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王右家在医院孤独离世，遗体无人认领。就在护士一筹莫展时，她的朋友突然

1967年，王右家在医院孤独离世，遗体无人认领。就在护士一筹莫展时，她的朋友突然出现，对着她的遗体叹息道：“都说你长得比林徽因、陆小曼还美，结果竟落得如此下场！”

1967年春天，北京某家平民医院的走廊里飘着消毒水的气味。

护士们正对着登记簿发愁，三天前去世的女病人还躺在停尸房里。

这位病人入院时登记的名字叫王右家，生前交不出住院押金，死后连买骨灰盒的钱都没留下。

护士长正准备联系街道办处理遗体，突然有个穿着褪色蓝布衫的中年妇女急匆匆跑来，说是要给老同学收尸。

这位老同学年轻时可是上海滩的风云人物，王右家祖上是江南望族，父亲做过北洋政府的参议。

家里住在租界的花园洋房，光是照顾她的佣人就有五六个。

她从小爱穿法国裁缝做的洋装，十六岁就敢开着雪佛兰轿车在南京路上兜风。

家里送她去美国念书，结果她三年换了五所学校，最后连毕业证都没拿就回了国。

1931年初秋，王家大小姐在霞飞路的咖啡馆遇到了改变她一生的男人。

留着小胡子的罗隆基刚从英国回来，说起话来带着牛津腔，把新文化运动讲得比话剧还精彩。

这个比王右家大十二岁的男人其实早有家室，妻子张舜琴是新加坡富商的女儿，两人在伦敦读书时结的婚。

但陷入热恋的王右家哪管这些，硬是退了家里安排的婚事，搬进了罗隆基在法租界的小公馆。

这对婚外情侣成了上海社交圈的谈资，罗隆基在光华大学当教授，王右家就天天跟着他去参加文人聚会。

她穿着最新款的巴黎时装往沙发上一靠，能把林徽因都衬得像个女学生。

有次在徐志摩家打牌，陆小曼盯着她新烫的波浪卷看了半晌，转头对胡适说："都说我是上海滩第一美人，跟这位王小姐比起来倒像个乡下丫头。"

罗隆基哄女人的本事确实了得，他给王右家写的情书能装满两个樟木箱，每次出差回来必定带整套香奈儿化妆品。

但这位罗教授的风流债实在太多，光是被张舜琴抓到的就有三四回。

最荒唐的是1935年，他在北平开会时勾搭上某军阀的姨太太，差点被人打断腿。

王右家却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直到1943年收到闺蜜杨开慧的坦白。

那天下午下着毛毛雨，杨开慧抱着个饼干盒来找王右家。

盒子里装着二百多封情书，全是罗隆基这一年多写给她的。

最肉麻的那封写着要带她去云南开客栈，还要生三个孩子。

王右家没哭没闹，第二天就收拾了六个行李箱，坐上了去印度的轮船。

后来听说罗隆基追到码头时，她托人捎了句话："你要的不过是件漂亮摆设，可惜我这个摆设长了腿。"

八年抗战结束，王右家从英国回来时像变了个人。

她在香港开了家贸易公司，专门倒卖南洋的橡胶和锡矿。

1948年春天，在跑马地的酒会上认识了茶叶大王唐季珊。

这个上海滩有名的花花公子刚死了第四任老婆，见了王右家眼睛都直了，当场掏出支票本说要买下整间夜总会的香槟。

两人认识不到三个月就去办了结婚证，唐季珊还特意在《申报》上登了整版结婚启事。

这场婚姻维持了五年就散了摊子，唐季珊在台湾开了茶叶公司，白天让王右家管账目，晚上带她去陪日本客商喝酒。

有回在圆山饭店喝多了，他搂着个酒吧女郎说要认干女儿，第二天报纸娱乐版登了两人贴面跳舞的照片。

王右家这次没收拾行李，直接把公司账本往桌上一摔，带着儿子搬去了香港。

五十年代末的香港不好混，她投资过电子表厂，开过川菜馆，最后连首饰盒里的翡翠镯子都当了。

1965年回台湾时，当年那些追捧她的公子哥儿早散了，只有老同学吕孝信还肯接济。

有次在西门町碰见唐季珊，那个曾经挥金如土的大老板正在地摊上卖茶叶末，身上那件西装还是二十年前结婚时穿的。

最后住院那几天，王右家常盯着天花板发呆。

护士看见她枕头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照片，是二十岁那年和罗隆基在西湖边上拍的。

照片背面有行褪了色的钢笔字："此生若得同林宿，不羡鸳鸯不羡仙。"

火葬场的人来拉遗体时，吕孝信翻遍全身只找到五块三毛钱，还是殡仪馆老板看不过去，叫人把骨灰装进了装白糖的陶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