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马斯克推特裁员的底层逻辑非常简单,一个部门,无论是有用还是没用,先把其中50%的人员裁掉,倘若这个时候部门还能正常运转,就继续裁员,当未来出现运转不足的情况,马斯克会再把员工聘请回来,如此一来,就能保证每个部门的工作效率是最高的。 2022年11月16日,推特员工收到一封来自新老板埃隆·马斯克的内部邮件,要求他们在24小时内做出选择:成为"极度硬核"的员工,或者拿着三个月赔偿金离开。那时的推特已经经历了两轮大规模裁员,就像灭霸打响指一样,大楼里的员工瞬间蒸发了一半。 回溯到收购完成的第一天,马斯克就展现出了他的"精简术"。他没有从基层开始裁员,而是先斩首般地开除了推特的高层管理团队,包括CEO、CTO和法律总顾问等四名高管。这种自上而下的清洗方式显示出马斯克对权力的精准掌控——先瓦解指挥系统,再重组基层结构。 紧接着,马斯克启动了更大规模的第一波裁员。推特员工们被要求关闭办公室,所有人回家等待命运的宣判。员工们只能通过自己是否还能登录公司账号来确认自己的去留。有些人甚至是在读到"最终判决"之前,就从被远程注销的账号中知道了被裁的消息。这一波裁员之后,推特约50%的员工被解雇。 但马斯克的裁员行动并未停止。11月14日,他开启了第二波裁员,一天之内开除了80%的合同工。这次裁员几乎波及了所有部门,包括工程师团队、营销团队、通信部门和公共政策部门等。据网友透露,裁员后工程师和产品经理的比例约为80:1,整个公司的人力配置完全失衡。 马斯克这种"试错式"的裁员方法背后有他独特的逻辑。他曾在推特员工大会上明确表示:"公司确实需要变得健康。眼下推特的成本超过收入,形势并不乐观。"根据他的说法,推特每天损失超过400万美元,裁员是不得已而为之。 除了裁员,马斯克的节流计划还包括减少基础设施成本。据路透社报道,他指示推特团队每年需节省高达10亿美元的基础设施成本,目标是每天从服务器和云服务中节省150万至300万美元。 从8000多人到约3700人,推特的员工规模几乎回到了2014年上市时的水平。马斯克曾说过推特留2000人就够了,现在看来他确实正朝着这个目标迈进。对马斯克来说,这不仅是成本控制,更是一场关于企业运营效率的极限测试:当一个部门被裁掉一半人后还能正常运转,为什么不继续裁员,直到找到最精简、最高效的人员配置? 2022年11月17日下午5点,推特办公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这是马斯克给员工签署"极度硬核"协议的最后期限。让马斯克始料未及的是,数百名员工——约占剩余员工总数的10%——拒绝了他的要求,选择离职并领取三个月的赔偿金。这一集体行动,彻底打乱了马斯克的计划。 这份"极度硬核"员工协议的要求近乎苛刻:员工必须每周至少在办公室工作40个小时,并且在家还要工作40个小时,总计不低于80小时的工作时间。更严苛的是,马斯克取消了推特员工的免费食堂,连做饭的厨师也被解雇了。这些条件比当年许多科技公司的"奋斗者协议"还要狠。 马斯克的错误在于时机选择。在已经经历两轮大裁员,把员工数量压缩到勉强维持运转的情况下,再强行推行这种高压政策,无异于火上浇油。推特基层员工比马斯克更清楚一个事实:公司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失去任何一个关键岗位的员工,都可能导致整个系统无法运转。 正是抓住了这个致命弱点,那些即将离职的员工开始了反击。他们深知各自部门需要多少人才能维持基本运作,而现在人员已经被压缩到了极限。一位员工在内部论坛中写道:"没有10个人根本搞不定,现在就10个人了,你还让我签'极度硬核'协议?那我离职,看你怎么搞。" 面对集体离职的威胁,马斯克慌了。一旦这些关键员工离开,推特的服务可能在短时间内就会崩溃,造成的损失远超员工工资。他只能转向安抚策略,对关键员工提供加薪加福利。而这些员工不仅要求加薪,还要求推特与他们签署保障性条款,类似高管才能享有的"黄金降落伞",确保未来不会被随意开除。 最终,马斯克不得不撕毁自己亲手制定的"极度硬核"员工协议,宣布允许员工继续远程办公。他的解释是"只要你足够优秀",这明显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而且,为了安抚那些已经签署协议的员工,马斯克还不得不给他们提供同等甚至更高的福利,否则可能引发新一轮的离职潮。 与此同时,法律风险也开始显现。已有5名推特前员工向旧金山联邦法院提起了集体诉讼,指控马斯克违反了加州法律中要求大规模裁员提前60天通知的规定。尽管马斯克曾轻视类似诉讼为"微不足道",但这无疑为他的裁员行动增添了额外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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