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丧事办的,周玲累坏了。她的嗓子嘶哑,面容极憔悴,她躺在床上想歇歇,这时有个电

谦德情感 2025-03-10 10:22:52

一场丧事办的,周玲累坏了。她的嗓子嘶哑,面容极憔悴,她躺在床上想歇歇,这时有个电话打进来,对方自报家门,说是方正律师,要她即日办理遗产分配。 周玲无声地笑了,老爸真是糊涂,就我一个独女,找啥律师,直接继承就行了。 等等,她打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腾地站起,遗产分配,爸在这世上哪还有亲人,和谁分配呢? 她满腹疑问,一夜未眠,望着天上的繁星思绪纷乱,绞尽脑汁了许久,从爸生前来往的亲戚朋友中深挖了一遍,也没找到能和自己分配遗产的人来。 第二天上午,周玲晃晃脑袋,头晕晕的,里面一团糨糊,她整理一下着装,脸上化了点妆,开车到了律所。 接待周玲的是方律师,他拿出一个文件夹,文件夹里有爸爸手写的遗嘱,后面有签字有四四方方的盖章。 方律师正襟危坐,宣读遗嘱,当他读到所有财产及房屋都归李敏农的时候,周玲愤怒地站起来,打断方律师的活:谁是李敏农,从哪儿跑来这么只鸟?我怀疑,怀疑律师你动了手脚… 方律师脸色严肃,他抬手请周玲坐下,倒了杯茶,提醒周玲稍安勿躁,一再保证了遗嘱的公正公平性。他说:李敏农是你爸的儿子。 晴天一个霹雳,周玲大张着嘴,眼珠盯着方律,声音极尖:你重说一遍。我爸已入土为安,你这是诬陷! 周玲愤怒,激动,吃惊到语无伦次,她对方律师充满敌意。手续没法办下去,方律师打发周玲先回家。 周玲恍恍惚惚回了家,她愤怒不甘,踢掉鞋子,将车钥匙咣一下摔出去,嘣一一掉在地上了。 自从记事起,爸妈就是众人眼中的恩爱夫妻,爸看妈的眼神是缱绻的,妈对爸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从小周玲就是爸妈的掌上明珠,要星星不敢摘月亮,她指东爸绝不会向西。 上大学二年级时,妈妈去世,爸爸一人孤苦伶仃,周玲曾鼓励爸爸再找一个老伴,爸爸摇头拒绝了。 他说,不找了,要么下去没脸见你妈,见了得挨笤帚疙瘩。 周玲待爸爸极孝顺,爸爸70岁那年老年痴呆了,她请了保姆,自己边工作边照顾爸爸,那几年累的喘口气都觉得奢侈。 她累出了腰椎病,在医院扎了满脊背银针,保姆打电话说:趁我做饭时,你爸跑出去了。 周玲心里一揪,拔了针就往出跑,找到爸爸时,老人佝偻着腰,拽着自己的袖子瑟瑟发抖,一个劲地叫:囡囡。 周玲抱住爸爸哭了,她领着爸回家,才发觉后背揪心地疼,原来背上还背着一支短针,已深入穴位很深很深。 把医生吓坏了,周玲也吓了个半死。这一个不小心扎瘫痪了,怎么办? 爸爸老年痴呆,常往裤子里尿。周玲洗了涮涮了洗,没喊过苦累。下班回家,先进门抱抱爸:您想吃啥呀?爸爸怯怯地叫一声:囡囡。 周玲会高兴半天。侍候一个老年痴呆的爸,她老了好几岁,三十八岁头上生了不少华发。 爸走了,周玲伤心欲绝,她的人生没来时路了。荒草萋萋伴孤坟,送走爸爸,周玲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了。 突然出来个抢爸爸抢财产,爸爸的两套房子,爸爸的那点钱,周玲在乎吗?根本不够她瞧的,她是单位中层,她男人做的生意风生水起,钱哗啦啦都进了门。 她不甘,自己的爱被别人抢走,自己的爸瞒得挺深,自己的一腔孝顺成了东流水,尘埃落定了,有人来摘桃子了。 周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烧饼,她睡不着,起身摸到写字台前坐下,黑暗中她看到了爸爸早年使用的那部旧智能手机,在写字台下方角落里待着。 周玲想寻找点蛛丝马迹,她给手机充了电,半小时后开机了。 周玲打开手机,里面没啥东西。她打开文件夹,文件夹里有一段录音,长达63分钟。好奇心驱使她打开录音,是爸的声音。 周玲彻底石化,李敏农真是爸的儿子,婚前私生子。爸说,敏农是爸一生的愧疚,我想补偿他,玲玲能原谅爸吗? 爸爸说到最后,一度泣不成声,他请求周玲原谅爸,爸爸惭愧…,你有能力帮帮他,他是你的哥哥,身上流着一样的血,都姓周。 周玲放下手机,在黑暗中呆坐着,窗外繁星满天,银炼一般,那亮光照不到她心里,她酸酸涩涩,想走出被嫉妒围起的栅栏,蹒跚了许久。 天亮了,周玲梳洗了一翻,她进了方律师的办公室,见到了一个男人。方律师介绍:这是李敏农。 周玲抬头打量他,没错,年轻时的爸就是这个样子,清瘦,儒雅,一双极深的眼,像幽潭一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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