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昌想枪毙一个逃兵,写手令时“毙”字不会写,就想改成打200军棍。但棍字也不好写,张宗昌笑了:“要不还是发慈悲,把你放了吧。”逃兵也没想到,因为张宗昌是“文盲”,自己捡了一条命。
民国时期军阀混战,张宗昌手底下的兵经常偷跑。
有回逮着个逃兵,按规矩该枪毙。
这位督军大笔一挥要写手令,可"毙"字写不出来。抓耳挠腮半天,改主意要打二百军棍,结果"棍"字又卡了壳。
最后他自己倒乐了,跟手下说:"算这小子命大,放了吧!"逃兵跪在地上直发懵,哪知道是督军不识字救了自己小命。
要说张宗昌闹这种笑话也不是头一遭,早年间有个副官犯事,本来该挨三十军棍。
可督军大人把"棍"字写成了"枪","打枪三十"的手令送出去,等听见枪响才反应过来。
出去一看,副官早被打成筛子了。
打那以后,这位爷学精了,碰见不会写的字就换词,实在不行就比划着说。
别看张宗昌大字不识几个,偏生爱附庸风雅。
他那些"诗作"在山东地界上传得可邪乎,有回游大明湖,张口就来:"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荷花,一戳一蹦跶。"
旁边跟班的憋笑憋得脸通红,还得连声夸督军文采好。
这事儿后来传到北平文化圈,那些教授先生们背地里当笑话讲,可没人敢当面说半个不字,谁不知道张督军杀人不眨眼?
要说这人能混成一方诸侯,倒也有些本事。
早年在关外当胡子时,他就显露出带兵打仗的天分。
后来投奔张作霖,靠着能说会道、出手阔绰,很快在奉军里混出名堂。
1925年打进山东那会儿,他手下收编的土匪、白俄兵、日本浪人啥人都有,硬是让他揉成了十几万人的队伍。
当年《申报》记者采访他,问带兵秘诀,他拍着大腿说:"带兵就像赶羊,得让羊吃草,也得让羊怕鞭子!"
张宗昌管山东那三年,老百姓可遭了大罪。
他变着法儿收税,光有名目的捐税就有五六十种。
农民种地要交"青苗捐",小贩挑担要交"扁担税",连过年贴春联都要交"红纸钱"。
最离谱的是1927年搞的"军事特捐",硬从老百姓口袋里掏走三千多万银元。
当时民间流传顺口溜:"张督军,赛阎王,早上脱鞋晚上光,穷汉炕头他也扒三丈。"
这人对付读书人倒是另有一手,听说哪个学堂先生有学问,他就派人请来当顾问,月俸开得老高。济南城里的老学究们背后都骂他"草包将军",可见了面还得拱手作揖喊"效坤公"。
有回请前清翰林王老先生吃饭,席间让人家教他写毛笔字。
王翰林战战兢兢教他描红,他倒乐呵呵地说:"咱这是武人拿笔,好比张飞绣花!"
要说张宗昌最后的下场,那真是应了"恶有恶报"的老话。
1932年他在济南火车站被人刺杀,尸体撂在街边三天没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