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沈醉视察白公馆时,看见一犯人正疯疯癫癫地跑着步,马上觉得不对劲,准备好好审问一番。看守却说:“这人被关了十几年,已经疯了,审也是浪费时间!” 一个看似疯癫的老人,在重庆白公馆的石榴树下徘徊十四年,最终逃出生天,这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可真的发生了.... 1932年,韩子栋毅然投身革命,加入中国共产党,肩负起潜伏任务,打入国民党极具神秘色彩的“蓝衣社”,秘密搜集情报,为党组织传递重要信息。 他长期游走在刀尖之上,周旋于虎狼之间,每一步都步步惊心。 天有不测风云,由于组织内部出现叛徒,他的身份最终暴露,不幸被捕。 被捕后,韩子栋被秘密押解到审讯地点,敌人试图从他口中撬出共产党组织的机密信息。审讯室内,老虎凳、灌辣椒水、电击……各种惨无人道的酷刑轮番上阵。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意志和身体的双重摧残。可韩子栋始终咬紧牙关,哪怕疼得昏死过去,也从未吐露只言片语。 他用沉默与鲜血,守住了党的秘密,也守住了同志的安危。 最终特务们对他束手无策,只得将他以“政治犯”罪名监禁,先后关押于南京、重庆等地。 1940年,韩子栋被转押至重庆白公馆,在这里,他遇到了中共川康特委书记罗世文。两 个志同道合的战士在黑暗中惺惺相惜,很快成为生死与共的狱友。 两人密谋越狱,计划细致,意志坚定。 阴云突至,不久后罗世文惨遭特务毒手,牺牲于牢狱之中。 这一事件对韩子栋打击巨大,也让他深刻认识到:在敌人严密的监视和控制下,硬拼只会让生命白白流逝。 于是他冷静下来,开始重新谋划。他决定改变策略——不再正面抗争,而是“藏锋养晦”,巧妙伪装自己。 他剪断了与外界沟通的一切通道,故意让自己衣衫褴褛、不修边幅,面容憔悴而神情癫狂。 他常常对着墙壁喃喃自语,吃饭时用手抓饭,时而傻笑,时而发呆,活脱脱一个疯老头模样。 这副形象让看守们渐渐失去戒心,认为他已经精神失常,不再具备威胁。甚至有人还将他当成牢房的“杂役”,吩咐他扫地、倒尿桶、送饭菜,疏于监控。 在这漫长的十四年铁窗岁月里,韩子栋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和孤寂。酷刑、寒冷、饥饿、死亡的威胁从未离开过他。 支撑他活下去的,是信仰的力量——他坚信共产党终将胜利,黑暗终将过去。 1947年,时任军统总务处主任的沈醉前往重庆白公馆视察。 巡视过程中,他无意中注意到了韩子栋。 可让沈醉疑心的是,这个“疯子”的眼神并不呆滞,反而锋利如刀,透出一种与他身份不符的警觉和清明。 身为老奸巨猾的特务头子,沈醉的直觉令他立即起了疑心。 他当即下令对韩子栋进行单独审查,准备重新甄别他的身份。 就在沈醉离开白公馆后,狱中守卫却自作主张将韩子栋重新放回了原位。 他们并不认为韩子栋是个“重要人物”,反而觉得沈醉反应过激。 毕竟在他们眼中,韩子栋这些年疯疯癫癫,说话颠三倒四,吃饭时还常常抓起馊饭往嘴里塞,怎么看都像个彻底失常的老疯子,不具备任何威胁。 这次虚惊却给韩子栋敲响了警钟。 他意识到,哪怕自己伪装得再逼真,只要哪天敌人稍有警觉,伪装就可能被戳穿。 他必须尽快设法脱身,逃离这片死亡之地。 不久之后,转机终于出现了。 一天早晨,特务卢兆春带韩子栋出狱,去附近采购燃煤。路上,卢兆春偶遇几个打牌的朋友,麻将瘾发作,竟不顾职责,自己跑去打麻将了,只留下一个年轻随从看守韩子栋。 见状,韩子栋心中狂跳。他清楚,这可能是十四年来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他冷静地与那名随从攀谈,装疯卖傻地套近乎,又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轻轻塞进对方手里。见随从并无强烈反应,他便谎称要去一旁“解手”,慢慢朝小巷方向走去。待转过一堵矮墙后,他猛地转身,撒腿就跑。 他不敢回头,也不敢停步,沿着熟悉的街巷一路狂奔,直奔嘉陵江边。那是他早就打探好的退路。江面风急浪涌,一艘小木船静静泊在岸边。他三步并作两步跳上船,迅速操起桨杆,逆江而行。数十年来的囚禁让他体力大不如前,但求生的意志在支撑着他一刻不停地划桨。 从嘉陵江到汉水,再转入黄河支流,韩子栋风餐露宿,躲避敌巡,历经一个多月的艰苦跋涉,终于抵达了共产党控制的解放区。 当他踏上那片熟悉的红色土地时,这位经历了十四年牢狱磨难的战士,终于重归组织的怀抱。 他向党组织详细汇报了自己十四年的狱中斗争,倾尽心血撰写了一份超过八万字的书面材料,记录了自己被捕、受刑、伪装、策划越狱、逃亡至解放区的全过程。 党中央认真核实后,高度肯定了他的坚定信仰与不屈意志,正式恢复了他的党籍。 参考资料:中共重庆市委宣传部编. 《重庆红色故事》 2019
1947年,沈醉视察白公馆时,看见一犯人正疯疯癫癫地跑着步,马上觉得不对劲,准备
繁星入眸念成诗
2025-05-21 22: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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