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门被推开那刻我就知道要出事。五十六岁的舅舅攥着烟头,开口就要借十二万盖房,末了补句:"反正你们住着大平层,这钱不急着还。"我丈夫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敲了三下:"小涛知道这事吗?"空气突然凝固。 那个在工地扎钢架的表弟,去年还往家里寄了五万块,此刻竟成了舅舅嘴里"早断了来往"的陌路人。我丈夫突然坐直身子:"您百年之后新房能分我半栋?行的话十二万就当孝敬您。"瓷砖地面传来烟头碾碎的刺啦声。 老人摔门而去时,我瞥见丈夫盯着窗台上泛黄的合影出神——二十年前暴雨夜,八岁的他抱着高烧表弟,踩着泥泞山路找赤脚医生。舅舅举着火把追了三里地,棉袄淋得能拧出水。 楼下传来电动车警报声,丈夫突然轻笑:"当年他给咱家送米都翻墙,生怕我爸妈看见。"防盗门晃动的余震里,我数着墙上的挂钟等天明。
砰!门被推开那刻我就知道要出事。五十六岁的舅舅攥着烟头,开口就要借十二万盖房,末
昌桥与武器
2025-03-14 15:2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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