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方济各有多“伟大”，其实他本人大概也不喜欢这种词。他从当选那天起，就一口气砍

要说方济各有多“伟大”，其实他本人大概也不喜欢这种词。他从当选那天起，就一口气砍掉了一堆特权，不住宫殿，不坐豪车，穿得也朴素，连教皇鞋都不要。有人说他“接地气”，但其实他更像是把这份工作当一份服务而不是荣耀。最让人记住他的，还是那种“在夹缝里找空间”的劲儿。他明知道很多问题说出来会被人骂，会被组织内部抵触，可他还是说了。他不会一下颠覆传统，但他会慢慢往现实靠——不是背弃教义，而是让教义别离人太远。他也不是完人，该妥协的时候也妥协，很多时候他想推动的改革并没走多远。但一个88岁的老人，在临终前一天还能精神满满地接待来访者、还能带着笑意面对陌生人，这背后是种长期修炼出来的平和，也可能是对这个世界还有留恋、有牵挂。他没能改变所有，但他试过，这可能就已经比“高高在上的完美”更打动人。等日子再过几年，人们或许不一定记得他都说了什么，但很多人会记得，在一个混乱又快速的时代，曾有一个教皇，像邻居一样站在人群里，不大声，但说话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