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顺治四年冬天,海宁城的夜晚黑得像被泼了墨,53岁的谈迁坐在书房的小板凳上,瘦骨

杨弘最好的说娱乐 2025-05-13 13:38:42

清顺治四年冬天,海宁城的夜晚黑得像被泼了墨,53岁的谈迁坐在书房的小板凳上,瘦骨嶙峋的手不停地摸着桌上那部写了27年的《国榷》手稿。 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记着从元朝天历元年到明朝崇祯十七年发生的大事小情,每一页都藏着他四处找资料的辛苦,还有无数个熬夜写书的夜晚。   可第二天早上,太阳刚出来,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感觉掉进了冰窟窿——原本堆满手稿的桌子空空的,窗户的插销断了,地上只有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一直延伸到远处。   手稿被偷的消息一下子传开了,整个海宁城都炸了锅,街上到处都是交头接耳议论的人,茶馆酒楼里更是吵吵嚷嚷。   读书的文人急得不行,有的直拍大腿,说老天爷不长眼;有的在城门口贴告示,说要悬赏找手稿,嘉兴知府听说后,专门派人来安慰,喜欢藏书的人也写信来表示支持。   可大家找了又找,就像把石头扔进大海,一点回音都没有,那部花了半辈子心血写的书,就这么没了踪影。   谈迁整天坐在空荡荡的书房里发愣,眼睛直直地盯着墙角的砚台,冷风从破窗户呼呼地灌进来,把地上几张零散的草稿吹得乱飘,可再也拼不回原来完整的样子。   过了几天,有人看见他背着一个旧布包,走路摇摇晃晃地往县城的藏书楼去,他眼睛里全是血丝,脸色比以前更差了,但眼神却像着了火一样——这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决定重新再写一部《国榷》。   为了找到准确的资料,谈迁开始了漫长的奔波,他徒步在江南的雨里走,在破破烂烂的祠堂里翻看地方志,在乡下的老房子里听老人讲以前的事儿。   每到一个藏书楼,他都会认真地在登记本上写下“海宁谈迁”,然后小心地翻开那些旧书。   夏天的时候,蚊子在耳边嗡嗡叫,汗水把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背上难受极了,可他根本顾不上,只顾低头抄写。   冬天的时候,砚台里的墨水都冻住了,他就用嘴哈气把冰化开,手指冻得僵硬,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的。   两年后,谈迁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去北京,他把家里仅有的几件能换钱的东西都卖了,凑够路费,揣着已经写好的一叠稿子就出发了。   一路上,他没地方住就睡破庙,或者在马车夫的棚子里将就一晚,到了北京,他在城郊租了一间漏雨的小屋子,每天天还没亮,就啃着冷馒头,走好几里路去翰林院、内阁文库查资料。   为了抄一份重要的报纸,他经常在衙门门口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好不容易等到允许进去了,就争分夺秒地抄写,一直忙到天黑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重新写书的日子里,谈迁遇到了数不清的困难,有一次,一场暴雨突然下起来,把他放在窗边的二十多本草稿全泡成了纸浆。   他急得一夜没睡,守在油灯前,一页一页地把湿纸抚平晾干,还有一回,跟着他多年的老仆人病死了,这下没人帮他忙了,找资料、整理、抄写全得他一个人干。   可这些倒霉事儿不仅没打倒他,反而让他更坚定了,他的桌子上一直放着一块刻着“不惑”两个字的镇纸,就像在给自己打气,让自己别放弃。   就这样,经过四年的拼命努力,新的《国榷》终于写完了,这本新书比第一版更详细、更准确,加进了很多从宫里档案和民间打听到的珍贵资料。   消息一传开,江南的文化圈又热闹起来了,学者们抢着借来看、抄下来,藏书的人也都争着请谈迁去家里做客。   可谈迁只是把书稿仔细包好,又背上布包,继续出门找资料去了,就好像之前手稿被偷、那些辛苦的日子,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只是他追寻历史真相路上的一段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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