奋而扭曲。

有人过来给他敬酒,嘴里说着“感谢陈总”,

眼神却在他身上那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T恤,和手腕上那块普通的运动手表上来回打量,像是在评估他的身家。

他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一个被众人围观的展品。

他甚至开始怀念起公司里那些冗长乏味的会议。

至少在那里,人们讨论的是数据和逻辑,而不是用一瓶瓶茅台来衡量情谊的深浅。

他几次想找个借口离席,都被周海涛敏锐地察觉并拦了下来。

周海涛端着酒杯,搭着他的肩膀,挨个桌子去敬酒,每到一处,都大声介绍:

“这是我最好的兄弟,陈默,陈总!

现在是有身价的大老板了!

但一点没变,还是那么重情义!”

每当这时,陈默只能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喝下那杯似乎烫嘴的白酒。

他忽然明白,这场盛宴,吃的不是饭,也不是情怀,而是一种被压抑了太久的欲望。

而他,就是那个要为在座所有人欲望买单的人。

他坐在那里,看一眼窗外缓缓旋转的城市夜景;

感觉自己和这个喧嚣的包厢一起,被悬挂在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

一阵强烈的疲惫感袭来。

他只想这一切赶紧结束。

第四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包厢里的喧嚣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酒足饭饱后的倦怠。

桌上杯盘狼藉,吃剩的龙虾壳和鱼骨堆成了小山。

一些孩子已经靠在父母怀里睡着了。

大人们则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或者刷着手机。

陈默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酒。

也记不清有多少张陌生的脸凑到他面前,说着恭维和套近乎的话。

他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心里也堵得发慌。

实在待不下去了,于是告了声歉,准备去卫生间。

他走出这人声鼎沸乱哄哄的宴会厅,发现外面出奇的清静。

新鲜的空气,清新的风一吹,陈默觉得好受多了。

这时,忽然看见他的小助理匆忙小跑着赶到他身边。

“陈总,有个重要客户今晚路过鲲城市,他说今晚一定要跟您见个面。”

小助理气喘吁吁地说:

“可是您电话打不通,我就上来了。

司机就在楼下,您看要不要……”

能从这个令人烦躁不安,乱糟糟的饭局里提前脱身,真是太好了。

于是陈默跟小助理说:“好,你马上安排。我现在就跟你离开这里。”

……

晚宴已经接近了尾声。

一名穿着黑色马甲的餐厅经理,手里拿着一个皮质文件夹,径直朝主桌走来。

他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微微躬身,将文件夹递到了周海涛面前。

“周先生,您好。这是今晚的账单,请您过目。”

喝的晕乎乎的周海涛点点头,接了过来。

可当他打开文件夹,看到账单最下方,那个用加粗黑体打印出来的数字时,也吓了一大跳。

总计:¥188,800.00元。

十八万八千八百。

周海涛抬起头,想找陈默。

主位旁边,那个属于陈默的座位,不知何时已经空了。

“陈默陈总呢?”周海涛问旁边的人。

“刚才还在这儿啊,”邻座的一个同学茫然地四处张望,

“之前不是喝多了嘛,好像……刚才脸色发白想吐,就出去了。”

周海涛拿出手机,拨通了陈默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的是一阵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又拨了一遍,结果一样。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原本还在低声交谈的人们慢慢地都停了下来,一道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周海涛和他手里的那张账单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而紧张的气息。

餐厅经理依旧面带微笑。

“周先生,之前你们预付了五万。

有个姓陈的先生留言说,他只请了31个同学。

他最多承担5万元。

剩下的,麻烦您安排大家各自结一下账。”

他再次开口,语气礼貌而坚定。

周海涛的脸色铁青。

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一张张或惊愕,或心虚,或幸灾乐祸的脸。

他感觉自己捅了一个天大的窟窿。

他将那张沉重的账单缓缓放到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在寂静的包厢里,这声音格外刺耳。

“什么意思呀,陈默跑了呀?”忽然一个画着浓妆的女同学打破沉默说道。

“居然半道跑了,简直太不够意思!”又有人接着说。

“陈默这么有钱,差这点吗?十八万对他来说不就是毛毛雨吗?”

“就是,越有钱越吝啬!”

“周海涛,是你组织的。他跑了,理应由你负责!”

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有点文化的男人,立刻找到了一个攻击角度。

周海涛站在那里,看着那满屋子的杯盘狼藉,刺耳的争吵声和抱怨声。

突然喊道:“大家都不要吵了!”

“今天先按照人头把账目结了,我再去找陈默要回来。”

“那万一他就不给呢?”有人发问。

“实在不行,我们找律师告他。”有人吼了这么一句。

第五章

几天后,陈默以为这件事已经不了了的时候。

一封来自法院的EMS快递,送到了他的公司前台。

拆开牛皮纸袋,里面是一张冰冷的传票。

原告一栏,是密密麻麻的一串名字,领头的,赫然是周海涛。

后面跟着王胖胖、李莉,以及其他二十多个他熟悉或陌生的同学名字。

他们联名将他告上了法庭。

诉讼请求是:

要求被告陈默,支付剩余的餐费十三万八千八百元。

并承担本次诉讼的全部费用。

陈默拿着那张纸,气得手都有些发抖。

他没想到,他们竟然会选择这种方式。

恶人先告状,而且如此理直气壮。

简直是岂有此理。

……

开庭那天,法庭里挤满了人。

周海涛不知从哪里请来了几家本地媒体的记者,

长枪短炮的摄像头对准了被告席上的陈默。

周海涛坐在原告席上,一脸的悲愤和委屈。

他对着法官,激动地控诉陈默的“罪行”。

“法官同志,我们都是二十二年的老同学了。

陈默现在发达了,成了大富翁大老板。

他主动提出要请我们聚会,重温同学情。

我们才组织的这次活动。”

他向法庭提交了证据----几张微信群的聊天截图。

他特意截取了自己说的那句

“陈总发话了,本次聚会全程买单!”,

以及下面同学们一片欢呼的场景。

他略过了陈默私下跟他说“别太破费”的叮嘱,

也删掉了自己擅自扩大邀请范围的公告。

“地点是他默认的,带家属也是他默许的。

我们满心欢喜地去参加聚会,吃的每一口菜,喝的每一杯酒,都以为是同学间的情谊。

可最后呢,他看到账单,竟然中途跑了。

把我们几十个同学和家属晾在那里,自己一走了之!”

周海涛越说越激动:

“我们相信他,才去了那么贵的酒店。

现在他言而无信,让我们普通工薪阶层来承担这天价的餐费。

这不是为富不仁是什么?

这不是失信于人吗?

这不是把我们老同学的感情按在地上踩吗?”

他的表演极具煽动性。

旁听席上,那些作为原告的同学纷纷点头,露出愤慨的表情。

记者们的相机快门声响成一片。

陈默坐在被告席上,面无表情。

他看着对面那张颠倒黑白的脸,感觉自己像在看一出荒诞的戏剧。

他的律师在一旁据理力争。

说明陈默的请客意向只针对同学。

且明确表示过不要破费。

是周海涛恶意曲解并扩大了范围。

但周海涛一口咬定,是陈默私下电话授意的,只是没有留下证据。

他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单纯的热心肠。

一个被有钱同学愚弄的可怜人。

法官问陈默:“被告,原告所说是否属实?”

面对法官的询问,陈默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