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数次做过这样的梦,一条河活泼泼向前流动,岸平整而开阔,一色黑石铺就。三三两两的人在岸上忙碌。 街傍着岸,岸追着河。人间车马无影无踪。世界安静如晨曦初露。 女人在织布,织布机的经线和纬线啪嗒啪嗒前后撞击,布慢慢成型。 竹竿上晾满了彩色的绸布,风吹绸布呼呼鼓起,像七彩的云霞在人间飞舞。 云在天上慢慢浮游,人在岸边悠悠行走。一切都很慢,世界好像停摆又好像还在跳动。 人就是那个慢慢跳动的钟摆。 有人在做纸,巨大的粗瓷大缸里浸泡着黄色的纸浆。有人把纸一张一张叠起,它们呈现出稻草和麦秆喜悦朴实的颜色。 那些人和那些树,一枝一桠。都像宋人笔下的画。清和舒朗,带着岁月沉淀的温黄。满目松弛。 一间小屋,北边的窗户洞开,黑色的墙,青黑色的瓦片像巨大的鱼鳞。一位男子眼神幽幽,穿着民国的制服,坐在窗前。一位女子身着阴丹士林蓝旗袍和他对坐,神色平静,看着世人。 他们是谁? 我又在哪里?
我无数次做过这样的梦,一条河活泼泼向前流动,岸平整而开阔,一色黑石铺就。三三两两
一棵站立的树木
2025-03-15 11:3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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