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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让我为他的青梅捐献眼角膜,我惨死在无人角落后,他才哭着说爱我

我去世两年后,丈夫要我为他的青梅捐献眼角膜。他带着自愿捐献协议找上门,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无奈之下,丈夫只能找到物业打听

我去世两年后,丈夫要我为他的青梅捐献眼角膜。

他带着自愿捐献协议找上门,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无奈之下,丈夫只能找到物业打听我的去向。

可物业却告诉他:

“盛女士?早就死了啊。”

“听说是在一次捐献手术后没钱买药,最后全身感染,不治身亡的。”

丈夫不肯相信,觉得这一定是我见死不救的谎话。

于是他指着物业的鼻子大骂道:

“盛绾心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帮她一起骗我!”

“上次不就让她捐块肝,这么一场小手术还跟我装上死了?”

“麻烦你告诉她,要是三天之内不出现,她那个残疾爹就别想再继续治疗了!”

他说完就摔门离开。

而物业看着他气冲冲的背影,叹气道:

“可是她爸也早就因为接受不了女儿的死讯,跳河自尽了啊……”

01

我死后第三年,路文州再一次找上我,要我给宋蓝捐献眼角膜。

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在我家里胡乱寻找,恨不得将地板都凿起来翻个底朝天。

可最终,只是朝他摇了摇头:

“路总,找过了,到处都没有。”

路文州站在客厅中央,闻言眉头拧得死紧:

“不可能!她一个残废能去哪儿?肯定是躲起来了!”

随即他掏出手机拨通我的号码,可听筒里只有不断传来的冰冷提示音: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叹气。怎么可能接通呢?

毕竟我早就已经死在了两年前的那场手术中。

只是他从没关心过我,更没来看过我一眼,所以也完全不知道我的死讯。

“盛绾心,你长本事了是吧?”

接连的忙线声音耗尽了路文州所有耐心。

他冷笑一声,转头对保镖下令:

“去物业查监控,我倒要看看她能躲到哪儿!”

我飘在半空,看着这群人风风火火地冲出门,心里只觉得可悲。

大概,只有在有关宋蓝的话题时,他才会找我找得这么心急如焚吧。

我跟着他们一群人离开家。

物业办公室里,路文州一巴掌拍在桌上,吓得值班的小伙子一哆嗦:

“把盛绾心的出入记录调出来!”

小伙子手忙脚乱地操作电脑,片刻后抬起头,表情有些古怪:

“路先生,盛女士……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

“没回来过?”

路文州一愣,随后想到什么,眉目间迅速染上几分愠色:

“好啊她,肯定是在外面养了哪个野男人才不回家的吧!”

“等我找到她,非得好好收拾她不可!”

说完,他又颐指气使让物业查我最后的行踪。

可小伙子却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开口:

“其实盛女士她……三年前就去世了。”

空气瞬间凝固。

路文州的表情有些许错愕,喃喃道: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前。”小伙子翻出一份记录,“三年前她在一场捐献手术后感染,没救回来……”

“当时还联系过家属,但电话一直没人接。”

路文州本来对我的死讯存疑,结果看到那份文件时,突然嗤笑出声。

眼睛一瞪又成了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撒谎也不打草稿?盛绾心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帮她骗我?!”

“不就让她捐块肝,这么一场小手术还跟我装上死了?”

“当时宋蓝明明白白告诉我说手术一切顺利,盛绾心也恢复得很好,不久就出院了。”

“现在你告诉我她死了?骗谁呢!”

办公室的桌子被路文州敲得梆梆作响,小伙子见状也急了:

“我没骗您!她的骨灰现在还存放在殡仪馆,一直没人认领……”

“闭嘴!”路文州猛地打断她,眼神凌厉,“上次让她捐献的时候她就装得半死不活?结果呢?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你们几个蛇鼠一窝,不就是想眼睁睁看着宋蓝成个瞎子吗?我不会让你们如愿!”

他懒得再继续废话,撂下句狠话转身就走:

“告诉盛绾心,三天之内不出现,她那个残疾爹就等着停药吧!”

物业小伙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可是她爸也早就因为接受不了女儿的死讯,跳河自尽了啊……”

02

路文州自然没听到那最后一句话。

我飘在他身后,看着他钻进车里,狠狠摔上车门。

在他副驾坐着的正是宋蓝。

此时她的眼睛上包了厚厚的纱布,唇色透着一股不太正常的苍白。

“怎么了,文州?没找到盛姐姐吗?”

“别跟我提她了!不知道从哪还学会了撒谎这一套,竟然联合别人骗我说她死了?!”

路文州气势汹汹发泄着怨气,又似乎是担心宋蓝多想,突然软下声音来安慰她:

“但是你别怕,我肯定会找到她的。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回医院的路上,路文州不知向她保证了多少次。

连扶她回病房时,声音都软得不像话:

“你先休息,我去找医生问问情况。”

宋蓝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丝虚弱的笑:

“文州,辛苦你了。”

路文州笑着给她掖好被角:

“说什么傻话呢?我为你付出不是天经地义吗?”

