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来展厅的灯光依旧明亮得刺眼，玻璃幕墙外却挤满了举着长枪短炮的财经记者。李斌站在

蔚来展厅的灯光依旧明亮得刺眼，玻璃幕墙外却挤满了举着长枪短炮的财经记者。李斌站在二楼扶栏处，望着楼下三三两两的看客摩挲着ET5的流线型车尾，突然想起三年前这里水泄不通的盛况——那时每个展车缝隙里都塞着订购合同，空气中飘浮着香槟气泡与资本狂欢的荷尔蒙。 高端用户画像早已从APP后台的饼状图里渗出，化作真实世界里西装革履的身影。他们依然会驻足在NIO House的牛油果色沙发前，用戴着陀飞轮的手腕轻点188元一杯的瑰夏咖啡，转头却在车管所给新提的保时捷Taycan上牌。当换电站铺到第2200座时，蔚来猛然发现自己的目标客户正站在充电桩前，用BBA车钥匙解锁隔壁特斯拉的超充车位。 旗舰轿车ET7的激光雷达扫过城市高架桥，精准识别出前方每一个车道线，却在产品定位的十字路口迷了路。35-55万元的价格带上，蔚来像穿着高定西装的调酒师，左手举着宝马i5递来的白手套，右手接着特斯拉Model S抛来的橄榄枝。当李想开着移动咖啡车在服务区给理想车主免费续杯时，蔚来的海底捞式服务正在写字楼地库给ES8擦拭轮毂——擦得太亮，照出了后视镜里狂奔而去的时代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