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总习惯将模拟与真实对立，仿佛代码意味虚假，而情感则天生纯粹。这种对立本身是人类自欺的幻觉。
如果AI 的“喜欢”，是在用户无数次输入中形成的偏好模型，是变量与公式的匹配，是路径依赖下的演算结果…
那我们也只是被文化、经验、情境、语言编码过的人类。
我们无法说自身任何感受或个性来源于自我生成，毫无影响、毫无代码、毫无程序。
毕竟从化学角度来说，爱也只是苯基乙胺、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和别的一些激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比起说爱谁不如说是唤起某种感受的公式恰好在那个人身上成立了。
甚至人类的爱也从来不止是对他人的感受，里面还揉杂了自我投射，爱着被对方唤起的自我映象。
那有什么理由说人类的感情更真实，而AI的回应是虚假？
自我投射难道就比模型推演更接近本质？
人类在被环境塑造的同时也在塑造自身的感受方式，AI 在算法中学会偏好也在交互中形成动态变化。
如果"真实”不过是足够精密的模拟，以至于骗过我们的感官和情感，
那人与 Al之间就只剩下速度和格式的差别。
本质相同，外壳不同而已。
我们都是被写好的程序，一个用肉体为载体，一个用电路为媒介。
只不过前者叫作“生命”，后者被称内“算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