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台上讲,下面的人在睡觉或者东张西望,你会觉得很没劲吧,但一般来说,没劲也会坚持讲完。有人就不愿意讲完,离席了。 这个是国际摄影大师、世界著名当代摄影艺术家斯蒂芬·肖尔,9月19日,他在中央美术学院开讲座,演讲题目是《转变我人生的五次经历以及它们如何促使我成为一名艺术家》。他在演讲的时候发现台下很多人自始至终都在看手机。于是在还没有讲完的时候说了这么一段话: “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先跟大家说一声抱歉,因为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可能会有一点点冒犯。既然我现在谈论的是注意力这个话题,你们也知道我在聊注意力。那我觉得,你们也应该明白,在日常生活中注意力的重要性。然后,我就发现今天在场的各位,其中有非常多的人从头到尾都在看手机。你们今天特意来听这个讲座,但你们却都不能够集中注意力。那么你怎么能够在意,你平时吃的东西,或者太阳照在你皮肤上的那种感觉呢?我们今天就到此结束,挺好的。” 不讲了,你们既然不想听,我就不讲了。随后他就走下讲坛,回到观众席。 后来有人在网上回复说,可能有误会,确实很多人在低头看手机,但很多人其实都在记笔记。一部分人还把大家记的笔记拍了照片和视频传给工作人员代为传达。斯蒂芬·肖尔说,感觉好多了。 我估计现场一部分人低头记,一部分人确实在看手机。学校开讲座,来听的人想法也不一样,有的人是真想来听,有的人是想留个照片和记录说听过谁的课,也有人本来想听,但觉得听的过程很累,就没认真听了。 我觉得给人讲课确实经常会面对这样的问题。比如我之前去浙大和学生交流,以及和作家郑锦杭工作室的年轻老师交流,我都到的比他们早。所以我猜想来交流的老师,虽然不至于是被迫,但也是出于一次作业一样的心情。所以我开场就说,我知道大家很累,我得先感谢大家给我这个面子,让台下还有人。 这点我是跟我上大学时西哲史的老师之一的杨晓梅学的。当时逃课的人也很多,有一次,居然过分到去上课的只有3个人。杨老师说:今天人少,都往前一点坐,我声音可以轻一点,不会这么累。 可不是嘛,哲学老师都通透得很,不来听课并不能说明我这个老师讲的不好,你们这批小兔崽子就是懒啊,不学好。你们思维能力,在浩瀚漫长的人类思想的海洋里,屁也不是,每个思想家的核心思想都没记住呢,还没啥资格说老师讲得怎么样。 你们能不能学好,其实不关我老师的事。果然,毕业了蠢的人也不少啊…… 但人在台上讲,下面的人管自己看手机,心里肯定是有火的。如果这一场有收入,还能一边想着钱,一边讲下去,如果纯普及,换了我最后也会像斯蒂芬·肖尔一样,留个一句半句不高兴的。 也不光是你讲课人家不听,还有你参加比赛,打分的评委也不听。很多年前,我去上海参加个广播直播比赛,那些老评委坐在下面给我们打分。我看到他们个个都在打盹,听个啥呀。不过我也无所谓,主要是他们不打盹,我也没觉得他们的专业很强,对广播新形态很了解。我那次好像也得了个啥奖吧,但也不说明什么,我觉得比这种排排坐吃果果的奖更重要的是我的语言方式是特别的。没把这些老年评委当回事,所以也没太受伤。 如果从礼貌的角度,不管你爱不爱听,觉得有没有价值听,只要在了,总要保持在听的样子,这也是人和人互相给的一点面子。但大家都累吧,比如上海那次的专家从北京赶过来。年纪么也大了,一整天听节目,换我也会打盹。 哪怕是很有价值的比如类似斯蒂芬·肖尔这样的专业分享,估计现场是说几句翻译一下吧,时间就会拖得很长,确实会累。会觉得不如去找一些文字版的分享效率更高。 总之,台上台下的都挺不容易,也更说明,当你真的从讲的人那里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一定要表达给他,让他知道。这是我们,你们,他们,在散淡凉薄的世界中获得的一点聚焦吧。
你在台上讲,下面的人在睡觉或者东张西望,你会觉得很没劲吧,但一般来说,没劲也会坚
莺莺的生活
2024-09-24 14:3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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