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生日,我本应该在家庆祝,却因为病痛在医院输液,就在我难受的时候,老公的电话传来,能不能把剩下的夜,明天再打,大家都等着你做饭,我瞬间怒火中烧,你们的就不能自己做一顿吗,他反驳道,妈一年就过这一次生日,每年过的生日都是你做的呀,那一瞬间,心如刀割。 药水一滴一滴坠进静脉,像块冰在血管里游走。消毒水的气味呛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手机突然在床头柜上震起来的时候,塑料针头差点被扯脱。
"还剩三瓶药,打完就回来吧?"丈夫的声音裹着麻将碰撞的脆响,"妈说今年生日蛋糕订得太大,冰箱搁不下。"
我望着护士站的红十字灯牌发怔。去年这时候我在厨房熬了整夜的猪脚姜,前年提前半个月腌好十斤腊肉。那些凌晨四点蒸寿桃的热气,此刻化作输液管里蜿蜒的冷流。
"妈一年就过这一次生日。"电话那头突然拔高的声调刺得耳膜生疼,"平时你爱躺就躺着,今天能不能别扫兴?"走廊的穿堂风掀开被角,我盯着手背上发青的针眼,忽然想起结婚那天婆婆说"女人家总要有点拿手菜"时,丈夫深以为然的点头。
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第二瓶药水还剩小半,透明的软管在月光下像条僵死的蛇。去年生日宴后收拾碗筷时,婆婆把啃剩的鱼头拨进我碗里:"趁热吃,补补。"油花在瓷碗边沿凝结成白霜。
邻床老太太的呼吸机突然轰鸣。我摸到呼叫铃的凸起,却想起此刻本该在厨房盯着砂锅的火候。糖醋排骨要炒糖色,白切鸡得冰镇,糯米藕需要提前三天泡米——这些用十年光阴烙进肌肉的记忆,此刻正随着药水缓慢地杀死我。
最后一滴药水坠入血管时,窗外的路灯倏然熄灭。塑料软管在晨光中泛起鱼肚白,像条脱水的银鱼。我按掉第八个未接来电,听见护士推着治疗车经过,橡胶轮碾过地砖的声响,像极了剁肉馅时刀背撞击砧板的节奏。
用户10xxx74
这个男人真的好歹毒!!一直都把你当成保姆一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