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岁秦阿姨被生病的老伴骂了一顿，气得秦阿姨大冷天走出家门。 秦阿姨老伴是脑梗后遗症患者，自己生病怪罪秦阿姨不管他，只要他心情不好，就骂秦阿姨，什么话难听他骂啥。 每次这样的时候，秦阿姨还不好跟他折腾，只能自己默默的流泪，怨恨自己命苦。 外面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秦阿姨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外套。 这个时候谁还会在大马路上晃荡呢？ 也就只有她这个可怜人了。 想到这儿，眼泪又不争气地往下掉。 街边的路灯昏黄，照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秦阿姨觉得那影子格外孤单。 "阿姨，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走什么呀？"小区门口的保安小李热情地打着招呼。 秦阿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出来散散步。" 保安小李是个热心肠的年轻人，总是乐呵呵的，"您老伴最近身体怎么样啦？" 这一问可不得了，秦阿姨的眼泪一下子就止不住了。 小李赶紧递过纸巾，"阿姨，要不您去我们值班室坐会儿？外面太冷了。" 值班室里暖气很足，秦阿姨的手脚渐渐暖和起来。 她把今天的事断断续续地说给小李听。 原来是老伴今天吃饭时呛着了一口，就迁怒于秦阿姨煮的粥太稀。 骂着骂着就上升到"你就是想害死我""你就等着我死了好继承房子"这样的话。 小李听得直摇头，"老爷子这病得改改脾气啊，您也是不容易。" 秦阿姨叹了口气，"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多好的人啊。" 说起从前，秦阿姨记忆的闸门一下子打开了。 那时候她在纺织厂上班，老伴在机械厂，两人工资都不高，但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老伴是个心灵手巧的，每到周末就给她做些小玩意儿。 一个木头首饰盒，一个手工编织的篮子，就连现在家里用的餐桌都是他一点一点打磨出来的。 想到这些，秦阿姨的心更痛了。 如今的老伴，连筷子都拿不稳，整天闷在家里，脾气越来越古怪。 小李给秦阿姨倒了杯热水，"我听说现在有那种康复中心，专门帮助脑梗病人恢复。" 秦阿姨摆摆手，"看过了，太贵了，我们这点退休金哪够啊。" "再说了，他自己都不愿意去，说是被我嫌弃。" 就在这时，秦阿姨的手机响了。 是邻居打来的，说老伴在家里急得团团转，一个劲地问她去哪儿了。 秦阿姨赶紧起身要回家。 小李拦住她，"您等会儿，我开电动车送您回去。" 路上，秦阿姨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想着家里那个暴躁的老伴，她突然明白，他骂人的时候，其实是最无助的时候。 回到家，老伴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看到秦阿姨回来，他眼圈一下子红了，"你、你去哪儿了？" 话没说完，眼泪就掉下来了。 秦阿姨的心一下子软了，走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背，"我就出去转转，这不回来了吗。" 老伴抹着眼泪，说话还是结结巴巴的，"对、对不起，我又、又骂你了。" 秦阿姨扶着老伴回房间，给他掖好被角。 看着老伴沉沉睡去，秦阿姨在床边坐了很久。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她想起年轻时的誓言，无论贫穷富贵，我都陪你到老。 可谁能想到，"到老"的路这么难走呢？ 第二天一早，秦阿姨还是像往常一样准备早餐。 但老伴的粥碗里，她放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那是一张康复中心的预约单。 秦阿姨决定把自己的养老钱先拿出来，带老伴去康复。 老伴看到单子，先是愣住了，然后又开始发脾气。 "你、你存心要我出去，好、好在家清净是吧？" 秦阿姨难得强硬了一次，"你不去我就不管你了，爱咋咋地。" 说完她就往外走，故意学着老伴生气的样子。 没想到老伴噗嗤一声笑了，这是他得病以来第一次笑。 "你、你学我？" 秦阿姨也破涕为笑，"可不是，你看把我气的，都学坏了。" 就这样，在一场闹剧般的争执后，老伴终于同意去康复中心了。 虽然日子还是艰难，但至少，有了一丝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