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掉一颗智齿要分几步
张元英梦女
2024-08-25 01:47:02
二十一岁时,我突然长了颗智齿。
那颗牙齿总是隐隐作痛,不过当时让我隐隐作痛的事情很多——大学、家庭、打工,以至于直到疼得吃不下饭,我才去约了牙医。
刚刚毕业的元英成了我的第一个牙医。
“嗯,”元英把我的ct图像放在观片灯上,手托着腮,“看起来很麻烦呢。”
她给我解释了一大堆名词,我没有听懂,她拿来几只笔,把其中一只笔横过来放,说我的智齿就像这只笔一样。
“如果放任不管,它就会挤压到其他好的牙齿。”可能看出了我对治疗的犹豫,她补充道。
如果要支付牙医的账单,还要再去找一份夜班的兼职,在我张嘴拒绝之前,她抢先一步说:“我会先给你开一些止痛药和消炎药,现在还不能拔,等消肿了之后再说。”
止痛药帮我拖了一段时间,但当我凌晨去码头帮忙搬鱼,被海风吹得直发抖的时候,牙齿还是会有点疼。
她的助手正在给我注射麻药,注射麻药应该是拔牙中最痛的部分,但我余光一直望着她的背影,分神去想——元英会不会长智齿呢?
这是第二次见到她,还没见过她摘下口罩的样子。
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她冲我笑了笑,“别紧张”。许多人会对护士说“拜托你轻一点”来获得一种虚无的安慰,但忍耐对我来说是一种习惯,所以我并不紧张,但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她的手指意外地存在感很强,“舌头不要顶我。”她含笑说。
我才发现自己舌头一直无意识地贴着她的手指,我说不出话,但感觉脸很烫。
这一定是一颗复杂的牙齿,她很专注地操作着,偶尔对助手说“吸一下。”
她眉眼那么生动,我看出来她的笑意:“口水好多。”我好不容易降温的脸又开始烧,“对唔起。”我半张嘴含含糊糊地说。
“不是在怪你啦,”她轻轻按了下我乱动的舌头,“正常的生理反应。”
一周后复查,前台小姐礼貌地让我进诊室稍等一下,我还没坐下,元英就端着一杯热茶进来了,脸上带着放松的微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口罩后的脸。
她戴好口罩和手套,示意我躺在检查床上,“恢复得很好。”这次她没用手指,而是冰冷的口腔镜。
“还痛吗?”
“有一点,”我撒谎了。她困惑地皱着眉,“还有点痛吗?那我再给你开点止痛药,吃了药还痛再来看吧。”
我鼓起勇气:“或者,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我开始胡咧一些什么住的太远,打工不方便之类的理由,她扑哧一声笑了。
她从名片盒里取了一张名片,在背面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的私人号码,”
“如果下班时间还在痛,可以打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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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da不是潘大
啊啊啊啊仙品
木木煦
今天刚拔完智齿就刷到
顾昀叫我早起
好香牙已经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