我在一旁看着两人浓情蜜意的样子,心里酸得发胀。

已经忘了有多久,好像是自从宋蓝重新出现以后,他就再也没这么对过我。

在我死后整整两年了,他的心里永远只有宋蓝一个人。

正想着,病房门被推开,主治医生拿着病历本把路文州叫了出去。

“路先生,宋女士的情况不太好。”

医生眉头拧成了大疙瘩,指着手里的报告告诉他:

“角膜溃疡扩散得比预想中快,要是还找不到合适的捐献者,可能就……”

路文州的脸唰地白了:

“医生,不是说还能再等等吗?”

“之前是乐观估计,现在炎症控制不住了。必须尽快手术,最迟后天上午。”

“再拖下去,就算找到合适的角膜,视力也可能恢复不了了,您还是尽快联系捐献者吧。”

突如其来的噩耗让路文州瞬间呆愣在原地。

他着急忙慌掏出手机,飞快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李秘书,盛绾心的下落有没有消息?”

“还没有?!废物……赶紧给我找,翻遍全市也要把她给我挖出来!”

我飘在医生身后,看着他听到“盛绾心”三个字时,眉头皱了一下。

“路先生,您说的这个盛绾心……我好像在哪听过。”

路文州正对着电话吼“找不到人你就卷铺盖滚蛋”,闻言不耐烦地回头:

“你认识她?”

医生沉思片刻:“不确定,就是觉得耳熟。可能是以前的病人?等我回去翻翻档案看看。”

“不用了,”路文州挂了电话,语气不屑,“一个穷鬼怎么配当你的病人。你只管准备好手术,人我肯定给你带来。”

医生闻言没再多说,又叮嘱几句就转身离开。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们三个。

宋蓝听到路文州回来时浅浅的叹气声,忽然低声道:

“文州,要不……就算了吧?盛姐姐可能是真的不想帮,咱们别为难她了……”

“凭什么?!”

路文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闻言瞬间横眉冷对:

“当年就是她害得我们互相误会,分离那么久!”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欠你,欠我们的!她活该!”

我听得想笑。

是啊,我欠他的。

欠他一场婚姻,欠他一个青梅。

可但凡他用心调查一下就知道,当年是宋蓝为了更好的生活抛弃他。

后来她得了重病,又跑回来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甚至还造谣是我在中间作梗才让他们两个分开!

就这样,路文州为了一句谎话恨了我一年一年又一年。

就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很累。

三年前躺在手术台上,麻药渐渐失效的时候,我最想的就是他能来看看我。

哪怕只是站在门口远远望我一眼,也好过我孤零零地感受着感染一点点吞噬身体。

可他没来。

他那时正陪着宋蓝在一晚二十万的高端疗养院养病。

朋友圈里发着两人十指交叠的照片,配文是“愿你永远安好”。

现在他为了宋蓝的眼睛急得团团转。

却不知道,他要找的那个人,早就死在他的冷漠里了。

03

把宋蓝哄睡着后,路文州轻轻带上门,走到走廊的长椅旁坐下。

消毒水的味道混着窗外飘来的晚风,在他周围打着旋。

他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半天,竟然点开了我们的聊天框。

我飘在他身后,看着那片熟悉的界面,心脏仿佛被人骤然攥紧。

聊天记录停在三年前,最后一条是我发的:

“好,我捐。你让宋蓝放心,手术会顺利的。”

再往上翻,像一条看不到头的长河,全是我一个人的絮叨。

“文州,今晚回来吃饭吗?我炖了排骨汤。”

“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你记得带伞。”

“爸今天又问起你了,说想尝尝你做的鱼。”

“项目谈成了,给你买了条手链,等你回来给你戴上。”

一条接着一条,像石沉大海,没有一个字的回复。

路文州的手指悬在屏幕上,半天没动。

走廊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我竟然看清了他嘴角那一点点往下撇的弧度。

他的眼底好像蒙着层雾,带着点说不清的怀念,又有点落寞。

我心里一动。

他是不是……也想起过我?

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掐灭了。

他猛地返回界面,再抬眼时,眼里又只剩下冰冷的急切。

路文州又掏出手机给秘书发消息:

“查到盛绾心的下落了吗?给你最后一天时间。”

我苦笑。

果然,还是我想多了。

就在这时,走廊那头传来道清润的男声:

“路文州?”

路文州抬头,看到来人时,眉头瞬间拧了起来:

“徐胜一?你怎么在这?”

徐胜一走过来,白大褂的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他现在是这家医院的眼科医生,当年在大学里,是路文州最讨厌的人——

因为他喜欢我。

只是那时我一颗心全吊在路文州身上,所以拒绝了他好久。

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这种情况。

“我值班。”徐胜一的目光在路文州脸上顿了顿,“你是来照顾病人?”

“关你什么事?”

路文州语气不善,徐胜一也不自讨没趣。

他透过病房窗户向里看了一眼,眉目中的厌恶几乎快溢出。

“呵,我还以为你当初信誓旦旦地说得那么好听,能坚持多久呢?”

