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10年,汉武帝刘彻收到匈奴送来的战书,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天心取米”四个字,武帝和文武百官看得一头雾水。
汉朝初年国力疲弱,朝廷对北方匈奴长期采取和亲政策,直到汉武帝刘彻登基,经过文景两代积累,国库渐丰,军力日强。
他胸怀抱负,一改祖辈忍让策略,不仅停止向匈奴输送财物,更着手整顿边防。
匈奴单于尝惯了中原送来的丝绸粮食,眼见财路断绝,恼怒之下集结骑兵南下,同时派人往长安送出战书。
而这份写在羊皮上的战书只四个大字:"天心取米",未央宫大殿内,满朝文武传阅着这封文书,竟无一人能解其意。
御史大夫捧着竹简反复端详,太尉盯着笔画苦思冥想,连专司外事的典客令也摇头叹气。
汉武帝面色铁青,命人在长安城各处张贴皇榜,悬赏能解此谜之人。
三天后,宫门值守的卫尉押着个青袍小官求见,此人名叫何塘,是兰台令史属下的修史掾,平日里只管誊抄典籍。
他跪在殿前青砖上,双手呈上自己揭下的皇榜:"臣虽位卑,愿为陛下解此困局。"汉武帝命人取来战书,何塘看过羊皮卷,嘴角浮起笑意。
"匈奴人用的是拆字法。"何塘取出随身携带的竹笔,在备好的绢帛上边写边说:"天字暗指中原王朝,心字代指都城长安,米字隐喻天子尊位,四字连读,是说匈奴要夺取汉家江山。"
话音未落,朝堂上已响起倒吸冷气声,汉武帝却拍案大笑,命何塘在战书上添笔回应。
何塘提笔蘸墨,在天字中间竖画一笔成"未",心字添撇变作"必";取字加横勾改作"敢",米字上头添横成了"来"。
原本挑衅的"天心取米",竟化作"未必敢来"四字,当信使将这封改动过的战书送回匈奴大营,单于拆开羊皮卷时,帐中烛火正照在墨迹未干的新字上。
此时匈奴铁骑已逼近雁门关,先锋部队距长城不过三十里,单于本欲借战书扰乱汉军士气,却不料收到这般回应,望着绢帛上凌厉的笔锋,他仿佛看见汉武帝站在城头冷笑。
帐外忽然传来急报,说关隘上汉军旌旗密布,城头架起的新型弩机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匈奴单于摸着战书上新鲜的墨痕,连夜下令撤军。
汉军当时确实在边境部署了新训练的重骑兵,长城各要塞都配备了射程达三百步的蹶张弩。
而匈奴内部正因冬季粮草短缺产生分歧,单于本就心虚,见到改过的战书更疑心中原有备而来,何塘的机智应对,恰似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经此一事,汉武帝更加重视边防建设,此后数十年间,汉军骑兵配备高桥马鞍与铁制马镫,战斗力大幅提升,卫青、霍去病等将领率军深入漠北,将匈奴势力逐出河套地区。
而当年那个籍籍无名的修史小官何塘,也被提拔为典属国丞,专司外交文书事宜,他改进的密文书写法,成为汉朝与西域各国往来的重要保密手段。
信息来源:《汉书·匈奴传》、《居延汉简》、唐兰《中国文字学》