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身为郑州市副市长的刘源去车间视察工作。突然，他见到一个女工并惊讶地想：“这不是林豆豆吗？”而刘源接下来的举动，让人很感动…… 北京的医院里，林豆豆靠在病床上，窗外梧桐树的影子晃来晃去，阳光洒得她有点睁不开眼。她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通知单，上面写着让她来这儿治病。 她咳嗽了好些年，郑州车间里灰尘呛得嗓子跟刀割似的，家里穷得连药都买不起。可几天前，厂里突然来了人，说组织上安排她来北京看病，车票、住院费全包。 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隔壁滴水的声音。林豆豆想起在郑州的日子，车间机器轰隆隆响，她低头缝衣服，汗水滴在布料上，咳嗽一声接一声，停都停不下来。那天厂长领着个穿西装的男人来视察，她没抬头，只觉得有人在她旁边站了好一会儿。 她偷瞄了一眼，那人侧着脸，眼神有点怪，像是认识她。她没当回事，继续埋头干活，毕竟谁会在乎一个女工长啥样。可现在想想，那人八成是刘源。 她喝了口护士送来的药水，苦得皱眉，胸口那股闷痛倒是轻了点。她攥紧通知单，心想，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那天在郑州的车间，机器吵得耳朵嗡嗡响。刘源跟在厂长后面，皱着眉听产量的事，眼睛却四处扫。突然，他瞟到一个女工，瘦得像根竹竿，头发夹着白丝，低头推着布料，手指飞快。 他脚步一顿，脑子里蹦出个名字：林豆豆。他差点喊出声，可嘴张了张，又咽了回去。林豆豆咳得断断续续，声音闷在口罩里。 刘源喉咙一紧，脑子里闪过小时候的画面。那会儿在大院，林豆豆带着他偷摘桑葚，俩人吃得满嘴紫，笑得满地打滚。 他想走过去，可脚像粘在地上。林豆豆憔悴得跟记忆里那个麻花辫的豆豆姐差了十万八千里。她的手满是老茧，衣服磨得发白，咳嗽声听着就让人揪心。 第二天，林豆豆被叫到刘源的办公室。她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围裙，眼神有点慌。刘源起身，笑着摆手让她进来。她慢慢坐下，低头搓着手，半天没吭声。刘源看着她，眼眶有点热。 记忆里那个带着他爬树掏鸟蛋的豆豆姐，如今眼角全是细纹，瘦得衣服都撑不起来。俩人对视一眼，鼻子都酸了。她小声说：“厂长说你找我，我……没认出你。” 刘源递了杯茶，聊起大院的事。说起那棵老槐树，俩人都笑了，可林豆豆笑到一半咳了起来，手帕上带着点血丝。 刘源皱眉，问她身体咋样。她苦笑，说老毛病，厂里活多，没空看病。他又问日子咋样，她顿了顿，说丈夫下岗，家里紧得连米都快买不起。刘源听完没吭声，只说有空来串门。 她点点头，起身要走，刘源送到门口，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他回到桌前，抓起电话打给老战友，声音低沉：“帮我查查林豆豆的情况，赶紧的。”挂了电话，他靠在椅子上，窗外的夕阳红得刺眼。他知道，帮林豆豆，不能光靠回忆。 她躺在病床上，闻着消毒水的味儿，头一回觉得日子有了点盼头。护士随口提了句，说是个领导反映了她的情况。她追问是谁，护士笑着摇头：“安心治病吧。” 出院那天，阳光洒在医院门口，她提着行李，回头看了眼病房楼，嘴角扬起一抹笑。刘源的善举，像一束光，照亮了她灰暗的日子。她不知道刘源具体做了啥，可她知道，有人拉了她一把，让她重新看见了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