“这不也是转眼就找了新欢?”

路文州猛地转头看他,眼神却有些闪躲不定。

他是不是也想起来了呢?

想起当年和我在一起时,为了打消徐胜一的念头。

他拉着我的手一字一顿告诉他:

“别想了,我们会一直幸福一直在一起,路文州永远爱盛绾心。”

原来他口中的永远,只有短短的几年。

路文州神色有些变幻,不愿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聊,转身就要走。

可就在他离开之际,徐胜一带着几分愤恨的声音再度响起。

“别等盛绾心了,她不在了。”

路文州的脚步顿住,回头时脸色铁青:

“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

徐胜一看着他,眼里竟不自觉闪动出泪光:

“三年前那场手术,她因为感染去世了。我当时在住院部轮转,见过她最后一面。”

“不可能!”

路文州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旁边病房的人探出头来看。

“她就是躲起来了!徐胜一,你少跟她一伙骗我!当年你就看不得我们好,现在还想挑拨离间?”

“我没必要骗你!”

徐胜一突然一声怒吼一下镇住了路文州。

他叹了口气,缓缓道:

“而且,她不欠任何人的。”

“当年是宋蓝为了她那个有钱的校外男友抛弃了你,盛绾心知道真相,可她怕你难过什么都没说,只是一门心思对你好。”

“可是后来宋蓝回来,你竟然听信了她的鬼话,认为她离开是盛绾心挑拨的,还逼她捐献肝脏!”

“你知不知道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医生说风险很大,可她还是签了字。”

“今天盛绾心要是没死的话,你又要用她身上的什么东西来讨你的青梅开心!”

徐胜一的话像一把把刀子,精准地扎在路文州最痛的地方。

路文州满脸的不可置信,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的确,徐胜一的这番话完全颠覆了宋蓝在他心里的形象。

他怎么可能相信呢?

果然路文州只是不停摇头,嘴里反复念叨着“不可能”,踉跄着步步后退。

徐胜一不死心,追上前一步:

“路文州!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吗?”

路文州僵硬一瞬,可他没回答,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徐胜一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盛绾心,你这傻子。为了这么个人,值得吗?”

我飘在他身边,看着路文州消失的方向,心里一片冰凉。

值得吗?

以前我总觉得值得,只要能换他一个笑脸,什么都值得。

可现在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我突然不知道了。

他会有一点在乎我吗?

大概……不会吧。

就像他从来没看过我那些消息,从来没问过我疼不疼。

也……从来没真正爱过我。

04

徐胜一的话始终在路文州脑袋里转圈围绕。

他想逃离这个地方却不知道该去哪。

兜兜转转,还是开车回了医院。

正巧,他刚下车,秘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路总,查过了,盛女士她三年前就去世了。”

“死因是……手术后的全身感染。”

路文州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骗人……骗人!她明明活得好好的,你们一个个的都在骗我是不是!”

秘书吓得不敢吭声。

我飘到他面前,伸手想摸他的脸,却只能穿他而过:

“路文州,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承认我真的死了呢?”

可惜,他再也听不见了。

秘书的电话还没挂断,主治医生又拿着个牛皮纸袋走过来。

看见路文州,他脚步顿了顿:

“路先生,你在这儿正好。”

“我查到了,你说的那个盛绾心三年前有因为病危转院到我们这里。”

“但是她实在病得太重了,又没钱买抗排异的药,所以最后……”

医生没有把话说全,但结果是什么,大家都显而易见。

他把纸袋递过来,叹息道:

“这是盛绾心的死亡档案,我刚从档案室调出来的,手续都全。”

“可惜了,还很年轻,就这么死了。”

动作间,文件夹里掉出一张死亡证明。

上面的照片里,我穿着病号服,脸色蜡黄,眼神却还带着点没来得及熄灭的光。

路文州的手开始发抖。

他死死盯着那张纸,嘴唇动了半天,才挤出一句:

“不……这不可能……”

只是,一人说的话有可能是撒谎。

如果所有人的证词都是这样,一定是事实。

路文州很明白这一点。

他颤颤巍巍接过纸袋,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走廊里的消毒水味突然变得特别浓,呛得他想咳嗽。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后背却撞在冰冷的墙上,那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我看着他眼底那层坚硬的壳,好像裂开了道缝。

这一次,他自己也骗不了自己了吧?

“我不信……我不信!盛绾心,你躲着我是吧?”

“很好,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

突然之间,路文州仿佛突然暴走,拿起电话接着向另一边怒吼:

“给我停了盛绾心她爸的医药费!一分钱都不准再打!我就不信她这样还能装死骗我!”

秘书在电话那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小声道:

“可是,盛女士的父亲……三年前就跳河自尽了。”

过往的风声在一瞬间冻结。

路文州的表情僵在脸上,手机“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张死亡证明也跟着飘落在地。

我飘过去,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忽然笑了。

你看,路文州,我真的死了。

再也不能给你的青梅捐眼角膜了。

你说,这算不算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