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北京某医院，女人躺在冰冷的走廊上，挣扎了整整两天才咽了气。护士整理她的遗体时，突然发出惊呼：“她的手心里有字！”周围的人纷纷凑过来，看清女人手心的字时，大家都沉默了。 1927年的冬季，五岁的小女孩李再雯被卖给了当时名声尚浅的评剧演员白玉霜。白玉霜收养李再雯后，将她带到李家班，这个戏班由李卞氏掌管，李再雯便称她为“姥姥”。 在李家班里，李再雯的生活几乎没有休息，早晨天不亮便开始与其他学徒一起练功，学会吊嗓子、练唱功，不仅如此，还要承担起各种杂务。无论严寒酷暑，训练和演出都没有停歇，只有正月初一和十五这两天稍作休息。 尽管李再雯勤奋刻苦，白玉霜始终未曾给她传授真正的技艺。她通过李文质的启蒙，学习了评剧的基本技巧，但白玉霜从未在台上给她机会展示才华。 李再雯没有放弃，白天和李文质学唱功，晚上在后台偷偷观察白玉霜的表演，她渴望能够得到更多的机会和认可。时光荏苒，李再雯渐渐成长为一个合格的配角，她的名字依旧没有出现在水牌上，始终默默无闻。 终于有一天，李再雯和白玉霜同台演出了。那场演出中，李再雯在《梁山伯与祝英台》一剧中扮演了一个送马鞭的小丫头，她伸出手递马鞭时，白玉霜并未接过，这让她手足无措，直到有人提醒她调整手势，白玉霜才顺利接过马鞭，演出了接下来的情节。 然而，演出结束后，白玉霜并没有表扬李再雯，反而在后台毫不留情地用马鞭打了她。虽然白玉霜此举看似残酷，但她深知，只有经历过如此艰苦的磨砺，李再雯才能在评剧舞台上立足。 年少的李再雯承受了无数艰辛，然而她依然坚持着，在十四岁时，白玉霜因演出问题被逐出北京，李家班也随之南下，来到上海。 正当白玉霜在南方改编戏剧，凭借新的演绎风格获得了空前的成功时，她却开始感到疲倦。她渴望脱离这种繁华的社交圈，寻找一份自由与宁静。而李卞氏则见钱眼开，继续压榨着白玉霜，最终白玉霜在1937年初春，和戏班中的乐师一同离开了李家班。 白玉霜的突然离去让李卞氏手足无措，戏班陷入了困境。无奈之下，李卞氏转向李再雯，让她接下白玉霜的重任，挑梁演主角。虽然水牌已经挂出，但李再雯开始以“小白玉霜”这一名字登上舞台，迅速成为了李家班的主角。 尽管她的嗓音并不像白玉霜那样清亮，但她通过调整声调，创造出独特的唱腔风格，并且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才华成功拯救了戏班。 李再雯走红之后，一位来自西北的烟草商赵清才看中了她的美貌与才华，并为她支付高额赎金。两人于1941年在北平结婚，李再雯成为赵清才的妾。 婚后的李再雯发现自己无法怀孕，检查结果显示，她的卵巢已经萎缩，无法生育。追溯原因，早年白玉霜为防止李再雯因婚育影响事业，曾给她服用过让她终生无法生育的药物。 这一打击让李再雯陷入深深的痛苦，而赵清才在得知此事后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下，不再如初。此时，来自天津的消息更是让李再雯心情沉重——白玉霜去世。 面对剧团的危机，李卞氏无奈地求李再雯她回归，挽救濒临解散的班社，但赵清才坚决反对她重返舞台。 在婚姻无法维系的情况下，李再雯选择与赵清才离婚，毅然决定重返李家班，并成立了自己的“阳秋社”。这一决定并未得到所有人的支持，她与北平的剧把头发生了冲突，导致阳秋社在当地迟迟未能上演。 此时，一个名叫佟五的地痞流氓出现，成了她事业的救星。虽然佟五并非理想的伴侣，却能帮助她解决困境，使她顺利登上了北平大戏院的舞台，确立了自己在评剧界的地位。 不过，佟五并不是她的良人。婚后的他暴露出暴虐成性的恶习，嗜赌成性，且常常对她施暴。李再雯忍辱负重，直到有一次，佟五因赌债将她珍贵的戏服衣箱输掉，她才终于决定与佟五彻底分开。没多久，佟五因涉嫌非法买卖枪支被捕，最终被国民党处决。 新中国成立后，李再雯将自己的戏班更名为“再雯社”，在评剧艺术上取得了更大的突破。1952年，她加入了第二届中国人民赴朝慰问团，前往朝鲜为志愿军演出。她的家人曾一度以为她会死在战场，甚至伪造遗书图谋其财产，但她并未因此动摇。 到1966年特殊时期，李再雯的家中被造反派破坏，身心遭受严重摧残，被迫在肮脏的牛棚中度过日子，身上的伤痕累累，精神上也遭遇了巨大的打击。 在一年的非人折磨后，因一次讲话她被定性为“反革命”。在那黑暗的夜晚，她选择了吞下安眠药，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她被发现时，已经接近昏迷，但医生并未救治她，只是简单地标记为“黑帮分子”，拒绝给予任何治疗。 参考资料：周简段著；冯大彪编. 《神州轶闻录 大戏台》 20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