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一名解放军师长，大腿根部受伤住院，这时，一19岁女护士来到他的病房，给他换药，谁知，师长竟连连摇头说：“换男护士来！” 1947年的胶东战场硝烟未散，解放军第五师师长周志坚躺在野战医院的病床上，望着屋顶斑驳的石灰墙。这位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悍将，此刻却为换药的事犯了难——负责护理的竟是个扎着麻花辫的年轻姑娘。 7天前的齐家埠战役打得格外惨烈，周志坚记得那天清晨雾气未散，他带着全师官兵向敌军西南阵地发起冲锋。 冲锋号刚响，他第一个跃出战壕，迎面撞上敌人密集的火力网，左腿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军裤瞬间被鲜血浸透。卫生员要背他后撤，他却抓着步枪当拐杖，硬是撑到全歼敌军1500余人。 野战医院设在二十里外的王家庄，当军医检查伤口时倒吸冷气，子弹从左臀贯穿大腿根部，距离要害部位仅差两指宽。 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取出的弹片装了半搪瓷盘。可术后换药成了新难题，伤口位置实在特殊，每次都要褪去半边裤子。 19岁的矫明抱着药箱走进病房时，周志坚正盯着窗外发呆，姑娘齐耳短发别在军帽里，胸前的红十字格外醒目。 听说要换药，这个三十出头的汉子突然结巴起来，黝黑的脸涨得通红，非要找男护士。矫明又好气又好笑，战场上杀敌无数的猛将，此刻倒像个害羞的大男孩。 矫明是烟台教会医院培养的护理尖子，她处理伤口又快又轻，棉球蘸着碘伏在溃烂处打转，纱布缠得松紧适中。 周志坚渐渐发现，这姑娘不仅手巧，每天查房时还会带本《战地救护手册》，趁着换药间隙给他念战地急救知识。 养伤的日子比打仗还难熬，周志坚的病房设在村东头地主家的厢房，窗台上总摆着矫明采的野菊花。 有次敌机突然空袭，矫明冲进来架着他就往防空洞跑，单薄的身板竟能撑住他大半体重。等警报解除，两人满身都是摔跤时沾的草屑，你看我我看你，突然笑作一团。 许世友司令员来探病时撞见过这一幕，这位以豪爽著称的将军摸着下巴直乐，转头就找政治部开了证明信。 胶东军区《战地婚姻登记条例》刚颁布三个月，周志坚和矫明成了首批登记的革命伴侣。婚礼定在腊月二十三，炊事班特意杀了头猪，全村老少都等着喝喜酒。 变故发生在婚礼当晚，侦察连报告说三十里外的马家沟发现敌特活动，周志坚扯下胸前的红花就要带队出发。 新房里红烛摇曳，矫明独自守着两碗没动过的饺子，听着远处渐渐消失的马蹄声，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嫁衣上。这事传到许世友耳朵里，气得他拍桌子要关周志坚禁闭。 3天后队伍凯旋，战士们扛着缴获的机枪进村，周志坚怀里揣着个油纸包。矫明正在手术室给伤员缝合伤口，忽听得门外有人咳嗽。 转身看见丈夫杵在门口，军装破了两道口子，手上捧着块压扁的枣糕——那是他特意绕路二十里，从掖县城买回来的。 信源：周志坚.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