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战役中,火化队战士的工作异常艰难。战场环境恶劣,“猫耳洞”狭窄潮湿。 老山战役打得惨烈,前线战士浴血奋战,后方却有一群特殊的战士,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默默付出。他们是火化队,任务是为牺牲的烈士整理遗容、缝合伤口,把他们体面地送上最后一程。这活儿听着简单,可干起来比登天还难。战场上哪有舒适的环境?他们工作的“猫耳洞”狭窄得直不起腰,潮湿得墙上全是水珠,空气里混着泥土味和血腥味,喘口气都觉得沉重。每天在这地方待上几个小时,汗水混着尘土往下淌,手脚冻得发麻,可他们没得选,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 火化队的战士不是天生就适应这活儿。他们也怕,也恶心,也会做噩梦。可战争不给人软弱的机会。有的新兵刚来时,看见炸得稀烂的遗体,手抖得连针都拿不稳,吃不下饭是常事,晚上睡不着也正常。但他们知道,烈士们等着他们送最后一程,这责任推不掉。慢慢地,他们从恐惧里熬出了韧劲儿,用粗糙的手掌一点点缝补,用汗水换烈士最后的安宁。 “猫耳洞”是火化队的主战场,说是洞,其实就是个土坑,挖在山里,窄得只能弯着腰干活。里面黑乎乎的,灯光昏暗,照得人脸色发白。墙壁渗水,地上泥泞,空气不流通,憋得人胸口闷。夏天闷热,冬天刺骨,手指冻僵了还得捏着针线缝,针扎进皮肤的声音在洞里回荡,听着都让人头皮发麻。硝烟味、血腥味、腐臭味混在一起,闻久了胃里翻江倒海。可他们没退路,遗体不处理好,烈士就没法安息。 这种环境下,一具遗体处理下来得好几个小时。有的烈士被炮弹炸得面目全非,胳膊只剩皮连着,头颅缺了一半,血肉模糊得看不出人形。火化队得用棉花填补缺口,用纱布裹住伤口,尽量拼凑出点原来的模样。这不是技术活,是体力活,更是心理活。手上忙着,心里也得硬撑着,不能崩溃。干完一批,战士们累得站都站不稳,可任务来了还得接着干,没时间喊苦。 火化队里的人各有各的故事,但共同点是都不容易。班长邓业付是队里的主心骨,指挥调度一把手,关键时候站出来稳住局面。任务多得忙不过来时,他带头熬夜,手上拿盏油灯,照着大家干活,确保每一步不出乱子。赵其法是最年轻的一个,刚来时笨手笨脚,面对遗体吓得腿软,可他咬牙坚持,硬是从新手熬成了能手。史有康是副班长,话少活多,皮肤黑得像炭,手上全是老茧,干活从不偷懒,哪怕心里怕得要死,也从没退缩过。栗成江年纪最大,手法熟练,可长期跟遗体打交道让他有了心理阴影,但他不说,只默默扛着。 这些战士都不是铁打的。他们也有恐惧,也有崩溃的时候。初次接触遗体,谁不害怕?血肉模糊的场面看一眼就够让人吃不下饭好几天。可他们没得挑,只能硬着头皮上。时间长了,他们学会了把害怕压在心底,用行动证明自己。缝合伤口时,手指冻得没知觉,针线穿过皮肤的触感让人发怵,可他们没停过,因为停下来就意味着烈士没法安息。 火化队的工作没人鼓掌,没人喝彩,连烈士家属都未必知道他们的名字。可他们的付出不是白费的。家属看到亲人安详的面容,总会拉着他们的手哭着说谢谢。这些话不多,却能暖到心里去。部队后来也给了他们表彰,可他们从不当回事,只说这是应该做的。战争结束了,他们有的留下来继续干这行,有的退伍后换了人生方向,但那段日子留下的信念,谁也没丢。 邓业付后来留在部队,觉得守护烈士是他的命。赵其法学医,想救更多活人。史有康回乡种田,偶尔跟人聊起过去,满眼自豪。栗成江干起了殡葬,觉得这辈子离不开这份责任。他们没豪言壮语,没惊天动地的功绩,可他们用针线和汗水,给烈士留下了最后的尊严,也给战争留下了人性的温度。 火化队战士不像前线英雄那样名声在外,他们干的是脏活累活,连光鲜的场面都轮不上。可他们的活儿一点不比冲锋陷阵轻松。战场上,子弹飞过来还能躲,炮弹炸过来还能拼一把,但火化队面对的是已经牺牲的战友,是没法还手的残酷现实。他们得直面死亡,得在恶劣环境下把最沉重的使命扛起来。这不是谁都能干的活儿,没点信念,没点韧性,早崩溃了。
老山战役中,火化队战士的工作异常艰难。战场环境恶劣,“猫耳洞”狭窄潮湿。 老山战
历史有小狼
2025-04-11 18: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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