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里的小蛙腿大作战 万能生活指南莫文蔚 泳池里的“小蛙腿”大作战 1980年香港的夏天热得像块融化的奶油蛋糕，5岁的莫文蔚穿着粉色连体泳衣，像只被扔进水里的糯米团子，在泳池边踮着脚扒拉栏杆。 “腿要像小青蛙那样蹬呀！”教练的声音混着水花砸下来，小姑娘低头看看自己藕节似的小腿，突然想起家里鱼缸里那只总把后腿蹬得老高的巴西龟。 “先学漂——”话还没说完，莫文蔚已经松开手，屁股一撅扎进水里。 教练慌忙去捞，却见她像块会移动的浮板，肚皮贴水漂得正欢，两条小短腿在身后扑腾得像雨后乱跳的小青蛙。 “你这是在踩水还是踢踏舞呀？”救生员叔叔笑出眼泪，她却一本正经地仰起脸：“我在给小鱼表演踢腿魔术呢！” 真正的挑战是学蛙泳腿。 泳池边的瓷砖上，小莫文蔚像只被翻过来的甲虫，四肢朝天跟着教练做“收、翻、蹬、夹”。 “膝盖不能分开太开哦！”教练按住她乱踢的膝盖，她却咯咯笑出声：“我的腿像不像刚出炉的蝴蝶酥？” 阳光穿过她湿漉漉的发梢，在小腿上洒下金斑，蹬水时带起的水花里，仿佛有无数只透明的小青蛙在蹦跶。 最惊险的一次，她偷偷松开浮板想挑战“自由潜”，刚埋下头就被水呛得直咳嗽。 小身子在水里扑腾得像条缺氧的小鲫鱼，突然感觉有人托住了她的肚子——是妈妈举着捞网冲过来，活像在打捞一只调皮的“水生糯米糍”。 “妈妈快看！”她抹着脸上的水，小腿在水里蹬出一串晶莹的泡泡，“我的腿刚才会自己划圈圈啦！” 那年夏天结束时，莫文蔚已经能抱着浮板游完半个泳池。 颁奖礼上，她挺着小肚子接过“最佳萌趣蛙腿奖”，奖品是一只绿色的青蛙泳帽。 回家路上，她把泳帽套在泰迪熊头上，对着镜子比划出蹬腿的姿势：“熊熊你看，等我长大，这双腿一定能游得比鲨鱼还快！” 三十年后的舞台上，当那双被称作“黄金比例”的美腿在聚光灯下旋转，莫文蔚总会想起泳池里那个把蛙泳腿蹬成踢踏舞的小女孩。 那些在水花里扭来扭去的日子，原来早把“自由”和“力量”的种子，种进了柔软的肌肉记忆里——就像当年那只倔强的小青蛙，终有一天会跃出水面，看见更辽阔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