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贵原创新作:        炊烟的记忆        前些日子,很是无聊,

杨森林文化 2024-10-25 22:31:36

张福贵原创新作:        炊烟的记忆        前些日子,很是无聊,买了个视频K歌机,闲暇之余有兴趣时,在家用五音不全的嗓子,低吟浅唱上几首歌曲,用以缓解内心的焦虑和烦躁。        昨天,点了一首已故香港华人女歌唱家,邓丽君的《又见炊烟》—— 又见炊烟升起, 暮色照大地。 想问阵阵炊烟, 你要去哪里? 夕阳有诗情, 黄昏有画意。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 我心中只有你。 ……        这首歌婉转悠扬的旋律,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仿佛在轻轻诉说着一个温柔的故事。就象在傍晚的微风中,炊烟袅袅升起,慢慢飘散在空中的那种轻柔、舒适的感觉,让人不禁沉浸其中,内心也随之变得平静了下来。        望着屏幕上那大字歌词:“又见炊烟升起,勾起我回忆。愿你变成彩霞,飞到我梦里。”瞬间真的就勾起了我久远的回忆,心一下就飞回到了过去那烟熏火燎的记忆之中。        可以说,我是在炊烟的熏陶下长大的。炊烟,还有那火炕烟囱口上冒出的浓烟,就是儿时最美的童话。儿时的我,对炊烟有着一种迷恋甚至是依赖的情感。那时家家都住着土坯房,每天四起的炊烟和火炕的浓烟都从房顶升起,慢悠悠地袅绕着,轻飘飘地随风而动。        家中的一日三餐都是由妈妈一手操做。夏天用柴灶烧火做饭,瞬间房上烟囱就会有炊烟袅袅升起。烧着烧着水开了,妈妈忙着下米下面切菜,有时我就会帮着烧火,专注地看着灶膛里那烈烈燃烧的柴禾,听着那时不时发出的“啪啪”声,闻着那悠悠的饭香味,早早就馋的流起了口水。如果做的是米饭,更是早早就惦记着铁锅底上那层香香脆脆的饽饽了。        数九寒冬天不亮,当我还蜷缩在昨晚烧热,但已渐凉的火炕上时,妈妈就已起来了,用背篼摞来柴禾又在烧火炕了。炕灶前,燃烧的火光映红了她的脸颊。我们姊妹爬在炕沿上,就像屋顶燕窝中,一只只还未出窝的燕叽子,一字排开眼巴巴的瞅着妈妈。随着火炕的渐渐升温,我们睡的更赖得起来了。        由于常年累月的烟熏火燎,房内的土墙壁都熏成了黑褐色,就连房顶都被熏的黑油油的。那时我们在外玩耍时,只要望见家里房上烟囱冒烟,就知那准是妈妈又在做饭了。后来上学了,远远望见房顶升烟,总会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看到了炊烟,就像看到了妈妈的身影,看到了香喷喷的饭菜一样。走近了,那袅袅升起的炊烟夹杂着诱人的饭香扑面而来。进屋后,妈妈赶忙给我舀饭,她那一手持饭铲,一手端饭碗的姿式,给我留下了终生的记忆。        后来,妈妈为儿为女累弯了腰,而我也因生活所迫离开了她,离开了老家。几年后,妈妈去世了,我便成了无家可归的游子。世事喧嚷,脚步匆匆,奔波于生计,流失了尘世生活中的温暖和烟火,也远离了农庄的烟火,闻不到炊烟的味道了。        用电饭锅、燃气灶做饭,虽然省事不少。但心里竟然不踏实,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前些年,有时回到老家住在二姐家,晚上睡在她烧热的火炕上,那真叫个舒服,就象是又回到了从前,睡在妈妈烧好的热炕上一样。        这些年,人人都说现在电锅做的饭,不如以前柴禾烧锅做的香。前几天我才从一个中医讲堂中听说,原来火也是有阳火和阴火之分的。明火为阳,电火为阴。万物都是阳大于阴。所以柴禾做的饭肯定香喷好吃。        从现在发展的形势来看,乡村也渐渐地断了烟火味,象什么禁止焚烧秸秆了,禁止用柴禾烧炕做饭了的。城镇就更不必说了。特别是去年宁夏富洋烧烤店煤气泄露爆炸事故以来,凡是通上了天然气的地方,连石油液化气灶都不让使用了。从此再也难见炊烟升起了。        不过,我有时总是在想:当农家的炊烟不再升起、房屋窗门不再打开、一个个年轻人感觉到种地不合算外出谋生、村子里听不到“三禽六畜”的鸣叫声时,那还叫家,那还叫做村庄吗?        由不住得使人感叹:以前袅袅炊烟是夕阳依依倦鸟回。现在的炊烟是欢聚别离心憔悴,远在他乡几时归。但在我的心目中,那袅袅炊烟永远也不落幕,它宛如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永远定格在了记忆深处,缠绕在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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