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公公在我家看孙子，习惯性在客厅抽起了烟，看到孩子被烟呛到，我火大地吼了一

四年前，公公在我家看孙子，习惯性在客厅抽起了烟，看到孩子被烟呛到，我火大地吼了一句：“抽烟害孩子，出去抽！”从那以后，他再没踏进我家门，嘴上总喊着农活忙，脱不开身。我心里偷笑：不来才好，省得烦！ 我觉得自己只是说了句实话，没啥大不了，孩子还小，身体娇贵，我总觉得保护他是我当妈的责任，哪怕这话听起来有点不近人情。 日子一晃过了四年，孩子大了，活泼得像只小猴子，家里也添了不少新物件，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可我心里总有个疙瘩，公公的不来，像块石头压着，偶尔想起来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婆婆偶尔会过来，帮我带带孩子，聊几句家常，但她从不提公公的事，我也不好开口问，怕戳到啥不该戳的地方。 去年中秋，家里热闹得很，亲戚都聚一块吃月饼，院子里摆了张大圆桌，笑声不断，婆婆来了，带了自家种的板栗，剥开壳，香得让人流口水。 孩子围着她转，嚷着要听故事，我忙着招呼客人，端菜上桌，余光瞥见婆婆一个人坐在角落，眼神有点空，我心里一咯噔，觉得她好像有话想说，但没说出口。 饭后，亲戚们陆陆续续走了，婆婆留下来帮我收拾，我俩在厨房刷碗，水哗哗地流，她突然冒出一句：“你爸他其实挺想来看孩子的。” 我手一顿，水溅到袖子上，脑子有点懵。我笑着说：“那咋不来呢？地里活真那么忙？”婆婆没接话，低头继续刷碗，沉默得让我有点发慌。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婆婆的话像根刺，扎在我心头，我开始回忆四年前的那天，公公掐烟时低头的样子，像是被啥东西伤了心。 我一直觉得我没错，孩子健康最重要，可现在想想，我那句话是不是太直接，伤了他的面子？农村人讲究个脸面，公公那辈人更是把尊严看得比啥都重，我是不是忽略了这些？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留意公公的事，听村里人说，他每天早出晚归，忙着种地、养鸡，闲下来就去村口小卖部跟老伙计们下棋。 有人说他身体不太好，咳嗽老不好，可他从不去医院，嫌花钱，我听着这些，心里不是滋味，公公不来我家，真的只是因为我那句话，还是有啥别的原因？ 今年春天，我鼓起勇气，带着孩子回了老家一趟，公公正在院子里劈柴，头发白了不少，背也比以前佝偻了。 孩子跑过去，奶声奶气地喊“爷爷”，他愣了一下，脸上露出笑，赶紧放下斧头，抱起孩子逗弄。 我站在旁边，看着他俩，鼻子有点酸，我试着开口：“爸，啥时候去我家坐坐？孩子老念叨您。” 他摆摆手，笑着说：“地里活多，抽不出空。”这话我听过无数次，可这次我听出点不一样的味道，像是在掩饰啥。 那天，我没再提让他去我家的事，只是陪着他聊了会地里的收成、村里的新鲜事。 临走前，我给他塞了点钱，说是给孩子买玩具的，他推了好几次，没推掉，眼神里多了点复杂的东西。 我开车回城的路上，孩子在后座睡得香，我却一直在想，公公这四年，是不是也在心里跟我较着劲？ 最近，我听说公公在村里跟人聊天时，提起过我家孩子，说那小子长得机灵，跟他小时候一个样。 听这话，我心里暖乎乎的，可又有点堵，他明明惦记着孩子，为啥就是不肯迈出那一步？是我当初那句话让他觉得没脸面，还是他觉得我这个儿媳妇不够亲近？我想不通。 晚上，我跟老公聊起这事，他叹了口气，说：“我爸那人倔，面子比命还重要。你那句话可能让他觉得在你家没地位了。” 我一听，有点急：“那我还能咋说？孩子闻烟味咳嗽，我当妈的不得护着点？” 老公没跟我吵，只是说：“你护孩子没错，可我爸那辈人，讲究的是被尊重。你那话说得太直，他估计下不来台。” 老公的话让我有点懵，我一直觉得自己占理，可现在想想，公公那沉默的四年，是不是也在告诉我，他也有他的委屈？ 我想起婆婆说过的，他其实挺想来看孩子。我开始怀疑，这四年，我是不是也太固执，没试着去理解他。 我还是没想好咋办，孩子慢慢大了，越来越懂事，偶尔会问为啥爷爷不来家里玩，我每次都笑着说爷爷忙，可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我知道，这事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可我还没找到。 我只希望，哪天公公能自己走进我家门，哪怕啥也不说，就陪孩子玩一会，我也觉得心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