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钱钟书追求燕大校花赵萝蕤,可赵萝蕤根本没有看上他,而是喜欢当时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没想到她的原因非常简单又实际:他长得好看。
1933年的燕京大学有个苏州姑娘叫赵萝蕤,家里父亲是搞神学研究的赵紫宸。
这姑娘打小就聪明,小学六年课程三年就念完了,十六岁考进燕京大学本科,二十岁毕业直接进了清华研究院。
那时候清华园里追她的男生能从大礼堂排到二校门,连出了名傲气的钱钟书都托人递过情书——结果人家压根没瞧上这位才子,转头追了个借住在自家屋檐下的穷学生陈梦家。
这事说来挺有意思,陈梦家当时在燕京大学神学院读书,穷得连饭钱都掏不出来,只能住在赵家当寄宿生。
赵萝蕤母亲看不上这个穷小子,每月八十块零花钱都掐着不给闺女,生怕她倒贴。
可赵家三兄弟跟陈梦家处得铁,天天"老陈、老陈"地叫,赵萝蕤自己也迷得不行,宁可每月找同学杨绛借十块钱周转,也要接济心上人。
后来钱穆在回忆录里写过,说这姑娘放着满园子穿洋装的公子哥不要,偏看上陈梦家长衫布鞋的文人样。
要说陈梦家确实长得精神,老照片上能看出他眉目清秀,鼻梁挺直,往那一站自带书卷气。
赵萝蕤后来跟人坦白,说看中的就是他这副皮囊。
当时陈梦家已经是新月派四大诗人之一,和闻一多、徐志摩齐名,不过论家底确实寒酸。
两人1936年在燕大校长司徒雷登办公室办婚礼,简单得就跟平时上课似的。这事在北平文化圈传开,都说赵家千金是"倒贴嫁妆追情郎"。
结婚没两年赶上卢沟桥事变,小两口跟着学校往南撤。
到了昆明西南联大,按老规矩夫妻不能同校教书,陈梦家进了中文系,赵萝蕤就天天在家生火做饭。
她后来回忆说那会儿腿上总摊着本狄更斯小说,灶台上炖着菜,手里翻着书。
就这么着还在炮火里翻译出本意大利反法西斯小说,书名挺吓人,叫《死了的山村》。
1944年两口子去了美国进修,赵萝蕤在芝加哥大学拿了文学博士,等1948年回国,陈梦家已经是考古界大拿,主持过殷墟发掘。
谁曾想后来碰上特殊年月,两口子都被下放劳动。
赵萝蕤精神受刺激发病,陈梦家也没能躲过去,最苦的时候,听说两人互相打气,赵萝蕤还偷偷教丈夫背惠特曼的诗。
熬到八十年代平反,赵萝蕤把憋了半辈子的劲全使在翻译上。
1991年她翻的《草叶集》出版,厚得能当砖头使。
这套书现在北大图书馆还能借到,扉页上印着译者简介,轻描淡写带过她那些坎坷。
1998年老太太在自家床上走的,床头还摆着陈梦家当年送的诗集。
要说这对夫妻的故事,北京文化圈的老辈人还能唠上半天。
赵萝蕤学生时代那些追求者后来都成了大学者,可她自己选的路走得沟沟坎坎。
当年笑她"傻"的人,现在倒夸她有眼光——陈梦家后来在甲骨文研究上的成就,确实配得上她当年的坚持。
老邻居回忆,九十年代见过赵先生穿布旗袍去买菜,银丝眼镜腿用胶布缠着,跟人说话还是当年那股子傲气劲。
拒绝融化的冰
春秋与民国,也许是这片土地上最耀眼的两段光辉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