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年，13岁的潘玉良被亲舅舅卖到妓院，老鸨子嫌她狮鼻、口阔、厚嘴唇，拒绝说：“太丑了，领回去吧！”舅舅却跪在地上求老鸨子收留。没想到，这个举动成就了潘玉良…… 潘玉良十三岁那年，舅舅为了还赌债，硬是把她拽到妓院门口。那舅舅是个赌红了眼的家伙，跪在老鸨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求：“收下她吧，求你了！” 老鸨斜眼瞅着潘玉良，嫌她鼻子塌、嘴宽、嘴唇厚，摆摆手说：“这模样太丑，带回去吧！”可舅舅死活不走，赖在地上嚎，潘玉良攥紧拳头，站在旁边一声不吭，最后老鸨不耐烦了，勉强点了头。 进了妓院，潘玉良的日子跟下地狱似的。老鸨看她不顺眼，变着法子折腾。有回硬是让人把只野猫塞她裤子里，拿棍子一通打，猫吓得又抓又咬，潘玉良腿上血糊糊一片，疼得直哆嗦。 她咬着牙，瞪着老鸨，没掉一滴泪。老鸨让她接客，她死活不干，抄起把剪子搁脖子上，眼神硬得像石头。老鸨气得直骂：“这丫头，犟得跟驴似的！”可她拿潘玉良没办法，僵了好些天，老鸨撂了句：“行，卖艺不卖身，学点曲儿吧。” 潘玉良脑子活，学啥都快，没多久就拉得一手好琵琶，唱得满堂彩。台下人鼓掌叫好，她却没笑过，晚上躲在屋里，拿块破布当画布，用烧焦的木棍画画。她画山，画水，画自个儿想跑出去的路。 有回有个听曲的书生瞧见她画，扔下本画册，说：“丫头，有天分，拿着学吧。”她把那画册当宝贝，夜里偷偷翻，学着画西洋画的线条和颜色。 她攒了点赏钱，瞅准机会，趁着场演出乱哄哄，裹着件破披肩跑了，跳上火车，头也不回地去了上海。 上海没让她好过，可潘玉良咬牙攒钱，硬是挤上了去法国的船。到了巴黎，她住的破阁楼漏风，饿了就啃干面包，渴了喝凉水。她给自己立了三条规矩：不入外国籍，不谈情，不跟画商掺和。 画没人买，她就画得更狠，画里全是故乡的影子，山川，女人，炊烟。日子苦得像嚼黄连，有回她饿晕在街头，醒来爬回屋接着画。慢慢地，她的画有了名气，有人开始夸，博物馆也挂了她的作品，报纸上管她叫“画魂”。 夜里画完画，盯着月亮发呆。她攒的画越来越多，全是留给故乡的。身子骨不行了，她躺在床上，拉着朋友的手，喘着气说：“把我画都送回中国，项链和怀表，。”她闭眼那天，朋友哭着点头。 没多久，船载着她的画，漂洋过海回了国，她的画挂在美术馆，来看的人挤满屋，个个盯着画，眼圈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